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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儿我几次为她指婚,可是她都推辞了。直到今年年初,广厦地弟弟广仁过来请我为他俩指婚。我才知道,原来云儿她早已有了心上人,难怪那么多的才子她都看不上。至于剩下的人,除了敏儿被调去了咸福宫伺候孝哲皇后外,其他地都还留在永和宫。”
云儿最终还是嫁给了康有为的弟弟啊。算了,终究是她自己选择,况且历史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也不一定就是一场悲剧了。wap;16K.Cn更新最快。至于光绪把我身边地人都留在永和宫,我心里多少是有些感激的,一处闲置的宫殿本不需要那么多人的,可是他把他们都留在了那里,就好像我还在宫里一样……
“五妹,哦不,珍妃她怎么样?”想了片刻。我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她啊,”载愣了愣,回道。“她也很好,这几年你不在。皇后又不大管事。她在我身边帮了我不少。最近这段时间太后身子不大好,这宫里不少事情都由她在处理。倒是辛苦她了。”
问题虽然是我问的,但听到五妹地消息,我还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五妹还有载的关系其实在进宫的时候就已经很微妙了,这样姐妹共事一夫的局面,想要平衡其实是很难的。
然而那时候的我还太单纯,浑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一心只想着不要让珍妃的结局在五妹身上重演,毕竟,在最初的时候,我真的把她当作一个需要所有人呵护地小妹妹一般看待。我没有想过,后宫这个地方会让人迅速得成长,所以当五妹在我背后做出那些事情以后,我倍感受伤,从那时起,我就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她了。
时过境迁,也许我应该释然了,只是心中的伤口即便痊愈了,疤痕还是永远地横在那里,所以对我和五妹来说,形同陌路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你在英国地时候……嫁……嫁人了?”载试探地问道。“结婚?”我满头雾水,这又是哪的谣言?
“嗯……我听他们说,你在那边曾经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明明是问话地人,载的表情却好像比我这被问的人还要紧张。
哦概是那些小报传闻传到了载耳中,在他所受的教育里,住在一起自然就是结婚了
“那些不过是传言罢了,他们口中的那男人,其实是我的弟弟,刚到英国的时候,为了方便互相照应,他和我住在一起。”心中虽然隐隐有些不快,我还是解释了一下,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我不希望载误会。
“弟弟?”载的表情略略轻松了点,但随即他又问我,“你的弟弟不是在京城,而且你弟弟也不姓谭啊?”
“哼!皇上调查得还真清楚,谭少是我在英国认的弟弟,不知道这个答案皇上满意不?”他的不信任激怒了我:“不过,请容我提醒下您一句,不要说我和谭少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算我们真有什么,只怕也不关皇上您的事吧!请您不要忘记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骆新,而不是你光绪皇帝的瑾嫔!”
被我一顿数落的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刚开口想给我解释什么,却被我一句话顶了回去:
“夜深了,还请皇上早些回宫休息,恕民女不送!”
未等载反应过来我就转身进了里间,不再出来。
听到外面的房门被关上的那刻,强忍的眼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当初我被整个伦敦的人认为是荡妇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难过,想到载那不信任的表情,我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怀疑我,连他也怀疑我……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直支撑着你的信念轰然倒塌,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坚持,究竟值不值得?他不知道我的心,从来都不知道……
难过归难过,在凡儿回来之前,我还是抹干眼泪,收拾好被我搞乱的东西,像没事人一样休息。这就是成年人的悲伤,只能是在没人看见的时候放肆那一小会。
次日白天我出去打听谭少的消息,按谭义辉的话来说,他们家在京城怎么也算是个大家族,可是我找遍了京城谭姓氏族,也没听说谁家有个叫谭少鸿的亲戚。无奈之下,我只得求助在茶楼里遇到的一个号称包打听的人,在我心里很没底的付了点定金后,那家伙拍胸脯向我保证十天内一定给我消息。我知道这位仁兄很可能是一个骗子,但在我自己已经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三教九流了。
回到客栈,我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在我房间的门口,站着两个壮实的汉子,我心下一沉,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但念及凡儿还留在屋内,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看看。
推开门,里面果然有人在等我,只是我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五妹!
她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民女参见珍妃娘娘,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心里虽然有些奇怪,我还是恭敬地跪下行叩拜礼。
五妹见状走过来搀扶起我,笑道:
“此处别无他人,姐姐无须多礼。原来皇上真的没有哄我,四姐你还活着,皇上也真是的,当年在承德的事情居然一点也没告诉我,害我白白的伤心一场。”
敢情是载告诉她我在这的,也是了,她既然能出宫,自然是出于载的授意,没想到,载倒是什么也不瞒她。想到这,我心里多少有些酸楚。
“当初的事情是不得以而为之,反正现在皇上也告诉你了,不是吗?”我有些疲惫的说道。
“这倒是,现如今皇上还真是什么事都不瞒我呢就连昨晚他来见姐姐的事,今儿也都一股脑告诉我了呢五妹的表情不无得意。
听了她的话,我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是个傻瓜,现在载的合法妻子是皇后,最宠幸的是五妹,我这巴巴的回来,究竟是为个啥?难道真的就是为了见证他们之间的爱情吗?
“听说姐姐在英国过得不错啊,怎么又想起回来了?”五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经意得问道。
“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到,是说自己预知了甲午战争的情况所以赶来救急,还是说我想念载所以带儿子回来看他?
第一百零七章 怪病
“姐姐既不想说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五妹看我神情迟疑便随口把话茬接了过去,拉着我的手道,“今日妹妹来此,除了想见见姐姐,叙叙旧情之外,还有些话,却不知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有些不习惯得抽出自己的手,正了正身子道:
“五妹你有什么想说,只管说就是了。”
五妹闻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说道:
“既然姐姐没意见,我也就多个嘴说一句。珍儿不知道姐姐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回来京城,我只知道今时姐姐的身份不同往日,换句话说,你的存在非但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恐怕稍有不慎还会为奸人用来攻击皇上。话说回来,倘若我是姐姐,我就一辈子留在英国享清福,压根就不会回来,姐姐你说我说的可在理?”
五妹说完便转过身来用眼神锐利得看着我,直看的我心里发虚。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我避开她的眼光,淡淡问了这一句。
“是我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又有何关系?反正我说的都是事实,倘若被外人知道皇上当日撒下弥天大谎助姐姐离宫,你倒说说,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要怎么看皇上?日后皇上说的话,做的事,还怎么叫人信服?”五妹的声音越说越大声,事实上,她说的话也的确有理,我这趟回来,的确会搅乱很多人原本平静的生活。
所以,对于五妹地质问,我无言以对。不说话?你也觉得妹妹说的在理?这道理我也不多说了。姐姐自己多思量思量吧。天色已晚,我要再不回宫皇上可要担心了,姐姐也要自己保重啊。”五妹微笑着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了句:
“对了,姐姐那孩子。叫凡儿对吧,嗯,倒是眉目清秀,只是可惜了,是个瞎子。哎。这京城治安可不大好,姐姐可要好生照看好我这小外甥啊
五妹最后的这几句话语气不重,却字字都敲在我地心上,叫我不寒而栗。1^6^K^小说网更新最快。
三年的时光,真地不容小觑,当初那个处处要我为她筹谋的五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对我软硬兼施外加威逼利诱的珍妃娘娘。这也不难理解,这三年在宫里,她要独自支撑着应对慈禧。倘若还是像当初一样天真,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其实,她变成现在这样。我未尝也没有责任,我当初说过要保护她。却一再得让她陷入危险之境。最后更是扔下她在这深宫之中独自逃命,所以再见到我。她心中有怨恨,甚至是有危机感都是很正常的。
其实想想五妹地话,倒也不无道理,我此次回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想阻止甲午战争,既然现在这个中华民族的大危机已经解除了,我是不是也该功成身退了呢?
只是在心底里,想到就这样离去,我还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甘,想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想见的人也见了,究竟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算了,既然回来一趟,明天就先去找严复再问问现在的情况,看看还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到载的。另外就是谭少,他现在这样情况不明的确叫我怪担心地,还是等先找到他再看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递上帖子去拜会严复。
见到我,严复虽然有些惊讶,却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一个劲得感谢我。上次我叫人送过来的那颗夜明珠让慈禧爱不释手,严复也因此官升一级,捞了个肥缺,对我自然是感恩戴德。再加上当初为我传信之功,他私下也深得皇帝器中,所以说他严复现在虽然官职不高,倒是朝中少有的几个帝后两边讨好地人呢。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一件大事——慈禧病了。这件事情是在我意料之中地,只是从严复口中我得知了事情地具体情况。
大概是在两三个月以前,太后突然晕倒在养心殿,尔后就一直卧病在床,整日的头晕头疼,每天昏睡时间也越来越长。面对这突如其来地怪病,非但太医院的国手们一个个束手无策,就连地方上召来的名医,甚至还有西医都看不出个道道来。
这样一来,朝廷上下开始风传太后得了不治之症,一下子人心惶惶。谁都知道这在朝为官,站好队跟对主子很重要,这慈禧大权在握,身体康健的时候,讨好她肯定没错。但现在病来如山倒,她能不能好起来还是个大问题,政治嗅觉敏锐些的家伙这时已经迅速的行动起来,四处走动为自己谋求后路了。
当然,更多的官员还处于观望状态,毕竟慈禧的后党具有颇具实力,贸贸然与其划清界限投向皇帝那边,倘若慈禧哪天病突然好了,或是时局再起什么变动的话,恐怕这些过早变节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其实,载和他身边的那些人也都知道现如今是扳倒慈禧的大好时机,但和别的那些人一样,他们对于慈禧的病情心里也很没底,毕竟这老虔婆把握朝纲这么多年,如今即便是卧病在床,各处的折子还是如雪片般按时送到宁寿宫,朝廷上下的风吹草动还是丝毫逃不过她的眼睛。更何况,这慈禧每日还是有至少一两个时辰是神智清明可以发好施令的,所以现在即便是载也不敢轻举妄动。倒是生的奇怪啊我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我当初把那颗夜明珠送回国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能起多大的作用,现在看来,这辐射对慈禧乃至整个大清的影响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是啊,也查不出个病因,太医现在也只能通过汤药给太后止痛罢了。”严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