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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我喝茶的档儿,云儿向我汇报今天除了慈禧赏了我一堆东西外,皇上和皇后那都分别送来了赏赐:
“皇后赏缎一匹,白玉福寿镯一副,鹿茸阿胶各一斤;至于皇上,只派人送来这个小匣子,说是稀罕物事,要主子亲自打开来瞧。”
“哦?拿来我看看?”这皇帝又玩什么花样?
打开那精巧的乌木盒子,我还真是倒吸一口气,那盒子里用绸缎包着是一个精致小巧的掐丝珐琅盒子,看这包装,一定是贵重的好东西!再打开这小盒子,一阵叮咚的乐声传来,我却不禁有些失望,敢情这原来就是一个装饰的漂亮点的音乐盒嘛,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
我看了两眼就无趣的合上了盒子。云儿道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这会唱歌的小匣子是什么呀?”
还未等我回答,小德子已经抢先答道:“这个可是西洋的音乐盒子,今年宫里只进了两个,一个在老佛爷那,没想到这还有一个皇上居然赏给了主子!”
云儿在征得我的同意后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把玩,我这才发现那乌木盒子底部还有一封信,我抽出一看,上面写着写着一行小字:明晚子初时分,御花园见。
是皇帝要见我?还用这般神秘的方式,看来我昨晚说的话他他虽然表面上不听,但实际上还是照做了呀,这不,小德子刚过来回报说今晚皇上推说累了,谁的牌子也没翻。可惜光绪还是不明白我不想他召我是为了低调,不想表现的和皇帝太熟,以免招来慈禧的嫉恨。他贸然叫人送来个宫里只有两件的宝贝,我这苦心可算白费了。
我把音乐盒收好,拿给小德子。
“送去养心殿,告诉皇上,此物过于贵重,我无福消受。”
小德子和云儿都听得目瞪口呆。从来这宫里还没人敢拒绝皇帝的赏赐。
“主子……”小德子犹豫着对我说。
“什么事?说吧。”我最看不得人吞吞吐吐的。
“这宫里传开谣言说主子昨晚侍寝得罪了皇上,怕是要失宠了。这景仁宫那边的奴才都在那幸灾乐祸呢~现在皇上赏赐正是主子反击这些个谣言的好机会,怎么柱子反而要把东西退回去惹皇上的怒气呢”小德子低着头回到。
哼,看上去句句是为我好,实际上却在言语间趁机来离间我们姐妹感情,小德子,你还真了不起!
“就这事吗?我昨晚侍寝的确让皇上龙颜大怒,自不配领这赏赐。”我一转念,想今天这事要传到慈禧耳中怕是情况不妙。便转头吩咐云儿去送还音乐盒,接着对小德子训斥道:“这太后早就吩咐过,在这后宫之中,皇上只得一后二妃,我们更要彼此互敬互爱,切不可争风吃醋。没想到你们这些个奴才成日的无事竟在这乱嚼舌根,别的宫里的人我管不了,但在这永和宫,谁再给我搬弄是非惟恐天下,我自会亲自来办他!”看我怒目圆睁,小德子被吓得跪在地上,身子像筛糠似的抖,除了一声又一声的“奴才该死”之外什么也不敢说。
“知道该死就好,下去吧,这几日给我好好的闭门思过,没我的吩咐,不准踏出永和宫大门半步。你们其他人也是,最近没事都甭出去了,省得再生出什么谣言来!”老虎不发威,你们统统当我是病猫阿。我不知道除了小德子身边还有没有慈禧的人,不如干脆都禁足,看他们还怎么向储秀宫通风报信。
不过说来这老太婆动作倒快啊,早上刚和她说的话,到晚上就宫里人尽皆知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当时在体和殿伺候的太监宫女说出去的,这宫里整日除了做事他们最大的乐趣应该就是讲八卦了,我倒也不该什么坏事都往慈禧身上推的。
一屋子的奴才都大气不敢出一声,我看着倒也有些受不了,就叫他们通通退下了。今天走了好多路,累死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换睡衣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青色的小布包,这个是?
哦~想起来了,这是乔治那天送的小礼物。嘿嘿,打开来看看。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人人都送我礼物。
这份礼物比光绪的还让我惊讶!别误会,不是什么西洋小玩意,只是一只脂玉镯子,一支镏金点翠海棠银发簪,一只双福嵌红珊瑚银戒——是的,这就是我进宫前在当铺当掉的那些个首饰。
可是,怎么会在乔治手上的?当时我回去找的时候当铺朝奉不是说被人赎走了?一个叫George_Ernest_Morrison的洋人——乔治·厄内斯特·莫里森就是他!
等等,这名字好熟。我想想。
噢!我记起来了,这个澳大利亚人!他就是那本《一个澳大利亚人在中国》(An_Australian_in_China)的作者!那本书我看过,很有意思,他一个人带着脚夫,从上海到仰光,完全依靠徒步旅行。这家伙简直就是早期的驴友嘛~我回想着乔治的样子,棱角分明的脸型,明朗的五官,吸引人那双的蓝色眼睛,怎么也不能让人和书里那个带着眼镜,穿这马褂长衫的,夹着油纸伞(还真是在英国生活过的人,到哪都不忘带伞)的外国人联系起来。
不过,我记得的他应该是在大概五年之后才来中国的啊。怎么现在就出现了?还参与到光绪的和我的小阴谋里。难道是我带来带来的蝴蝶效应?
撇开这个问题不谈,他怎么会有我的当票。我记得当时我好象可能应该是给了那老汉的,怎么到他手上了。大概是当时我抛掉后,老汉发现了被他拿去帮我把东西赎回来了吧。还有一个问题,他不可能知道我是光绪的瑾嫔,更不可能预料到昨天会见到我的呀,难道她整日的将这个小布包装在身上?难道我当日的表现过于英姿飒爽所以他直接成了我的FANS?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我那天要不是被他救了估计早就被打的跟猪头似的了。
想不透这个问题,我不自觉地走到窗口,却意外地发现窗外飘起了细雪花。这是来这里以后下的第二场雪,大概也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下完这场场雪,春天就该真的来了。
第二十二章 赏雪
那场雪整整下了一夜到早上还没停,整个皇宫里都是一片白茫茫。这种感觉真好,平时那些建筑摄人的威严统统不见了,一切都干净的好像初生一样。看着人心里也舒坦的很。我决定今天抛开所有心烦的事,不去想慈禧和光绪间的权力斗争,不去算计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我要好好放松下! 这样的天,怎么都要好好吃一顿的。所以我吩咐中午那顿改吃火锅,虽然小德子和膳房的太监都不同意,但慑于我的威势(估计昨天被我唬着了),也只得按我给的菜单办。其实我本想亲自动手的,但一帮奴才死活跪着不让我干,我也只得作罢。
到中午用膳的时候,我还是蛮惊讶的,至少这火锅做的似模似样,厨子按照我说的,将萝卜切成细丝,堆在火锅的最上面,端上来的时候,着实让屋里的人惊艳了一把,嘿嘿,这可是小日本有名的“赏雪火锅”!我以前在餐馆吃过两次,一直嫌麻烦懒得自己做,现在不用动手也有的吃,不错不错。
这冬天吃火锅本是最开心的事情,看着摆成一桌的牛羊肉片,鱼圆肉圆,鸡肉丝还有各种蔬菜和精心调制的酱料,我却还是觉得不尽兴,这满屋的奴才死活都不肯陪我一起吃,只肯站旁边看着,虽然我都听见他们中某位咽口水的声音了……
本想叫五妹过来一起吃得,不过转念一想着这天冷路滑,过来太麻烦了。于是转而吩咐膳房回头做一份送到景仁宫,后来再一想,又吩咐再多做一份送到钟粹宫(估计厨子要烦死了,一天做三份这么麻烦的火锅),其实对于皇后,我是多少有些同情的,身不由己的嫁到这宫中,对着不喜欢自己的丈夫,在慈禧身边谨小慎微的活着,一辈子怕也未曾得意开心过,只是空顶着个皇后的名号度日罢了。
其实我还考虑过要不要也给皇上送一份,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一则不想厨子吐血身亡,二来据我所知皇上的膳食向来要求很严,估计我送过去也未必能进到皇帝的口,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吃完火锅,雪差不多停了,我兴奋得拉着云儿在大门口堆了两个模样可爱的雪人,引得外面来往的宫女都忍不住驻足。冻得不行回屋之前,我还随“脚”在门口的路上踩了刚好占了整个路宽的“大清”二字,这下直到雪化之前,恐怕没人敢从大门出去,也没人敢经过这了!(谁敢把大清踩在脚下啊,哈哈)
回到屋子里,有了新建好的壁炉,屋子里暖和多了,一进去人就不想出去,所以那些个太监宫女们都爱往我屋里奔,美其名曰伺候我,实际上就是进来烤火的,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人多热闹嘛。
到了晚饭时候,我想着晚上还和皇帝御花园有约(要死了,这么冷的天,羽绒服又还没做好,半夜还要出去,但愿等会不要再下雪的好),就琢磨着要吃顿高热量的,于是吩咐膳房做牛排,还特地详细说明了烹调步骤,结果端上来的牛排并不是我要的五分熟,而是百分之百的全熟!
招来厨子,这家伙倒好,义正言辞的说他按我的方法煎好后,发现完全没有熟,所以就又放到锅里煎到两面焦黄为止。更让我沮丧的是,无论我怎么说他都坚持不熟的东西是不能吃得,所以我以后要不就不吃,要吃就只能吃这种煎牛肉了。
吃完晚点,我一边喝着茶一边抽出本诗集来打发时间,以前我一直想着等自己挣到足够的钱以后要过舒舒服服整日让人伺候,没事就吃吃喝喝,躺着看书的闲适生活,现在我的生活倒是接近我理想的退休生活了,可是反而让我时常有一种空虚无聊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有经历过靠努力从nobody到somebody的过程,就要过这种好像一眼就能看到八十岁的生活,所以人生总觉得有所欠缺,不够圆满。
好容易熬到夜深,其他人也都睡了,我轻手轻脚的从后门走出去(当然,我也不敢把大清踩在脚下,虽然怀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态我还是很想这么做的,不过只是想而已,我是胆小鬼~)。
好不容易避开四处巡视的侍卫,溜进到御花园的时候皇帝却还没到。我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花园。记得以前来故宫参观的时候,就觉得这故宫的御花园远没有想象中的大,不仅如此,说是花园,其实主要是树,花反而很少,真的比不上国外的很多皇家园林。
而今坐在这里,感觉有不一样了,没有印象里的游人如织,只有银装素裹的假山树木,在这种宁静的环境里,整个御花园映着月光闪出平时看不出的光彩。我开始觉得这趟出来的值了。
一直到我等的直跺脚(一半是冻得,一半是气的),光绪才出现。对于自己的迟到,他丝毫没有愧疚,反而对我用脚在地上“写”的字大有兴趣。
那是我等的无聊的时候在厚厚的雪上面踩出来的几个字母——CYNTHIA——我的英文名,一个仅供怀念的名字。
“这是洋文?什么意思?”光绪好奇宝宝的那面再度表现出来。
“嗯…,只是一个名字罢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胡乱应付着。
“哦?谁的名字?”显然,光绪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这……”深吸一口气,我决定向这位皇帝听众倾诉下,“皇上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朕,不,我说过了,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你可以叫我载湉,我四岁即位,几乎从记事起,甚至是我的亲阿玛额娘也要称我为皇上,载湉这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光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