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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慢一瞬,他一定真的给压在里面,死得很难看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怪可浅媚卤莽,可浅媚已将他拖起往窗边飞奔。
同时,她向屋内的人高叫道:“快走,有炸药!”
而那些黑衣人得了撤令后,即便给困着来不及逃走,大多已把战场拉到了庙外,此刻这屋中竟只剩下了随着唐天霄前来的几名近卫守着,听得可浅媚叫唤,忙各自从四处破落的窗扇间往外跃去。
唐天霄气息未匀,却给可浅媚连拖带拽跑到窗边,匆匆跳出,给她拉着往外面飞奔时,身后蓦地如惊雷劈过,地动山摇,江河变色。
迅猛而炙热的气流猛地卷出,激流般汹涌,闪电般敲扑过来。
两人的惊呼淹没于惊雷滚滚般的爆炸声中,身体已失了重般远远飞出,却是一头栽下山坡,重重地穿过林梢,跌落到草丛中。
明明唐天霄的躯体要沉重许多,但可浅媚不知什么时候把他抱得极紧,落下地时居然又是可浅媚先着地,除了下坠的力道,更加上了唐天霄的重量。
她闷哼一声,却是连推开他的力道也没有了。
唐天霄忙自她身上爬起,抬眼看那破庙时,转瞬之间已被夷作废墟,连那兀立了不知多少年的梁柱都已淹没在腾腾烈焰之中。
原来,把他诱入密室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杀着竟是炸药!
那进入密室的人根本就是死士,必是一待他进去就引燃了炸药,务要在第一时间便抓住时机将他置于死地!
可浅媚没有疯。
若他没能抓住最后的时刻逃出,此刻已粉身碎骨!
尚在惊怔之时,有人捏过他的胳膊,又仓皇地抚摸着他的腰腿。
一低头,可浅媚迷离着双眼抓摸着他,然后松了口气,无力地耷下手来,庆幸般说道:“还好……你没事……”
话没说完,却连身体耷拉了,顺着他的胳膊软软伏下,竟是晕了过去。
“浅媚!”
他忙将她抱起,急急检查时,总算和他一样手足齐全,虽有皮肤几处蹭破了,到底是外伤,想来并无大碍。只是浑身汗水淋漓,小衣都已湿透,想来她不知怎样紧赶慢赶冲过来相救,早已气虚力短,又连着两次给重重的下坠力道撞着,再也缓不过气来了。
同时,他也已留心到,可浅媚内外所穿的,俱是普通的细布衣衫,连脚上都是一双半旧的布鞋,连朵花都没绣。
她的鞭子到两人落地时方才松手,此时他捡起看时,却和她原来所用的长鞭一模一样,连蟒皮花纹都极相似,但明显是根新鞭,也许从来不曾用过,才会连一丝磨损的伤痕也看不出来。
他掌心有汗,不由将那长鞭捏得紧了。
此时,庙前逃出的近卫已从逃出生天的庆幸中转入另一团慌乱中。
“皇上!皇上!”
他们已不晓得该对着燃烧的破庙还是破庙下的山坡喊人,连素来镇定的卓锐都已像没头苍蝇般惊慌失措。
混乱之中,分明已有数名近卫在爆炸声中葬身火海,还有被气流卷出的近卫正倒在地上捂着伤处呻吟,谁也不能确定唐天霄是否已从这威力惊人的爆炸里安然撤退。
唐天霄抱着可浅媚站起,有片刻的工夫没有回应他们的呼唤。
如果他出了事,大乱的岂止他的近卫?
连同整个周廷,乃至整个大周天下,都该陷入不可估量的混乱之中了吧?
很多棋局,刚刚布好,还没来得及下棋子,便失去了暗掌乾坤的棋手……
本来的妙棋,只让这天下成为一团乱局!
他阴沉了脸,却把怀里的女子抱得紧了紧,才缓步自林中走出,应道:“勿需惊慌,朕在这里。”
近卫们松了口气,正要迎上前时,唐天祺已率着刚召来的一批暗卫赶到,将四周一打量,忙让人去救治伤员,自己迎向唐天霄,问道:“皇上,出了什么事?”
唐天霄低头瞧瞧怀中不省人事的女子,寒声道:“朕也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抬眼,那群北赫人趁着爆炸后的混乱已跑得无影无踪,不觉咬牙。
他搂紧可浅媚,吩咐道:“立刻封山!同时封锁通往北赫所有要道,见到北赫口音的人,一律扣押!不许跑了一个刺客!”
唐天祺闻言应了,即刻让人飞奔下山传讯,又让身边的暗卫行动,往刺客逃逸的大致方向追击而去。
唐天霄疲惫地吐了口气,抱了可浅媚便往山下行去。
唐天祺紧紧跟在他身后,看着可浅媚紧阖的双目,问道:“她没事罢?”
唐天霄往前行了好远,才轻声答道:“应该只是受了惊吓,也累坏了。幸好没事,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往下奔走的脚步更快了。
唐天霄并没有立刻回宫,而是临时休憩于荆山脚下一家富户匆匆腾出的宅院中。
早有禁卫军中的随军大夫赶过来,给可浅媚诊治了,果然说是疲累过度,并无大碍;同时还诊出她曾被人下过迷药,并且药性未曾完全散去,所以才昏睡着迟迟不醒。
这也与唐天霄心中的推断相差无己。
望着可浅媚苍白的面庞,他不晓得该为此烦愁还是欣喜。
两天来他固然睡不安席,她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到底不曾叛他,也不曾如他恐惧的那般受尽污。辱和折磨,只是必也受了许多委屈。
她本就是略显尖瘦的瓜子脸,此刻瘦得下颔更尖了,腻白的肌肤并不匀净,微微泛着青,分明的病乏无力。
她的眉眼更是憔悴,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眼圈发乌、连昏睡都蹙着眉的模样。
在他的记忆里,除非做了噩梦,她入睡的模样都该是安谧乖巧的。
即便大理寺牢狱中,她一身伤痛,满怀怨忿,他安抚了她,她照样恬静地在他怀中入睡,连梦都不曾做一个。倒是他,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搂她一整夜,胳膊酸疼得快要麻痹。
他不觉伸出手,轻轻地抚她的眉。
她并未惊醒,只是眉眼更显不安,微微地转动着头,像要摆脱他如此温柔小心触抚着她的手指。
“浅媚,浅媚!”
唐天霄低低地唤她,生怕声音大了,会惊吓到她。
可浅媚安静了片刻,终于睁开了眼眸。
慢慢转动着找回焦点,她看清了俯在她跟前温柔微笑的唐天霄。
她竟不曾流露出惊讶或欢喜,漆黑的瞳心很明显地收缩了一下,很快又闭上了眼。
唐天霄好气又好笑,拍拍她手背道:“浅媚,干嘛不看朕?难道不乐意回到朕身畔来?”
可浅媚闭着眼不说话。
唐天霄便望向一边等候的侍女,道:“药呢?”
外面早已备好,侍女忙端进来,送到他跟前,唐天霄接了,拉着可浅媚道:“起来,喝了药再睡。”
可浅媚依然犟着,紧绷了脸装死。
唐天霄道:“你不喝药,也得起身吃些东西吧?睡了这么久,折腾这么久,你不饿吗?”
可浅媚还是不动。
唐天霄便道:“你真不饿?朕可饿得厉害了。这鸡汤朕便喝光了,回头叫人另给你炖吧!”
他说完这一句,便再也没有动静。
可浅媚只闻着阵阵浓郁的鸡汤香气扑鼻而来,而唐天霄再也不曾吱声,心下倒也迟疑起来,忍不住睁开眼,耳边已听得唐天霄“噗”地一声笑了。
他正坐在床边,手中端着满满一碗人参鸡汤,一见她睁眼,便将她一把拽起,道:“快喝汤,伺侯你喝完了,我也得喝一点儿去。”
她眼眶一热,再也不好继续装下去,身不由主地随着他手上的力道坐起身来,向周围打量时,却是一处收拾得甚是整洁的卧房,桌上另有一大钵冒着热气的鸡汤,刚才还侍奉着的侍女却不晓得哪里去了,居然走得如此快捷,连关上门扇的声音都不曾听到。
因无人在侧,唐天霄待她更是亲昵,笑着揽过她脖子,在她额上亲了亲,才轻轻松开,拿匙子舀了汤送到她唇边。
仿佛离开的两天让他们生疏了些,可浅媚不适应般缩了缩脖颈,才张开唇,啜起匙中的汤。
她那黑黑的眸子直到此时才抬起,对向唐天霄的双眼,却似给烫着一般,泪水攸倏地滚落下来。
“傻丫头!”
唐天霄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抬起自己的袖子,小心地为她拭去眼中的泪水。
她虽不说话,但也的确饿得急了,片刻便将一碗汤喝得干干净净,唐天霄又盛了半碗来,依旧喂她吃完了,问道:“还要不要喝了?”
她吃了东西,精神便好了许多,摇头道:“饱了。”
他便拍拍她的头,道:“那便再躺一躺,养养精神。”
她点头,乖巧地一滑身钻入薄薄的锦衾中,然后从侧面露出脑袋来,趴在床沿上望向唐天霄。
唐天霄坐在桌边,径将那一钵汤端到自己跟前来,取过舀汤的大勺子,大口大口地吃得酣畅淋漓。
他笑道:“浅媚,我也两日没好生吃东西了。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为一个小丫头这般茶饭不思。你说,我是不是窝囊得很?”
望着他愉快的笑容,可浅媚低低地噫叹,答非所问地说道:“你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唐天霄愕然,旋而笑道:“你这丫头又刁钻了!你不是连我这大周的天下都没放在眼里,就看上我这么点‘美色’吗?如果我不好看了,你还会喜欢我?”
可浅媚便不说话,闷闷不乐地将头缩到薄衾里,蒙头盖着,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唐天霄笑骂:“这么热的天,看你捂出一身的痱子来,把皮都抓挠破了才好。”
可浅媚默然,隆起的薄衾像一只鼓起的白。面大包子。
唐天霄有些不安,又很快微笑,将那钵汤喝得见了底,走动几步顺了顺食,才走到床边,将“大包子”一把抱起,往床的内侧挪了一挪,才甩开外袍,舒适地伸了个懒腰,笑道:“我也连着两夜寝不安席了,便伴着你睡一会儿吧!”
“大包子”便往内侧又挪了挪,不知是想给他腾出空间来,还是想离他远些。
唐天霄却抓过被角,一把扯开了“包子皮”,一口咬住“包子馅”,吃吃笑道:“我好像没吃饱。”
可浅媚眼底有迷惑和惶恐闪过,下意识般伸手便推拒他。
唐天霄看也不看,随手抓过她的手,扣紧了按在簟席,继续在她的唇齿间蹭。磨厮。缠。
她的抵抗便很快失力,一双黑眼睛如羊羔般无辜地转来转去,仿佛找不着方向,而身体却已颤悸着只向他偎去。
唐天霄大是安慰,轻轻解开她寻常民家所穿的细布小衣,已有熟悉的丰盈落于掌间,芬馥的荼蘼般的芳香也幽幽袭来,令人心醉神迷。
许是农家不易找到她能穿的抹胸,她的小衣下,便已是莹泽如玉的光洁肌。肤。
唇。舌间无止境的尽可能深切的缠。绵间,他的手亦在那熟悉的温暖肌。肤上贪恋地流连,感觉他的手顺着她曲。线边缘移滑时她克制不住的娇。吟,他的胸内竟如掌中那般丰。盈着,满涨着快要浮溢出来。
“浅……浅媚!”
他低低地喊她的名字,潮湿的唇顺着她的下颔一路往下,渐至脖颈,锁骨,胸前……
迅猛的快意电流般袭过,她轻声惊叫,双手去抓身下的薄衾,却抓了个空,只是重重地按紧凉凉的簟席,仰起躯。体相就。
但唐天霄此时忽然止住了动作,只将她按在身上,双手的力道似要将她肩胛内捏断。
可浅媚喘息着,不解地抬头时,唐天霄正盯着她的肩窝处,一双微眯的凤眸烈焰腾腾,竟满是骇人的杀机。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浅媚的血液似乎和涌起的情。潮一起迅速退去,刚泛起红晕的面庞已经一片煞白。
她的肩窝和肩窝略微下处,有两三处可疑的青紫痕迹。
那样的青紫对他们并不陌生。
床第间嬉闹之时,他们也曾用他们的唇舌在彼此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以相爱的名义。
她颤着唇,忽然把他推开,一把将小衣拢起,背对着他蜷起身体,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