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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巧不巧的是,我偏偏就是个很有情绪的小孩。
我就是不喜欢这里。这里的景色虽然美,但我就是有一种压抑的感觉。那种感觉压迫在心脏的位置,沉沉的,让我很不舒
服。
于是我拉了拉娘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娘,我能不能不住这里,我想回去。”
“你怎么了?”娘似乎很惊讶。毕竟我一直都是个乖孩子,从小就没有提出过类似这种称得上“过分”的要求。
“我不太舒服,这里的一切我都不喜欢。”我皱着眉头,严肃的神情一点都不像个十岁的小孩子。
“人小鬼大,乖乖,你看这里多漂亮。这就是我们从今以后生活的地方!”
老娘丝毫不知道我的困扰,声情并茂的在空气里散播高阶段音调:“你看那远处的湖泊,多美。你看我们以后的家,多漂
亮。你看周围的邻居,多热情多和蔼可亲。”
受不了。我捂住自己的额头,拔腿就逃。
最受不了老娘的这一套,她以为我几岁了,哼,再怎么说我的年龄也已经上了两位数,已经是个小大人了,还用这种幼稚
的方法。不过,在某种意义上,确实依旧对我有很强悍的杀伤力。
我将我的小凳子从马车里搬出来,放在草地上坐下。这才发现,周围的邻居真的都来了,他们热情的帮着我家搬东西,脸
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这种笑容和京城里那些虚伪的笑完全不一样,我能感觉出来。但不知为何,我还感觉到一种其它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不过,总觉得那些邻居,笑容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喂,你是这家的小孩吗?”
突然有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抬头,看到了一个扎着马尾辫子的女孩。她估计和我一样年纪,很可爱,特
别是脸上的两个酒窝,很深,深的让人头晕目眩。
于是我盯着她,麻木的点头。
“我是你的邻居,嗯,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她毫不客气的坐在我的小凳子上,还把我朝一边挤了挤。
“不告诉。”我从她脸上收回目光,哼了一声。
“为什么?”她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感兴趣。
“通常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才算礼貌吧。”我说。
她挠了挠额头:“那,好吧。我叫赵无赖。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我从地上拔起一根草咬在嘴里。
“为什么还是不告诉我?”她也学着我的样子拔了一根草咬在嘴里,似乎没有生气。
“还没有和我握手表示友好。”我说。
“你真麻烦,那好吧。能和你握手吗?”她冲我伸出右手。
我点头伸手和她握了握:“好。很高兴认识。”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她迫不及待的问。
“不告诉。”我依然说。
“为什么啊?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当心本姑娘和你翻脸。”她嘟着红润的小嘴。
“我又没答应过一定要告诉我的名字。”我丝毫不买帐。
“真是个臭屁的小孩。”她气呼呼的站起来:“哼,本姑娘还不问你了。不理你,小气鬼。”
她冲我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要走。我拉了拉她的衣袖。
“干么!”她赌气的说。
“我告诉我的名字。”我说。
“管你叫什么名字,我不听,我不听。”她摀着耳朵,但偷偷的露了一小条缝。
我笑了笑:“我叫夜不语。”
“什么,夜无语!”她惊讶,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居然有人叫夜无语。好傻的名字。”
“是夜不语。”我更正。
“我知道,夜无语嘛。”她大笑。
“不对,是夜不语。”我耐心的更正。
“夜无语,夜无语。”她继续大笑。
这女孩,一点都不可爱。“夜无语,我叫夜无语。”我有些生气了。
“好了,夜不语就夜不语。”她突然变脸,不笑了,表情正儿八经的很:“我知道你叫夜不语,刚才是逗你的。”
我就知道,哼,果然是个不可爱的女孩。我郁闷的坐回我的小凳子上,偏过头不去理她。
“怎么,生气了?”她把手背在身后,弯下腰看我。
“没有。”我继续不理她。
“你生气了,就是生气了。”她想了想,像是决定了什么:“好,这样子就扯平了,我不生你的气了。”
她朝我的新家看了看,问道:“你们今天才搬来的吗?”
“嗯。”我气呼呼的答道。
“这栋房子已经空了很久了,据说里边有些东西喔……”她神秘的凑到我耳边小声说。
这种话题最能吸引属鸡的人的好奇心,我属鸡,当然也是个好奇心超强的人,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真的?什么
东西!”
“嘻嘻,不告诉你。”她转身就跑了,跑了不远,又转过身大声喊道:“本姑娘的真名叫做赵凝香,你记住了。下次见面的
时候,小姐我可会抽问的!”
在记忆中,似乎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第一次接触到了怪异的事情。
夜不语204 灵魂泪 第一章 蜃怪
当岩石、草木会说话的时候,妖魔就已经诞生在这世界上了。
这里是万里沙漠,是中国疆域的最南端,滚滚黄沙如同海中浪涛一般波澜起伏,激起一堆又一堆起伏不定的沙丘。狂沙之
上是狂风,狂风呼啸,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手握宝剑,悠悠的漫步在柔软的沙丘之上。
她一边走一边观望,眼眸间流露着一丝焦急。她有着绝丽的容貌,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下,但就是这一绺一绺轻柔的
长发,不论狂风刮的如何剧烈,也丝毫吹不动任何一根发丝,彷佛她的长发已经脱离了大自然的规则。
“是这里了。”女子飞身一跳,整个身体猛地拔高,居然纵身飞上了三丈多的沙丘之上,她向下边的一个硕大峡谷看了一
眼,判断道。
这个峡谷深不可测,在沙漠如此炙热的天气中,也不时窜出阵阵寒意,峡谷底端更有一丝丝黑色的雾气荡漾着,不管怎么
看都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女子从行囊中掏出一串东西。
是一串被绑住的燕子,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燕子,总共有十多只,而且早已经褪好了毛。她嘴角带着微笑,随手便将那串
燕子向大峡谷中扔了下去。
死掉的燕子硬邦邦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入了深不见底的幽幽峡谷中。不多时,一阵吼叫猛地响了起来,谷底的黑色
雾气随着一声声的吼叫,开始泛起波澜,波澜越来越剧烈,猛地一个庞然大物从峡谷深处窜了出来。
这怪物足足有二十丈长,头上有像鹿一样分叉的角,脖子到背上居然生着红色的鬃毛,遍体长满暗土色的鳞片。更怪异的
是,这妖怪从腰往后的鳞片都是向前逆生的,身体下方长着如蛟一般的四肢,前肢很宽很大。
这怪物张开狰狞的大嘴,吞吐间就扑上去将燕子吞进了嘴里。还意犹未尽的咂了下嘴巴,然后它便发现了静静站在沙丘上
的女子。
那女子在这怪物眼前,就如同细不可观的米粒一般微小。怪物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庞大身体在空中游动了一圈,然
后张开大嘴向白衣女子咬去。
女子依然流露出笑容,面对这个有压倒身材比例的怪物,丝毫没有慌张。她轻轻拔出手中的宝剑,右手挽出一个剑花,一
朵刺眼的红莲顿时显现在她的剑光中。
“赤血光华!”她娇喝一声,轻轻一纵身,避开了那怪物的巨嘴,然后在空中借力变向,跳到了怪物宽大的身躯上。赤血
光华这华丽的一招硬生生打在了妖怪身上,不过这家伙皮坚肉厚,满不在乎摇摇头,呻吟了一声。
怪物似乎觉得自己背上有块东西,稍微有些苦恼,嘶嘶的大叫着在空中翻滚起自己硕大的身体。谷底的黑雾被怪物掀起的
大风一吹,顿时不断散开又聚合,很是诡异。
更诡异的是那个白衣女子,她如盘石般稳稳站立在怪物的背脊之上,丝毫没有会被甩下去的觉悟。事实上,怪物不管怎么
拼命,也真的没能将她给甩下去。
“月华初现!”那女子手上也不停顿,又是一阵剑光划出,手中宝剑眼花缭乱的在空中挽出复杂的剑法,白练般的光芒泛
出一波波的涟漪,彷佛周围的空气也被剑气打碎,变得朦胧了起来。
光芒终于脱手而出,打在怪物的背上,竟然硬生生的掀开了它的一丝皮肉。
怪物背上吃痛,尖锐的吼叫着,见甩不开她,硕大的巨头居然以不可思议的姿势向她咬过来。女子又是轻轻一跃,巧妙的
躲开了。
怪物气急败坏起来,闷头闷脑的带着背上的女子向附近的山丘猛撞。
在他们打斗正酣的时候,却有两个脑袋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偷偷望着这场不可思议的战斗。
左边的男子一身白衣公子服,右手上悠闲的拿着一柄折扇,在狂风中缓缓摇动着。如果不是扒着的姿势实在不太雅观,如
果这里不是莽莽大漠,如果不是他脸上沾满了灰尘,真的会有人当他只是个普通的公子哥儿而已。
右边的男子很年轻,帅气的一塌糊涂,但奇怪的是发色却不是东方人特有的黑色,而是闻所未闻的青色。他的脸上带着一
丝冷冷的寒意,望着不远处的打斗,不时的点点头,评价道:“主人,嗯,晓月姑娘,很厉害。”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不耐烦的一脚踹了过去:“你个死青峰,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学你姐姐一脸严肃的样子。就你
那副尊容,应该笑,微笑,不然下次我不带你出来玩了!”
“不要啊,主人。”这位青发帅哥顿时抱住了我的大腿:“我不在,那谁来保护主人呢!主人可是一无是处,没有丝毫能力,
不要说碰到妖怪会被秒杀,就算碰到稍微强壮一点的人类,恐怕也是会遭到无情秒杀的超级存在,怎么能够少了青峰嘛。”
我气急败坏的又是一脚踢了过去:“你这混帐家伙,有哪个白痴会无端的乱暴露自己主人的弱点,一不小心我挂了,你也
活不了了。”
我的视线一转,没有理会那个白痴仆人,只是看向了远处的那个怪兽。眼睛自动过滤掉打得正辛苦的白衣倩影,望着怪兽,
不由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这可是好东西,这次真的要发财了!
“主人,口水。擦擦!”青峰用袖子将我下巴上的神秘透明液体擦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