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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的马车上跌下来,撞到了头……她看不见了!”“什么叫‘看不见’了?”箫
剑大惊,问。
“大夫说。可能过一阵子会好。也可能永远不会好……紫薇,她崩溃了……我
也快要崩溃了!”永琪、箫剑、小燕子都大惊失色,全部呆住。
半晌,小燕子就冲到紫薇身边,蹲下身于去看她,喊著:“紫薇!你睁大眼睛!看我……看我……”她用手扳住她的脸,仔细看她:“你的眼睛好好的,又黑又
亮,我看不出一点问题!你不要伯!这个白河镇上的大夫,完全不可靠,你不要被
他的胡说八道骗了!他说不定是回忆城源来的坏蛋,故意这么说!我保证,你睡一觉
,明天起床,就什么都看见了!“紫薇听到小燕子这样一说,终于,“哇”的一声
,痛哭失声了,边哭边喊:“不会好了,不会好了!我知道,我瞎了!当初,皇阿玛
要我发毒誓,如果我骗了他,我会失去尔康,失去我所有的幸福!现在,我应了誓
……我失去了尔康,我失去了所有的幸福!”尔康一听,简直痛彻心肺。他冲了过
去,一把把紫薇从地上拉起来,抓住她的两只胳臂,****的摇了摇:“你没有失去
我!你怎么会失去我!你把我想像得这么恶劣,这么不堪吗?难道我们只能共欢乐
,不能共患难吗?用用你的头脑,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易地而处,如果是我看不见
了,你会丢下我不管吗?你会离开我吗?你会舍弃我,去嫁另外一个人,让我孤独
一生吗?”“如果易地面处,你坦白的回答我,你会拖累我吗?你舍得拖累我吗?”“我会!我舍得!”尔康大声说:“我会赖定了你,我会依靠你,我会信任你,
我会把那个无助的我,完完全全的交给你,因为只有你,能够保护我,支持我,安
慰我,鼓励我,帮助我!”紫薇又“哇”的一声,哭得更加伤痛,她投进尔康的怀
里,抱著他喊:“尔康……尔康……尔康……我不忍心啊!我不要拖累你啊!我不
要成为你的累赘啊……”
尔康痛楚的闭了闭眼睛,把她的头紧压在自己肩“我知道,我知道,我懂。但
是,我们是一体的,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你怎能把我排挤在外呢?”小燕子
的眼泪夺眶而出,鼻子里唏哩呼噜,不相信的喊:“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的!永
琪,你再去找一个大夫来!找好多好多大夫来!”尔康扶著紫薇,把她带到床边去
,扶她坐下,说:“不用了!我要带她回北京!”“回北京?”永琪惊喊:“现在
回北京,不是自投罗网吗?你看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皇阿玛已经把所有高
手都集中了,设下天罗地网在抓我们!回去,是死路一条!”“可是……只有北京
,才能找到好大夫……你们不要管我们两个了,永琪,箫剑,你们保护小燕子继续
走,我和紫薇,回去接受命运!”尔康坚决的说。
箫剑定了定神,吸了口气,说:“你们不要先乱了章法!白河镇是个小镇,大夫
说的话,确实不足以取信!但是,天下的好大夫,并不是只有北京才有。所有的大
城,都有很多好大夫!听我说,我们尽快上路,不走篙山了,我们去洛阳!洛阳是个
大城,不比北京小,那儿,一定有好大夫!而且,我一直认为,‘小隐隐于林,大
隐隐于市’,在人口众多的洛阳,我们反而不容易被发现!”小燕子就拼命点头,
跑到床边,抓住紫薇的手说:“我们去洛阳!紫薇,到了洛阳,我们给你找大夫,
你不要伤心,你不止有尔康,你还有我们啊!我,永琪,箫剑,金琐……”她突然一
楞,这才发现还少几个人,不禁抬头问道:“金琐和柳青柳红呢?”尔康含泪摇头。永琪、策剑、小燕子面面相觑,大家的心都跌落到谷底。
其实,金琐、柳青、柳红正在山里当神仙。
这天,风和日丽,天气不冷又不热。金琐坐在一张藤椅里,在农家的院子里晒
太阳。柳青忙著用巴首削一根树干,要给金琐做拐杖。
“我还有多久才能走路呢?”金琐问。
“不要著急,伤到骨头,就一定要等它馒慢长好,急也没有用!我给你做一副
拐杖,你就可以撑著拐杖走路了!”“可是……我好急啊,不知道小姐他们好不好
?小燕子救出来没有?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停下队伍来等我们!”
柳青凝视了她一下:“你就暂时不要再想你家小姐好不好?我告诉你,尔康,
箫剑,永琪都是文武全才,每一个人都可以当十个人用,他们大家保护著她,照顾
著她,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倒是你,这个脚不好好的养好,走路会留下缺陷的!
你这么完美,我一定不能让你留下缺陷!”金琐心中一动,非常感动的看著他。
“我完美?你怎么会用‘完美’两个宇来说我,我那儿配?”柳青盯著她,忽
然涨红了脸,讷讷的说:“我有句话想问你!”金琐心中一跳,也脸红了,期待的
看著他。
房门口,柳红正要走过来。听到柳青这句“关键”问题,就急忙缩回了头,躲
在那儿偷听。
“什么话?”金琐问。
“我想问你……我想问你……”柳青期期艾艾了半天,冒出一句:“你痛得好
一点了吗?”金琐一征,有些失望:“哦!好多了!不碰到它,就不怎么痛了!”
“那就好……那就好,”柳青抓抓头:“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哦?”金琐凝视他。
“是这样……你……”柳青咽了一口口水:“还想吃什么东西吗?我让柳红下
山去绘你买!”“不用,不用!我吃得很好!”柳青低著头,拼命削著拐杖:“我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躲在门后的柳红,快要急死了。怎么有人这么笨呢?那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居
然问不出口。问呀!赶快问呀!“我想问你……你需要衣服吗?我看你都没有换洗衣
服,要不要……”
柳青一句话没有说完。柳红再也忍不住,从门里奔了过来,对著金琐大声嚷道
:“我哥是要问你,你心里有没有他?你喜不喜欢他?如果他要娶你当老婆,你愿
不愿意?”柳红这样一吼,柳青大吃一惊,手里的匕首,一不小心,就削到了手指。柳青跳了起来,匕首落地,手指滴著血。金琐惊喊:“哇!你削到手指了!给我
看!”金琐喊著,就忘了自己的脚受伤了,跳起身子,奔向柳膏。柳青大叫:“小
心你的脚!”柳青叫晚了,金琐一个剧痛。就跌了下去。
“哎哟……”
柳青一个箭步上前,金琐跃进了他的怀里。柳青心痛的喊:“怎样?怎样?有
没有再扭到?怎么不小心?骨头才接好,万一再错了位,麻颇就大了……痛不痛?一
定痛死了……”
金琐抓著他的手指,根本投顾到脚痛,同时嚷道:“不得了!伤口好深,怎么
不注意呢?柳红,快拿止血散来……”
两人喊完,就彼此惊愕的互视著,都在彼此眼底,找到了一直被错失了的真情。两人就深深的互看,看得忘形了。
柳红睁大眼睛看著两人,心里雪亮了。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道:“我看,那
句话也不用问了!我呢,绘你们准备一点日用品,换洗衣服,然后,我就上路了!
我会追上紫薇,把要带给她的话带到!至于你们两个吗?我看,这青山绿水中,又
没有追兵,又安静……你们脚伤的养脚伤,手伤的养手伤,等到伤口都好了,再来
找我们吧!”
柳红说完,就一溜烟的去了。
留下金琐和柳青,依然互视著,两人唇边,都涌现了幸福的笑意。
这是金琐若干年来,第一次没有时时刻刻的想著紫薇。
紫薇经过了一番彻底的挣扎和思考,经过了整夜的辗转反侧,当新的一天来临
的时候,她已经想了很多很多,几乎把过去未来,全部想透了。她想过,如果从此
看不见,永远看不见,她要如何生活?想过眼睛复明的可能性,想过尔康,如果他
以后。要永远面对一个失明的自己,他们的爱,是不是经得起这么严重而漫长的考
验?她想得越多,心里越痛。但是,尔康那些剜自内心的话,宇字句句,烙进她的
肺腑。是的,她依赖他,她信任他,除了把这个无助的她,完完全全交给他以外,
她还能怎么办?紫薇虽然外表柔弱,在内心,却一直是个非常勇敢的女子。她思前
想后,比较定了。小燕子帮著她,梳洗了一番,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她看起来好多
了,不像刚开始那样绝望了。
尔康和箫剑已经决定。不再等柳青柳红金琐,立刻动身去洛阳。动身以前,大
家又忙著去办一些采购的事。
尔康把客栈里的东西打包。他一面收拾东西,一面看著紫薇,眼神里带著椎心
的痛楚,勉强打起精神,说:“小燕子和永琪去买一些干粮,买一些日用品,我们
的东西,都在破庙里给人了!箫剑去结帐了!等到他们一回来,我们就上路!从这
儿到洛阳,只要翻过一座山,很快就到了。箫剑在洛阳住过,他保证,洛阳有很多
好大夫!所以。紫薇,你不要泄气,我们还是充满希望的!”紫薇坐在那儿,安安
静静,带著一股深思的神情,一语不发。
简单的行囊,很快就收拾好了。尔康走到紫薇面前来:“紫薇!你今天好一点
没有?你看看前面,那里是窗子,你能不能看到亮光?”紫薇抬头,“努力”的看
了看。
“看到什么吗?有没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呢?看到我吗?有没有黑影遮在你眼前
呢?”尔康充满希望的问。
紫薇摇摇头,用手遮住了眼睛,困顿的说:“我只要‘****’的看,我的头就
好痛!”尔康一听,吓得面无人色。急忙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胳臂:“紫薇,不要
‘****’去看了!你尽量休息,能够睡觉,就睡觉。等一下我们就上车了,到了车
上,你什么都不要想,就蒙头大睡。只有睡够吃够,体才能和病魔作战!我等一下
去厨房里,帮你把大夫开的药再熬一碗,你先吃了再上路!”紫薇感觉到尔康的担
心了,她幽幽的问:“尔康……你好怕,是不是?”“是!”尔康的心一阵绞痛,
坦白的回答:“大夫说你脑子里有血块,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也不知道血块化掉
没有?我……好伯,好担心,如果……如果……”他说不下去了,喉中硬住了。
“如果什么?你说!不要顾忌了!”“如果你还有更严重的问题,我真的接受
不了!我一直自认为是一个很勇敢的人,但是,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自己一点也不
勇敢!我好怕,紫薇,我真的好怕!这种感觉,在上次你夹手指之后,病得人事不
知的时候,我也曾经有过!”
紫薇震动了,伸手怯怯的摸著尔康的面颊,摸到他眼角的一滴泪,这就让她整
个人都惊跳起来。
“尔康,你哭了?你好怕失去我,是不是?”尔康低声的,心痛的,坦白的说
:“是!怕你会死,怕你会崩溃,怕你把自己封闭起来,怕你不要我,怕你消沉和
绝望……我真的怕极了!”
“我值得你这样付出吗?”她颤声问。
“我没有‘付出’,你早已是我生命的一部份,你痛,我也痛,你笑,我也笑
,你绝望,我也绝望!你把自己封闭隔绝,好像是把我的一部份从我生命中切除,你
能想像那个伤口有多大多深吗?”尔康诚挚的说。
紫薇被尔康深深的撼动了。她再深思了一会儿,忽然坐直了身子,把背脊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