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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我姑姑要来台湾带韩羽回美国去见我爷爷?」
大半夜的,唐毓修一听到这消息,睡意全消,立即从床上坐起身来,而电话也被他慌乱一扯给摔到地上。
「千真万确,我这消息来源超可靠的,唐氏集团的业务经理吉安你也知道的。」话筒另一端的庄冠尧正在拍胸脯挂保证。
「不行!我不能让姑姑知道我跟韩羽在一起。」他边说边将跌到床角的电话放回一旁的床头灯桌上。
「没错,所以,你最好带著她去流浪,和唐秋水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要我带一个拖油瓶趴趴走?」一定要走到这步田地吗?他烦躁的爬爬刘海,不习惯也不想习惯带一个人去旅行。
「不然呢?唐秋水一出面,情形会变得更复杂吧?」
唐毓修无话反驳,那只女狐狸可比对门的小绵羊要难应付多了,他要回自由的困难指数当然升高,而他可不打算将宝贵的时间全用在应付两个女人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魅力是撞墙了?怎么还没吃到她?」庄冠尧天天帮这个好朋友数馒头,不,数面包,竟然已经超过十个了!
提到这事,他就闷了,
韩羽身上没半点邪恶的荡妇味、也没有半点贪心的铜臭味,总是静静的、温柔的、像春天的徐徐和风,也像早晨的温煦阳光,一点都不刺眼。
这是错误的!应该是她被他吸引,但现在情形好像颠倒了!
他其实挺生气的,而且是气他自己!「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她太会装,还是她本来就这么纯?」
这话带了不少懊恼,庄冠尧可听出来了,「就我看她的这么多徵信资料看来,应该是後者。」
「但我不需要这种老婆。」
就算她再好,但一个飘泊的旅者,一个为了摄猎珍贵镜头可能得冒著生命危险的摄影师,怎么适合家庭这玩意儿?!
看来好友是认同他的意见了,庄冠尧在地球的另一端捣嘴偷笑。
这真是好现象,不然好几次听到他这个从高中就在一起的麻吉好友在世界某个角落突然音讯全无,要不,就是他为了拍摄老虎猎食的画面差点成了老虎腹中物时,他总是被吓得差点心脏病发。
可是要他转到他这个编辑部门乖乖撰写文稿当然更不可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过,也许韩羽就有这种能力让太阳打西边出来。庄冠尧咳了咳,掩饰满腹的笑意。
「我当然知道你不适合这种老婆,你在外面会偷吃,她又不会,你压力当然大,所以呢,你就诱她去堕落,我想想——」他开始出馊主意。
「嗯,你就带她到一些比较会让她脸红心跳的场所,甚至氛围较会让人想入非非的地方,总之,就带她在台湾绕个几圈,饭店就找生意好到翻的,要订两间单人房就推说只剩一间房——」
「你就是这样娶到凡坭莎的?」唐毓修没好气的打断好友的长篇大论。
「哈哈……被你发现了,言归正传,只要某一天她跟你上了床,你就能要回自由,不过,到时候别舍不得喔。」他好心提醒。
唐毓修啐了一声,「胡说什么?我想睡了,你的建议我会接受,如果吉安那里又有什么消息,记得打手机给我。」
「知道,这是我这名好友专用的哑巴手机嘛!」只有他有号码。
唐毓修放回话筒,再次躺回床上,但再也没睡意。
他会舍不得?不,不会的!他不可能会在乎,一个女人怎么比得上自由?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比得上那些精彩的珍贵画面?!
也不知是否在自我催眠,一整晚,他几乎在脑海里一直重复这几句话,直至天泛鱼肚白,才沉沉坠入梦乡。
隔天,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等到亚伯特起床用早餐的韩羽,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差点将口中的稀饭都喷出来了。
她用力的咽下饭粒,惊愕的看著他,「你、你要带我去旅行?!」
「嗯,这样窝在一个定点工作愈来愈闷了,台湾这儿我从七岁离开後就没有再回来过,我想顺便出去走一走,找点题材,你吃完就去准备行李。」
唐毓修扔下这句话,连韩羽端到他面前的早餐都没吃就转身回房。
她瞪著她一早就慢火熬煮的清粥及几样酱菜,再想到那张紧绷的俊颜,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
但他的个性绝对是桀骛不驯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那颗习惯飘泊的心也无
法在同一个地方驻留太久,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陡地一沉。
大姊的话是对的,爱上这样的男人很辛苦。
她顿时胃口全失,於是起身收拾好桌面後,也回房间收拾行李。
不久,她再回到客厅,他早已站在门口等她。
「对不起!」以为自己让他久候了,她忙弯身道歉。
对不起什么?!他不快的想著,真的希望她能娇纵些、讨人厌些。
他深邃的眸子凝望著简单绑著马尾,身穿白色针织衫、格子长裙,看来纯净的就像个女学生的韩羽。
没错,他该接受好友的建议带她去一些她没去过的地方,将她打造成坏女人,这样他才能彻底的摆脱她,至少在勾引她上床又甩了她後,自己才能没半点愧疚。
此时的韩羽还真的有点怕他,瞧他俊脸一沉,还直勾勾的瞪著她,瞧得她浑身不自在外,一颗心更是没路用的怦怦狂跳,她无措的拎著行李,不敢再迎视那不友善的眼神,连忙低头逃避。
唐毓修抿紧了薄唇,不明白她怎能如此无辜却又有如此致命的吸引力引就算他遇到非洲猛兽,心跳也不会乱,但此时,他的心脏却失序狂跳!
气!气死人了!「走吧!」
他臭著一张俊颜走出大门,她一愣,连忙跟著走出去,这才看到他已将停放在车库的另一辆休旅车开到门口,後座上也已摆放了笔记型电脑及几箱相关资料。
唐毓修拿过她手上的行李扔了进去後,就坐进驾驶座。
她不敢多说话,也快步的跟著上车。
「我们要去哪里?」她总得跟家人说她要去哪里。
「跟我在一起很不安吗?」
他心情欠佳,对她的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是的。」他怎么口气那么冲?!脸色也好臭?
「那你讨厌我?」他也不踩油门,乾脆转头瞪著她。
「呃,当然不是。」韩羽吓得赶紧否认。
「那是喜欢?」
「呃,不是、是,不是?」天,他怎么问得这么直接?!这叫她该怎么回答啊!
她又急又羞又手足无措。
唐毓修看著脸红心跳的她,相信就算此时吻了她,她也不会拒绝,但他很清楚要再更进一步,她一定会摇头。
没来由的,这个答案他该死的相当肯定。为了不来个霸王硬上弓,他竟然得慢火细熬,好求个一次上垒得分,而此时他更为了不让唐秋水近她身,还得带她去游山玩水,真是够了!
他干么考虑那么多、顾虑那么周全,他的调情技巧难道无法让她在床上乖乖臣服?他对自己这么没把握吗?
韩羽真的好不安,他的表情带著难以形容的气愤与一些不明情绪,她觉得有点怕怕的。
他臭著一张脸开车上路,思绪仍在翻涌,他的旅行从来没有计划,靠的只是感觉,所以,他直觉的往人少、车少的方向开,拥塞的城市、沙丁鱼似的行人,总是见不到好风景。
他一路往东北角的方向开,不久便看到海,再顺著海岸线开,在一个停放著一台行动咖啡车的沙滩上停下,叫了一杯黑咖啡,看著蓝天白云,再看看那个拿著色铅笔画画的纯净女孩。
一会儿,他放下咖啡,拿了相机,按下快门!
韩羽画得很专注,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镜头里的人物。
但唐毓修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安抚内心的不安与无措才拿起画笔的,因为在画画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宁静舒服的。
他仍凝视著镜头里的她,她的平静反而让他的烦躁加剧,像这会儿,明明呼吸著自由的空气,但他却已感受到一股被吸引的悸动侵入他的心房,正压缩著他那自由自在惯的灵魂。
她的存在竟然就是一幅好风景?!他眉头一拧,突地意识到这一点。
该死!他要改造她,就该往人多的地方去,而且是会让人堕落的声色场所!
「上车!」
「呃!」她不解的看著突然又臭著一张俊脸的他,但仍是顺从安静的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乖乖的又坐上车。
但她的柔顺反而让他更加莫名的火大!
「铃铃钤……」她的手机突地响起,他看著她从皮包拿起手机,听了一会儿,怯怯的看著他,「是温总打来的,他想知道书的进度如何?」
他单手拿过她的手机,劈头就说:「完成後,自然会通知你。」心情欠佳,他随即将手机挂了,然後扔还给她,继续开车上路。
她瞄了一眼表情欠佳的他,决定鼓起勇气跟他说话,「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从昨天开始,你就很不开心。」
还不是全拜你之赐!他没好气的瞪著她。
但韩羽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说:「我姊说过,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如果你不介意,我很愿意倾听。」
「那我有需要,你也愿意配合?」唐毓修咕哝一声。
「需要?!什么需要?」她一脸困惑。
该死的!她那天真纯洁的表情,让他更想要吻她了。「你没有过男人?」
她粉脸一红,突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需要,只能羞惭的摇头。
「说来你也很大胆,就这么跟著我走,不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
「我、我信任你。」她微微低下眼眸,实在不敢提醒他,之前是谁生气她把他当色狼看,而要换男插画家的!
见鬼的,她信任他!他带著一个让他心烦气躁又心动不已的女人出来旅行是不足自找罪受?!怎么就是没有男人想碰她?!
「我不明白,你这么漂亮,台湾的男人都不长眼的吗?」他的火气够旺了。
他好凶!「我、我的生活圈很小,我又很内向,所以——」
「那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好,这几天,你不准拿画笔,我要让你的生活圈大一点,让你感受一下生命中还有好玩的事儿。」
「我不想——」
「你需要,你的插画太含蓄了,我希望能再外放热情些!」
他意思是她画得还不够好?!韩羽不禁眼眶一红,感到些许的虽过。
唐毓修将她的神情变化全看在眼底,但他不愿出言安慰,对她只要多一点柔软心,就是在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他开车离开这片烦人的宁静海岸线,驱车前往喧嚷的都市。
好吵。
昏暗的灯光、空气中散发著一股沉闷酒味及烟味,一名钢管女郎在舞台上热情的旋转飞舞,暴露的三点式舞衣让四周的酒吧客人是看直了眼。
韩羽正处在这样的氛围中,只觉得呼吸困难,不明白亚伯特大老远的开车来到台中,竟是带她来这种酒店消费?
还有一些客人看她的眼神,她也不喜欢,那是种不怀好意,甚至带了邪恶。
这儿不是高级酒吧,客人素质自然也参差不齐,唐毓修很清楚这一点,但在看到那些酒客们像要剥了她身上衣物的好色眼神,他却忍不住大为光火,冷峻的黑眸一瞪,将那些眼神无声斥退,乖乖的回到钢管女郎的身上。
他向吧台要了两杯调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她看了看那五颜六色的酒,接过来偷偷闻一下,柳眉一皱,一脸为难,「这酒味好重,我也不会喝酒。」
他直勾勾的看著摇头又摇手的她,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冷意可是说明了她有多么不合作!
见状,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