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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行刺我,我是自杀的,尽管自杀是无比可耻的行为,但是我仍然选择自杀,让世人忘了我吧,这样她就仍然是清白的了,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她和我们的孩子,但愿这一切可以稍微弥补我曾经带给她的伤害,当然我同样也给她和我们的孩子留下了这个家族的那道可怕诅咒,但愿,我们的孩子可以幸运得躲过这道可怕诅咒的魔掌。”下面的署名是,一个夺人所爱者,一个夺走所爱的人一生幸福的恶徒,一个为爱情而杀人的凶手,一个为爱情而甘愿被杀的可怜人,一个没有良心的痴情人──萨洛迪。墨得勒。
恩莱科合上了这本厚厚的笔记,现在她(他)觉得这本笔记拿在手里是多麽得沈重。她(他)抬头一看,不知道什麽时候,海格埃洛已经离开了她(他)的身边。心情沈重的恩莱科又一次翻开了那本笔记,不过她(他)再也不敢去碰後面那些令人压抑的篇章。恩莱科翻阅著前面的那些内容,想要从中找到线索,因为在笔记前半部的很多地方都提到过“心之眼”这个极为陌生的名词。而且上面还提到“心之眼”是神之箭技的精髓。恩莱科反复得翻阅著这本笔记前半部分的内容想要找到关於“心之眼”详细描述,现在的她(他)确实需要一件可以让她(他)完全转移注意力的东西,而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神奇的力量,不解的迷题更加能够引起她(他)兴趣的了。
恩莱科完全沈浸於对古老箭技的寻求之中,甚至连时间的推移都没有发现。等到她(他)觉得光线过於暗淡已经没法看清笔记上面的字迹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接下来的几天中;恩莱科终於找到了度过这段艰难时期的比较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法。虽然每天上午的那些令人厌烦的礼仪训练仍然是恩莱科相当头痛的一件苦差事,但是到了下午,她(他)就可以在训练厅自由自在得进行她(他)所喜欢的工作,当然,那位海格埃洛公爵免不了也要跟在身边,但是,自从将那本笔记交给自己之後,恩莱科觉得海格埃洛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无时无刻得缠住自己了,相反这位公爵大人越来越显得象是一位绅士,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恩莱科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变化对自己来说是好还是坏,不过至少有一点恩莱科可以肯定,海格埃洛对於自己祖先留下来的神奇箭技同样充满了好奇,在这几天之中海格埃洛同自己就笔记中所记载的关於“心之眼”的内容进行了反复而又深刻的讨论,由於有对各种武艺全都极为精通的海格埃洛的协助,自己渐渐得揭开了那遗失了五百多年的神奇箭技。
恩莱科始终在怀疑一件事情,古代的那两位英雄最终的命运倒底是怎样的,因为随著迷题的揭开,恩莱科发现所谓的“心之眼”根本就是那块大主祭梅龙通过科比李奥带给自己的“理智之心”所具有的特殊能力,恩莱科相当怀疑“理智之心”原本就同那张神弓是一体的同样属於蒂可罗尼所有,恩莱科甚至怀疑这块“理智之心”是蒂可罗尼送给鲁西亚的定情信物。不过对这种事情恩莱科绝对不敢胡乱猜测,更加不敢去询问海格埃洛。
她(他)相当害怕海格埃洛会就此误会自己,恩莱科现在唯一时刻盼望著的就是胜利日庆典快点到来。
正文 第十九章 庆典Ⅰ
恩莱科热切盼望著的一天终於来到了,一年一度的胜利日庆典终於到来了,对於这一天,她(他)实在是期盼已久,因为得到解脱的一天终於来到了。
由於太过於兴奋,恩莱科一大清早就起来了,不过出乎她(他)预料之外的是,竟然有人比她(他)起得更早,这只要看一眼堆放得整整一屋子的美丽鲜花就可以知道了。恩莱科实在无法想象海格埃洛是从哪里搞来这麽多鲜花的,整整五天中,每天起床都立刻能够看到这麽多鲜花,而且,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鲜花绝对是刚刚采摘下来的,很多花瓣上面还带著新鲜的露珠,恩莱科对海格埃洛的良苦用心真是感慨万分,同时也是头痛无比。
而另一件让恩莱科头痛的事情就是摆在卧室正中间的那件米黄色长裙,看见这件美观华丽的长裙,恩莱科不但感到相当头痛,甚至连胃都在隐隐抽痛。
对於这件长裙,恩莱科实在是太清楚了,那是海格埃洛的母亲请人专门为自己定制的,原本制作一条这种样子的豪华长裙至少需要两个月时间,而那位老裁缝为了报答海格埃洛的母亲对他的不知道什麽恩惠,竟然连夜赶工,在三天时间里面,做成了这件款式新颖,式样端庄,同时又不失轻逸的华丽长裙。整件长裙犹如一朵清新典雅的郁金香,既显得雍容华贵,也不失婀娜多姿。不对称的两道翻页裙边衬著十二扇百合形状的裙沿显得那麽端庄俏丽。腰际系著一条同样颜色的V字形纱巾。纱巾在腰侧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状的结,两条轻柔的纱缎顺著腰部飘摇著垂了下来,整件长裙并没有太多的豪华装饰,完全以那种清新脱俗的造型和简洁明快的线条让人感到无比优雅动人。
而整条长裙上唯一的装饰品就是别在左胸口的那枚紫荆花胸针,这枚胸针是有无数宝石经过名匠的精心雕琢镶嵌在一起的,一片用整块祖母绿雕琢而成的叶子成了这麽胸针最显眼的部分,而在其四周由各种红宝石,钻石镶嵌而成的零星花瓣,在这块绿宝石的衬托之下显得那麽的迷人。恩莱科简直无法估量这件珍宝所具有的价值。
不过,现在的恩莱科早已经不会为这些美丽动人的外表所吸引了,受了这麽多罪的恩莱科,比任何人都清楚藏在美丽背後的辛苦。就拿那条长裙来说,恩莱科对藏在里面的那条龙皮腰带真是又恨又怕,那件长裙根本就是一件刀枪不入的超级甲胄,恩莱科甚至怀疑那块龙皮能够挡住大多数魔法兵器的穿刺。
在四个侍女的帮助下,恩莱科快速得穿上了那条长裙,为了快速得更换衣物,她们已经练习了两三天了,因为今天恩莱科不可避免得需要用完全不同的两种身份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所以能否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化好妆,用最短的时间穿妥衣物,成了她们面临的最大难题。
对此恩莱科不得不佩服那位公主殿下的发型制作师,这位女士不愧为索菲恩王国的首席包装专家,在这方面她绝对是权威,在这几天里面,她想出了种种方法来缩短化妆和穿衣的时间,比如事先做好眼睫毛而不必临时一根一根粘上去。用极为淡雅的方式化妆,卸妆时只要简单得擦把脸就可以了。将恩莱科女装时的发型做成能够相当方便得隐藏起来的发髻,这样一来换成男装时只要在外面带个假发套就可以了,没有人会去注意一个男人的头发的。而为了快速得更换衣物,恩莱科不得不始终穿著那件龙皮制成的紧身胸衣,即便是换成男装时仍然必须如此。
经过无数次测试,通过无数次改进,完成了无数次练习,恩莱科终於掌握了如何在最短时间里面快速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所有诀窍。现在只要有她们帮忙,恩莱科可以在一分锺内从女性的样子变换成男性的样子,当然,相反的过程要麻烦得多,需要花费几倍的时间,不过这一切都能在五分锺内全部完成,不过,恩莱科暗中祈祷,需要变装的机会不要太多。
随著时间的临近,恩莱科有点坐立不安起来,她(他)时而站起身来绕著卧室走动两圈,时而跑到窗口边趴在窗口往外看。时而拿起那本海格埃洛给她(他)的笔记胡乱翻阅两页,时而拖出那张神弓来拨弄一会儿,反正恩莱科没有一刻停下来的时间。
时间好不容易一刻一刻得挨了过去,终於,仆人们来请她(他)下楼去了,恩莱科兴奋得带著自己的侍女兴高采烈得走下楼梯。於她(他)想象的完全相同,楼下海格埃洛和他的母亲已经早早得等候在那里了,而所有的仆人都恭恭敬敬得站立在两边,所有的人都在等候自己的到来。
看到费纳希雅小姐一身盛装得走下楼梯,海格埃洛看得真是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虽然平时费纳希雅小姐也总是身穿华丽的长裙呆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这位小姐现在流露出来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是海格埃洛平时根本看不到的,在这种愉快的神情的衬托之下,原本就美豔无比的费纳希雅小姐更加增添了一道迷人的妩媚。
当然,海格埃洛相当清楚,这位费纳希雅小姐因为什麽原因而高兴,因为什麽原因而兴奋,这让海格埃洛心里隐隐有些作痛。他实在不希望将这头可爱迷人的小羊羔就此放生,一想到这里,海格埃洛心里就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失落感。
海格埃洛的母亲当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心里在想些什麽,她凑近儿子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吧,你的心上人绝对逃不了的,我已经安排好了。”
听到母亲的安慰,海格埃洛这才振作起精神来。他走上前两步,说道:“亲爱的费妮小姐,今天是我们相聚的最後一天,希望这最後一天,您能够愉快得度过。”
说完海格埃洛轻轻得提起臂弯,这个动作弄得恩莱科莫名其妙。
看到美豔动人的费纳希雅小姐一脸迷糊的样子呆呆得站在那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差点笑倒在地,甚至连身边的那两个侍女也别转身体,在那里暗自偷笑。而海格埃洛的母亲则走了过来,只见轻轻得拉起这位迷迷糊糊的费纳希雅小姐的手,让两个人的臂弯紧紧得搭在一起。
恩莱科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她(他)实在受不了这种令她(他)相当尴尬的举动,她(他)连连暗中用力想要将手臂从海格埃洛的臂弯之中抽出来,但是,她(他)的力量哪是身为圣骑士的海格埃洛可以比拟的,恩莱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得随同海格埃洛公爵走出大厅。
五天以来,这是恩莱科第一次走出这间巨大的府邸,她(他)不禁想起五天前,她(他)撞破窗户玻璃逃到这里的那一幕,同现在一样,通向大门的长廊前站满了威风凛凛的士兵,但是,和那天完全不同,今天的士兵们毫无那天杀气腾腾的紧张气氛。相反,所有的卫兵全都精神抖擞得站立在两旁,他们那威严肃穆的神情好像正在接受国王和王後的检阅一般。恩莱科对此又好气又好笑,她(他)知道在这些卫兵的心目中自己早就是他们统帅的夫人了。海格埃洛勾著费纳希雅小姐的手臂在众卫兵的注目之下登上了马车,为了让他俩单独相处,海格埃洛的母亲独自一人坐在後面的一辆马车之上。
两架马车缓缓得启动了,出乎恩莱科预料之外,旁边坐著的海格埃洛并没有象上一次那样紧紧得靠著她(他)坐在一起,反而和她(他)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一声不响得默默坐在那里。
※※※
路上的马车也越来越多,恩莱科发现所有其他的马车看到海格埃洛的这部马车全都会自觉让出一条道路来,恩莱科暗暗惊诧这位海格埃洛公爵的权势之大,马车渐渐驶上了首都维德斯克的那条中央大道。原本极为宽阔的中央大道,今天被各种类型的豪华马车所塞满了,整条大道有如一道由马车组成的宽阔河流向著首都维德斯克中心的胜利广场汇聚而来。
尽管一路上前面的马车都会自动让路,尽管这辆马车是驾驶在大道的中轴线上,这里的马车远比大道较外侧的数量要稀少得多,但是,恩莱科仍然感到车子的行进速度相当缓慢,万般无聊的恩莱科从窗口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