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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电的火化炉中,喷嘴开始喷出天然气,火焰燃烧起来。
老钱瞬间被点燃,他能清晰的感到全身的脂肪在发热,然后才传来刺痛感。在死亡的前一刻,老钱的意识中只剩下那叫做何阳州的尸体睁开的全是白仁的眼……
当我跑出休息室时,一切都乱了。殡仪馆所有工作人员都在乱七八糟的朝火化部门跑去,闹闹嚷嚷的,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老王从停尸房走出来,我连忙凑了上去。
「前辈,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一脸恐慌?」我问。不错,身旁的工作人员每个人都惶恐不安,拿着手里的对讲机吼着什么。
老王也拿着对讲机,满脸阴郁,「据说是火化炉里有一个员工,因为意外死掉了。」
「殡仪馆的火化炉不是用电控的吗?应该很少出意外才对,居然一出意外就死了人!」我有些意外。电控的火化炉有许多应急机制,不同于从前的老式火化炉,究竟要出什么样的意外,才会致人死亡?
答案,我很快就知道了。
一个叫做钱齐的员工为了维修火化炉,居然被活生生的烧死在了炉内。他的同事瘫软在地上,显然早就吓坏了。
钱齐的尸体从火化炉中被掏了出来,说是掏,这个字还真的很贴切。钱齐的尸体已经碳化,手脚部分甚至化成了灰,或许是炉子是意外启动的原因,火力不均匀,他的上半身还幸存,只是幸存的那部分,还不如不幸存好一点。
死者的脸部肌肉烧融了,脂肪也燃烧了大部分,整张脸都塌了下去。甚至能看到内部没有烧到的骨头和一些说不清究竟是什么的恶心液体物质。
胸部以上,衣服烧没了,皮肤烧掉了,露出了大部分的内脏,但是钱齐的脏器显然被烤熟,一股烤肉的味道从他腹腔中缓缓散发出来,游荡在空气中,很香。
烧烤肉香味,飘入我的鼻子,让自己险些没有吐出来。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淡定,许多看惯尸体的员工,倒是很少见识这种可怕的场面,他们忍不住捂着胃狂吐不已,直吐到胆水都呕出来了,每个人的脸色都惨白无比。
火化部门的主管是个四十八九的中年人,他脸色铁青,一把抓住了那个发呆员工的肩膀,「老五,老钱究竟是怎么死的?说话啊,你别发呆了!」
「他被烧死了。」叫做老五的员工眼睛发直,呆呆的回答。
「废话,老子知道他是被烧死的,总有个原因啊!」主管吼道。
这一吼,像是把老五吼清醒了一些。
老五捂着脸,大声哭道:「今天送来了一具尸体,我和老钱焚化他。刚开始还很顺利的,可是等出炉的时候,尸体居然没有被烧掉,老钱有些着急,就没有通知维修组,自己跑进火化炉里修理喷气嘴。」
说到这,老五的思维总算利索了许多,「老钱进去后,我继续检查那具没烧掉的尸体,没有注意他。可没想到,火化炉居然自己关了门,然后喷气嘴开始喷气燃烧起来,等我发觉的时候,想要救他,结果怎么用力都没法将门打开。我,我,我眼睁睁看着老钱被烧死,什么都做不了……」
「混蛋,怎么可能,你根本就是在说谎!」主管也快哭了,自己管理的部门出了这种事,他的位子还坐得稳才怪,「火化炉的钢板架都没伸回去,门怎么可能关的了?」
「可门就是关了。」老五哭道。
我身旁的老王扫视了几眼,突然愣了愣。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老五所说的没烧掉的尸体,居然是今天早上的那个中年人何阳州。
尸体好好的躺在钢板架上,已经没有了衣服。可是那张本来贴在娘炮张辉额头上的泛黄纸符,却仍旧牢牢的贴在何阳州的脑袋上。
纸符被风一吹,缓缓飘动了几下,偌大的火化部门,几千多平方米的空间,似乎就因为这一张小小的纸符,而变得更加阴森起来。
我有些害怕,便移开了视线,朝头顶的监视器看了看。老钱的死似乎有很大的疑点,还是去监控室看看录影更直观一些。
正想着,各个部门管理者的对讲机突然又响了起来。主管们听到管理楼发来的指令,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
「我们快去殡仪馆大门口。」来不及管老钱的事情,火化部的主管匆忙吩咐其中一个员工处理他的后事,便和其他人一起,慌张的朝殡仪馆的大门口跑去。
我很是疑惑,今天还真是忙碌的一天。怪了,有什么事比员工死了还要重要?
和数百员工跑到殡仪馆大门口后,只看了一眼,我的大脑就乱哄哄的响个不停。
只见殡仪馆大门口,高达五米的大门门梁上,飘荡着一具尸体,一具穿着红色衣裤的女性尸体,尸体上的红刺眼的很,也凄厉的很,就连她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那层红色而凝固了。
尸体使用绳子自个儿活活吊死的,在初冬的寒风中,摇晃不止。
那女人,自己早晨还见到过,赫然是何阳州的妻子!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中年女人,为什么要自杀?退一万步,就算是要自杀,她究竟是怎么爬上五米高的门,躲过保全的视线,生生吊死的?
Chapter6 闹鬼殡仪馆
突然,那颗头不动了,本来镜头只能照到它的后脑勺,如同感受到我的视线般,缓缓地转过了脸。
吃完晚饭回到宿舍,已经七点了。作为一个工读生,我不敢太靠近尸体,免得别人怀疑。今天是自己来到绿山殡仪馆的第七天,没想到一整天,发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周岩的踪影没有找到,我反而深深陷入了何阳州夫妻俩的怪事中,这两夫妻在两天中,一个暴毙,一个自杀,将麻烦统统扔给了殡仪馆。
殡仪馆的行政部联络不到何家的任何亲戚,头痛得很。
黑夜再次降临了这家殡仪馆,宿舍外清冷的风不断刮着,仿佛鬼哭狼嚎,有些悚人。或许不光是我,就连殡仪馆汇中许多员工,都感觉那对夫妻的事情有些诡异。
何阳州在张辉的额头上贴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纸符后,当晚暴毙。第二天他的妻子举办完丈夫的丧礼,居然自个儿吊死在殡仪馆的大门, 怎么想,都不寻常。
我看了一眼窗外,夜幕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低沉的风吹过玻璃,尖锐的嘶吼着。我打了冷颤,随手打开了电脑。
自己的笔电中隐藏着一个杨俊飞的侦探社开发的骇客程式,操作界面很白痴,使用起来也很便利,绿山殡仪馆的监控系统是联网的,我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目的,刚好可以利用那个程式骇进系统中,看看中午火化部门在焚烧何阳州的尸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那个钱齐的四,我稍微有些在意。
电脑中的软体很快就骇入了监视系统,我调出今天中午一点半左右的影片,绿山的监视系统像素不算高,而属虎的火化炉又在镜头的边缘,只能隐约看到些许画面。
钱齐和老五检查完尸体,火化炉的电动铁板自动缩了进去。十分钟后,尸体出来了,除了衣服,居然完好无损。
钱齐对老五说了什么,然后自个儿爬进了火化炉中。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人还算细心,爬进去之前还断掉了电源。老五愣愣的看着没有焚烧掉的尸体,完全没有注意,火化炉的门,缓缓的关闭了。
不错,火化炉的门确实诡异的关闭了,就仿佛门前站着一个看不见的人,那人用力气将门关上,最诡异的是,门前进的路径上明明还有铁板和尸体,但门就是关闭了。
我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自始至终都搞不明白那门如何关得了。举个例子,就算是普通的门,门的关闭路径上有障碍物的话,那扇门只能将障碍物夹在门框之间而不可能合拢,但是在我眼前,在影片中,火化炉的门确确实实隔着铁板和尸体牢牢的关闭了。
就像门与火化炉之间, 什么都没有一样,这是在很难解释!
我的心猛跳了几下,感觉自己的科学道理根本无法理解严重看到的一切,将这件事暗暗记住,自己继续播放起影片。
门关闭后,老五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连忙扑过去使劲的敲击门,想要将火化炉打开。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我注意到,火化炉的操纵板上,电源鞥就没有亮。
怪了,既然电源都没有通,那火化炉中的喷气嘴是如何喷出天然气,还点燃火的?
我感觉到自己更加的冷了,难道,是何阳州的冤魂在作祟?想到这里,我用力的摇了摇头,这世界上那里有冤魂这玩意儿!或许,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猛然间,影片突然晃动了一下,本来就不算清晰的画面变得更加模糊起来。我下意识的将脸朝荧幕凑了凑,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突如其来的扑在了镜头上。
那个影子遮盖了光线,立体的像是会从荧幕中扑出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向后仰,右手迅速伸出,将笔电的荧幕用力盖了下去。
心脏被这意外的状况吓得险些蹦出来,靠,那个白色的半透明的影子,到底是啥玩意儿!
我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强自镇定。缓缓伸出手,将荧幕再次掀开,画面亮起,那影子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影子就围绕着镜头转来转去,从半透明变得逐渐成形。那貌似是一颗人的头,男性的头,板寸头,皮肤又黄又皱,而且,有些眼熟。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颗违反常识以及地心引力的头如同古代的妖怪典籍中记载的飞头蛮般到处晃悠,恐怖的感觉从头冷到了脚底。
突然,那颗头突然不动了,本来镜头只能照到它的后脑勺,如同感受到我的视线般,缓缓地转过了脸。
那张脸,我居然真的认识!居然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中年人何阳州。
我的大脑乱糟糟的,发出嗡嗡的声响,我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怎么逐渐朝着越发灵异的方向在发展,自己难道掉进了某部极度恐怖的电影场景中?还是有人利用影片处理技术,早就在监视系统中做了手脚?
可是,做手脚的人,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
如果没有人对影片做手脚的话,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荧幕,画面里的何阳州,对着镜头,冲我阴恻恻的笑起来。那冰冷的一笑过后,整个脑袋就朝镜头冲去。
那颗孤零零的头撞到镜头的瞬间,我的笔电也同时摇晃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想从画面中挣脱,逃出来。
荧幕不断的发出撞击声,啪啪作响!我没敢再看下去,再次将荧幕盖子盖下去。
盖下去的一刹那,笔电从内部被撞的几乎跳离了桌面,一声痛苦不堪的惨嚎随之传递出来,在不大的宿舍中回荡,一直回荡,过了许久才散去。
我心惊肉跳的坐倒在床边,不停的喘息,手脚发抖的厉害。
从前以为「活见鬼」是一句感叹词,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动词。如你的,刚才我不是活见鬼了是什么?
我呆坐了好久,一直不敢去碰电脑,屋外的冷风刮得更加凄厉了,本来还算温暖的宿舍,也被刚才的情形弄得像冰窟似的寒冷。一个人在宿舍里,完全没带给我安全感。
自己的视线慌乱的转来转去,想要看看何阳州的脑袋有没有跑进宿舍中。孤单单的宿舍只有头顶的灯和我脚下缩成一团的影。
突然,我的视线愣了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