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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以后时机适当的时候,我才有可能向你解释清楚。”万仞山想想又补充道。
潘老师笑问:“现在解释不清楚么?”
万仞山不停地点头。
潘老师仍是笑道:“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呢?”
一句话把万仞山问得张口结舌。
是啊!有什么理由要向潘老师解释这一切呢?有必要么?现在的高中生活,已经不似以前那般,男女生交往已经不是秘密或需要保密的事情了。万仞山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向潘老师解释这件事呢?
这么急急地向潘老师解释,一般来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害怕老师(主要指校方的代表,“学校”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不能说话的,老师自然就是校方的发言人了)对这类事情是严格禁止的。二,通常是男生与女朋友之外的女生来往被女友发现后,急急向女朋友表态。
现在地情况却二者都不是:只要两人交往没有超过某种程度。老师一般不会管得太多;而在潘老师地心目中。“虞千里”这种急急地表白自然也不应该属于后者。
万仞山这样想着。觉得也有些为难。他看着潘老师。咬着嘴唇。毅然道:“潘老师。我……以后你会明白地。”
潘老师笑笑。走了。
望着潘老师远去地背影。万仞山忽然冒出一个本不应当出现地念头:潘老师总是把笑容挂在脸上。她地内心果真是如外表那样乐观么?
但无论如何。万仞山面对这样一个青春靓丽地女教师。怎么也不会对她有任何哪怕一点点对她不利地看法。
自己是不是犯了某种错误呢?万仞山有时会这样问自己。
但不论怎样,自己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到了现在这个份上,似乎已经无法退后了。
他只有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被潘老师救下来以后,万仞山又开始思考自己刚才遇到的事情。
无缘无故差点被几个人恃强抢劫,这对于每一个公民来说都是十分不乐意碰到的事情。刚才自己是可以动用武力,给他们来一个下马威,可是,自己能对付五个人,又能对付十个人么?二十、三十、五十人呢?当面能对付,但如果这些人使阴招呢?防不胜防啊。而且,就算这个团伙就几个人,自己能对付,那别人呢?普通人还不是任其宰割?
想一想,都会觉得唏嘘不已。
万仞山决定来一招新鲜的。
经过几天的观察,万仞山摸清了这伙人的行动规律。
这一天,中午放学后不久,万仞山又看到这伙人要在一条巷子里要对一个初中生拦路抢劫了。
而在此之前,万仞山已经认定,街边那个摩的司机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便衣。所以这一次,他看准时机,把情况告诉了那便衣。
便衣对一个中学生能看穿自己的身份感到很震惊,但他终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于是冲上前去,对正在进行抢劫的几个人抓了个现行。
虽然万仞山早已躲在一个角落,但仍然把这一段看个清清楚楚。这令万仞山又惊又喜。
喜的是自己的眼光不差,能看出来那个乔装成摩的司机的便衣的真实身份,但令他吃惊的是,在那便衣冲上去的时候,旁边也有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加入了这个队伍。而见义勇为者能有那么快的动作和默契是不可思议的,因此只能认为后面那两个人也是便衣。也就是说,万仞山未能发现在现场的所有的便衣,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学校附近一个不起眼的路口,居然有三个便衣在同时执勤,这会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近期发生了什么严重的罪案不成?
单想想是不会有结果的,而且昨天对燃油做多过夜,早上没有来得及看盘,还不知情况会怎么样。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看一看燃油的走势。
近段时间以来,国际市场的原油从一百四十多美元的历史最高位直跌到五十美元以下,而且还破了四十美元大关。万仞山虽然也承认经济危机不可能一年之内就会过去,但眼下,燃油中线(比如一两个月)做多,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于是,万仞山果断地做多燃油,持有主力合约的过夜仓。要是像那个新手那样,全力做多,而且该品种也真地是单边上扬,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理论上讲,一个期货品种如果翻一番,自己又从头持有到最后,而且中间没有出现震荡,盈利的资金全部用来增加头寸,又假设每一块钱都可以利用(即忽略不能成交一手的情况),那么,在这几个苛刻的条件同时发生的时候,资金从头到尾是可以翻上几百倍的!具体的数据万仞山已经不记得了,但五百倍以上是没有问题的。所以那个故事一样的传说中,当事人才能把五万的资产在几个月内上涨到两千万,几乎达到理论化的最高盈利水平。
两三个月资金翻五百倍!想一想都能让人热血沸腾!!
虽然自己的绝大部分资金都在股市,期市只分配了极少的资金,但想想看,五百倍,那是什么样的概念!
第一第一七章 重大打击
在忽略期货品种最小价格单位(如燃油最小价格单位是元,黄金最小单位是分)、盈利的资金可以全部用来加仓等苛刻条件同时满足的前提下,当一个合约翻番的时候,初始资金可以翻上五百二十三倍之多!相反,如果是方向做空,其它条件一样,那么翻倍倍数更是达到六百一十多倍!当然,这样的计算只是“厂家推荐值”、“实验室结果”,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计算的结果,每一个短线爱好者都会为之神往:两三个月就能完成的资金原始积累,为什么要十年八年才完成呢?这种观念也是支撑着无数短线客的最强大的精神功力,他们愿意为之付出一年、几年甚至更多的青春。
而一些同样是经历了多年证券投资洗礼的、冷静的人会认为,既然不想进入实物交割的期货市场是一个负和游戏的市场,那么一个短期内赚了那许多倍的人的后面,必然是成百上千失败的投资者。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除非你退出这个市场,否则你不可能永远赢下去。当然,正确的心态指引下带来合理的利润,还是有可能的。
万仞山加入期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由于有多年股市经历背景,所以在期市里除了心态以外,其水平、能力、技术功力已经不再是新期民那样的水准。
在他的脑海中,日本投降纪念日那天,两毛六分多追入的认沽权证,当天下午五毛卖出,一天净赚百分之八十三的操作,其实是有遗憾的,因为如果大胆过夜的话,以第二天的分时走势,他完全可以卖在九毛钱整的高位,那就不是八成的利润,而是高达二点四倍的利润了!
现在认沽淡出A股市场已经很久了,所以在期市里资产三周劲升百分之一百三十的成绩,自认为还能和当年的认沽稍微比较一下。虽然二者都带有极深厚的“博傻”标记,都在其中包含了许许多多股民同仁的血泪,但赢利方很少去考虑那些输家的感受的。
虽然对绝大多数人而言,他们总有一天也会变成输家,而且输得还不是一般的惨。
经过一番思考,万仞山决定在做了几个回合的燃油以后,在2510元做多,标的是第二年三月交割的主力合约。
这一天的课上得还算是很开心。想想自己两三个月就能小赚一笔,无论什么课,听起来都是如天籁之音的。
这几天见到潘老师的时候,万仞山的心理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要不要编一套自己请鲁艳姣吃饭的理由呢?
真实地理由自然无法说出来地。按沪市、深市A股股东数量和活跃地股东数量及估计其在城乡之间地分布。可想而知在这个学校里。参与炒股地教师也许不多。但一定有。可是。参与期货投资地。就不见得有多少人了。
虽然有一种说法是无产者炒期货、中产者炒股票、亿万富翁买国债(大意)。但万仞山觉得这种说法有待商榷。炒期货需要地心态、技术、执行力等方面地要求要远高于股票。如果都像炒股地人这般玩法。在期货不知要赔多少钱才能得到和在股市相当地经验。而炒股票也可以从很少地资金开始做。慢慢做大做强。至于亿万富翁买国债(或类似地什么理财产品)。万仞山用经济学地观点认为。凡是跑不赢CPI或通账地理财方法。通通是失败地。虽然市场上地存量资本。肯定会有一部分跑得赢CPI。另一部分跑输CPI。但万仞山地观点就是这样:如果每年物价上涨8%。你地理财产品年年增殖7%。那又有什么用呢?你地资产地购买力在年年下降。一年不如一年。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别地办法。能追求到地最好地办法。虽然也是亏大钱。但总比亏大钱要好一些了。
学校地特殊环境决定了几乎不太可能会有教师参与期市。所以自己就算把真相告诉潘老师。潘老师要真正弄清楚这其中地缘由。只怕还需要一定地时间。更何况自己返老还童地这个大秘密。以及自己来到这个学校地主要目地。那可是万万不能泄露地!
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了。万仞山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决定先看一看收盘价。但2406元地收盘价让他傻眼了:跌停板!
昨天收于2508。结算价是2533。5%地跌幅。半仓或小半仓地损失就是25%以上!自己做错了什么?中线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这时候。万仞山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了。
万仞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向校门口地。也许那只是潜意识在引导自己。
潘老师刚下班,见到“虞千里”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道:“虞千里!”待万仞山缓缓地回过头,潘老师才继续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有人可以倾诉心声,万仞山暗自叹了一声,道:“潘老师,我没事。”末了又补充道:“潘老师,你相信我,那天我请鲁艳姣吃饭,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这几天他的脑海中就是这件事,所以见到潘老师的时候自然是脱口而出。
潘老师哭笑不得:“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怎么,你们吵架了?”
万仞山苦着的脸尽量恢复常态:“潘老师,自从上次请她吃饭,那么久了,我都没有再去找过她。”
“那是怎么回事?”潘老师不解。
万仞山长长叹出一口气:“现在不方便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潘老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是吗?”潘老师半信半疑。
万仞山渐渐恢复了常态。刹那间,他忽然想到,期市的那点钱只不过是他所有金融资产的一个小小的零头而已,虽然暴仓或者穿仓了,但犯得着这么痛苦么?股市里的资产甚至都不需要一个涨停板,期市里那点钱不就回来了么?而且,现在是小笔尝试,交点学费是很正常的,只要吸取教训,以后不怕赚不回来。而如果这样那样的投资问题,到了大资金的时候才发现,那时候的损失,才是真正要命的。
想到这里,他朝潘老师笑了笑。
第一第一八章 极端痛苦
想到这里,他朝潘老师笑了笑。
每次见到潘老师,万仞山都觉得无论什么样的难题都能够解决。
这一次呢?入期市以来最严峻的一次挑战,也能安然渡过么?
如果潘老师知道这一回的全部真相,她会建议自己怎么做呢?
咦?自己怎么会想到潘老师?奇怪啊!
以万仞山在不同网站、不同期货公司了解的来看,似乎大家对“穿仓”和“暴仓”的解释是不同的。那么,这一次,本金并没有全部亏损,只是要追加保证金,按他的理解只是“穿仓”,并没有出现“倒贴期货公司”的那种情况,所以他自认为还不是“暴仓”。
但无论如何,以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