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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博伟看到聂颖坐到驾驶位上,只好绕到副驾驶位上坐下,听到聂颖又问了次:“那席圣贤是什么来头?”不好再不答。他想了想,信口胡诌道:“我只知道她在古玩界很混得开,关系广路子野。聂先生这次出门,可能是遇到什么人被下了闷棍,让席小姐这尊大佛出面,道上……我是说吃古玩这碗饭的人,多少都会卖她点面子。”
“大佛?我怎么没听说过席圣贤这个名字?”聂颖对吕博伟的话半信半疑。古玩这行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各行各业的人都掺杂进来,混得再开也能通吃?
“聂小姐不知道席小姐很正常,她几乎不露面,偶尔露面也不用真名,就像施洛华这名字一样。”吕博伟说完,停顿一下又补充句,说道:“我跟了聂先生这么多年,也只见过她几次。”吕博伟见聂颖走的路不是回家的路,于是问道:“这是去哪?”
“去刑侦大队找一个朋友。虽然老头儿那里请了那姓席的出面,我们也不能只指望她。”聂颖说道。她才不相信一个爱摆酷的小丫头有什么本事。
吕博伟顿时有些紧张,说道:“如果聂先生真中了谁的套儿,万一让对方觉察到有警察介入,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有些事情牵扯上警察,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为聂先生的安全考虑,我觉得聂小姐还是谨慎点好。”
聂颖一听这话,怎么觉得她家老头儿这趟出门是去和些见不得光的人打交道?她想了想,问:“难道这趟老头出门是去盗墓贼那里收东西?”她虽然不大过问她家老头儿的事,可也知道老头儿手上多少还是有点货不干净。只是老头向来谨慎,也不听她劝,她也就没怎么过问。
吕博伟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聂先生出门前就说有点风险,我想应该多少有点关系吧。”
照这么说还真不能去刑侦大队了。聂颖把车子调头开向公司,她要去请假。请过假之后,聂颖又打电话给席圣贤,“席圣贤吗?我在保险柜里找到一本我爸留下的笔记,好像和这次出门的去向有关。你方便出来趟吗?我把东西给你。”
吕博伟就在聂颖旁边,听到聂颖这么一说,不由得侧目,跟着就听到聂颖和席圣贤约好在刚才见面的茶室碰头。他说道:“小颖,这……不大合适吧?你当心席小姐翻脸。”
“放心,我保证她不会翻脸。”
聂颖到茗香茶室见到席圣贤,这不到两个小时,席圣贤居然换了身衣服。黑色立领休闲服,洗水牛仔裤,高邦军款靴子,整得很酷。聂颖在席圣贤的对面沙发上一坐,说道:“飞西安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我们和你一起去。”
席圣贤不动声色地抬眼瞅着聂颖,问道:“笔记呢?”
聂颖正色说道:“席小姐,我们想和你一起去找我父亲。”
席圣贤定定地看了聂颖半晌,最终还是松口,说道:“我有一个条件。”她基本上不对聂崇谦报什么生还的希望。这次答应去,也只是为了兑承诺。让聂颖去也好,如果聂崇谦已经出事,她空手回来,反倒有些不好交待,虽然并不需要她交待些什么。
“你说。”聂颖说道。
“这一路上,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知道些什么都必须烂在肚子里。”席圣贤说道望向坐在旁边的吕博伟,说道:“阿伟是知道我的规矩的。”
吕博伟赶紧点头,说:“知道。”
席圣贤说完,起身,说道:“这次去的地方是秦岭的无人区,要有登山露营的准备,别的东西不需要准备,把自己需要的干粮、防寒服、帐篷、常备药之类的东西准备好就行。三点半,机场见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聂颖看到这拽兮兮的小丫头,不由得侧目,问吕博伟:“找她靠谱吗?”
吕博伟郑重地点点头,说:“靠谱,聂叔这事儿也只能靠她。”他想了想,又说道:“小颖,席小姐的规矩很……总之就是千万不能冒犯或者是冲撞到她,更不能得罪她,记住,千万千万。”
聂颖夸张地往后仰了下,用一种夸张地眼神望着吕博伟,说:“有这么夸张吗?”趴桌子上问吕博伟,说道:“哎,那我倒想听听她的规矩是什么?又怎么个不能冒犯冲撞法?”
吕博伟对聂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有点担心,叹了口气,说道:“招惹到她的人到现在只有一个死里逃生。她的规矩也只有一条:少沾她的事,就当这个世界上没她这个人。”
聂颖瞪圆眼瞅着吕博伟,难以理解地问道:“这是什么规矩?”
吕博伟想了下,说:“她的很多事儿见不得光,所以沾了她的事……”他摊了下手,后面的话他相信不用他说聂颖也能懂了。
聂颖明白地“哦”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还真看不出来。”就席圣贤那副小女生模样,谁会想到这还是一个资深罪犯啊!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吕博伟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说道:“要不小颖,你就呆在家里,我和席小姐去找聂叔。”
聂颖一瞪吕博伟,休想!她起身,拎起自己的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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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咸阳机场的时候已是傍晚,从机场出来,站在机场门口,席圣贤便像尊雕塑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聂颖走出几步,见到席圣贤没动,又回头,问道:“哎,大姐,怎么不走了?”她现在看席圣贤的眼光就跟瞧黑社会老大似的,充满“膜拜”。
“等!”席圣贤吐出一个字,话音刚落,边上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穿得像暴发富似的平头男子领着两个跟班一路小跑地奔过来。席圣贤扯了个笑脸,说道:“老马,这次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马城一边客气地回答,一边把他们仨往停车场领去,到了停车场内的一辆黑色别克前,他们上车后,直接去到座落在郊区的一家烟花炮竹厂。
炮竹厂的院子里停着几辆车,其中有两辆越野车。
马城向席圣贤对着最里面那辆黑色装了探照灯的越野车作了个手势,席圣贤走过去,打开后备箱,清点了下里面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把背上的登山包往后备箱一扔,就把后备箱关上了。
这时候炮竹厂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几个人,一个又瘦又矮的老头子和一个一米八几像只大猩猩般壮实、脸上还有刀疤的男子,以及一个精瘦的马脸男子,和一个戴着无框眼镜身材高挑看起来十分斯文的男子。
这些人席圣贤是再熟悉不过,那矮瘦老头姓叶,和席圣贤算是老搭档了,一个老盗墓份子。后面那几个是他底下的几个弟兄,脸上有刀疤像猩猩那个是叶老头的保镖,块头大力气大很能打;精瘦的马脸男子擅长掘盗洞,绰号“地鼠”,那戴无框眼镜的斯文男子擅长配置、使用炸药,也是这家烟花爆竹厂的老板。
席圣贤看到他们出来,抬高双手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老头子笑呵呵地走近,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分头上车。
吕博伟把聂颖的包接过去,放到后备箱。聂颖坐在副驾驶位上,吕博伟只好坐在后座。另外几人则上了另一辆越野车。另一辆越野车先开出厂区,席圣贤开车稳稳地跟在后面,始终和前面那辆越野车保持三四米的距离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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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买卖 。。。
车子跑了几个小时,驶进一座小县城的一家夜总会停在院子里。
一个四十出头彪壮男子迎了出来,隔老远就在喊:“叶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当他看到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席圣贤时,眼睛倏地瞪圆了,几步赶过去,围着席圣贤转圈打量着她,怪声怪气地说道:“这大半夜的难道见鬼了?”
席圣贤立直站好,嘴角噙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眼里却往外直冒冷气,没搭腔。
那男子又绕回那矮瘦老头儿的跟前,阴阳怪气地说:“我说叶老板,你怎么把这个扫把星请来了?”
叶老头问道:“刚子,有笔买卖,你做不做?”
“咝!”那男子眦着牙深吸口气,手抚上他那剃得不到一厘米长的青茬子头发,又凑到席圣贤的跟前说道:“我不是听说您老已经金盆洗手了吗?怎么,又出山了?哪尊大神请你出来的?哎,说实话,有你的买卖我还真不想做!”话没说完,席圣贤已经转身走向越野车去拉车门。
“哎,别介别介!”叶老头赶紧追过去,把门把手按住,说道:“小贤子,悠着点性子。”说完,转身,走到赵刚跟前,说道:“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买卖,做不做?”
“鬼手的哪笔买卖不是大买卖?”赵刚扯高嗓门阴阳怪气地说道。
席圣贤拉开车门坐到驾位上拧开车钥匙将火打燃,再“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探头冲车外的聂颖和吕博伟喊一声:“走了!”
叶老头瞪一眼赵刚,抬手指向他说句:“你小子……”还真不给他面子。他调头也往另一辆车上走。
赵刚晃到车前,把路堵住,他抬高手臂在空中挥了下,然后扭动脖子开始松动筋骨,一副要打架的模样。屋子里跑出来七八个穿得五花八门的小混混,拎着钢管、棍子围了上来。
聂颖一见这阵势,马上机灵地坐进车里,同时把车子的门窗关得紧紧的。吕博伟则站在聂颖的车门前挡着,一头雾水的看向赵刚,搞不明白这是在唱哪出。
席圣贤的手肘搁在方向盘上,手撑着下巴,侧脸斜眼似笑非笑地睨着赵刚。
赵刚一脸阴森地盯着席圣贤,他抬手打了个手势:动她!
伴随着赵刚的动作,那帮混混就朝席圣贤的车子涌过去,但马上,就被叶老身边那个脸上有疤的大猩猩挡住。一米八几的块头像座山似的挡在前面,冲到最前面的一个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巴掌拍到边上。八打一,居然一点上风也不占,没几下就被撂了一地。
“赵哥!”一声喊声引起席圣贤的注意,她扭头看去,就见一个中等身材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和三个衣着挺周正的人过来了。席圣贤的眼神闪烁了下,推开车门,下车,说道:“赵刚,你真要来事儿?”刚才那几个小混混纯属唱戏,她不放在心上,可赵刚身边的这四大金刚出来,那就是动真格,要和她玩命儿了。
赵刚“嘿嘿”笑道:“谁跟你闹来玩?”
“刚子!”叶老头沉着脸一声大吼:“你不给我面子是不是?她是我领来的,你敢当着我的面动她试试看!”
赵刚夸张地朝叶老头鞠了一躬,说道:“叶老板,回头我亲自备礼登门向你道歉。今天我是非动她不可。”
叶老头问道:“你不想在道上混了?我说你们俩有什么恩怨非得闹这么凶?”
席圣贤“哼”笑一声,说道:“叶老板,也没多大的恩怨,就是他把我往死里整了一回,我把他也往死里整了回,但都命大,没死成。”
叶老头回头低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席圣贤低声回了句:“你也没说要来他的地头。”在看到赵刚前,她也不知道这是赵刚的地,更没想到赵刚居然还活着。
叶老头铁青着脸说道:“刚子,你们俩的恩怨我不管,但今天你不能动她,你今天动她就是动我这张老脸。”
刚才喊“赵哥”那人赵刚的耳边低声说道:“赵哥,这有点不合适吧?要不,我们缓一缓,回头再……”他使了个眼神,说:“别坏了生意。”
赵刚想了想,说:“你们的买卖,我要占五成,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往天的事儿改天再算!
叶老头沉着脸说道:“你这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