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呵呵!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看看货,我在家等你。”
聂颖把刚打开的办公室门又关上,忙不迭地说道:“有有有,当然有时间。是潘伯伯您的东西?”
“当然不是。是我一个学生委托我帮她出手的,是从海外流回来的,海关证明和专家签定等各种证书具全,那学生不想露面,就委托我这当老师的代劳。”
聂颖来到潘学勤家,进门就见到茶几上摆着两件东西,一件是长满铜锈的青铜酒鐏,另一件十几厘米高的白玉马。她径直奔向那两件古董,细致地察看过后,抬起头望向潘学勤,略显吃惊地道:“是西周时期的青铜酒鐏和汉代羊脂白玉马。”聂颖仔细地查看过,确属真品,她又把桌子上放着的几张证书,拿过来翻看了下,是这两样东西的鉴定证书和海关证明。
潘学勤笑问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聂颖点点头,站起身坐在沙发上,说道:“潘伯伯,为了慎重起见,我想拿回公司再请专家看看,然后再和您签合同,您看可以吗?当然,我看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出于慎重考虑。”
“没问题。”潘学勤笑道。
聂颖说道:“那潘伯伯,您现在方便的话和我一起去趟公司,您看怎么样?”
潘学勤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下午给你送过去。”
“好。要不这样吧,我下午来接您。”
“好,下午三点吧。”潘学勤说道。
聂颖走后,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从里面走廊里走出来,问道:“刚才那位好像是聂老的女儿?”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身穿立领高腰上衣,雪白的修身长裤,灵秀中更有股子逼人的青春气息。她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羊脂白玉马把玩两下,又放回茶几上,抬眼望向潘学勤。
“是老聂的女儿,在拍卖行工作。他们公司最近在筹备一个专题拍卖会,我觉得合适,就把她叫来了。你不是和聂老很熟吗?怎么?对他的女儿有意见?”
那女孩子笑了笑,摇头,说道:“没有,看着眼熟,所以随便问问。”她想到昨天自己在健身会所的浴室里也遇到过聂颖,不由得多想了下。但随即一想,聂老就住那附近,自己在那健身会所遇到她女儿很正常。
潘学勤想了想,说道:“圣贤啊,你有没有想过进考古队?”
“啊?”席圣贤闻言着实呆了下,随即觉得好笑地笑开,笑问道:“老师,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潘学勤正经八百地说道:“你的专业知识学得很好,对考古、探墓都有独到的见解,对古玩这一行也深有研究,以你的条件进考古队绝对没问题。”
“不成,真不成。”席圣贤连连摆手。盗墓贼洗手后跑进考古队工作,万一哪天进到被自己盗过的古墓里做“抢救性挖掘工作”,考古队的人一边清理墓里的“残羹冷饭”一边骂她这个盗墓的,叫她情何以堪?再说,她要是进了考古队,看到满墓室的好东西都不能拿,那还不活活憋死!
“有什么不成的?”潘学勤问道。
席圣贤含笑说道:“考古队的工作过于烦闷,我还是喜欢像现在这样从海外购些流失到海外的古玩回来做点转手买卖,一来赚钱容易,二来让流失海外的东西回归祖国,也算是为国家做点贡献。”席圣贤这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她把从古墓里弄出来的东西偷运到海外走一道程序披个合法身份,再拿到国内公开高价出售。给自己寻个好听的开脱由头,国家的东西都是从国民手里拿的,包括地下的文物,她这样做也不过是把国家的东西又还归于国民。
潘学勤听到席圣贤这样说也不好再劝,说道:“好嘛,人各有志。”
************************************************************
下午,聂颖和公司的总经理陆祖寿亲自来接潘学勤到公司,经过几名权威专家共同鉴定,潘学勤与拍卖公司签下委托拍卖的合同。聂颖总算松了口气,如今有了这两件古物作压轴戏,她也算是能松口气了。
老头儿不在家,聂颖也懒得回家吃饭,下班后直奔健身会所旁边的那家茶餐厅用餐,吃过饭便绕到健身会所,打算去跑会儿步舒活下筋骨。
泰拳室是用玻璃从大厅隔开的,而跑步机刚好摆在泰拳室外,中间仅隔了道玻璃墙。今天是周三,不是泰拳课的上课时间,泰拳室内只有施洛华和泰拳教练。这泰拳教练不是别人,正是周岚的老公耿建辉。他和聂颖也算是朋友,见到聂颖在外面的跑步上望向室内,抬手朝聂颖打招呼。
聂颖笑着向耿建辉扬手挥了挥,回了个招呼。
施洛华看到耿建辉的动作,状似随意地问了句:“耿老师和她认识?”
“认识,她和周岚是发小。”
“哦。”施洛华应了声,便把话题转移到泰拳上开始练拳。
泰拳即泰国拳术,一种横练拳术,作为泰国的传统搏击技术,其特点是可以在极短的距离下利用手肘、膝盖等部位进行攻击,是一种非常狠辣的武术,杀伤力大。
一般来说,女人练拳都不大好看,显得粗野,而打斗中的施洛华有着一种狂野与性感并揉的美丽,极具张力,反透出几分野性难驯的性感。从施洛华与耿建辉的过招来看,施洛华的泰拳学得很好,至少打起来很漂亮,动作连贯帅气,和耿建辉的对打看起来有模有样,似乎有点小成。
接下来几天里,聂颖都在和公司相关部门的人忙着准备专题拍卖会的事。
又到了周末,聂颖睡了个懒觉,醒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她趴在床上,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没见到老头打电话来,她估计老头可能是想让她在周末睡个好觉就没吵她,于是便拨了通电话给老头。也没什么事,就是父女俩养的一个习惯,只要他们俩有谁出门不在家,早晚起床睡觉前通下电话互报下平安。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聂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情况,难免心里犯嘀咕。她起床,梳洗过后,又给老头打电话还是关机。好在老头每次出门身边都会带上几个人,聂颖打不通老头的电话便打老头手下的电话,可让聂颖没想到的是连打四五个电话,要么是关机,要么就是无人接听。几个人一下子全部断了联系!
聂颖赶紧下楼到车库外找到正在洗车的吕博伟,喊道:“吕哥。”吕博伟是她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跟在他爸身边很多年了。
“小颖要出门吗?车很快洗好。”吕博伟一边用水枪冲着车上的泡沫一边说道。
聂颖说道:“爸和张胜他们几个的手机都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
吕博伟闻言惊得怔了下,他关掉水枪马上摸出手机挨个拨打电话,果然没一个能打通,脸色微微一变。
聂颖站在吕博伟的边上,问道:“我爸这趟出门是去哪里淘货?他能出什么事?”
这些年聂崇谦干的那些买卖都是瞒着聂颖的,吕博伟自是不敢说,他略一沉吟,说道:“聂叔出门前交待过,说他这次出门有点风险,如果他有什么万一,叫你打开他书房的保险柜,在保险柜里有一个信封,你拿着信封里的东西去找名片上的那个人,说那人能帮到他。”吕博伟隐约能猜到那个人是谁,否则不会兜这么大个弯子把聂颖绕进来。
聂颖快步回到书房内,她打开保险柜,果然看到保险柜最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空白信封。她把信封拿出来,入手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一块圆形的重物。倒出来,见是一个年代久远的环龙佩,聂颖顾不上去细看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直接去翻那张名片。名片很简单,就一个名字“席圣贤”和一个手机号码。
聂颖拨下那电话,响第一通没有人接,她再次拨下去,响了很久,终于有一个低沉的女声响起:“喂。”
“是席圣贤吗?”聂颖不确定地问道。
“是,你哪位?”声音比刚才大声了点,清晰了点。聂颖从电话里的声音判定对方应该挺年轻。
“我是聂崇谦的女儿聂颖。”聂颖说道。
“有什么事吗?”没有任何客套话,简洁的询问就像是接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的电话,聂颖不禁怀疑这人真是她父亲交待的能在危险关头帮到他的人?
“是这样的,我爸前几天出门淘货,今天早上我和他及他的手下都失去了联系。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他临走前交待过,如果他有什么意外,让我找您,说您能帮到他。”
对方沉吟片刻,说道:“带上环龙佩,到二环路上那家茗香茶室等我。没见到环龙佩,我不会动。”说完,电话便挂了。
聂颖站起身,对站在旁边的吕博伟说道:“去二环路的茗香茶室。”她带上环龙佩和名片回房拎了包就和吕博伟一起出了门。到达茗香茶室楼下,聂颖给席圣贤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到了。席圣贤让她进门后右转走到头。
4
4、第三章 碰头 。。。
聂颖走到最里面,意外地看到施洛华独自坐在最里间的雅座上,她环顾左右,除了施洛华外再没别人。正在惊疑不定中,见到施洛华冲她招手让她坐,跟着就听到身旁的吕博伟用一种很是客套的语气喊了声:“席小姐。”
“你是席圣贤?”聂颖在施洛华的对面坐下,颇觉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叫施洛华吗?”
吕博伟看了下左右,他不方便和两个女人挤一堆,于是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反正就隔着两步路宽的走廊,说话什么的并不影响。
席圣贤没回答聂颖的疑问,也没去深究聂颖怎么知道她信口胡取的化名,只问道:“东西呢?”
聂颖把塞在包里的环龙佩拿出来递给席圣贤,席圣贤看过环龙佩,确认无误,便扭头去问吕博伟,“聂老去秦岭了?”
吕博伟点头说道:“走了十天了,上周四去的,照他预估的时间算应该在这两天回。昨天和聂先生通过电话,说是在山里迷了路,耽搁了,没想到今天就失去了联系。”
席圣贤又问道:“聂老带了哪些人去?”
“黑子,光头张胜,老鼠,蔡中明,秦国良,攀大友,老曾。”
席圣贤颦了下眉头,问道:“在和他们失去联系前,知道他们走到什么地方吗?”
“一直在山里转,卫星定位仪不小心掉崖下摔坏了。我只知道他们走的是白龙江水路,至于在哪里上的岸、具体的行程聂老没说,我也没多问。”
席圣贤心里有底了,她揉了揉额头,又问:“聂老出门前还交待过什么没有?”
“没有,他出门前只留下一句话,说如果他有什么万一,让小颖带着东西来找您。”
席圣贤“呵呵”哼笑两声,真要出了什么事,这时候来找她也晚了。她把玉揣回兜里,说道:“环龙佩我收下了。”站起身,说了句:“走了!”走向柜台,准备去买单。
“等等。”聂颖站起身,叫住席圣贤,问道:“席小姐,关于我父亲的事,你有什么打算吗?”
席圣贤没回头,只说了句:“我会亲自去一趟,去秦岭去找他。”
吕博伟闻言站起来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聂颖几乎和吕博伟同一时间说道:“我也去。”
“不行!”席圣贤说完迈步就走,停都没停一下。
聂颖和吕博伟从茶室出来,抢先一步坐到驾驶位上,问道:“那席圣贤是什么来头?”
吕博伟看到聂颖坐到驾驶位上,只好绕到副驾驶位上坐下,听到聂颖又问了次:“那席圣贤是什么来头?”不好再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