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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国养老”你就把他摆设的古玩搬空了,这什么意思?席圣贤心下起疑,但没作声。她验过自己的货之后,把尾款转到吕博伟的账上,然后,又给了吕博伟两件货。这算是与吕博伟的初次合作,她给了两件从宋墓里出土的瓷器探路,官窖精品,这几年市场上炒得正火爆,倒手回来,若遇到好买家,上千万起价的东西,也不算薄了吕博伟的面子。
吕博伟把席圣贤送来的瓷器收下后,吕博伟对黑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等黑子出去后,他拿出上次从西汉墓主身上扒下来的金缕玉衣和几件一起出土的青铜器、玉器摆在席圣贤的面前,说道:“席姐,我手头上有点紧,想把这金缕玉衣和几样小东西押在你那,你挪一千万给我周转几天。”
席圣贤闻言抬眼扫了眼吕博伟,这金缕玉衣好是好,可是太扎眼,烫手,上次在墓里看到时都只动心不动手。至于另外那几样,她正眼都不瞧一下,她家库房里多的是。
吕博伟见席圣贤半天没动静,点了支烟,一边观察席圣贤神色,一边说道:“聂叔账户里的钱在我回来前就全被人转走了,只剩下四分钱,所以我现在没钱周转,席姐的货不大好洗。另外,还有件事,就是我又派人回去探过,发现小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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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险境 。。。
席圣贤的眼神乍然变得凌厉,语气却仍如往日的冷淡,问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手上没钱走不了货?办聂崇谦的那事也没办利索,走了聂颖?”想探她的风,你吕博伟还嫩了点。席圣贤反手就是一军将上去。
吕博伟笑道:“钱这是小事,走一趟货就有了。至于小颖,我有个疑问,席姐赠给小颖的那包工具也不见了。当然,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如果席小姐有小颖的消息知会我一声。”
吕博伟向聂崇谦下手的时候,席圣贤没有多大反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该!此刻,席圣贤对吕博伟只有一个评价——畜生!席圣贤对吕博伟的为人虽是大大的不齿,眼前这些恩怨,那也只是聂家的家斗,跟她没有一毛线的关系,她犯不着为这事和吕博伟翻脸。她仍如既往的冷淡,说道:“你们聂家的恩怨我不想插手,我只关心生意上的事。这件金缕玉衣我没有兴趣,不能露脸的东西,一文不值。至于吕先生对我赠给聂颖的那包工具产生怀疑,那包东西你是看着我给的,如果真有什么猫腻你会看不出?今天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凭吕博伟说的这些话和摆在她面前想抵一千万的东西,她觉得很有必要重新估量吕博伟的智商。他跟了聂崇谦那么多年,就只这点水准?难道是在装傻和她玩花样引她进套?
吕博伟急忙说道:“不不不,席姐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他拍着大腿说道:“席姐,我和你说实话吧,我现在是真没辄了,聂叔的钱让人转走了,库房里一件能出手的货都没有,这次回来的也只有席姐你这几件货。您也知道,每次洗货都需要钱来打点各个关节,要是没钱周转,我的这条线就走不通,和席姐以后的生意也就只能散了。席姐,您看,我是诚心想和你继续把聂叔的生意做下去。”
席圣贤扫视一圈屋子,说道:“吕哥卖聂老的那几件精品宋瓷应该赚了不少吧?怎么会没钱呢?”
吕博伟的脸色变了变,还没说话,席圣贤就又问道:“怎么?难道这几件宋瓷也出事了?”吕博伟咬牙说道:“遭了贼。”
席圣贤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差点笑出来,她又问道:“没报警?”
吕博伟满脸悻色地抬眼看向席圣贤,说道:“我怀疑是小颖干的。如果警方查到她那里,相信席姐也怕她把倒墓的事捅出去吧。”
席圣贤也怀疑是聂颖,她真该对聂颖刮目相看。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就把吕博伟整到这份上。她是不是也该对聂颖多提防点?席圣贤又问道:“聂崇谦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还扔在那?”
“为防万一,我烧了,骨灰也扔了。”吕博伟皱眉,觉得席圣贤问得太多。
席圣贤说了句,“那就可惜了。”她突然想到一事,顿时拧起眉头。就算聂颖把吕博伟洗劫得再干净,吕博伟的手头上还有刚出土的货,只要走到镜外就能换成钱,怎么可能缺钱到这份上?吕博伟要是真没钱,今天出席拍卖会能整出那身穿戴?是计!吕博伟怀疑聂颖在她那里,所以故意说这些给她听,然后诱她去把聂颖引出来。吕博伟,你好奸诈!可惜,这里面出了个漏洞。但这漏洞也太明显了。席圣贤突然有点烦乱,她猜不透吕博伟的目的是什么?是真的在计划中出了漏洞还是另有目的,其实是想向她下手?席圣贤的身上突然惊起一身冷汗,她今天晚上悬了!吕博伟让她来提货,是诱她过来!她大意了!她没想到吕博伟居然会向对她下手,而且这么早下手。
吕博伟看出席圣贤神情间那一闪即逝的微妙变化,略有些玩味地摸着下巴,问道:“可惜什么?”
席圣贤随口说道:“尸体都已经烧了,说出来也无益。”她是那种早习惯在生死边缘打滚的人,当她意识到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不是普通人那样慌乱无措,而是马上镇定下来,冷静地寻找对策和出路。她说道:“你知道我是个谨慎的人。在找到聂颖前,这货可以先缓一缓不着急出,以免节外生枝。”
“谨慎,席姐您相当谨慎。席姐,您有一个小动作,不知道您发现没有?”
席圣贤问道:“哦?什么小动作?”
“席姐,你的情绪一向掩饰得很好,但你有个皱眉的习惯,不明显,也就是眉尖上轻轻地颤一下。当你在想事情、吃惊或者有情绪波动,你的眉头就会不自觉地轻轻耸一下。”
席圣贤淡淡一笑,说道:“是吗?我没注意。”
吕博伟说道:“可是你的眉头突然刚才拧得很紧,眼神里还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聂叔经常跟我说,说你是个人精,脑子转得比谁都快,蛛丝蚂迹都逃不过你的眼。哦,你的这个小动作也是他最先发现。”
攻心计!吕博伟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告诉她,她已经被人窥穿看透,想攻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她生出慌乱。席圣贤哧笑一声,把她也想得太简单了,想让她慌乱,难!她淡笑着问道:“那你从我的这丝蛛丝蚂迹里发现了什么?”
“不是我从席姐的蛛丝蚂迹里发现了什么,而是席姐已经从我这里发现了什么。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你也就别再藏着掖着了。何必呢?找出小颖,我踏实,咱们的生意也做得安心。莫非,席姐是想通过小颖插手聂叔的生意?她对聂叔生意上的事可是一窍不通,从不过问。”
席圣贤心道:“吕博伟,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脑奸巨滑,远胜聂崇谦。居然把她的算计都看透了。”
吕博伟的身子一仰,窝在沙发里,说道:“我还知道聂叔不知道的一点,席姐你很能打。当然,我没看过席姐出手,我想席姐你也没怎么出过手吧。”
吕博伟的话到这份上,什么都挑得再明白不过。她的打算,吕博伟猜到了,并且警告她别仗着自己会点功夫就有恃无恐,如果不乖乖听话,今天晚上就让她出手。
席圣贤冷冷地看着吕博伟,不作声。
吕博伟说道:“席姐,你如果不说点什么,似乎就有点过不去。你有探墓的本事,也有盗墓的能耐,咱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咱俩的合作不划算。”他说完,重重地拍了几巴掌,顿时从门外,楼上涌进来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分成两列排开,一列挡在门口,一列挡在落地窗前。吕博伟含笑看着席圣贤,说道:“这些都是武警部队的退伍军人,不知道席姐一个人可以打几个?”
席圣贤冷冷地哼笑声,讥讽道:“唱大戏?还是拍电影?”说话间,手掌“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单手撑着桌子,身形从沙发里“腾”地挪出,一个翻身稳稳地翻到茶几外落在客厅中央。她的视线飞速掠过屋子,暗叹一声,可惜不是在自己的窝,没有剑。如果有剑在手,从这十几个人里面杀出去不是问题。
吕博伟站起来,鼓掌,赞道:“好身手。”
“谬赞。”席圣贤冷冷地回了声,眼角朝楼梯口扫了眼。那帮家伙从楼上下来,居然不堵楼梯口。她就不相信聂崇谦的家里还设有机关,吕博伟会专门空出条道布下陷阱给她钻。席圣贤的视线一扫过去,人便朝楼梯口蹿去。常年在古墓里钻,经常遇到暗箭机弩,早练成一身鬼影样的速度。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已经从客厅蹿到楼上。
一上去,就遇到黑子,席圣贤想也不想,拳脚如暴风雨般砸去。
黑子以前是聂崇谦的保镖,聂崇谦没死前就跟吕博伟凑成一块去了。他是散打出身,能打能挨,乍然面对席圣贤疾风骤雨般攻势,本能地护住要害、抵挡席圣贤的攻击。席圣贤一口气连攻数拳几腿都被黑子挡住,而后面那帮打手也追了上来,没时间跟黑子纠缠,她趁着黑子后退的当头,调头就朝边上的一间房跑去。跑到门口,一扭门手柄,锁了,未等他闪开,黑子已追过来,一记勾拳就朝她的头部要害落下。席圣贤赶紧身子一矮蹲下去,然后一拳直击黑子的裆部最脆弱的地方。黑子一击未中,再一见席圣贤抬手就知道她要出什么猥琐攻击招式,赶紧向后跳开。席圣贤一拳落空,也不和他纠缠,贴着地面一个打滚,到了第二间房门口,没锁。她扭开房门就冲了进去,然后迅速扣下小锁,再一把按开屋内的灯,顿时,屋里一片雪亮,她一回头,看到墙上挂着聂颖的写真照,天真烂漫,大概只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原来是聂颖的卧室。卧室里很乱,东西翻倒一地,像遭贼洗劫过似的。席圣贤没那时间去看这屋子怎么样,她径直朝窗户奔去,身后传来撞门的声音。
席圣贤拉开窗帘,推开玻璃窗,就见到有一群人从一楼奔出来,扭头朝她所在的位置望一眼,就跑到窗户下等着她。席圣贤暗骂声:“操,速度真快!”这样跳下去不是自投罗网吗?赤手空拳跟那帮人打,她纯属找死。席圣贤一把将窗户拉回去扣上,再扭头四顾,看有没有棍棒之类能揍人的东西。不能杀出去,她今天就只有被撂翻在这里了。她要是落在吕博伟的手里,下场绝对很惨,不死也得掉身皮。吕博伟玩这手,不可能只为聂颖的下落。论身价,她比聂颖可值钱多了,不说别的,她地下室库房里的那堆东西全部变卖出去绝对胜过聂崇谦的所有身家,更别提她还有这身探墓和盗墓的本事。她早该料到才是,吕博伟连养了他十几年的聂崇谦都能下狠手,更何况是她。是她高估了自己,小瞧了吕博伟。
就在这心念闪过的瞬间,席圣贤的视线落在挂在墙上作为装饰的一柄剑上。一米多长,三指半宽的剑鞘,剑柄上没有任何饰物,只留下常年手握的痕迹。是把使用的老剑。就是不知道开锋了没有。席圣贤一喜,一个箭步冲过去,手刚摸到剑上,就听到“碰”地一声重响,卧室门被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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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斗殴 。。。
情况紧急,容不得席圣贤迟疑,一把将剑取下,迅速拔剑出鞘。剑从剑鞘中抽出时的手感使得席圣贤的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她低头一看,莫名的震撼浮上心头,剑气内敛,锋芒毕露,由内而外释放的气息展现兵器之神的震慑光采,席圣贤的脑海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