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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颖问道:“为什么让我找耿建辉?”她想起席圣贤曾经送了块价值不菲的葬玉给耿建辉。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席圣贤扯动嘴角笑了笑,说道:“耿建辉虽然只是一个泰拳教练,但他认识几个道上的人,有他罩你,即使吕博伟知道你还活着,也不会轻易动你。不过,你最好不要轻易在吕博伟那里露面。”
聂颖想了想,问道:“你的这套房子能借我暂住吗?”
席圣贤掏出一串钥匙,从上面卸下把钥匙给聂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聂颖看看手上的钥匙,再看向正走往电梯的席圣贤,着实意外了一把,席圣贤居然二话不说就把房子借给她了?
聂颖哪里知道席圣贤嫌她跟嫌什么似的,把房子借给她也不过是为了撇开她,省得她一天到晚跟着。
席圣贤出了小区,打的直奔自己常住的别墅,进门后,先到地下室把那堆东西取出来,放进清洗机里把上面的泥土尘埃和沾的土腥味清洗干净。再打开暗格,把这些古玩放进去。看着四面壁柜上摆满的古玩,席圣贤真觉得自己捞够了该彻底洗手不再下墓了。一般的盗墓贼从来不在自己的手上留货,因为留在手上是赃,货走掉了,拿的才是钱。可是她贪,她不想低价卖给那些文物贩子,她想按照市场价卖好价钱。可赃终究是赃,手上的货越多,她心里就越不踏实。怕被警方追查,又怕被人惦记。她突然在想,如果吕博伟的那条出货渠道掌握在她的手里该有多好。而聂颖,正是她插手这条出货渠道的契机。
席圣贤思量一番,摸出手机,拨出个电话。“喂,耿老师,是我,施洛华。有空吗?想约你谈点事。好,那我去找你。”她从自己这满室古玩里挑了件质地不错的玉坠子,装进一个小盒子里。她出了密室,又绕到二楼,去保险柜里取出叠钱揣身上,然后开着自己那辆JEEP出门去了。
席圣贤的车开到商业区后边的那条街,再拐进一条巷子,把车停在楼上,拐进边上一栋商住两用的大楼。电梯直上二十八楼,来到一家泰拳馆前。这是一家正宗的泰拳馆,只教泰拳。耿建辉是这里的老板。耿建辉是泰国华侨,出生在在泰国,长在泰国,精通实战泰拳。
席圣贤进去,前台没人,她直接走到里面,便见几个泰国人在那里练拳。实战格斗,练得相当给力,打得十分惊险,交手中经常见到杀招出击。
旁边的门打开,耿建辉从经理室走出来,他看到席圣贤,微笑着走了过去。
席圣贤从镜子里看到耿建辉,回头,对耿建辉回以一个微笑,然后跟着耿建辉进了经理室。
席圣贤进去后,在椅子上坐下,说道:“西安那边的人可以撤回来了。另外,再帮我保一个人的安全,这个人耿老师认识,她叫聂颖。”
耿建辉显然是吃了一惊,问道:“她出什么事了?有什么危险?”
“聂崇谦被吕博伟做掉了,聂颖从吕博伟的手下死里逃生,目前被我收留,我不想看到她再出事。”席圣贤话到这里,便把那叠钱放在桌子上。“这是首款,余款按照老规矩办。”又把装有玉坠的盒子递到耿建辉的跟前。
耿建辉翻开盒子看了下里面的玉坠子,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就把盒子收进了抽屉里。
席圣贤说道:“如果聂颖去找你,你就收留她一阵吧。”说完,朝耿建辉点了下头,说道:“我告辞了。”说完,起身朝外面走去。
耿建辉赶紧起身,把席圣贤送出去。他边走边说道:“上次你送的那葬玉,我放在衣服口袋里忘了拿出来,被我老婆看到了。我和她说这是你向我学泰拳送的谢礼,她很喜欢,想请你吃饭表示谢意。”
席圣贤笑了笑,说道:“好说,师娘请吃饭,该去。”她淡笑着说道:“什么时候,耿老师通知一声就好,我一定准时前往。”
耿建辉又压低声音说,“另外我这家泰拳馆的事和我们之间的合作,还希望你能替我瞒着她。”
席圣贤淡笑着问:“我除了向耿老师学泰拳外还有什么合作吗?我怎么不知道?”
耿建辉闻言笑着向席圣贤合什作了一揖,行了个泰国礼仪。
席圣贤笑了笑,请耿建辉止步,然后离开了泰拳馆。她和耿建辉明面上是师徒,暗地里,耿建辉是她花重金长期聘请的杀手和保镖,也是她给自己的生命安全买的一道保险。
让席圣贤有点意外的是聂颖并没有去找耿建辉,而是在她的那套房子里住下了,深居简出,让她有点摸不透聂颖的想法和打算。她想插手吕博伟的那条出货渠道,就必须等到聂颖有所动作。吕博伟不乱,就没有她的可趁之机。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该到拍卖会的时候。席圣贤有两件货要在拍卖会上出手,等这两件货成功出手,她估计最起码有千万入账。她虽然委托了潘学勤把东西送到拍卖会拍售,但作为卖主,她还是想去现场看看拍卖情况,顺便探下风声。稍有点情况,她便打算潜伏。从不顶风作案,这是她的原则之一。
席圣贤没料到的是,自己这一去,遇到一个人,让她以后的生活偏离了原本预计的轨道,卷入了未知的起伏。
再见面,已是恍如隔世。她们,都不再是从前的她们,可似乎,又仍是从前。
缘分,难测,比人心更难测。
18
18、第十七章 见鬼 。。。
去到拍卖会上,席圣贤发现这次的大货不少,除了自己的那两件外,另外还出现了一件东汉时期的玉壁和一把春秋时期的青铜剑,而这两件东西走的也是海外回流路线。这是古玩,国宝级的古玩,在国外比国内还抢手,一个拍卖专场突然同时出现四件,瞎子都能看出不对劲。好在,拍卖会打的招牌是有一批海外回流国宝,两件、四件也就没什么差别。
但这却给席圣贤敲了个警钟,也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看到这两件东西就知道是吕博伟的手笔。在这块地皮上,只有她和之前的聂崇谦现在的吕博伟在玩这手。以前只要有她的货出现的地方,聂崇谦绝对不会上货。而有聂崇谦的货出现的地方,她也不会去凑热闹。因为扎堆了就显眼了,见不得光的东西能显眼吗?一旦引起警方或媒体的注意,这碗饭就别想再吃下去。
紧跟着,席圣贤又看到吕博伟领着两个随从,穿得像去做舅子似的出现在拍卖会的展厅。吕博伟的那身着装穿戴,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从头到脚富得流油。吕博伟隐藏了那么多年,现在弄倒了聂崇谦,本性也就露出来了。席圣贤远远地看着吕博伟,只得出一个结论,此人爱显,不是能长久合作的伙伴。跟他合作,只怕迟早翻船。她冷着脸,转身朝展厅外走去,没注意到后面有人,一转身就和那人撞了个满怀。是个女人,穿着一双高跟凉鞋,一条精致的吊带小礼裙,身材高挑。一头撞上去,首先嗅到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淡雅的香水味,席圣贤对香水没研究,嗅上去只觉十分好闻,是种混合香型的香水。她扶住那女人,说了声:“抱歉”,放开,径直从那女人的身边走过,朝展厅外走去。
拍卖会还要过会儿才开始,席圣贤出了展厅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外面的玻璃窗前眺望。无心看风景,她在想怎么把吕博伟的洗货渠道弄到自己手里。这条渠道十分复杂,首先是走私到境外的渠道,然后再是国外有一个“卖家”,身份是在殖民战争时期到过中国的某英国贵族后裔,因为家族落没又染上毒瘾,不得变卖祖辈从中国收刮到的文物,最后是归国途中的各道关口检测。这一出一归,所经的关卡和先排好的经手人,聂崇谦从来没向她透露半分,她一直没打听出来。聂崇谦死了,也许现在只有吕博伟一人掌握着这渠道。
长期置身于危险环境,席圣贤早练出一种超乎寻常的警惕。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她本能地侧脸朝身后某处用眼角余光扫去,隐隐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距离展厅门口不远处。她扭头看去,见是一个女人,从那女人的穿戴气质,席圣贤一眼判定这是个家境殷实的女人,一般的工薪阶层养不出这身气质。当然,她发小兰欣那类例外。那女人,特会过日子,穷得叮当响,兜里揣上两毛钱,她硬是能过出怀揣二万块的生活(当然,这二万块的生活里有席圣贤的多少血泪,她已经自动忽略加选择性遗忘了)。
席圣贤发现那女人果真在盯自己,天生做贼心虚的她自然是不奉陪,转身就朝楼下走去。下楼后,席圣贤果断闪到一个不易让人发觉的角落,紧跟着就看到那女人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然后左顾右看。
席圣贤暗暗咬牙,冷咝咝地盯着那女人。盯她做什么?找抽!她又从角落里走出去,再朝边上的西餐厅走去。
那女人看到她,果然又跟了过来。
席圣贤侧着脸用眼角余光瞟一眼那女人,嘴角勾出一丝浅浅的冷笑。
进入西餐厅,她问过服务员洗手间的方位后,便朝洗手间走去。进入洗手间,席圣贤便站到门后面,不多时,就见到那女人推门进来。席圣贤果断地迈出脚伸到那女人脚边,然后再抬手压在那女人的肩膀上一压一送,脚下一绊,那女人便“啊”地惨叫着趴地上去了。然后,席圣贤像个没事的人一般,走出洗手间,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亏得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席圣贤铁定还会再在她的背上踩上两脚外加踢上几腿。
席圣贤估计着拍卖会差不多快开始了,便去到卖拍厅,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吕博伟身边的黑子钻到席圣贤的身边,俯身低声说了句:“席姐,一会儿拍卖结束,吕哥在楼下的餐厅等你。”席圣贤点了下头,说道:“知道了。”黑子便又离开了。
等到她和吕博伟的货都成功拍售后,席圣贤看见坐在拍卖厅靠前位端置处的吕博伟起身离开。她看了下手表时间,晚吕博伟几分钟进到西餐厅。
吕博伟看到席圣贤进来,当即起身热情地请席圣贤入座,说道:“席姐也来拍卖会看热闹啊。”
席圣贤极冷淡地笑了笑,说道:“是啊,真热闹。”你的货和我的货挤得真热闹。
“想请席姐吃顿便饭,还请席姐赏脸。”吕博伟满脸堆笑地说道。
席圣贤说道:“客气。”。话音刚落,就看到走来一女人,径直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盯她,又被她撂倒在洗手间的女人。阴魂不散,还真缠上她了。席圣贤后悔刚才没在她身上踩几脚,最好是踩得这女人爬不起来这会儿直接送医院。她朝那女人瞟了眼,服务员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没看清那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回头她得去摸摸那女人的底,无缘无故被人盯上,席圣贤不得不起疑。
吕博伟把菜谱递给席圣贤,请席圣贤先点。
席圣贤随便点了两个菜,便把菜单递还给吕博伟。
吕博伟点好菜后,把菜谱还给服务员,等服务员走后,他对席圣贤说道:“货走回来了。”
席圣贤抬眼看了点吕博伟,淡淡一笑,轻轻地“嗯”了声。
吕博伟掏出支烟,正准备点上,想到席圣贤在场,又把烟收了起来。
席圣贤向他作了个你随意的动作,吕博伟这才又把烟摸出来抽上。他抽了几口,这才说道:“我和聂叔的事,席姐是知道的。虽然聂叔退休去海外养老过清闲日子享清福去了,如今的生意都由我打理,但一切程序都没有变,这点还请席姐放心。”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