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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他油嘴滑舌,我讨厌他赖皮,我讨厌他坏坏的笑,但我更讨厌他以前有其他女人,心里堵得慌,憋得慌,有气没地方撒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他这个表情,他这个态度让我确信他以前一定有过其他女人,并且会很多,要不他的动作怎么那么娴熟?要不他说的话怎么那么色?那样让人耳热心跳,原来两兄弟都一个德性,谁也好不到哪里?一个光明正大要女人,一个偷鸡摸狗背地偷女人,但后面这个更可恨,更让人鄙视,更让人唾弃。
算了,我以后也不打算与他在一起,他有多少女人与我有什么关系?他爬上多少女人的床与我何关?何必自寻烦恼?自己找罪受?
我用了用力,想挣开他的怀抱,脸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变冷,刚刚软下的心又重新变得如石头一般硬了,就连那一抹难得的柔情,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
“风儿,你是不是生气了?别…………”他看见我弯了脸色,开始害怕起来,声音微微抖了,搂住我的手变得更用力,他紧紧的箍住我,不让我动丝毫。
“生气?值得吗?”我一脸的不屑,声音已经如冰一样冰冷,其实真的很在意,心真的很难受。
“风儿,别再生气,祁真的不敢说,怕说了你更加不肯原谅我,但你这样我更害怕,祁向你坦白,向你认罪,在你之前祁的确有过其他女人,不过就只有一个,也只有一次。”他低垂着头,不敢再看我,虽说不在乎,虽说不值得,但听到他的话,我的心还是微微地刺痛了一下。那种痛刚开始很轻微,但很快就遍布全身,感觉全身哪都痛。
“那一次我打了一场大胜仗,与军中将士齐贺,沧天涵也过来了,他与众将士轮流灌我酒,虽然我的酒量是很不错,但还是经不住他们轮番上来,最后还是醉了。”
“全军的将士都知道,沧天涵在我的营帐塞了一个女人,这事唯独我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灌醉我的,他明知我不想随便要一个女人,所以他就故意作弄我,并幸灾乐祸地说他这个做哥哥的,有责任让弟弟过上幸福日子。”沧祁愤恨中带着无奈。
死沧天涵,下次见到他一定再砍他一条手臂,诅咒他下长得奇丑无比,一个女人都没有,女人看到他全吓得跑光了,我咬牙切齿地想,但心依然堵得很,他怎么惨,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那晚我糊里糊涂就要了那个加姓名都叫不上的女子,祁就此一次,真的没有第二次了,祁一直觉得要获得对方的真心,首先要自己付出真心,要对方不负自己,首先自己不负她,要想自己的女人不红杏出墙,自己就不能夜夜风流,到处留情。”
“但我还是没有做到这一点,自此以后,我都很小心防范着他,你不见我在军营的时候,几乎是滴酒不沾吗?就是那一次种下的祸根。”
“祁向你保证,自那次后祁真的没有别的女人,特别认识你之后,身和心都只想你一个,连其他女人的手指都没有碰过,别人都以为是我不行呢?被别人说我不行,我心里也很窝火呢?我这样的男人也叫不行吗?”他一脸的愤恨,那样子让人有点想发笑,被说不行有那么难受吗?
知道他曾经有过虽的女人,即便是在醉酒的情况下,我的心还是觉得不是滋味,酸酸的。
“但祁偶尔看看,欣赏一下倒是有的,毕竟美色当前,不能上,看一下总得可以吧?你看见长得好看的男子,哪次不是双眼发光?我都恨不得拿黑布蒙住你的双眼,将你拖到我身后,既然大家都彼此彼此,那我们就彼此宽容吧,好不好?”
他倒挺会替自己开脱的,我就是看多几眼美男又怎样?我起码就他一个男人,但他却不是,居然自己的第一次,跟了一个连姓名都叫不上的女人真是…………
这个女人是谁我都不知道,这让我更憋气,想妒忌都不知道该妒忌谁?心中有火也不知道该点着谁?就像想打架找不到对象一般。
“祁全向你坦白了,要打要杀要剐我毫无怨言,但你不会真的舍得杀我吧?你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吧?如果是打那就轻点吧,你打人总是很狠。”他闭上眼睛,一副受刑的样子,但木已成舟我能怎样?我很想对着他大吼一声,我想狠狠地踹他几脚,但最后也忍下了。
“你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我根本就不在乎?”我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因为生气,声音还是微微的颤抖着。
“别撒谎了,祁知道你在乎,祁也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来狠狠地打祁一下吧,祁宁愿痛点,也想让你的心舒服点。”他凝视着我,眼里尽是歉意与疼爱。
我伸出手想狠狠打他一下,但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来,我打他干什么呢?打他又有什么用?我打他不说明我还很在乎他吗?我打他不是说明我原谅了他吗?我将手缩了回去,但他却一下子将我的手攥住。
“祁想你了,祁的心真的只装着你一个。”他将我的手拉到他的胸膛,我的手轻轻贴了上去,我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我感受到他的体温,在他灼热的眸子下,我的心也不由自主砰砰地响,但这样摸摸难道就知道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感受到了没?如果没有感受到可以再深入一点。”他坏笑着,示意我将手探进去,我在他的笑容中迷茫,我在他的笑容中迷失了自己,我是要继续恨他?还是要继续躲避他?抑或是遵循自己的心原谅他?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做了?他让我迷茫了。
“风儿,你知道你究竟刺了祁多少刀吗?在军营里我暗示了你那么多次,我引诱了你那么多回,你却浑然未觉,像一块木头一样,我真的没有见过你那么笨的女人,让我又恨又爱又无奈。”他苦笑了一下,但笑容中依然带着让人窒息的疼爱。
“晚上你躺在我身旁一眨眼就睡着了,而我却受尽煎熬,自己爱的人就躺在自己身旁,却不能亲热,想扑上去,又怕吓着你,想要你去另一个帐房,自己就不用忍得那么难受,但却又舍不得,结果每天晚上都在活受罪。”
“白天出去练兵的时候,就想着今晚敢不敢将你搂入怀中,要不要试一下将你压在身下,看看你的反应,但最后还是不敢,我总是在挣扎,我总是在煎熬。”
“这样的日子我熬了一年,熬到我疯了,熬到我已经忍受不住,当我带着捉回的小白兔兴冲冲骑着快马飞奔回来,想讨你欢心的时候,想向你彻彻底底表白的时候,大大的帐房已经空无一人。”
“你已经被沧天涵带走了,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一刻我的心空了,那一刻我觉得这个帐房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暖意?也是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去,无可救药地爱上你,此生此世再也不会有人可以占据得了我的心,有你在身旁的夜晚我倍受煎熬,没有你在的夜晚更难熬,摸摸床边空无一人,心里涌上无边的惆怅。”
“你第一次恢复女儿身却不是为我,当你穿着盛装,被天瀚牵着手缓缓进入我的视线那一刻,我整个人呆住了,我竟然不相信是真的,你的手居然攥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中,并且这个男人还要是我的…………”
“你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是那样的亲密,亲密得让我觉得喝下酒是那样的苦,那样的涩,你已经属于他了吗?祁真的已经失去了吗?”
“当所有人告诉我,这个就是瀚国公主,这个就是天瀚的王妃时,我简直疯了,原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原来与自己同床共寝一年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嫂子,你知道这一刻我有多愤怒,我有多绝望吗?你知道你刺我这一刀有多深吗?你知道你这一刀刺得有多狠吗?”此刻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因痛楚脸已经变得扭曲,我的心竟然也跟着痛了一下。
“群臣手中传递的那幅画,是你刺我的第二刀,画中的女子,长发如瀑布直垂下来,衣衫不整,活像刚与人…………”
“你衣服的领口微微敞开着,惹人遐想,裸露着双足,是那样的妩媚,是那样的风情万种,勾魂摄魄,可惜你从没有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可惜你却这样出现在狄陌面前,当你说是天涵给你下了药,你与狄陌…………”
“那一刻我无法形容我的心情,自己深爱着的女人,自己一直视若珍宝,苦苦等待着她成长的女人,一直不敢亵渎的女人,却与另一个男子…………”
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得无法呼吸,痛得全身痉挛。
“我恨天涵,恨得想一刀杀了他,但又不下手,我妒忌狄陌,妒忌得想灭了他,但他又远在天边,我怨你,但我更怨自己,为什么不在你身边保护你,我甚至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他那一句先下手为强让我懊恼,这死男人居然会有这种想法,真是龌龊。
“攻打邺城是你刺我的第三刀,这一刀最狠也最深,我感觉你这一剑是穿胸而过,我所有的血都在瞬间流光,整个人痛得懵了。”
“你在阵前说你想我,想到心都痛了,想到心碎,听到你梦呓般的声音,看到你迷茫的眼神,让我的心都碎了,那一刻我真的想冲过去紧紧搂住你,对你说祁也想你,想到心都痛了,但我想不到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我想不到这一切都是陷阱。”
“你说沧大将军不舍得你,你说瀚暮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一个女人罔顾百姓的性命,而我沧祁也是一个这样的人,说我舍不得你死,宁愿让士兵死也不舍的你死。你妩媚地在千军万马中取下你头上的发丝,你大声的笑,你的风情万种,你的颠倒众生,但那笑容却让我的心在瞬间变的冰冷,让我的心往下沉,一直往下沉,让我的血液凝固。”
“你说我们在军营同床共寝一年多,你说纵是男儿薄幸,但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你的话如无数利剑刺入我的心窝,当我看到将士们愤怒脸孔,但看到他们绝望的眼神,但看到你残酷的笑脸,你知道我那一刻痛到什么程度吗?
但我不得不恨我自己,你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不舍得你死,我不舍得将士们的刀落在你的身上,你那一刻赢了,而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输得痛彻心扉,输得心如死灰。
我在自己的手臂上砍下了一刀又一刀,但依然掩盖不住心中的痛,我以为经过那一次,我们无法回到过去了,我回去倒在床上竟然不想起来,你让我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那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让我身败名裂,你将我逼上了死路,你那次何尝不是狠狠地刺了我一剑?并且这何止一剑?
我知道在战场上刺你一刀,是我该死,我连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但你那句绝情的:‘此生我与你无缘,来世我与你也无份。’何尝不是如一把利剑深深刺进我的心中?
你不顾惜自己性命,狠狠地将身上的剑拔出,那一刻我看到鲜血从你身上喷涌而出,我心中的恐慌你又知道多少?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到绝望,害怕到心都痉挛起来。
军中的探子回来说你回到帐中一直昏迷不醒,你昏睡了多少天,我就煎熬了多少天,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才稍稍合上眼睛就梦到你对我说此生无缘,来生也无份,心就痛得抽搐,我一合上眼睛就是你残忍地拔剑的瞬间,我一合上眼睛就看到你身上的鲜血喷涌而出,我晚晚在噩梦中惊醒,醒来全身大汗。
我担心你的同时,我也很担心天涵,自你砍了他一条手臂后,他被御医包扎醒来后,就不再对我说一句话,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