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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乔四儿重重一叹,看样子是真心疼。但还是走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个思想者的人像前,伸手攥住思想者拖着下巴的手臂轻轻一拧。只见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副一米见方的山水画微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后竟在中间出现了一条裂缝,而且画面也渐渐的朝两边退了出去。
暗间?**。这要不是他家的人谁能想到宝贝会藏得这么隐蔽。李汉心头狂跳,两只眼睛也闪出了光亮。快步走到近前一看。哇,东西真就不少。看上去好象都有年头了,而且造型也都异常的奇特,更重要的是在这些宝贝中,李汉看见了老陈头地那六个唐代彩铀生肖和一个卷着画卷。
李汉探手将那画卷拿了出来,去掉两段缕着金龙的两条不知是什么东西织成的彩布,刷!展开了画面,见上面端坐着一个身穿龙袍,头戴江山玺龙冠的老者,这老者体态甚是臃肿,如果去了身上的龙袍,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地超级大胖子。画面地逼真程度也让人叫绝,乍看上去,就象一个真人坐在那里一样。
妈的。这可能就是那张画。李汉激动得手有点发抖,猛回头朝乔四儿喊道:“给我找个袋子,快点。”说罢,又觉得不妥,转身走到床前扯过一张棉被,也顾不得斯文了,用牙齿嘎吱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旋即飞步来到暗间前,掉头又向乔四儿道:“过来,把东西都给我装在这里面。”
乔四儿觉得李汉有点象土匪,但没办法,只好期期艾艾地走过来,一样样的把暗间里的东西往被子里装,每装一样,就叹息一声,这个心疼啊。
“轻点,你他妈轻点,别碰坏了。”李汉看着一样样的稀世珍宝落入自己囊中,心里这个舒坦。
看见暗间空了,李汉将被子裹成了一团,认为绝对可以避免被车颠簸坏了,才抱在怀里,向乔四儿道:“你小子还行,这回咱们就两清了,记住,以后别熊人,要是再碰上茬口,你他妈不还得损失吗?”
“汉哥,没了,啥也没了,就这些,真的。”乔四儿以为李汉在拿话试探自己还有没有宝贝,哭丧着灰滔滔的脸儿道。
“有我也不要了,老子向来不是贪得不厌的人。”李汉自夸着走下了楼梯,将宝贝小心翼翼的放进后备箱里,抬头看见乔四正站在窗户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道:“这小子也真够可怜的,本来想拿到宝贝举报下把他送进去已绝后患,算了,他没了这些宝贝,肯定也没了日后的风光了,混社会装牛逼没钱啥也不是,他这辈子碰上我就甭想翻身了。既然这样,就他妈放他一马,谅他这小毛毛虫没了资本也混不到哪去。还有那个肖所长,相信他有了这次教训,吓死他也不敢再干犯法的事了”
日他娘的,上辈子命运摆弄我,这回一重来,老子连别人的命运也说的算了。真他***爽!李汉心花怒放的上了车,启动引擎,伏尔加车呼的窜了出去。
而就这时,闫同、贺中华、保罗。施密特还有莱茜慌里慌张的闯进了派出所。肖所长正在那郁闷呢,看见莱茜领着几个人冲了进来,立刻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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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无限风光在险峰
“谁是这的头儿?”闫同、贺中华等人气势汹汹的向迎上来的肖所长喝问道。他们晚上与李汉在饭店吃饭时,因为莱茜急着去冰雪大世界,刚开始没多大一会就央求大家快点,李汉怕扫了大家的兴,就先和她去了冰雪大世界。可当几人正在推杯换盏的时候,莱茜却神色惊惶的跑了回来。听莱茜说完了事情的经过,两个老兵不由怒火万丈,大骂这所长忒胆大包天,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包庇无赖,同时也担心李汉的处境,便匆忙结了帐,一路打听赶到了这个派出所。
肖所长一见这几人的架势,心里也是一虚,但马上镇定下来:“我是这的所长,你们是…?”边说边不住的用目光往莱茜的身上窃瞄,莱茜两手空空神色慌张,怎么看也不象手里有证据而有持无恐的样子。
“我们是好汉公司的,李汉不是让你给带来了吗?他在哪?”贺中华一脸愤然的说道。
“李汉哪,我把他送走了。”肖所长含糊其词的回答着,向莱茜道:“这位外国姑娘,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案子的经过,原来主要是你引起的,如果不是你拿着照相机乱拍照,那帮人怎么会和你们发生冲突呢?”
闫同等人闻听,心里顿时一惊,愤怒的盯视着肖所长。
“我引起的?拍什么照,我们刚一到溜冰场他们就冲上来挑衅,这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莱茜觉得眼前的这个所长还在偏袒着那帮人,倒竖起了精致的眉毛怒道:“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连照相机都没有,拿什么拍照片?”
“不可能,李汉都说你带地是你们那最高级的照相机,你敢说没有?”肖所长脸上罩起了怒气。
“扯他妈蛋,我们是一起来的,她带没带相机我们还不知道么。”贺中华瞪圆了双眼喝道:“你就凭这个把李汉送进去了?”
听了贺中华这话,肖所长怒气黯然的脸顿时变成了铁青色,明摆着是让李汉给耍了,姓李的,只要你没有照片做证据。就算你是刘省长的红人,今天我也让你倒回大霉!
“来人,把这几位都给我请到审问室去。”肖所长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汉逮回来,出出胸中这口被愚弄的恶气。
屋里的警察听见所长喊话,立刻跑出来将闫同等人团团围住。
“我们犯法了吗,你凭什么把我们带到审问室去?”贺中华急了,两只拳头攥得指骨发白,怒视着肖所长质问道。
“实话告诉你们。李汉刚才跑了,我有权向你们询问下他的情况。询问,懂吗?你们是他的人。有义务向公安机关反映情况,因为他现在是一场斗欧案件中给他人造成重伤害地罪犯。”肖所长说着,朝警察们挥了下手:“楞着干什么,带他们进去,挨个给我问,除非李汉能回来自首,要不然,法定期限内谁也不能走。
“你们敢。”贺中华怒不可竭地拉开了架势,就眼前的这十几个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尤其是见肖所长明显的在跟自己过不去,脾气火暴的他再也难以控制胸中的愤怒,可正在他要大打出手的时刻,一直没说话的闫同却喝道:“中华,别冲动。咱是占理的事还怕没地方说理么,跟他们进去,看看他们能怎么样。”
闫同心思缜密,他适才见肖所长一个劲的打听照相机感到得里面有事,而当肖所长听说没有照相机时便马上翻了脸。就更觉得蹊跷。还有。肖所长刚说完把李汉送走了,这么一会就又说跑了。他认为这其中必有文章。另外,他对李汉地性格现在也算是很了解了,那小子是个从来不受气不吃亏的家伙,怎么能在这小小的派出所栽跟头?想到这些,他制止了贺中华,跟着警察们走进了审问室。
“所长,你没事吧?”一直跟着肖所长处理这个案件地叫大刘的警察满脸讨好的朝肖所长问。他和其他警察一样,都认为肖所长今天好象不正常。
“干你的事去。”肖所长沉着脸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快速拨通了乔四儿家的电话:“喂,四儿,东西先别给他,那小子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妈的,你看我这回怎么整他。”
“什么,东西给他了,什么东西,值钱不?啊?!你们俩在屋的时候他让你给出了证明,你把事情都说了?”肖所长听到乔四儿给李汉出了证明的话,顿时象泄气的皮球一样摊在了椅子上。
他知道李汉在骗自己后,明明想用栽赃地手法整治李汉一把,替自己出气的同时也能卖乔四儿个好,可没想到李汉手里的那张乔四儿的证明却比什么证据都有力度。这小子真的好精明啊,做起事来竟然这么步步为营滴水不漏。可我现在怎么办?他那帮人还在审问室呢。
肖所长想到这,脸色一下变得蜡黄,站起来飞快地走向了审问室。
此刻,李汉来到了省医学院七院三楼的一间病房门口,推开门,目光在屋里的五张病床前巡视着,忽然看见靠窗户下的一张床的病人用被子蒙上了脸。而此刻,他早已经看清了那个人地面孔,赶忙快步走到床前道:“刘兆辰,是你为我挡地枪?”
病床上那人不语,仍就蒙着被子。
“刘哥,我刚才看见你的脸了,呵呵,我来这就是特意来看看为我挡枪子地人,今天医院枪伤就一个,很容易就找到了你的病房。”李汉心里也很惊讶,他没想到替自己挡枪的人是刘兆辰,这小子不一直想杀我为龙哥报仇么,怎么还舍命救上我了。难道他对我那两次没跟他计较心里怀了感激?可他怎么会出现在省城?
伸手缓缓的把被拉下,刘兆辰身上有伤,也没敢太挣扎,瞪着一双充满倔强地环眼看着李汉道:“我没别的意思,这么做就是为了还你那两次的人情,现在咱们又两清了,龙哥的帐以后还得算。”
“呵呵,你这人情还得也太大了吧,要是那枪要了你的命,那可亏大了。”李汉微笑着说道。
“赶上了。没办法。”刘兆辰说着扭过脸去。
李汉打心里喜欢这条汉子,象他这样性格的人,李汉可以说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的勇敢,又如此的恩怨分明。
“你怎么来省城的?”李汉问。
刘兆辰又蒙上了被子,似是很不愿意跟李汉说话。
李汉笑笑说道:“刘哥,我知道你是条有血性的汉子。可你能和龙哥成为朋友,咱们为什么就不能做莫逆之交呢?龙哥地事过去那么久了,即便是我把他搞垮了。你在社会上这么久难道这点都看不开吗?”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刘哥,你接连两次的找我的麻烦,我没和你计较你知道为了什么吗?我就是看你这个人有血性。是个真正的好汉,正是因为佩服你才几次都原谅了你。
说到这,李汉见刘兆辰蒙着的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便又说道:“好了,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也没什么意思,不管咋样,你救了我,我就得感激你。”说罢,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查也不查的放在了刘兆辰的床头:“刘哥。谢谢你,以后好汉公司地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只要你能来,有我李汉的就有你刘兆辰的。”
“好汉公司?李汉?你是李汉,松江市地那个李汉?”李汉话音一落。屋里其他床的病人连同陪护人员都惊讶的把目光盯在了李汉的身上。
李汉笑着朝这些人很有风度的点了点头,随后向刘兆辰道:“刘哥,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说话,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养伤。这段时间我还会在松江市呆上一阵子。你要是想通了,想交我这个朋友。尽管去找我。”说完,他也没说把钱留了床上了,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的身影刚一消失,与刘兆辰离得最近的病人就开口道:“都传说好汉公司的老板很年轻,今天可算看到了,真是个不错的人。”
“是啊,看他好象真不到二十岁,可说话办事却比成年人都稳重老练,而且一点也不张狂,他还冲我笑了的呢。”另一个人也道。
“我说兄弟,说你呢,蒙被子那个兄弟,你这枪伤是为李汉挡地?那你可要走运了啊。”刚开始说话那人面上极是羡慕的说道:“我一看李老板就是个讲究人,你瞅瞅人家一出手就是一沓,这些钱得上千吧?”
刘兆辰在被子里听说李汉给自己留了钱,忍着伤疼把被子拉了下来,看见床头放着一沓大团结钞票,顿时要挣扎着起来给李汉拿回去,可不知怎的,向来情比金重的他在心里涌起了一阵热潮,居然没有力气按着自己的意识去做这件事。而且几乎与此同时,他地耳边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