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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精校版)-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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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经琼贵妃偷人之事后,秦仲海早已向伍定远多番请益,磨练开锁技巧。经这西凉名捕指点,他此时开锁功夫突飞猛进,已非吴下阿蒙,他细看拴在门上的铁锁,见上头打著“王三”印记,当即冷笑:“这宫里的太监真是坏,这锁明明是城南王三铁铺五十文钱的破烂货色,他们居然也拿来用?这拴得住我这‘火贪一刀’么?”

他取出铁线来,喀啦啦地弄个几声,已然将铁锁打开。秦仲海心道:“其实我一刀砍烂便是了,何必这么麻烦?明天再去王三铁铺,便买一百个换上都成。”他却不知太监们饱捞油水,这铁锁足足花了朝廷五百两银子,足可请个知州干上一年的差。

秦仲海缓缓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霎时闻到一股霉味。秦仲海取了油灯来照,只见密室里摆着无数铁盒,却不再见到什么厚重的典籍书本。他缓缓行去,打开了铁盒,猛见里头摆着厚厚一叠奏章,上头写著“密奏”二字,想来既是“密奏”,定是藏有秘密的奏章。

秦仲海大喜,心道:“孔安!你瞧不起你亲爹,这下你可惨了!老子不把你看个饱,便跟你这王八姓!”他伸手在里头乱翻一阵,随手拿起一本奏章来看,只见是前朝锦衣卫统领所就,其中内容揭人阴私,光怪陆离,多是百年前的尘封往事。秦仲海读了半晌,霎时面露惊叹,道:“原来张三是李四的亲生儿子,还跟陈六的老娘有一腿,这老子倒不知道!”他又乱翻了一阵,忍不住大声狂笑:“想不到这皇帝居然死于痔疮发作,真他妈的好笑!”

这些奏章多是某甲杀了某乙,某乙毒死某丙云云。只是其中内容多是旧闻,有些早已外传泄漏,成了口耳相传的稗官野史,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何况牵涉之人多已作古多年,即便公布此间的隐密,朝廷里也无人在乎。

秦仲海看完这些旧闻,兀觉意犹末尽,便起身绕行一圈,看看有无更为惊世骇俗的密闻。正想着奇文共欣赏,忽见前方一处书架,上头标着大大的三字,正是“怒苍山”。

秦仲海心下一喜,他对造反匪寇最有兴趣,何况自己也曾见过其中的几名好汉,想到那言二娘,忆起破庙旁的一场大战,直是宛若昨日。秦仲海热血上涌,心道:“这女人不知现下如何了?可曾找到她的丈夫了?”转念想到公主强迫他放掉“铁牛”欧阳勇等好手,事情虽已经年,心下仍是忿忿不平,寻思道:“老子出生入死,好容易抓下这一大堆人来,却给这金枝玉叶的小娘放了,真是他妈的蚀本生意。”

此刻公主早巳西嫁和番,当年的参谋卢云也已高中状元,说起自己,更从边疆猛将变成这个无所事事的御前侍卫,想来真也算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了。

秦仲海出神半晌,想道:“无论如何,老子连怒苍山的大殿也曾去过,这怒苍山的风流历史倒是不可不知。嘿嘿,左右无事,便来看上一阵吧!”当下取过一本奏章,便自细读起来。

只见这道奏章是个叫做刘梦龙的人写的,秦仲海读道:“臣以为怒苍山群匪侵官暴民,残贤害善,朝廷若不扫除凶逆,黎民苍生不得安宁。当此贼匪,臣自请军十万,进水陆二路,必可生擒敌酋,诸夷逆暴,请陛下务准。”秦仲海心道:“听这刘梦龙口气好大,且不知胜负如何?”他取出下一道奏折,读道:“瘟疫四散,天降奇灾,大水纷至,神雷轰击,当此水土不服,致使军未伤而士卒惊,战未开而大将亡,虽有忠义之佐,挟于天地之制,奈何不败?此诚非战之罪也。乞陛下天恩浩荡,开赦吾等罪孽。”

这道奏章却不是刘梦龙所写,已换成另一名叫做“杜浩正”的将领。秦仲海心下冷笑,寻思道:“什么狗屁瘟疫,神雷轰击?定是大败亏输,这才来假用借口,这刘梦龙八成已给人家宰了。嘿嘿!照这般看来,这怒苍山果然了得。”他面露神往之情,直想与这群匪徒好好的交手一次,看看谁才是当世英雄。

他又往下翻去,见一本奏章上写着名录二字。秦仲海心下大喜,那日他曾在怒苍山上见过这群土匪的外号姓名,但对这帮人的来历却不甚明了,当下便细细翻阅下去。

他翻开第一页,只见上头写著“怒苍山匪酋之首:秦匪霸先。”

秦仲海惊道:“秦霸先!又是这姓秦的老乌龟!原来他就是怒苍山的老大!”想起华山上江充曾多次提及这人的名字,好似宁不凡与自己师父也识得此人,却说这老小子名声何以如此响亮?原来他便是名震天下的怒苍山匪酋大头目。

秦仲海心道:“这老小子想来很是厉害,嘿嘿!照老子看,只要姓秦的,多半不差劲。”他翻开下一页,想看看第二把交椅是何方神圣,赫见一行字,见是“怒苍山群匪左军师:朱匪阳,贼号潜龙。”秦仲海心下一凛,想道:“他妈的,这人居然还姓朱,不知跟皇帝有无干系。”此时皇族朱姓,天下何止万千,他望着“朱阳”两宇,左思右想,猜测不休,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他不识得此人,再又往下翻看,只见一行字写道:“怒苍山右军师:唐匪士谦,贼号凤羽”。这两大军师的名号,秦仲海早在大殿见过,知道是“潜龙凤羽”,但直至此时,方知这两人的真实姓名,原来一个叫做“朱阳”,另一个叫做“唐士谦”。只是这两人毫无江湖名气,也猜想不出他们有何事迹,只得再往下翻看。

此时已见过了幕僚参军,下头便是怒苍山的将领名录,秦仲海低头念去,赫然读道:“怒苍山五虎上将之首:方匪子敬,贼号九州剑王。”

秦仲海心中大惊,两手一颤,手上的名册顿时掉落在地。

他全身发颤,脑中乱成一片,寻思道:“师父是怒苍山的大将?这……这从何说起?我怎么没听人提起过?难不成有人诬陷么?”霎时间,脑中电光雷闪,想起从小到大见到的无数怪事:师父经常郁郁寡欢、听到自己要投效朝廷时的怒气勃发、江充在玉清观下令格杀师父……秦仲海张大了嘴,想道:“这……照此看来,师父真与怒苍山有所牵连……”他低下头去,心中乱成一片:“原来那日在怒苍山大殿上见的断头虎,刻的便是师父的名字。可惜啊可惜!若凭师父这身武艺,他若能投效朝廷,定是威镇边疆的大将,又为何要造反呢?”

秦仲海呆了一阵,他虽不是忠君爱国的典范,但多年在柳昂天的麾下办事,早视朝廷安宁为己任,也常以忠义孤臣自居。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到处搜罗不得志的豪杰,好来为朝廷效力。眼见教养自己的师父乃是朝廷眼中的大反贼,不能不为师父感到惋惜痛心。

他心慌意乱,依序往下读去,只见下头是其余将领的名号:“石匪刚,贼号气冲塞北”、“陆匪孤瞻,贼号江东帆影”、“韩匪毅,贼号西凉小吕布”、“李匪铁衫,贼号铁剑震天南”,这些名字甚是眼熟,都与那日在怒苍山大殿所见的名号相同。秦仲海急速翻看,只见其余尚有言振武、言二娘兄妹、常飞、项天寿等名号,一时数之不尽,实在不及细看。

正想间,忽听文渊阁楼下传来太监说话的声音。秦仲海心下一凛,自知身在禁地之中,虽然这些人未必上来,但若给他们贸然撞见,却也不是好事,当下三步并做两步,急急冲出密室门口,跟着反手将大门掩上,自行下楼去了。

过不数日,这日恰逢皇帝召见柳昂天,韦子壮身居护卫,便一路随行进宫。眼见柳昂天与皇帝在养心殿里谈论不休,韦子壮知道一时半刻完不了事,一来四下无事,二来久不见秦仲海,便去寻他谈心。

韦子壮早知秦仲海给调到文渊阁去,当下便沿路来寻。他到了文渊阁,只见虎林军门禁森严,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韦子壮心下暗赞:“秦将军平日里虽是散漫,其实治军有方,井井有条,绝不在咱们侯爷之下。”他行到门口,向守卫禀明来意,那守卫答应一声,忙去通告了。韦子壮守候良久,才见秦仲海从顶楼下来,却是神思不属的模样。

韦子壮知道秦仲海负责看管书库,一见他面色有异,心下便感惊慌,忙问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东西少了吗?”秦仲海刚看完怒苍山名录,心中自是烦闷,没好气地道:“哪少了什么?你可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没事弄出病来。”韦子壮啐了一口,道:“我是怕你有什么闪失,你还数落我哪。”

秦仲海干笑两声,他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忽地想起韦子壮出身武当,向来熟知江湖事,脱口便问:“韦护卫,你可曾听过怒苍山?”

韦子壮听得“怒苍山”三字,忍不住面色大震,身子急急颤抖。秦仲海眼尖,已然看出韦子壮神态非比寻常,他站起身来,沉声问道:“韦护卫怎么了,可是这群匪人与你有怨么?”韦子壮叹道:“没事……没什么好说的……”秦仲海随即神色放松,笑道:“哎呀!不过随口问个两句,瞧韦大哥紧张得。不说了……不说了……”

韦子壮嘘了一口长气,道:“没事别谈怒苍山这群人,那可是犯了忌讳的。”

秦仲海脸上露出一丝狡狯的神情,笑道:“不谈怒苍山,那谈谈秦霸先总可以吧!”韦子壮胖大的身子弹了起来,惊恐万状地道:“你……你为何提……提到这个人?”

秦仲海心下念头急转,寻思道:“秦霸先定有些古怪,决计不是普通的一个土匪头,否则韦护卫绝不会变成这般模样。”他装着蛮不在乎的神情,笑道:“秦霸先……秦霸先……这人有什么了不得的?那日在华山上,宁不凡与方……方子敬不也提到这人的名字么?”他提到师尊的名字,忍不住便想换上方大侠的称谓,但此时要套问于人,自不便引人猜疑,也就连名带姓的叫了。

韦子壮颤声道:“你……你别公然谈论这人……绝没什么好处的……”秦仲海侧目打量,心中暗暗推想:“咱们韦护卫久历江湖,实为老练好汉,什么时候怕得像个鼠辈?不对,这秦霸先定与他有些干系。”他咳了一声,便道:“到底秦霸先怎么了?连谈论一下也不成,难不成这小子揍过你么?”说着伸手搭上了韦子壮的肩头,在那假作亲热。

眼看秦仲海拼命来磨,韦子壮实在耐不住扰,一把将他推开,叹道:“也罢,反正你一定要问,我这便告诉你吧。”秦仲海把头凑了过来,满脸热切,忙不迭地道:“快说,快说,这老小子究竟是啥来历,我可等不及听了。”

韦子壮仰天一叹,凄然道:“他是我师兄。”

此言一出,反轮到秦仲海吃惊万状了,这朝廷视为第一号大反贼的秦霸先,居然是韦子壮的师兄?他张大了口,指着韦子壮,颤声道:“你……你是朝廷反逆的师弟?”韦子壮轻叹一声,道:“秦师兄也不是生下来就造反的。他二十六岁前是个道士,谁知不守清规,竟与一名女子相恋,因而反出武当,成为我武当山的叛徒。”

秦仲海哦地一声:心道:“原来是个急色鬼,倒和杨家卢家那两个混蛋一个样。”他又问道:“那后来呢?这秦霸先反出武当之后,就立刻反叛朝廷了么?”韦子壮面露难色,低声道:“这几年承蒙侯爷收留,我武当山才保得首领,没给朝廷查封。这一切全是拜我秦师兄所赐,将军就别多谈了吧!”

秦仲海啧了一声,正要出口去问,忽听一人重重一哼,大声道:“仲海!你又在胡闹什么?”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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