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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妥当。他松了一口气,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慢慢品着茶水。正在这时,已经就任他的行政大臣的盖文带回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足足让罗文哈尔等了数月的罗仑塞!
“哈哈哈,你可回来了!怎么样?事情办得怎么样?”罗文哈尔一见到罗仑塞,也不待他坐下,就是一连串的追问。
罗仑塞说:“陛下,属下幸不辱命,已经把这个巫蛊教的人给带回来了!”
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罗文哈尔一声长笑,只觉得这十来天所有的郁闷和晦气扫得一干二净。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哈哈哈,我罗文哈尔毕竟是有福之人啊!”他一边笑一边说。过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问道,“那人在哪里,有没有带他过来?”
罗仑塞说:“这人来自偏远之地,浑身净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整个人又脏又臭,臣要他先湥淬逶『螅殴醇噬稀!
一旁的盖华见罗文哈尔听到这话脸色微变,显然因不能马上见到这人而有点不快了,就马上接着说:“是啊,陛下是何等高贵之人,这事又是风雅之事,怎么能让那人的脏臭败了兴致呢。”
罗文哈尔一听,心里想:这话也有道理,说不定还要带着这人去见林嫣呢,怎么能让他身上的脏臭冲撞了这个绝代佳人。再说,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想到这里,他面色稍霁,和声说:“如此,那就听你的吧。明天,你一定要带他马上来见我。”
罗仑塞见他不再介意,心下大快,不免对盖华投了个感激的眼神。他躬身说:“臣预祝陛下万事如意!”接着在罗文哈尔的哈哈大笑声中,和盖华一起退了出来。
“盖华兄,这次可多谢你仗言了。”罗仑寒说。
盖华笑了笑,脸有愁容,说:“这区区小亊,有何可称道的?罗仑塞,待会儿和我一起去看看马罗列兄如何?”
罗仑塞一惊,马罗列可是他的好友,不禁问道:“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盖华叹了一口气,说:“嗯,他出了一点事。”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他越是如此,罗仑塞越是谎乱,连忙对他躬身行了一礼,“还请盖华兄详细告知。”
盖华说:“罢了,反正待会儿你就会知道了。”于是把马罗列因办事不力以致被罗文哈尔鞭打的事说了一遍。
“现在让人心下不安的是,马罗列当时被打昏过去后,陛下曾下令三日之内不可医治。偏生就在当天,因太上皇病危,陛下匆匆赶往皇都。你应该知道,受重伤昏迷的人,再加上长途颠簸,这个身子怎么吃得消啊?唉,直到今天,马罗列兄还没有湥压础U媸侨萌诵睦锊话舶。 薄
听到这里,罗仑塞心下又惊又痛,他与说华交情不深,自是不好说些什么,但他内心深处,却在怨恨罗文哈尔:陛下待一向亲信之人都如此残忍苛刻,这往后,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他在那里脸色时青时白地着恼,却没有注意盖华藿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嘲弄!
两人到了马罗列的住所,刚一进门,罗仑塞就感到一股萧条之气,与往常的热闹繁华完全不同。在骑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马罗列的房间I里。只见房里有两三个女人,正满脸愁容地或坐或站的,马罗列没有娶妻,这些都是罗文哈尔赐给他的侍寝妾室。
罗仑塞冲到床前,见昔日英俊挺拔、神采飞扬的好友,现在面呈黑靑之色,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不禁心下一痛,大哭起来。哭了一阵,忽感身边一人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袖,他抬起泪眼,见是盖文。
“罗仑塞兄,明日不是有巫蛊教的人要替陛下做事吗?如果事情办成的话,你大可趁陛下开怀之际,请陛下让林嫣小姐来替马罗列医治啊。人人都说,这位林嫣小姐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马罗列的I病情再重,只要她出马,应该也是无碍的。”
罗仑塞听他如此说来,句句在理,伤痛稍敛。他对着那还在哀哀哭泣的几个女人说了一声:“好好照顾他!”就跟盖华离开了。
这一晚罗文哈尔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总觉得时间过得真是慢得离谱。他眼睁睁地等着天亮,只盼得天亮后,罗仑塞就会带那巫蛊教的人来,自己就可以让那人施法了。
—想到从明天开始,林嫣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从此对自己言听计从,千依百顺,他就感到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点他自己也想不通。在遇到林嫣以前,他常以征服女性为荣,碰到那些不吃自己这一套的美女,他会觉得心跳加速,又是兴奋又是剌激,使尽各般手段都非要此女对自己臣服不可。可自从见到林嫣之后,他就感到自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自信。他从心底里就不再认为自己可以凭魅力征服这个女人。每每见到林嫣,他要用很大的自制力来让自己免于失态。这个时候的自己,哪里还有半分风流倜傥可言?
罗文哈尔不知道,大凡世间男子在女性面前所谓的风度、倜傥,都是在心平气和的时候才能施展的。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果巧舌如簧、风度翩翩,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个女人,至少没有爱上她,只有这样,他才能谈笑自如!
而一个男人一旦喜欢或爱上—个女人,他就会不再从容,越爱得深,他就越是举止失措,动辄出丑。因为他用了心,他在意结果,他害怕失去,他患得患失。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再风度翩翩呢?
这些,罗文哈尔自然是无法明白。
他在寻找林嫣的那一年多时间里,尝到了世间最苦涩的等待和失望。就算林嫣到了他的身边,也是旭尺天涯!每每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有时候竟然会突发奇想:要是我是她手腕上的那只手镯就好了,或者变成挂在她颈中的那根项链也是好的。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陪着她,时时刻刻地守着她了。
罗文哈尔轻轻拍了一下自已,暗暗骂道:“想这些干吗?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拥有她了啊!可以拥有一个心甘情愿投入我怀抱的林嫣!”
就这样,他精神亢奋地熬了音晚,好不容易见天有点亮光,就一跃而起,喊道:“侍卫,侍卫!”
一个侍卫应声进来。
罗文哈尔说:“天亮了,你去叫罗仑塞带着他的客人来见我!”
他这话一说丨那侍卫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下窗外,才低下头说:“陛下,现在天还没有亮呢。”
天还没有亮?罗文咍尔转过头去,见窗外的那点点亮光又在慢慢消失。他不禁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把这黎明前那一小阵的短暂光亮,当成天明了。他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你出去吧!”然后爬到床上,又睡下了。
这一睡,却又睡着了。等清醒过来,天色大亮。罗文哈尔连忙爬起来,一边让侍女们侍候着穿衣服,一边喊进一个侍卫:“罗仑塞到了没有?”
那侍卫恭敬地说:“罗仑塞已经等待陛下半个时辰了!”
罗文哈尔来到厅里,一眼就看到罗仑塞和一个皮肤棕褐色,五官长相与常人无异,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气质的男子坐在一起。见到他,罗仑塞连忙扯着那人行了一个大礼,喊道:“参见陛下!”
又指了指那个怪人,说:“陛下,此人叫由加德。”
罗文哈尔看着那个人半晌,这个人总给他一种古怪的感觉,可是再怎么看,他也不明白此人到底古怪在哪里。罗文哈尔索性不再理会,转头问罗仑塞道:“就是他吗?”
“是的,陛下。”
“太好了,需要准备什么吗?”
“陛卞,由加徳说,他一定先看看那个女子,并取得她的一滴血,才能施法!”
罗文哈尔笑道:“这倒真是容易。那我们就出发吧!”
“是!”
一行人便向林嫣的住处走去。
那怪人走路的时候更像是跳舞,罗文哈尔心里想: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啊!对了,我知道他哪里怪了。原来是他穿着长袍的样子太怪,哈哈,想来这人平日里根本就不着长袍吧。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林嫣的住所。罗文哈尔示意开门的侍女们不要声张,然后只带着罗仑塞和由加德走了进来。
那由加德想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异的景色和房屋,老是东张西望的。他东张西望之际,原来怪怪的步子就走得更难看了,好几次差点被长袍绊倒。
见罗文哈尔脸有不豫之色,罗仑塞连忙扯了由加德几下,才让他稍微安静下来。
林嫣正坐在亭子里,背对着众人,也不知在那里干些什么。
罗文哈尔舔舔忽然有点干裂的嘴唇,轻轻地说:“就是她。”
由加德说:“要她转过头来。”
罗文哈尔走上前,轻轻喊了一声:“林嫣!”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加上 “小姐”两字。他心里想:马上就要是我的皇妃了,不须叫她小姐了。
林嫣听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奇怪地转过身子。
见到林嫣转身,罗文哈尔连忙向由加德望去,转头一看,却见这个怪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嫣的颈胸部位!
罗文哈尔脸色一变,还没有来得及发怒,那怪人忽然“咕噜咕噜”地说出一连串怪话来。也不跟他和罗仑塞说一声,就大踏步向林嫣走去。这过程中,他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林嫣的颈胸。
见到他的举动,罗文哈尔又惊又怕,他忽然后悔之极:干吗不先把这人的来历弄湥С苛宙陶饷疵溃蛞凰约嚎粗辛怂┓ㄈ昧宙贪纤约涸趺窗炷兀吭较朐绞呛笈拢莺莸氐闪寺蘼厝谎邸D锹车纳逼寐蘼厝牧吃谝凰布浔涞貌园祝
那怪人一直向林嫣走去,林嫣不避不让地站着,一双如水的眸子里还露出好奇的眼光。
那人直站到林嫣三步之远,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她,林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他一直看的,居然是克什送给她的那条项链!
这时紧跟而来的罗文哈尔及罗仑塞也看湥С耍飧龉秩丝吹囊恢笔橇宙痰南盍矗
见此,罗文哈尔才松了一口气。
直过了五六分钟左右,那怪人好像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也没有跟罗仑塞说什么,转身就往外面走去。两人连忙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林嫣奇怪地看着这三人,真是奇怪啊!一点也看不明白!
跟着那怪人一直出了林嫣的院子,一直走到了一条长长的林荫道上。那怪人才转过头,看着罗仑塞,开口说:“罗仑塞君,很抱歉!我不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这话一出,罗文哈尔只觉得好像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头脑和耳朵都嗡嗡作响。他冲上前,提着那人的衣领,说:“为什么,为什么?”
那人把罗文哈尔的手一拍!罗文哈尔只觉全身一麻,全身像虚脱一样,冷汗直冒!要不是罗仑塞扶住他,他就差点软倒在地!
由加德开口道:“帝国的陛下,你在帝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对我们巫蛊教来说,你,什么也不是!”
罗仑塞见罗文哈尔面色铁青,心里暗暗叫苦,后悔不已。他喊道: “由加德,你——”
还没有说完,由加德打断他,继续说:“陛下,我知道你心里恼怒,很想杀了我。但是,看在罗仑塞是我的朋友的分上,我明跟你说了吧!你杀不了我的!我可以在一分钟内,让你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变成白痴!特别是你,我高贵的陛下!”
他说完这段话,不理睬脸色时青时白的罗文哈尔,径自对着罗仑塞说: “对不起,朋友。那个女子身上佩有牙峰主人的信物!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