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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瘾上人急切道:“那小孩不是凡胎,实有异力。我听许铁崖说他就是当年太子,只因深山里面养得久了,实有可能变得如此怪诞恐怖。想当年我四师弟铁冠道人就是被他弄死的。”
金钱上人也道:“皇子有所不知,这等由人变怪的事,我们听得多了,我师父当年就是被一个巨瘤怪人咬掉一指,吸了他半身功力,才成现在这副怪模怪样,要经常修炼保命,每天要喝一杯蛇血补养身体,否则气血倒灌,非得血枯而死。”
梅花道人点首道:“不错,我们魔门一派,若不是家师身中奇症,常要闭关修炼,否则那玄门中的喽罗邪道,早被我等荡平一空了。”
另外两个也频频点头不已,连声称是。
三个唯恐郑天行不信,越加添油加醋,说得起劲。郑天行本来狐疑多变,此刻听他们三个说起,看看他们一脸惊恐万状的样子,也有点相信了。正要说,既然你们说得这样厉害,为何还不进去帮忙一下。却听到林中惨声四起,人影横飞,他方才派去的一众手下,不知遇着什么大恐怖事,拼命向林外抱头鼠窜而来,跑在前面的尚有一口气在,落在后面的,不知遇着什么怪力,被林中一团灰影连拉带扯,弄进里面去了,转眼功夫,林子里血光四射,喊杀声此起彼落,震天响起。
逃出来的除却丹青六仙,还有百十名家将,这些人衣衫不整,蓬头乱发,好似乞丐遇着荒年逃难一般,丢盔卸甲而来。有些人身上脸上带着血迹,吓得神志迷糊,口齿不清,好像中了邪术似的。郑天行一看状况不对,眉头大皱,气得差点暴跳起来。他手下丹青六仙,按说不该这么脓包差劲,这点他心里有数得很。眼见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的不成样子,怒声喝道:“一群饭桶,真是没用。这小小枫林禅寺,难道真有这般难攻。以后疆场之上,如何扬刀杀敌?”那董青岩等丹青六仙,一个个跑上前来,叩道:“主人不好了,前面林中有个怪物,专咬人脖颈,吸人鲜血。弟兄们吃他咬死不少,实难进攻。”
郑天行偏听偏信,怒道:“今天不攻破这枫林寺,休想叫我退兵。来啊,给我往林子里放箭。”话音甫落,数千名兵士已箭发如蝗,倏倏倏倏,往林中不断射去。那些箭好多都夺夺钉在树杆之上,又有一些射中受伤逃来的兵士,顿时毙命,却哪里射得中林中怪物。
大家瞎射一阵,看看林中再无声响,这才不再浪费箭矢。郑天行扬起马鞭一挥,令手下人进林查看。大家谁敢违抗,只得重提刀枪弓箭,向林中探寻。突听得呀呀一声怪叫,却是那怪物蹿了出来,手提一具新鲜尸体,正一边嚼他的肉,一边吸他的血,又瞪眼瞧着众人,突然他盯住一个年轻道士看了片刻,通的一下,早扔掉手中尸体,灰影闪处,那道士来不及撒腿逃跑就被他用双手一把掐住喉咙,急得他舌头乱吐,双眼翻白,那怪物嘿嘿一笑,张开钢牙利齿,一口将道士舌头咬下,呸一声吐落地上,张口接住他舌头里喷出来的鲜血。
见到此情此景,任你钢铁打成的人,也定难熬,林外数千士兵,有很多上过战场杀过敌人,肉搏流血,自也经历,但何曾看到过今天这等惨状,很多人当场连酒带饭,吐了一地。有些人吓得怕了,丢下兵器正想逃跑,却被郑天行看在眼里,箭发连珠,一一射死。
他知这怪物就是酒瘾道士所说的太子无疑,见他怪异狠恶,心中也生惧意,此时强装镇定,把手中强弓一挽,早搭起一支顺风箭,暗蓄内力,箭去无声,快似电闪,岂知那小孩似有灵通,箭势破空,激荡气流,早被他一双大耳听到,那箭去得快,他接得更快,举起手中那个道士一挡,夺的一声,却是射中那个道士胸口,立时一命呜呼,魂归地府。
那小孩瞧瞧尸体上所插的利箭,又瞧瞧马车上站立的白袍人,翻着一双怪眼,面目变得更加狰狞起来。他将尸体随手举起,如擎枯柴一般,又随手一扔,把尸体抛落于地,激起尘土飞扬,他喉头一阵怪响,朝着白袍人大吼一声,一步踩在尸体身上,全身骨骼喀喇喇一阵暴响起来,片刻之间,他的身体仿佛长大了许多。场上数千人马,见他如此雄威,均已心惊胆寒。但见他面对郑天行不住大吼,就知他将向皇子发起进攻,大家虽然怕他,仍得拔剑握矛,又持着盾牌,纷纷吆喝着围过来,形成一个半径达几十丈的大圈,将小孩包在中心。
那小孩如狼似虎,不住嚎吼,似有无穷恨意想要发泄一般,直喊得嗓子哑了,这才停住。他面对数千人马,怪眼一翻,嘴巴一撇,竟是漫不在乎。
突听得对面白袍人一声令下:“杀!”
君命如山,谁敢违抗。立时数百支长矛对准小孩位置攒射过去。
那小孩面对如山一样的人丛,面对如箭矢一般射来的长矛,竟似无动于衷一般。
猛听得人圈外林子里传来一个女子声音:“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杀死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梅岭三友徇声望去,早看到林中有个红衣少女站在一棵枫树上,正向这边看来。虽然隔得甚远,但曼妙的身材,雪白的肌肤,如此美人,哪里躲得过三人的色眼。师兄弟相顾浅笑,心有灵犀,淫心荡漾,各怀不堪语人的鬼胎,轻轻巧巧,提着兵器向林中奔去。
夺、夺、夺、夺………………………………………
方才那一刻的定格,终于化成了眼前现实。数百支人臂粗细的钢矛,准确无误地射在场心。只是,那小孩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电闪一般向着白袍人扑了过去。
丹青六仙各持兵器,率先挡住。金光四闪,詹青梅的梅花针已如暴雨般激射而出,顾青亭的剑,也随着一声清宏般的微响,直破中宫,向小孩击出。还有沈青蝠的软鞭、罗青江的拳、梁青云的笔,董青岩鹰爪。这几人的武功,在江湖中也算数一数二,此际搏命,有攻无守,只盼狠招之下,小孩命毙当场。
但他们显然想错了,此刻动刀使枪,根本无用。那小孩形如鬼魅,如癫似狂,周身仿佛铜墙铁壁,牢不可破。他怪啸一声,已将罗青江一掌击得头骨碎裂,摔死在地。避过顾青亭刺来一剑,闪身一拳打中董青岩的下腹,同时避开詹青梅射来的第三蓬梅花金针,乘势一把夺过梁青云手中的笔,插入了詹青梅胸口。顷刻之间,行云流水一般,轻松自如地连毙三人。顾青亭、梁青云、沈青蝠三个急急败退。那小孩如何肯放,早拾起地上一篷梅花针,对准就放,沈青蝠轻功最佳,上蹿下跳,已如丧家之犬般逃开一边,顾青亭以剑抵挡,袍袖乱拂,也逃过一劫,梁青云何其不幸,双目首先一痛,哇哇惨叫,眼前一黑,已成了瞎子一个。
猛听得一人大喝起来:“住手”,那人站在营前高台之上,黑袍白靴,手上提着一个红衣女子,高举入空,正是郑天行。
郑天行一举将红衣少女从对面树上擒住,返身掠回营前点将台上,身姿矫健,豪气冲天。他身上穿了黑色法衣,能够化形飞遁,此际捉拿少女,犹如老鹰捉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心中很是得意。他方才看到这少女叫大家住手别杀小孩,这小孩隐隐有些触动,知道这少女粉白可爱,定是小孩心爱之人,是以挟持在手,以为威胁。
一声叫出,那小孩果然停下步来,怪眼一翻,抬头四望,最后定睛看着高台之上。场下数千人马,看看小孩,又看看主子,不知有何话说。梅岭三友师兄三个,方才白跑一趟,见红衣少女被郑天行捉了去,三人心想:“完了完了,这妙人儿到他手中,不知要被他蹂躏成什么样子。”大摇其头,唉声叹气地回到高台之下。
此际场中黑压压一片脑袋,人马林立,犹如木偶一般,望向高台。那郑天行放下少女,右手在少女粉脸上一摸,哈哈狂笑起来:“这等标致可人的小妞,我还真的舍不得下手哩。”那少女正是红姑,此刻为人轻薄,心中悲苦,目中已流泪不止。
郑天行边笑边说,一边看看那小孩的反应。只见他年纪虽小,见到自己污辱眼前少女,却是全身不住发抖,脸色大变。心想果然奏效,这小子不但对少女情有独钟,看来也是唯一能够制住他的法宝。哈哈一阵狂笑,嗤啦一声,已将红姑裙裤扒下,露出两条粉白玉腿,又复将她举在空中,任她双腿在空中乱蹬起来。红姑受不住痛,呜呜只是哭泣。看得梅岭三友,不住为她心疼,心想:“好你个郑二阎王,果然肯下狠手,这般一个娇滴滴的妙人儿,你倒在这里公开示众起来,你当是卖人肉啊。”恨恨不已。
那小孩见到红姑制于人手,果然变得大为异样。原来这红姑一向看管着他,虽是石室幽闭,红姑却天真可爱,时常唱歌解闷,待他也如兄弟一般,时间一长,这小孩凶恶心性中,倒有一半为她而改,重温人间无邪真情。他年纪已经十六,春情初发,这天不知为何,性情异常烦躁;在石室里又叫又跳;红姑见他狂躁如此;想去找来师父;又怕被他转眼逃出,所以唱了几支山歌给他听听,却哪里奏效,只好温言相呵,那小孩这才不闹,渐渐安静下来。红姑累了半天,只觉眼皮沉重,她一向又贪玩好睡,所以竟在石室外呼呼睡着了。等到醒来,竟发觉石门大开,自己身体已被小孩绑缚在石凳上,那小孩又亲又弄,又想来解她衣裳,见她呜呜哭泣,心中顿时软了。也就在这时候,他大概肚子饿不过,又听到外边响起打闹之声,急切跑出洞去。后来他遇到红叶老僧,连忙避过,又恰逢遇到邓搏虎许铁崖二人,于是将二人戏弄一顿,直到后来他目睹酒瘾道人来杀老僧,这才狂性又发,不可收拾,刚才他在林中躲藏,不巧被郑天行的人马发现,一阵剧斗之下,才成现在局面。此刻见到红姑可怜之状,他急得一阵狂叫猛跳,搔头抓耳,不知如何才好。
郑天行哈哈大笑,得意非凡。把手扯住红姑上衣,便要撕下。他一看那小孩已痛苦得全身痉挛簌簌发抖不止,萎靡于地,半躺不躺地猛力咳嗽起来,还咯出不少鲜血。正想叫人用箭将他射死,猛听得林中一人怒声喝斥:“邪魔歪道,也敢来此放肆。”红影闪处,却是红叶僧手持一个包裹,从林中大步走来。
郑天行放下红姑,嘿嘿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不死的秃驴。我现在擒了你的徒弟在此,马上就要将她赏给手下玩乐,难道老秃驴动了凡心,也想看看她在大家胯下驰骋发浪的媚态?哈哈,哈哈。”
气得红叶僧眉头倒竖,暴喝起来:“狂徒,你休要乱讲。”他放眼四望,眼前数千敌众,已将这里团团围住,料难幸免。不由长叹一声,举起手中包裹,道:“你要的先帝遗诏和玉玺全在这里,你将我徒弟和小太子放了,饶我们一条活路,你做你的皇帝难道不好。”
郑天行处心积虑,一心想做皇帝,他要听的就是这句话,不禁大喜,当即叫道:“那你把东西放下,我自会放了你的徒弟,至于这小怪物,呵呵,我也可免他一死。”他虽暴虐成性,但心情好时,还是留着半点人性。
“好。”红叶僧果然将包裹放于地上。
唯有顾青亭放心不下,此刻叫嚣起来:“大王且莫相信这老秃驴的话,方才他指给我那个太子,便是一个假货。”
梅岭三友也频频点头,说道:“不错,多半又是拿些以假充真的东西来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