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黄一愣,低下头,低声说:“我不想学这些。”
“你得学。”司徒伸手把小黄的手拿起来,放到嘴边亲了一下,“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小黄抬眼看司徒,轻轻叹了口气,小声说,“我知道……”
司徒笑,向前蹭了蹭,下巴轻轻支在小黄的胸口,伸手拿起小黄的一缕头发轻轻缓缓地在指尖绕转,道:“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只要让你喜欢的那个人知道就行了,至于别人,永远都别让他们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知道没?”
小黄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乖……”司徒双手轻托小黄的腰,把他往下拉了拉,亲昵地在他颈间闻了闻,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冷漠?”
小黄想了想,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司徒仰起脸,盯着小黄的眼睛,低声道:“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原则,就是跟我无关的事,绝对不去管。”
小黄静静地看着司徒的双眼。
“那个小子,如果我们今天阻止了他,他可能被书院赶走,接下来的日子很难过。也有可能那个老管家没发现他,他偷了书稿,去参试,或许会飞黄腾达,又或许发现了被斩。”司徒的手隔着小黄的衣襟,不轻不重地摸着他精致的锁骨,“我只是个旁观的,别人自然有别人的一辈子,是生是死,都是各人的天命,管也没用。”
小黄听司徒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完心里的话,摇摇头,捧起司徒靠在自己颈侧的脸,“你骗人。”
司徒吃惊,扬眉,“怎么说?”
“你刚才看见大火,有想出去帮忙。”小黄轻声道,“那些人又哭又喊的时候,你也有难过,这个不算冷眼旁观……”
司徒一愣,点头,“所以还得练,是不是,等哪天看到这些能面不改色了,也就好了。”
小黄摇摇头,“才不好。”
“哪里不好。”
“你这样挺好的。”小黄轻声道,“司徒你是好人。”
“又说我是好人?”司徒笑,轻轻含住小黄的耳珠,“我可杀人不眨眼,麻木不仁啊。”
小黄认真摇头,“你才不是。”
司徒定定地看着小黄,叹了口气,给他盖上被子,亲他额头,“你先睡一会儿,等歇好了,我找郎中给你看看。”
“嗯。”小黄缓缓闭上眼睛,低声说,“你教给我的那个,我会记住的。”
司徒微微一笑,给他压了压被子,站起身,退出了床帐。转过身,脸上温和的笑意敛去,司徒背着手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已经透亮的天空……远处的殷园已经被烧成了焦黑的废墟,现在还有一股股的烟雾在冒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焦味。
盯着晴朗的高天看了很久,司徒才低下头,伸手轻轻地揉自己的眉心——天地色变呼风唤雨么?是老天爷碰巧开了眼,还是真的是孔明转世,神仙下凡呢……
35 天意难违
小黄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司徒就见他一会儿翻来覆去,一会儿又含含糊糊地梦呓起来,最后索性走到床边坐下,将小黄抱到怀里。靠在司徒的胸前,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那熟悉的心跳声,小黄渐渐安静了下来,沉沉地睡去。
可能是因为昨夜一宿未睡,小黄这一觉直睡得天昏地暗,司徒怕动了会吵醒他,就一直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直坐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再睁开眼来的小黄,神清气爽,最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晕倒的了。
坐起来,小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司徒的胳膊着急地问:“火灭了没?“
司徒盯着他看了良久,问,“后来下雨了,你知不知道?”
小黄吃惊,“下雨了?”
“你不记得?”司徒疑惑,“雨水像是你求来的。”
“乱讲。”小黄笑了起来,“我哪能求雨。”
“那你为什么会晕过去?”司徒问。
小黄眨眨眼,想了很久,摇头,“……不记得了。”
司徒有些无力地看看他,点头,“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小黄点头,猛地发现自己正坐在司徒的身上,就微红着脸,往旁边挪了挪,小声说:“你这样多久了?”
司徒失笑,揉着自己的脖子道,“你是不是属猪的?这么能睡?一睡就一天一夜。”
“才不是。”小黄小声嘀咕。
“咕噜”一声,两人的肚子默契地一起响了起来。
司徒笑,伸手捏捏小黄的胳膊,问:“还有没有地方难过?”
小黄摇头。
“走,吃饭去。”司徒起身,给小黄穿上衣服,两人略作梳洗,就出了门。
下得楼来,司徒让小黄坐在大厅里稍等,他去后院牵上马,小黄穿着厚厚的貂裘走来走去会累,加上身体刚好,司徒觉得骑马比较保险一些。
小黄无聊地坐在桌边,抬眼看着外面,这时,就见文昌明抱着几本书匆匆跑进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
“呃……”文昌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小黄笑了笑,问,“你,好些了?”
小黄点点头。
见小黄没再说话,文昌明走上几步,把书放到了柜台边。小黄看他手中的书,都是一些关于星相的。
“你……”文昌明回头,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是不是姓殷……”话没问完,就见小黄站了起来。
文昌明一愣,再看,小黄已经提着长长的披风,小跑着往门外走去,门口,司徒正牵着马等在那里。
出门槛时,司徒跨前一步,伸手扶住小黄,生怕他绊倒,出了门后,直接将他抱起来,放到了马上。
小黄坐到马上,伸手抓着马鞍,司徒并没有上去,而是牵着缰绳,放慢速度,和小黄边说,边远走。
文昌明静静地看着,直到两人一起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转身走回客栈里,文昌明颓然地坐在柜台后面,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杀了殷管家,还放火烧了几乎整个殷园,但是为什么,为何自己没有觉得任何的难过?只是过了短短的一天,但在自己脑中,那事事情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今早他才听说,昨天的大火,烧死了好几个人,有三个是殷园的夫子,还有好几个学生。这些学生文昌明都认识,会住在殷园里的,都是平日念书较好、甚得夫子们欢心的好学生,听到他们的死讯,文昌明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半分的歉疚,反而还觉出了几分痛快来。
冷静下来之后,文昌明问自己,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做了这样的坏事,却不讨厌自己?莫非天生就是坏人……
正想着,就见兄长兴匆匆跑回来,边跑边喊:“昌明!昌明!快准备,快准备,咱们要发大财了!”
文昌明不解,见兄长跑得大汗淋漓,就给他倒了杯水,问:“大哥,什么事那么高兴?”
“今日县太爷跟我说,来了大人物了,要住我们店里。”兄长边擦汗边道,“前日不是殷园大火了么?”
“嗯。”文昌明警觉起来,坐到自家大哥身边,低声问,“跟殷园失火有关?”
“殷园是什么地方,着了火死了人,自然是会惊动上头的。”兄长擦擦汗,接着道,“听说前不久,护国侯齐奕来了北边的军营,就在飞龙城附近,他一听说殷园被火烧了,就说要来看看,若是人为,必然要亲手抓住那纵火之人……”
话没说完,就听“哗啦”一声,文昌明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你怎么了?”兄长问。
“没……”文昌明赶紧蹲下身子收拾,接着问,“那,后来呢?”
“嘿嘿……”兄长一笑,得意地道,“你也知道,咱镇这小地方,最体面的住处就是我们客栈了,所以啊,县太爷说了,这位护国侯带来的人马不多,都安顿在我们店里。”
文昌明睁大了眼睛盯着兄长,张了张嘴,良久才问出一句:“真……真的?”
“那是!”兄长见他吃惊,以为是喜的,就又得意了几分,“这下看来是祖上积德了,对了,县太爷还说要找个熟悉这一代的人陪着齐侯,我就推荐了你了。”
“我?”文昌明惊得张大了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兄长板起脸,“你念了那么些书,也没个施展的地方,难道真要跟你哥似的在这个小镇子里困一辈子啊?齐侯是大人物,你好好表现表现,他若赏识了你,给你个一官半职的,或是带你回军营,指不定哪天飞黄腾达,光耀门楣了,你要给文家争气啊!”
文昌明还想争辩,就听远处响起了马蹄之声,似乎是有一队人马正在飞快地赶来。
“掌柜的,掌柜的!”伙计连滚带爬地进来,“来了,来了!”
“快收拾!快收拾!”兄长赶紧起来打点,叫了所有的人出来,拉着想跑开的文昌明,列队到了店门口迎接。
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客栈门口的,正是齐奕。
县太爷引着齐奕往里走,进了客栈,齐奕坐下,掌柜的赶紧亲自端茶倒水。
齐奕打量了一下店里,也没说话,等茶水送上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对县太爷摆了摆手,“你且去忙吧,不用管我。”
县太爷连连行礼,叫来了掌柜,给齐奕引荐:“侯爷,这个是掌柜的,叫文昌顺,这是他兄弟,文昌明。”
文昌顺赶紧拉着文昌明给齐奕行礼。
齐奕抬头看了看两人,点点头。
“呃……侯爷,我弟弟他念过书,也熟悉县城,任凭侯爷差遣。”文昌顺将文昌明向前推了推,赔着笑说。
齐奕视线落到了文昌明身上,文昌明似乎是心不在焉,与齐奕眼神相对,并没恭敬地行礼,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文昌顺和县太爷都大惊,心中暗暗责怪文昌明太不识抬举,怎么对齐奕这般无礼,刚想数落几句,却听齐奕一笑,点头,“文人么,就应该有些气节的,不错。”
文昌明有些吃惊,其实他心里是怕得要死,只是思绪烦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是他很快揣摩到了齐奕的脾性,这人,大概是不喜欢人家奴颜婢膝的。
县太爷对文昌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生伺候着,就向齐奕告辞离开了。
文昌顺是个生意人,虽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也够机灵,赶紧殷勤地给齐奕他们张罗住宿。
这时,齐奕的一个副将突然说:“这客栈里其他还有人么?都让离开!”
文昌明一惊,突然有些不舍起来,他很怕司徒,但是却很喜欢小黄,很想再见到他。
“呃……”文昌顺也有些为难。本来这不是问题,和客人商量商量也没什么了,毕竟齐奕是大人物。但是司徒出手阔绰,比齐奕手下给的银两还多得多,另外,放下钱不提,这司徒看起来煞是厉害,他还真不敢跟他开这个口。
见两人为难,齐奕一笑,对副将摆摆手,道:“不用,我们才几个人,别扰了人正常的营生。”说着,对文昌顺道,“你给我们准备几间上房就可以,要清净的!”
“好!好!”文昌顺真相给齐奕磕一个,还以为城里来的大官有架子,可是齐奕给人的感觉却甚是随和,果然是大人物都有大气量啊。”
文昌顺带着伙计们去准备了,留了文昌明在大堂里伺候茶水。
齐奕上下打量了一下文昌明,发现他一身书生的打扮,就问:“你是念书的?”
文昌明点头,回答:“对的,在殷园念书。”
“哦……”齐奕点头,自言自语道,“是殷园的啊。”随后,就喝茶不语。
“殷园里都教些什么?”良久,齐奕又问了一句。
文昌明认真回答:“就是一般的经史子集,大多时间是背书和做文章。”
齐奕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只是点头,接着道:“知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