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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的细腰,惹来一阵吟叫。
“诚象,你说说!”他的言辞带着恶意的期待。
诚象点点头,疑道,“难道是皇北霜跑汾天去了?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人!”
“哼!”若问笑起来,“她果然是在霍擎云手里,这回偷偷跑到汾天捣乱,恐怕也是为了那个俊俏的情郎吧!好一对善男信女!”
那战没有骗他,看来皇北霜与霍擎云两人用情已久。他三翻两次出现救她,似乎并不是巧合。想着,若问一笑,皇北霜,这回是你自投罗网。
“诚象,给你黄天狂兵团三千骑兵,夜袭北靖天王,拿下他狗头回来孝敬!”若问推开身边的女人,起身穿衣,“落鹰,剩下的一千人由你指挥,留守照应诚象,别让兄弟们死得没意思!”说着,他已穿戴整齐,走到墙边拿下刀枪剑佩于腰间。
“首领?”诚象几个不解。
若问猛将衣衫一拽,威风凛凛地走到他们前,顿时,眉宇如虹,幽深清冷的紫色瞳孔里散发出阴戾邪恶的光芒,轻轻一哼,他道,“蛮狐,狼头,你们两个跟我潜入汾天,都进了咱们裤兜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首领?你就带他们两个去?”诚象一惊,“那怎么行!”
若问重重地拍了拍诚象肩膀,笑道,“你没看出来么,皇北霜这一招是跟咱们学的!”
诚象一听,顿然醒悟,两手一拍,“对了,咱们守在弱水,就是等着天都和云沛大动干戈,皇北霜扎在兆淮那地方,同样也是等着咱们出兵。如此一来,无论咱们对谁动手,她都可以螳螂捕蝉,黄鹊在后!”
“没错!”若问大笑,“所以我要你带兵伏击霍擎云,引她相信我出兵了!记着,不是要你去帮助云沛攻打天都,纵使不杀一人,只要给我砍下靖天王的脑袋就行!也用不着硬拼,见着不对劲儿就跑,知道了吗?”
诚象点点头,又立刻道,“可是,首领就这样独自入城,这是否太……”
“啐!不是有我跟狼头嘛!你小子操什么心!”他话还没说话,一边的蛮狐似乎十分不满,肥壮的胳臂上去就是一肘,吼道,“除非没了首领,你他妈的就成废物了!”
“给老子滚一边去,烦不烦!”诚象这会儿也上了脾气。论及武力,首领当然是最强的,可是再强就这么只身进入兆淮,是否太危险了。虽然他这么想,不过看若问的样子,他也实在不敢往下说。
若问这时回头看了一眼在趴在床上休息的若岚和绯问,冷道,“她们也留在弱水!”说完,便带着蛮狐两人踏了出去。
皇北霜,这一回,就算你当真有双翻云覆雨手,也别想抓住我这把嗜血斩骨刀!
知道吗?我已经听到了,你樱红柔软的唇,发出勾人心神的声声呼唤。
你在呼唤我!我已经听到了……
公元三百三十二年,春分,混战起,硝烟弥,尘埃如雾,刀剑如林。
北靖天王获得先机,拉进云沛主力军于两座落城之间,炮轰七个时辰。时那战使用迂回行进,损失将领不如天都所愿,其后又出兵七万,折往天都大军西边据守地,落城尖都,战区顿时移动,靖天王大喜,乘其东面无首,力量薄弱,遂聚兵攻打。不料,遇袭!
“娜袖,您别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夜佩几人站在一边,看着心急如焚的皇北霜,轮流安慰,奈何她却怎样也无法冷静下来。莽流有人来报,说擎云忽然遭到若问袭击,由于对方采用游击之策,神出鬼没,鼠影难寻,硬是打乱了天都东面阵营,致使擎云身边警卫增加三倍。
这个若问,越来越难琢磨,不声不响出兵,在她察觉之前,已经开到了天都军营东面。乍听这消息,她吓了一跳,一直懊恼自己迟钝。
没一会,七色鸟飞了回来,皇北霜上前拿下短信,急急打开,见着上面依旧是他行如流水的字迹,心里顿时安然不少。
“什么‘无碍!自己小心!’!”只是皇北霜看完了,却气得将信揉成一团,“就不能多说一点他的情况吗?这样惜字如金,难道是故意气我?”她坐在一边,兀自念叨许久。
难见娜袖这般女儿娇憨,夜佩几人看着都掩嘴一笑。
“廉幻!”少时,皇北霜气完了,却是淡道,“传令给及汉,出兵三万,分三路往东,追击若问!一旦成功,兆淮政权拱手相让!”
她一说完,廉幻赶紧点头,带着三人退下办差。毕竟他们在兆淮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天,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基本上没有太大变动,封锁汾天,杜绝若问策动大军,然后煽动边城政变,待若问一出弱水,便可夹击,这样一来,他便是天都云沛都犯上不得了。就算一时无法将其全部剿灭,只要能拖到战争结束,也总有人会来收拾他。
交代完了,皇北霜无力地坐在桌边,一手托着极乐鸟一手为它梳理尾羽,傻傻地咕哝道,“宏!他怎么样?受伤没?看起来精神吗?说啊……”
可怜这只极乐鸟再怎么聪明稀有,也不可能张嘴回她的话,只好婴叫连连。
爱过以后再无保留,我才明白如何守侯,
平凡的愿望,像偷心的誓言,你是否知道,
关于你的一切,都已刻在我的心间,
无论烽火连天,生死瞬变,
都不能停下,我这一如既往的思念……
真希望,七日如风,光阴似箭!
翌日,破晓!
汾天边城出兵,边关几至无防。在皇北霜看来,这种时候,是不可能有其他军队攻打汾天的,所以留在兆淮等十二城的兵力只要能挡住中心政权格心薇就行,虽然她知道挡不了太久,但起码,只要在格心薇破围脱困之前剿灭若问,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这一点,看来很快,就会实现了。
“夜佩,叫廉幻他们进来吧!”早上,用完膳,皇北霜笑道,“咱们该讨论一下如何脱身了!”看来心情似乎不错。
夜佩三人扑哧一笑,“娜袖着急了吧!及汉王爷才刚率兵出关哩!”
皇北霜点点头,回道,“及汉当然不会是若问的对手,不过……他带了三万人,总不至于两手空空地回来吧!”
道秋也笑起来,“及汉自己也曾受若问统治,怎会不知道那狗贼的森狠!看来是为了名利,连命都顾不上了。”
“娜袖坐一会儿吧,我去叫廉幻!”再萍端来水为她洗了洗手,顺便接了话,又端着盆子走了出去。几人相视一笑,有些窝心的温暖。看来若问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如今此痛将歇,难怪会轻松许多。
然而,过了很久,再萍却没有回来,廉幻也没有出现,道秋朝门看了一看,觉得不太对,于是向夜佩点点头,便推门出去查看。
夜佩警戒地站在皇北霜身边,手持长剑,低声说道,“娜袖,有点不对劲!”
皇北霜一惊,两人紧张地看着门口。
没一会儿,嘎吱一声,门开了,进来的是再萍和道秋,两人面无血色,惊恐地看着皇北霜,身体往两边一侧,昏暗里,露出一双邪恶兴奋的眼。
砰!皇北霜吓得立刻站起来,一手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若问!”
神哪!皇北霜本能地用手按住胸口,两眼带着狂奔的恐惧。
当真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表现总是出乎我的意料!”若问手握长剑,剑上血红遍染,他大步往前一走,就可闻到一阵腥气,可见他方才杀了不少人。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皇北霜再也找不回丝毫的镇定,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也会使声东击西之策,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能让人一眼看穿的单纯土匪了。
“别后退嘛!我还没有好好奖赏你呢!”若问一笑,将剑斜抵在桌子上,猛地一抽,以那华丽纯洁的桌布擦下了剑上浑浊的血。他兴奋地看着她的眼睛,这是第一次,她的害怕毫无遮掩,她的慌乱显而易见。
看着她这样子,若问陡然心潮澎湃,一剑指上已经呆住的夜佩的脖子,对着皇北霜笑道,“别怕,过来!……不然我的剑会忍不住割下去!”
皇北霜两手止不住发抖,惊恐的眼看着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夜佩,吞了吞口水,试图冷静下来。“其……其他人呢?你杀了他们?”
若问一笑,“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抵在夜佩脖子上的剑已经割破皮肤,再次饮血。
皇北霜皱了皱眉头,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如果说和擎云在一起,是因为爱情让她脑海一片空白,那么与若问在一起,则全然是被一种毫无生机的黑暗震慑,脑海一片空白。这就象是两个极端,让她全无分寸。
待她走近了,若问收回剑,猛地搂起她,一手抚上她樱红的唇,眼光忽悠暗下,“呼唤我的……”他看着她,喃喃一声,便及不可待地落下重重一吻。那一瞬间,他的心,再次狂跳起来。
皇北霜这一生,与两个男人有过唇舌之事,一个是她喜爱的擎云,一个是她害怕的若问;一个珍惜她,一个蹂躏她;一个宠爱她,一个羞辱她……而现在,紧紧抓住她的,便是这个随时可以将她撕碎的若问。
激吻到皇北霜开始呼吸困难,若问终于松开一点,一手嗖地抓住她右胸,力道之大惹来一声惊呼,他凌厉的眼死死盯住她的,幽然低道,“你的心,跳得很快!是因为我!”说着,他横抱起她,往内屋走去。
“首领!”却在这时,狼头进来了,“首领,那帮杂碎快不行了!”
若问闻言,讥笑起来,一把将皇北霜扔在床上,说道,“想见你的人么?”
皇北霜猛点头。
“带进来!”若问走过去,坐在床边。
不一会儿,狼头推着被绑住的廉幻等十个侍卫进来了,十人显然是被下了毒,精神委靡不振的样子。
“你该感谢我,如不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早杀了他们!”
“他们中了……双果树的毒?”皇北霜一见十人委靡的神情,惊讶万分。
若问大笑起来,“没错!你也曾经尝过那滋味,觉得如何?”
皇北霜玉牙紧咬,心中暗想:这人果然是个流氓,竟然将双果树汁随身携带,可想而知平日会是怎样的无耻!
“你是怎么做到的!”皇北霜问,她明明叮嘱过注意饮食。
“方法多得是,这不是你关心的问题!”若问回道。
“你想怎样?”她又问。
若问转过头,看着她,“这句话……,你问过不止一次了!”
皇北霜一缩,冷汗直冒。
这时狼头站在一边,看看窗外,似乎是蛮狐打了暗号,表示外面有动静。于是低声询道,“首领!外面有情况,咱们还是先回弱水吧!”
若问闻言,看了她半晌,冷道,“如果你乖乖地跟我走,这十三个人,我就放条生路,如果你不听话,我大可也给你来一杯有双果树的茶,听到没?”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情的警告。
皇北霜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现在,她还无法如常思考。
若问满意一笑,对狼头示意,拽起她就往外走。狼头便是一脚一个,朝着十三人的脑袋重踹,见着该是全昏死了,便跟着出去。
四人跑得很快,瞬间不见踪影。待到有士兵巡来,已是人去楼空。
来的人是及汉的一员亲信,一见屋内狼藉,顿时发现大事不妙,赶紧吼到,“立刻封锁内府消息,千万不要四处张扬!”
要知道,这位“女王陛下”可是及汉王爷号令十二城的王牌,一朝之间,王爷才刚出城就被人掳走,看来大有可能是其他亲王干的,这下得火速通知及汉王爷回来。否则……,不定落个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下场。
皇北霜与若问共乘一匹马,三骑身影在大漠上奔驰,而若问紧抓着她的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里,箍在她的胸口上,粗糙的掌茧摩擦着她的肌肤,令她疼痛,似是时刻提醒着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