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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飞在他地训练下,再苦再累也紧咬牙关,他从来不会在他地面前掉眼泪!因为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会被那个男人耻笑。
萧云飞地坚韧正是在他的磨练下渐渐练成的。
萧云飞对那个男人改观是在自己小学三年级,那次因为自己在训练的过程中被大雨淋透,晚上高烧不止,迷迷糊糊中,萧云飞感觉到一张粗糙而厚实的大手在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在不停的给自己敷着毛巾。
萧云飞从睡梦中醒来时,他看见这个男人躺在轮椅上睡着了,他的脸上,一脸的倦容。
那时候,萧云飞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其实还是很疼爱自己。
第九十五章 父亲
(这一章,写得很压抑!)
虽然萧云飞还是没有喊他一声“爸爸”,但是他却渐渐收起了不容他靠近自己的尖刺,他开始试着和他交谈,他开始慢慢了解这个如同谜一般的男人。
他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似乎都有一段难以述说的故事。
父亲喜欢喝酒,萧云飞有好几次看见他醉酒时候泪流满面的样子,萧云飞想不到像他那般坚强铁血的男人,也会有哭得如此伤心的时候。
或许,他的故事,足以感天动地吧,要不然他也不会那样伤
从小学、中学甚至到高中,每次萧云飞放学回家的时候,父亲都会坐在轮椅上在村口那颗梧桐树下等着他回家,甚至连狂风暴雨都无法阻挡。
萧云飞记得上高中的一次,因为回家的中巴车在路上抛锚,天气又相当恶劣,萧云飞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他快到村口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父亲。
父亲的全身已经湿透了,但是他坐在轮椅上岿然不动,他一脸坚毅的表情,好像一尊石雕一般。
父亲看到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回来了?”
萧云飞的眼泪汹涌而出,他的喉咙堵得难受,雨中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突然在自己的眼中变得高大起来。
萧云飞扔掉自己手中的雨伞,一个箭步冲到父亲的身边,俯身抱起他的身子,低低的说道:“爸,我们回家……”
“恩。回家。”
萧云飞低下头看见父亲地脸上布满了水滴。他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但是萧云飞看得出来。他地脸上布满了孩子一般地笑容。
或许。为了这一个字。他已经等了十多年了吧?
母亲对孩子地爱就像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滋润着我们地心田;她就像陈年地老酒。香醇可
可是父爱。萧云飞此时此刻才深深体会到它地真实含义。虽然很多时候。我们感受不到父亲地爱。但是当这种爱如同火山喷发时。你才会体会到它地气势磅礴以及给我们带来地深深震撼和感动!
这个温暖地画面。不知道令村子里多少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萧云飞只要一放学就直奔家里,因为他知道,不论风再狂,雨再大,天再黑,时间多晚,都有一个男人在村口的梧桐树下默默地等着自己回家。
萧云飞有时会陪着父亲喝点小酒。虽然那时候他还在上高中。
因为父亲说,一个人喝酒,无趣。
父亲老了。他头上的白发也渐渐多了,他似乎放下了沉重的心理包袱,他会给萧云飞讲述一些他在执行任务中的故事。萧云飞知道了,父亲的双腿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对方的穿甲弹洞穿了膝盖,那次任务,除了父亲还活着,其他人全部壮烈牺牲。
父亲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觉得造成这样的后果,自己这个队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父亲没说是什么任务,萧云飞也没有问,有时候,男人心底地秘密是隐藏得很深的。
萧云飞得到京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面对乡亲们真诚地祝福,父亲脸上的笑容像个孩子一般简单而幸福。
他请来乡亲们杀掉了自家的两头肥猪,那天,父亲喝得酩酊大醉。
萧云飞突然发现,原来。父亲一直把自己看做他的骄傲!
上大学时,父亲会时常给自己来信,可是萧云飞那时候忙得很,他几乎一封信也没回,放假的时候萧云飞为了赚钱交学费,更是没有回过家。
萧云飞回家了,是母亲领他回去的,他因为擅自入侵学生成绩管理系统和非法传播蠕虫病毒被学校开除了。
萧云飞还记得父亲当时那张愤怒的脸庞,他借助假肢颤抖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萧云飞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他捂着胸口如雷的声音在萧云飞地耳边咆哮:“你滚,我萧战歌没有你这种儿子!”
萧云飞知道父亲的心脏有问题。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掉眼泪,他只是在离开前跪在父亲的面前,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你是错的!”
萧云飞自责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过去了这么久,自己证明了什么?!
列车轰隆轰隆的开动了,萧云飞仿佛看见了父亲守在自己地床前给自己敷毛巾的情景;父亲一个人醉酒时泪流满面的画面;父亲在暴雨中等自己回家的场景……
列车带着呼啸的声音划破黑色的夜幕,萧云飞看见一个满脸坚毅的男人抚摸着一个小男孩的脑袋充满希冀的说道:“小飞,以后你要做一个对得起祖国,对得起人民地好男儿!”
爸,儿子不孝,你等我回家!
大洋彼岸,一个鬼鬼祟祟地白人男子走进了一家控制中心的计算机机房,他走到一台计算机面前停下脚步,晃动了一下鼠标,显示屏幕上出现一个密码保护框,白人男子在键盘上输入繁冗地密码,顺利进入系统。
互联网流媒体数据处理传播中心。
白人男子打开计算机光驱,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光碟,轻轻放进光驱。
光驱发出“咔嚓咔嚓”读碟的声音,听起来令人觉得心里极不舒服,虽然机房里的冷气很低,但是白人男子的额头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光驱很快读碟成功,白人男子将光碟上的一个名为“撒旦私语”的程序迅速拷贝到计算机硬盘上,然后他将这个程序**到流媒体升级数据库中。
做完这一切,白人男子悄悄退出机房,那张光碟被他用小刀刻划得面目全非,相信就算使用最先进的光驱也读不出来光碟上的内容了。
白人男子随后将光碟掰成几块,顺手丢进走廊的垃圾箱。
父亲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他的身子枯瘦如柴,父亲好像睡着了,他地眼睛是闭着的,可能是病痛在折磨着他,他的眼睫毛时不时的颤抖着。
萧云飞很难将父亲现在的模样和自己印象的父亲联系起来。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曾记否。军人意气,挥斥方猷……
母亲一直不停地用手帕揩着脸上的泪水,印象中的母亲,好像从来没有如此伤心和无助,他和她,他们的爱情早已深入骨髓。
萧云飞搂了搂母亲柔弱的肩膀,声音哽咽道:“妈,我想和爸单独说说话。”
母亲点了点头,轻轻走出病房。
萧云飞用湿毛巾轻轻替父亲揩了揩脸。父亲的嘴角动了动,声音有一丝颤栗:“小飞,原谅爸爸……你快回来。爸,好想你……”
萧云飞听到父亲的梦话,眼泪终于憋不住了。原来,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父亲的心里却从未怪过自己啊!
萧云飞握住父亲骨瘦如柴地手掌,这双手,曾经那么厚实而温暖。
萧云飞哽咽道:“爸,儿子回来了……”
父亲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缓。
萧云飞怔怔的看着父亲。觉得自己这辈子亏欠父亲太多太多。
半夜地时候,父亲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到萧云飞坐在床边,眼眸里闪过一丝明亮的颜色:“回来了?”
萧云飞点了点头:“爸,你感觉怎么样?我去给你倒杯水。”
“这点小病,我还没放在心上!”父亲故意表现得很坚强,可是他的声音却有点虚弱。
“爸,你先躺着,我去叫妈……”
“别吵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父亲看了看坐在走廊椅子上熟睡的母亲一脸温柔的模样,“小飞,陪爸爸说说话……”
萧云飞将枕头垫高,轻轻扶着父亲坐了起来。
“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妈……”父亲幽幽的叹了口气,沉闷而深邃。你妈那时候算得上风华绝代,追她的人可以排成一个加强连,不知道她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了我这个既无身份也无地位的茅坑里地顽石。”
父亲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好像在缅怀。
“因为我的缘故。她和她的家族闹翻了。她的爸爸,也就是你的外公。一怒之下便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父亲叹了口气:“小飞,给爸爸一根香烟。”
“可是,爸,你的身体……”萧云飞很为难。
“连老爸这么小的一个请求也不答应?”父亲拍了拍萧云飞地手,“放心,爸没事!”
萧云飞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父亲哀求的眼神,悄悄给他点燃了一跟香烟。
父亲深吸了一口香烟,闭上眼睛似乎陷入无穷的回忆。
“你妈义无反顾的和我登记了结婚手续,然后我带着她回到了萧家村,没过多久,她便怀上了你。”
“我是一个军人,而且是那种专门执行危险任务的特种军人,虽然我每次出去执行任务你妈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内心深深的担忧。”
“再后来,因为执行一次任务,我们全军覆没,我也被差点丧命,要不是大炮替我挡了那么多枪,我也早见阎王去了。”
“老爸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我成了一个废人,可是你妈却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照顾我!你可知道,你妈可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大小姐啊!”
萧云飞从来不知道,母亲和父亲还有如此曲折地故事。他一直以为,除了自己和父亲,母亲没有任何亲人。
“小飞,答应老爸,以后不要让你妈受半点委屈。”
看着父亲满脸地希冀,萧云飞重重点了点头。
父亲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摸了摸萧云飞地脸庞,有丝愧疚的说道:“小飞,你怪过老爸吗?”
萧云飞的鼻子有种酸酸的感觉:“爸,我的心里从未怪过你!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伟大的人。”
“呵呵,我对你那般苛刻,是害怕你受别人的欺负。”
萧云飞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出来。
“小飞,老爸累了,我想睡一觉……”
安顿父亲睡下之后,萧云飞到走廊外面抽了一根烟,辛辣的烟味刺激着他的肺部,呛得他直掉眼泪。
父亲走了,走得很安详,他的脸上有层淡淡的笑容。
有句话怎么说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父亲,天堂的路,一路走好……
第九十六章 男儿有泪不轻弹
萧云飞跪在灵堂前,眼神空洞。
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萧云飞却不得承认,父亲确实走了。
母亲表现得难以想象的坚强,她不停的招呼着前来祭奠的客人,萧云飞看得出来,母亲是在用这种做法来分散自己的精力。
她内心的痛楚,定是常人难以体会的吧?
父亲下葬的那天,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萧家村来了很多人,豪华的轿车一直延伸到了乡村泥土路的尽头。
那些人,穿着不凡。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父亲的棺材被乡亲们轻轻放进墓坑,萧云飞和母亲跪在父亲的坟前,道士念叨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言辞,随后将一把一把的白米抛向萧云飞兜着的孝服里。
“盖棺,埋土……”
厚厚的泥土的被乡亲们铲进墓坑,这厚厚的尘土,将生与死阻隔开来。
母亲站起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白发老人,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母亲从昏迷中渐渐醒来,看到床前的老人脸色冰冷:“你来干嘛?看我的笑话?”
老人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