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点后悔没去学武!
不过!最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还有「部下」!
那是他们刚到一处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村镇里,镇里也只有一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客栈,三间又小又脏的小客房,既不附膳堂,也没有马厩,连浴间也没有,他们只好把马随意绑在客栈后的大树上,要是睡个觉起来就不见,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之后,两人刚放下包袱,正准备到镇里别处去用膳时,水仙刚踏出房门的脚步忽地又收了回去,继而扭头往窗户那边瞟了一眼。
「红凤?」
咻的一下,一道红影立时穿窗而入,一个美而冷的红衣大姑娘抱拳恭身。
「属下见过小姐。」
水仙点点头,并向房门外一脸惊讶的阳雁儒指了一下。「见过阳公子。」
红凤娇躯一偏。「红凤见过阳公子。」
「呃?啊!不敢!红姑娘。」阳雁儒赶忙回礼。
水仙微微一哂。「查到了?」
「是,属下查到了。」
有意无意地朝阳雁儒瞄了一下,「查到什么了?」水仙又问。
红凤依然恭身谨立,声音却冷得像冰。「当年阳家满门血案的缘由、经过和结果,还有和锦衣卫的牵扯。」
正如水仙所料,阳雁儒一听,便惊愕地瞠大了眼。
「够详细吗?」
「够详细了,小姐。」
「好,那么,现在就告诉……」
「等等﹗」阳雁儒蓦然插了进来,他无奈地看了水仙一眼,而后叹道:「不敢有劳红姑娘,还是让我来告诉妳吧!」
水仙得意的笑了。「好啊﹗那么,红凤,替我们去找些吃的吧﹗」
「是,小姐。」
待红凤又穿窗离去后,水仙便装模作样地肃手就客。
「请进吧,阳大公子﹗」
不料阳雁儒却在门外猛摇头。「不可!」
「为什么?」水仙纳闷地问。房里有毒蛇猛兽,还是孤魂野鬼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
「哦,天哪﹗」忍不住又翻白眼。「我又不怕你侵犯我,有什么好不妥的?还
是你怕我侵犯你?」
「别胡扯,玉姑娘,这……」阳雁儒顿时哭笑不得。「这无关乎雁儒是否会侵犯王姑娘,或玉姑娘是否会……呃、侵犯雁儒,而是对玉姑娘的清誉有损,这等事雁儒万万做不得!」
「哦,拜托!饶了我吧!」水仙实在受不了了。「我这是在帮你耶!你没听过吗?出门在外,不拘小节,你就不能睁一眼、闭一眼的放我一马吗?」
「不可,将来若真的出了差错,雁儒于心有愧!」阳雁儒依然顽固地坚持着。
「愧你的头啦愧!」水仙低咒。「好啦、好啦!我们到客栈后的小树林里说,这总可以了吧?」
语毕,她率先走了出去,同时忍不住暗暗计算着,她究竟还能够忍耐多久这个书呆子的迂腐个性,而不至于替锦衣卫宰了他呢?可转眼一想,她又不禁暗自庆幸着,幸好两人都有意退婚,否则要真嫁给了他,不出三个月,她就会被他逼得吐血而亡了﹗
同样的,随在她身后的阳雁儒也在暗自忖度着,没想到他的未婚妻竟然还是个「山大王」,怪不得脾气那等刁蛮又任性,幸好两人都无意婚娶,否则要真娶了她,不出三个月,他就会被她气到没命﹗
这小村镇还真是小,连小树林都小得很,只有四周围的稻田大得非常惊人,一眼望去连绵一片,可惜在冬天里实在没啥看头,而且还荒凉得很,只平添了几分寒意而已。
站定在树林边,眼望着那片落寞,阳雁儒沉默半晌后,才幽幽地开了口。
「简言之,当年身为征讨将军的龙懋德看上了雁儒的大姊,虽然家父百般不愿家姊下嫁给那等邪恶之人,但龙懋德的阴险是众所皆知的,在不得已之下,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可是家姊早已和施家订有婚约,因此,趁着龙懋德到邻城去办事之际,家父欲先行和施家解释清楚并退婚,以免落人口实。不意家姊的未婚夫竟然坚决不肯退婚,并不顾一切的主动要求赶紧将家姊嫁过去,他以为如此一来,便可杜绝龙懋德的妄想了。
「不料龙懋德比家父想象中的更缺度量,他在知晓家姊已然出嫁后,竟然老羞成怒地大骂家父轻视他,而后便暗中将家父和姊夫硬按上『拥护前帝的支持者』的罪名上报朝廷。
「于是,阳家和施家在毫无一丝心理准备,且毫无机会申冤的情况下!于皇上当年那场消除异己的大规模诛杀中,被冤冤枉枉地砍了头,唯有雁儒侥幸获救而已。」
「原来阳家……」水仙低喃。「也是当年那场诛杀中的牺牲者呀!」
「之后,我被送到邵家,」阳雁儒继续述说着。「为了感激邵家冒险收容我的义心,这些年来!我尽心尽力为邵家付出,但求无愧于心。直到现在,舍弟们都已有能力自立,雁儒才能放心离开,走上为阳家复仇的艰巨之路。这就是阳家灭门血仇全部的经过。」
「是这样啊!唔……」水仙沉思片刻。「可是,就算你到皇上面前去告冤,没凭没据的,皇上怎么可能会相信你?」
「那么我就去找证据,只要我一高中一甲!龙懋德要杀我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若再能蒙圣上派下一官半职,要找证据也就更方便了。」
闻言,水仙不由得眼神怪异地凝睇他半晌。
这人聪明是很聪明,可惜个性太过耿直死板,脑袋瓜子里的纹路根本就没几个弯,思考起没经验的事来总是直来直往的不晓得该拐个弯儿。
在商场上,也许他的确是很精明能干没错,可是对于官场上黑暗的一面,他明明一无所知,偏偏又爱自以为是的编织美好远景,简直像小孩子在玩办家酒似的。
算了,既是师父要帮他,那她也只好卯上去帮他啰!
「看着办吧!我们,」她豪爽地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慰。「总会有办法扳倒那条蛇的!」
可没想到她一时的心软,竟然被当成驴肝肺,她才刚刚碰触到阳雁儒的衣衫,他居然就一脸不以为然地身子一闪!闪到天边去了。
「玉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别再这等鲁莽!」
男女授受不亲?
鲁莽?
水仙愣愣地看看自己的手,再望向那个一脸不以为然的书呆子,继而受不了地白眼一翻。
「是是是,待会儿我会去洗手,你也去换件衣服,这总可以了吧?」
* * * * *
就如同水仙所预测的,越近京城,也就越危险,对方来袭的人数不但更多,而且还开始不择手段地耍出下流无耻的招数来。不过这对性子一向刁钻的水仙来讲,简直是班门弄斧,实在是不够看。
可是……
这日,他们在途中碰见了一个小孩在路旁捂着脸嘤嘤哭泣,不假思索地,阳雁儒立刻下马要上前予以帮助。
「你在干什么呀你?」水仙不觉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忘了前日里上的当了吗?」
「那不同!」阳雁儒头也不回地叫回来。「前日里是老人家,谁都可以假扮,可这会儿是个小童子,不可能是假扮的!」
水仙不禁猛翻白眼,「他是白痴吗?」而后蓦地飞身离鞍,及时抓住「小童子」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另一手则粗鲁地揪住「小童子」的头发猛往后扯,露出那张绝对不像小童子的脸孔。
「哪,瞧见没有?」不屑地斜睨着阳雁儒那副呆愕的模样,水仙慢吞吞地说:「这叫侏儒,即使七老八十了,他依然会是这般像小孩子的身材,学到了没有,阳大公子?」
「呃、呃……学、学到了。」阳雁儒吶吶地道,心里头不由得更窝囊了。
水仙哼了哼,旋即随手一甩将「小童子」扔给一旁的红凤。
「处理掉他!」
「是,小姐。」声落,红凤便拎着「小童子」消失在路旁树林间了。
跟着,水仙又将不耐烦的眼神瞟向阳雁儒。「我说阳大公子,你想报仇就得先保住你的小命不是吗?拜托你以后在莽撞行事之前,先通知我一声好不好?我才好先帮你订副棺材嘛﹗」
阳雁儒咬了咬牙,正想说什么,一旁却先传来一阵朗笑。
「小姑奶奶,才多久没见,妳好象越来越威风了喔!」
阳雁儒刚始愕然,即见大树后突转出一位异常俊美洒逸的年轻人,只见他一摇两晃,潇潇洒洒地踱过来,更令人吃惊的是,一向不是嘲笑,就是冷讽的水仙竟然欢天喜地的蹦过去。
「姊夫﹗」她欢呼着,并亲昵地一把抱住年轻人的手臂。「我好想你喔﹗」
「少来这一套!小姑奶奶,妳才不是想我,妳是想我怀里的牌子,对吧?」
「哪是!」水仙一把就推到天边去。
「不是?」年轻人……饶逸风嘿嘿冷笑。「那好,以后妳都甭想见我那牌子了,成吧?」
「耶?啊,不要啦!姊夫,」水仙一听赶紧求饶。「你怎么老欺负人家嘛!」
饶逸风冷哼。「谁教妳只会耍赖!」
水仙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连忙转开话题。「啊﹗姊夫,师姊不是要生了吗?你怎么还出门?」
「生了,早生了,」饶逸风霎时亮出一脸灿烂的光彩,眉开眼笑、喜不自胜。「一对龙凤胎,都满月啦!」
「真的?」水仙惊喜地咧开了小嘴。「师姊一定开心死了!」
「老实说,她的确是比我还来得高兴些,」饶逸风笑咪咪地道:「她就是爱操心,说什么若是饶家无后就是她的罪过啦什么的。不像我,只要有她,就心满意足啦!」
水仙也笑了。「师姊就是那样咩﹗不过,既然师姊才刚满月,姊夫怎么舍得离开她呢?」
「没办法,」饶逸风心照不宣地眨眨眼。「有事得去办啰!」
水仙立刻会意地哦了一声。「那我跟你去帮忙!」
「跟我去?」饶逸风瞄了一下满脸狐疑之色的阳雁儒。「小姑奶奶,妳不也有正经事要办?」
也跟着瞄了一下阳雁儒,水仙的神情立刻沉了下来,「哼﹗白痴书呆子。若非师父的意思,我才懒得理他呢!」
「书呆子?」饶逸风挑了挑眉,随即撇下水仙,径自走向阳雁儒长长一揖。「在下饶逸风,水仙的师姊夫,敢问这位兄台是?」
「不敢,」阳雁儒连忙回揖。「在下阳雁儒,饶兄请多指教。」
「阳雁儒?」饶逸风双眸一亮。「原来是水仙的未婚夫啊!」
「耶?」水仙马上接着诧异地怪叫了起来。「你……你怎么会知道?」
饶逸风得意地扬起下巴。「嘿嘿!香凝现在可是什么事都不敢瞒着我哟!」
小嘴儿马上就噘了起来!「哪有人这样的,」水仙嘟囔着抗议。「那是人家的私事耶!」
「可等你们成亲后,」饶逸风笑嘻嘻地点点她的鼻子。「大家就是一家人啦!」
「不会!」
愣了愣,「不会?什么不会?」饶逸风困惑地问。
「我们不会成亲!」水仙断然道。「我们双方都同意,等办完正事后,两方就要解除婚约啦﹗」
「解除婚约?」饶逸风呆了片刻,而后却又在唇角悄悄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这事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