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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痕满脸尴尬,道:“嗬嗬嗬嗬……这个…。小老弟,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个…。今日与小老弟相遇在此,也算缘分,何来见外之理?所谓相逢不饮空归去,洞口桃花也笑人啊。”
他见萧晨风一身读书文士打扮,为了投其所好,竟然念起诗来。
萧晨风几乎为之失笑,道:“想不到老丈竟然是一位饱学大儒,失敬失敬。”
魏无痕得意的道:“那是自然,想老夫也是书香世家出身,老夫的曾祖,曾经是一位状元公;老夫的祖父,也曾中过进士…。。,”
萧晨风几乎爆笑出口,强行忍住,笑问道:“哦,既然如此,那不知老丈现在是何功名在身?”
魏无痕一滞:“呃……。这个。。这个…。。老夫现今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若是与读书人相比的话,也差不多算是个进士吧…呃…”
再也忍不住,含在口中的满满的一口酒顿时狂喷而出,一天酒雨,一地酒香,哈哈大笑。幸而萧晨风及时偏过了头,才没有喷到魏无痕的身上。否则的话,恩,恐怕用这种极品的杏花村洗脸,这老头说不定也是极为乐意。。…
第一次听说如此的进士身份,不由得萧晨风不为此发噱了…
心痛地看着萧晨风喷落一地的美酒,魏无痕摇头叹息:“可惜,可惜呀,一杯上好的杏花村……没了…”
强行忍住即将再度爆发的笑意,萧晨风指着血泊道:“贵友似乎身上染病,不如先将他安置好了,我们再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岂不是好?”
大大摇头,魏无痕毫不犹豫的反对道:“这小子跟我全无半点关系,理他作甚,你我喝酒要紧。来来来,请请请。”
呵呵一笑,萧晨风唤道:“小二,烦劳你将这位公子先扶到我房中休息,本公子重重有赏,莫要让他打搅了我呕这位老丈的酒兴,我与这位老丈好好喝一顿酒。”
小二答应一声,半拖半抱的将血泊架了上去。
萧晨风回过头时,却见到酒坛泥封早已打开,魏无痕一手托着酒坛,一手端着酒杯,酒到杯干,喝的爽快无比,看这情形,应该是早有四五杯酒下了肚了……
不由莞尔一笑,道:“老丈的酒量当真令人佩服之极。”
魏无痕哈哈大笑,自吹自擂地道:“现在老了,酒量也锐减,老夫像你这般大时,这种美酒,动辄喝他个三五十斤不在话下。”
萧晨风脸露不信之色,撇撇嘴道:“您老就吹吧,三五十斤酒,便是一匹骆驼也喝醉了,我才不信。”
魏无痕哼哼两声,不悦地道:“你这小娃儿,忒看不起人,三五十斤酒算得了什么?便是老夫现在,随随便便喝他个二三十斤也不在话下。”
萧晨风哈哈大笑,道:“老丈醉了,说的尽是醉话了,哈哈……”凡是喝酒之人,最忌讳之事便是别人说自己喝醉了,萧晨风这计激将法可谓正对胃口!
果然,魏无痕大怒,砰地一声将酒坛放回桌上,酒也不喝了,双眼圆睁,一部山羊胡子吹得笔直,怒气冲冲的道:“你不信么?老夫现在就可喝给你看!”便如是小孩子斗气一般。
萧晨风心中暗笑,道:“我信,我信,行了吧,不需要证明了,呵呵。”他嘴上说信,但是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漫不经心,显然心中是绝对不信的。
魏无痕一时间更是怒气勃发,只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太也瞧不起自己,一拍桌子,喝道:“小二,再上四坛酒过来!小子,今日老夫非要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酒量!”后面这句却是对萧晨风说的。
一坛酒足有五斤,再上四坛,那便是二十五斤酒了。
萧晨风似乎是受激不过,也是一拍桌子,道:“好!若是老丈你果然喝得下二十斤酒,今日在下结账,并全部用五十年陈的上好杏花村装满你这个酒葫芦!”
双目亮光大放,魏无痕紧跟而上:“此言当真?”
萧晨风重重的点头:“一言为定!”
眉花眼笑,魏无痕似乎脸上的褶子也笑开了花,心中暗暗得意:“小子,这下你可上了老夫的当了,哈哈。”
他却不知道,此刻萧晨风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正得意的想道:“哈哈,老不死的,这下你可上了少爷的大当了……”
。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三十六章 酒醉遭擒
一老一少,两个人同时心怀鬼胎,均是一样的暗中得意。不由自主的两人均是同时看向对方,眼神一对,都是满眼的得意。
魏无痕得意的是,我那酒葫芦装满了最少也得有六十斤酒,足够自己省着喝上几天了,更何况这可是上好的五十年陈的杏花村,而且自己还能够白白的先喝上二十斤,这对于嗜酒如命的大长老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正砸在我头上。
萧晨风当然知道,区区二十斤酒,对于大长老这种内力高绝的强者来说,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但是萧晨风心中却是另有打算。
萧晨风出身于药圣门下,不仅学了一身疗伤治病的本领,而对于使毒下毒也是均为涉及;毕竟行走江湖,这也是防身的本钱。
眼前这位老头虽然曾掳走了血泊,但却是接着送了回来,萧晨风要知道的,只是事情原由而已。当然不能毒死了他!
实际上,便是想要毒死他也是颇为困难,一般毒物,或许初始并不能令人察觉,但一旦毒性散开,却是焚心蚀骨之痛!届时一旦若是被他发觉,以他高绝的内力修为,拼着全身内力暂时压制毒性,求个与萧晨风二人同归于尽却是未尝不能做到。
再来就是,经过短短的接触,萧晨风对这位性格直爽的老者心中也是颇有好感,自然也不舍得就此取了他的性命!
但是若是只想将他迷倒,对萧晨风现在来说,却是轻而易举之事。孟文斗穷三年之功,采集天下灵药,炼制了一味无色无味的迷药,取名“神仙醉”,用时只需将药丸的蜡皮捻破,迷药的药力便可无声无息的散发出来,中者浑身无力,而且对于身怀武功之人更加有效,越是运功想把迷药逼出体外,迷药的药力便也就渗透的格外快了一些。
萧晨风此刻掌心握着的,便是这从未在江湖中出现过的迷药,“神仙醉”。
酒桌之旁另行放了一张桌子,上面,五坛酒并排而放。
萧晨风呵呵笑道:“老丈不必为难,之前只是玩笑而已,若是老丈现在放弃,还是来得及的,在下便将这四坛酒赠与老丈,也未尝不可。免得老丈喝坏了身子,岂不是在下的罪过?”他知道,此刻此刻自己越是不让他喝,他便愈要喝。
果然,魏无痕一听这小子竟然有要赖账的意思,不由心中大急,急忙道:“赌注已立,岂有不喝之理?此事毋庸商量。”
心中也是暗暗想道:“|老夫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为老夫买酒的冤大头,如何肯轻易放过了?今日若不让你小子把老夫的酒葫芦装满五十年陈的杏花村,老夫也真是白白活了这大半辈子了……。
萧晨风心中暗笑,脸上却做出无奈之色:“既然老丈一意坚持,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老丈若是实在喝不下去,也不用强行勉强自己,只需认输一句,便可。”心中却是暗暗道:说什么赌注已立,这老家伙还真不要脸,打赌的时候只是说我输了如何如何,可没说我赢了该当如何,这种单方面占便宜的打赌,估计也就你这个老酒鬼能上我这个恶当。
魏无痕哈哈大笑:“我会喝不下去?我会认输?你在做你的白日梦呢!哈哈哈,小子,你就等着往我的酒葫芦里面装酒吧。”
此时魏无痕心中得意之极,再加上赌注已立,再无反悔,对于萧晨风对自己的轻视心中又是大为不满,称呼也就稍微不客气起来,一下子从“小老弟”变成了“小子”。落差之大,令人嘡目结舌。
萧晨风面含微笑,不以为忤。
酒喝了尚没半坛,魏无痕啪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大为不满的道:“用这小小的酒杯如何喝的过瘾?须得上大碗才是!这种小酒杯,二十斤酒要喝到什么时候?”
萧晨风哈哈一笑,招呼小二过来,吩咐拿客栈中最大的碗过来。待到小二拿来一看,萧晨风几乎晕倒:竟是一个盛鱼汤的小盆!
魏无痕却是大为高兴,一把抢了过来,抱起酒坛,咕嘟咕嘟的向里倒酒,竟然足足倒了有小半坛出来,端将起来,犹如长鲸吸水,一仰脖子,竟不换气,但见喉结咕嘟咕嘟上下滚动,一小盆酒须臾间便已下肚。
放下小盆,一抹嘴角,叹道:“过瘾呀!”
萧晨风与侍立在一边的小二均是目瞪口呆:酒,有这样喝的?
三坛酒已下肚,魏无痕双眼已是眯成了一条线,高呼畅饮,当真是意气风发之极!只感觉一生之中从未像此刻这般风光,他一生好酒,却被妻子管得死死的,生平之中能够开怀畅饮的时候实在并没有几次。现在却能够尽情的大喝却无人可以约束,不禁觉得痛快淋漓之极。
此刻,他并未刻意运起内力压制体内酒性,只觉得整个身子飘飘然、熏熏然如上九天,快活之极,眼下此刻,面前这位请自己喝酒的年轻人在魏无痕的眼中,无疑已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
顿时觉得天下之大,舍我其谁?一时间志得意满,大有“天若是老大,吾便是老二”的豪情从心底涌起。此时此刻,若是那位竟然胆敢阻止自己喝酒的老婆孙长老就在他的身边,恐怕这位一向畏妻如虎的残天盟第一大长老便能有足够的勇气将那恶婆娘扫地出门、兼且毒打一顿,以出出这些年来的恶气……。
时机已到!
萧晨风面含微笑,频频劝酒,口中不住称赞对方酒量当真是宽宏之极…。就在大长老魏无痕越发飘飘然之时,萧晨风缩在桌下的右手悄悄捻动,早已藏在手掌之间的“神仙醉”药丸外表那层密封的蜡皮悄然捻开……。
已是四坛酒下了肚!第五坛也已经拍开了泥封!天色早已大亮!
便在此时,魏无痕坐在椅上的身体突然便似是没了骨头一般,刷地从椅上滑了下去,烂泥般瘫在了地上。
萧晨风佯作大吃一惊之态,急忙俯下身子,问道:“啊?老丈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你……你别吓我…。。”
一直在柜台后看着这场好戏的小二不由得暗暗翘了下大拇指:这位公子的演技,当真是炉火纯青之至!他不去梨园班子唱戏,倒当真是梨园的一大损失……
他一直冷眼旁观,自然清楚明白萧晨风到底要做什么,此刻唯一担心的是:这位萧公子,可千万不要在店里搞出人命来才好。
魏无痕努力要从地下站起来,却是始终不能如愿,只觉得全身骨头竟然没有一根能够听得自己使唤,徒劳的挣扎半天,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魏无痕顿时心中竟然觉得大为羞惭,直至此刻,他仍没想到是萧晨风暗中动了手脚,只道是自己年岁大了,酒量锐减之故。再加上多年未曾如此豪饮,抵不住酒力也在情理之中。口中支支吾吾的道:“这酒…。。他妈的……。后劲真大……不过…。我老人家还…。。还能…能…再喝…。。三…。三…坛……不…不在话下……。”终于头一歪,嘹亮的鼾声响起,手中犹自紧握的鱼汤盆“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萧晨风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迫不得已之下,以如此手段来对付这一位性情直爽,纵情可爱的老人家,萧晨风心中觉得甚是不是滋味。尤其这老者对自己十分信任,直至最后也未曾有半点怀疑到自己!这一点,让萧晨风心中一想起来便觉得甚为内愧不已。
可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