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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刺去的一剑。
当剑直刺他大腿的时候,当直插皮肉的时候,我的身体一痛,感觉那剑是刺向自己一样,他闷哼了一下,然后一刀劈去,那剑猛地从他大腿拔出来,他本来就已经受伤的腿,现在更是血流如注,血一路滴了下来,落在草丛中,在月光下发出森冷的光芒。
我禁不住大叫出声,但我的声音还没有发完,她们又攻了上来,根本就没有一刻的迟缓,也没有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
“想不到这丫头的武功竟然高到这个地步,如果今日我不出手,就靠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捉住她。”藕色女子的声音带着惊叹,又带着一丝庆幸。
“如果不是我们受伤,就凭你也想抓我?”我冷冷得瞪着她,虽然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敌不是友。
“在我眼里没有如果,我只是重视最终的结果,只要能将你抓住复命就可以,不管用什么手段。”她的声音依然清脆动听,眼波流转,迷惑心神,但说话间她凌空而来,如月光中飞来的仙子,那身姿实在好看,有时总是有点恍惚,究竟她是在起舞,还是在战斗?
“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你跟我们走一趟而已,如果你束手就擒,你的朋友我保证放他一条生路。”她一边攻向我,一边轻柔地说着,似乎在哄一个孩儿一样,声音酥入骨。
“小夜,不要听她胡说——”冰块冷冷回眸,手猛地一扬,剑刺到一个女子的胸膛,又狠又准,此时的他冷酷至极,双眸发出狼一般的凶光。
但我知道就算他再勇猛,就是我拼死一战,我们也会输,因为我看到他冷酷的脸已经变得苍白,他流血太多,冷佚刺向他那一剑太深,他现在就是凭他的意志在死撑,他根本支撑不到将她们全部杀光,而我已经感到自己身体的力气在慢慢逝去,这让我觉得一阵惶恐。
我知道其实我们已经输了,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跟你走,但我要看着他离开。”我将剑放下,冷冷地看着她们,是福不用躲,是祸躲不过,我必须要保存实力,要不受伤累累的时候被她们抓走,更无反击的机会。
“不——小夜——继续——”他依然奋力战斗着,手一扬,又一个女子中了他一剑,然后身体一跃,朝攻来的女子就是一脚,那个青衣女子如断线的风筝飞出了好几丈,但这一猛攻他已经气喘吁吁,脸色由白变得通红,他已经撑得很辛苦,我知道。
我发现他额间不停有汗珠渗出来,衣服的后背已经全湿了,袖子的血沿着手臂流下来,地上已经有了一滩血,红得恐怖,并且越聚越多。
“听到没有?我不许你认输,即使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让她们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他回眸看着我,双眼带着怒气,也带着焦急,但手却没有停下来,何必呢?我们只不过萍水相逢。
此时他的刚毅的脸,在淡淡的月色下显得异常苍白,眼神依然坚定果敢。
“再打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死,你立刻离开,保住命才能救我,听到了没?”我朝着他吼,我不想因为我,让他死于这里,他应该还有他的亲人,他应该还有他的抱负,不能莫名其妙地死于这群女人的手上,都怪冷佚,如果不是他将我们伤得那么重,这些女人哪是我们的对手?
听到我的话,他的身子一僵,痛苦地大喊一声,像壮士断臂时那样悲壮,他将剑猛地一划,一阵尖锐的碰撞声后,他手臂的血奔涌而出,脸变得煞白煞白,除了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尸体,我们就这样立着,一阵风吹来,我闻到一阵血腥味,我知道当中有他的血,他背对着我,背影竟是那样的悲凉沧桑。
“等我——”他突然转过身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要将我印在他脑海中,永生永世不忘一样。
“记住,等我——活着等我——”他大吼了一声,带着痛楚,他的痛深深刺痛了我,让我的心也一阵抽痛,他的哀伤痛楚感染了我,我这一刻竟然也有生离死别的悲凉。
说完他猛地转身离去,腿部的血依然流淌,但走出十米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子,双眼发出大漠野狼一样嗜血的凶光,杀气笼罩了整个原野,让淡淡的月色也变得阴暗骇人。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你们敢伤害她分毫,我必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异常阴冷,尤其是最后两句,阴冷得让天地变色,伴随他关节的响声,月光也变得冷嗖嗖的,在场的人身体都为之一震,他再次看向我吼了一声:“小夜,等我,我一定将你找回来。”
那一刻我的心震颤了一下,只为他眼中的痛楚与坚定。
月色下他高大的身躯慢慢离开我的视野,我总感觉他的步履太沉重,是因为腿上手的伤太重了吗?
“冰块——冰块——”我大喊,想追上去,但她们呼的一下全拦在我的前面,我只是因为手臂太痛,突然想起我有疗伤的药粉,但可惜忘记给他了,心中遗憾,如果他能涂点药粉能少遭很多罪。
但他已经远去,地上只是空留一条带血的路。
我兀自坐了下来,然后拿药粉涂抹自己的伤口。
“起来——都阶下囚还那么傲气?”一个刚才被我用剑划伤了手臂的女子,心中记恨,一边说一边就朝我扫了一脚,我冷哼一声,单手撑地,然后一脚扫去,她整个人失重,“咚”的一声倒在地。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擦我的药,她恼羞成怒,迅速站起来,然后拔剑朝我冲来,但我还没有出手,我听到一声响亮的“啪——”
她的面纱被打飞,那俊俏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她惊愕地看着打她的藕色衣衫的女子,整个人变得呆呆的。
“紫坛主——”
“现在是公报私仇的时候吗?你被她打伤,是你技不如人,你还没有资格打她,听清楚了没?”
“是坛主——”恭敬的声音传来,她弯下身体,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在我擦药的时候,每一个人都静立在我的身旁,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个人身体稍稍动了一下,就如一根雕像一般。
“姑娘,多有得罪,现在请跟我们上路吧。”在我擦完药后,藕色纱衣的女子终于开口,声音婉转动听,软软的,听她的声音根本不会想到她出手有多狠,听她的声音还真以为是一个养在深闺中娇滴滴的小姐,果然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是假的。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跟着她们步行而去,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认清地形,方便以后逃走,但出了这树林,一架豪华的马车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好意思,你的武功太高,所以我没有把握你伤好不会逃走,所以——”她们夺了我的剑,然后拿绳子绑住了我的手脚,最后竟然连我的眼睛都一层又一层得蒙住了,我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中。
但这个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根本奈何不得,我觉得这个时候,我的命已经不在我的手上,而我已经不能操控自己。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叫骂,因为我知道一点用都没有,我只能用耳朵去细心地聆听,希望从沿路的一些声音推测自己去了什么地方,但我想不到她们竟然连我的耳朵也塞住了,真是小心得很。
但她们不知道我是受过冷佚怎样严格、残酷的训练,即使她塞住了我的耳朵,周围的一切还是清晰可闻。
想起冷佚,心中有怨,今日的遭遇都是拜他所赐,他跟那个柳若仙风流度日不就好了?还要跑过来捉我,打伤我?
一路上除了风声,除了马蹄声,我几乎听不到其它别的声音,她们似乎一直往僻静的地方走,就连她们也不说话,个个像哑巴一样,这让我很泄气,这群女人真奇怪,她们究竟是什么人?她们究竟想干什么?
走了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但这一个月虽然也经过热闹的城镇,但我还是无法得知我现在究竟身在何方。因为我对这些地方实在太陌生了,但我还是很认真的倾听着,不愿意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现在听到的这些可能不明白,但以后能排上用场也说不定。
一路上我也试过逗她们说话,但她们真的像哑巴一样,极少吭声,虽然眼睛被蒙上,但我能感受到现在是白天,因为有微微的光透过黑纱,并且刚刚她们给了一个包子给我吃了,估计是中午饭,这里似乎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因为我听到了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我也听到了吆喝声,更重要的是我听到一句很重要的话。
“这里女人果然一个个貌美如花,怪不得皇上年年来这里选女人。”一把粗犷的男声传至我的耳中,皇上年年来这里选女人?莫非这里是狸国的郦城?她们是狸国人?
我突然想起在酒肆里遇到的两个蒙面女人,然后还有一路上私密的跟踪,原来她们真的是一伙人。
我还以为自己摆脱了她们,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了她们的眼中,她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见到我的时候,眼中的惊吓程度那么厉害,为什么要将我捉走?现在一切都是一个谜,诡异的让我猜不透,看不清。
后来她们拉我下了马车,我坐上了一顶轿子,轿子一直平稳,我根本分辨不出她们是爬山还是走平路,只是微微的水声让我知道路过了三次溪流,然后我听到船桨滑动的声音,我坐在边上,有人看着我,但从摇晃的程度,我知道我此刻应该在船上,此时应该是夜晚,因为这四周漆黑一团,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很是凉爽舒服。
在湖上行驶了两天两夜,我们上了岸,这时她们终于开始说话,但声音都很小,话依然很少,根本听不到有用的信息,再走了半天,她们终于开心地叫了起来。
“到了——”一声大叫,带着兴奋,似乎是很久不到家的孩子,终于见到家里的炊烟一样。
“既然到了,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可以说了,我一直等着。”我声音未见一丝慌乱,因为此时的我并不害怕,只是有点茫然,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淡雅的清香。
“柳云护法,幸不辱命,人已经带到。”那个紫坛主恭敬地说,看来这个左护法的权力在她之上。
“好,辛苦了,你们退下就是了,她就交给我吧。”
“是——”没有嘘寒问暖,没有任何客套,一切都是那样井然有序,又冰冷异常。
“柳云护法,你要我来这里所为何事?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我感觉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巡逻,很久很久,即使蒙上眼睛,我也能感受到眼中的敌意与仇恨,这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果然真的是——”她的声音竟然像咬牙切齿般说出来一样。
“什么真的?”我语气不善地问她。
“贱种——一看这狐媚的样子就知道。”她突然声嘶力竭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贱种这两个字让我很生气,似乎她并不是在骂我,而在骂我的父母一样。
虽然我并不知道谁是我父母,虽然我也怨他们将我丢弃,但听到这句话刺心到极点,谁也没有资格这样辱骂我的父母。
“你再敢叫我一声贱种,他日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我冷笑一声,声音如千年寒冰一样,带着浊骨的寒意。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突然脸上一股强风袭来,我一弯身,躲过她朝我脸上拍来的一掌,她居然打我?
“如果这是死到临头,你就一剑给我一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