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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的生活少了她,也少了一个照顾他的保母!
初期,他以为是自己的生活起居没有人照顾;于是他马上请了一名管家,二十四小时照顾他。
早上起来有人帮他做早餐,帮他洗衣服,打扫房子,晚上回到家还会帮他留盏小灯 … 管家做的事,和前女友一模一样。可为什么,他还是有一些不能被满足的地方?于是他辞退了这个管家,又换了另一个;连续十一天内换了十个,最后还是没有能够让他满意的。
他知道是他的问题,他生病了。
就算他去看医生,医生只是建议他转到精神科,或是神经科从头到尾检查一遍。
连医生都没有办法,那他要不要收惊兼去观落阴,看看自己是不是卡到阴?
最后他当然没有求救民俗疗法,而是勉强留下一个年约六十岁,却经验老到的男管家。
他的日常生活起居都解决了,将前女友的离去;只当作作息被打乱,像是调时差一样,少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差别的。
每天,他只要穿衣照镜;总会这么告诉自己。
可都过了三个月又多了一点的时间,他还是有部分觉得不妥,就像一切都按照着自己的步调生活,但少了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前女友,真的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她能够渗进你的生活之中,连带她要离去,都会如此潇洒。
话说分手时,他也是保持着一贯潇洒,没有问任何原因,只当作她不爱他了。
不爱了,他放她走,他则是恢复自由之身。
宋奎人站在穿衣镜前,挑了一套轻便的衣物穿上,望着两眼眼下的眼袋。
失眠,真的很痛苦。他嘀咕一声,换好衣服之后,便下楼准备要用早餐。
“少爷,早。”
用早餐之前,老管家一见到他,便递来一封红色信封的帖子,以及一通电话。
他疑惑的接过电话,“喂”了一声之后,他当下就后悔了。
“臭小子,你终于在家了是不是?”电话那头声如洪钟的老人,语出冷讽。
“爷,你有事吗?”就算有事,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在心里嗟了一声,接了电话,便到阳台点起一根烟。
“下个月是我的七十大寿,我要你带你女友回家庆祝。”宋老爷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当,说起话还是带有威严。
女友?早就分手了,不过要他带女伴回去,那也是简单。
“但你不要混帐到酒店给我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参加宴会,我要见见你的女友。”不愧是他的祖父;很快就识破他的梗了,“如果你想找借口说没女友,那正好,下个月宴会里会有很多公司的千金,以我的人脉,我可以为你介绍、介绍。”
“爷,你不需要这么忙。”怪了,老人家日子过得太优闲,怎么不去打打小白球,干嘛多事的想要扰乱他的生活?
“我就是想要忙着抱孙子。”不提还好,一提宋老爷又上火了,“你是宋家长孙,平常游手好闲也由你了,但是终身大事你要好好考虑,好的对象要带回来,上次你不是带回来那名乔小姐,虽然家世是清白了一点,不过我们也不逼你一定要门当户对,只要她真心爱你,能够忍受你… … ”
电话那头讲得滔滔不绝,可宋奎人早已把电话放到一旁,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将尼古丁吸入肺里。怎么他的生活想要甩掉前女友,都甩不掉她的身影呢?就连原本对前女友有偏见的祖父,竟然在这时也站在前女友阵在线,还提醒他可以带她回去?
他冷笑,要怎么带回去?
没想到前女友分了手,还留下一堆他无法收拾的摊子―
宋家,所有人的批判。
他要怎么告诉他的父母,他的女友提了分手,根本没有打算要跟他结婚,也不会为他相夫教子,他们连未来都没有!
该死!他前女友到底做了什么事?不但将他的生活渗透完全,甚至还制伏了难搞的宋氏全家。
妈的!他莫名心烦,将嘴上的烟捻熄。
“是是是,爷,你大寿我会准时回去,你说的都好。”
“那你见到小乔时,顺便帮我告诉她,她上次做的松子糕很好吃,如果她要再带回来,我不会介意。” 宋老爷很怀念松子糕的甜而不腻。宋奎人翻翻眼,最后收线,结束了通话。
前女友啊!你真的是个可怕的记忆,扰乱了他的生活不说,甚至还默默让他的家人对她挂念… …
乔映芙,你到底对宋家上下的人施了什么法?
乔映芙,今年二十六岁。自从和前男友分手之后,她便搬离了台北,搬回老家幸福里理,与她的母亲同住。
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亲就离婚了,母亲这一离就是不回头,她可以说是对父亲没有任何印象。
母亲书读得不多,但很有自己的想法,家暴迫使她离婚,还顺便带走了女儿,独自回到娘家将她养大。好在外公、外婆明事理,大家一起共同生活,过着和乐的日子。而她在大学时北上求学,这一去,只有在放假时回来,其它的日子都是待在台北。她很久没有回南部了,晴朗无云的天气,热烫的太阳晒红了她的小脸,但她依然不疲倦的在自家后院的海岸,捡一些被海水冲上来的贝壳或是发亮的石头。
她回到幸福里,母亲也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问她怎么没有和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一起回来。
母亲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看着她提着行李回来,笑着将她带进屋里,然后告诉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他们,她从今天起就不会回台北了。
嗯!她不会再回去台北了。
“台北太过复杂了。” 母亲在她回去之后,只是这样的告诉她。
但她没有告诉母亲留在台北的原因。
原本她是求完学就要回南部,只是· · · ? 命运就是这么奇妙,让她在一场宴会上,遇见了宋奎人。二十二岁遇上他,有太多少女的憧憬,很想要再多认识他一点。这是迷恋,她知道。于是她找了借口,在台北待了下来,用了两年的时间,终于让宋奎人注意到她。
“当我女友吧!”二十四岁那年,他终于向她告白。
日后便承认她是正牌女友,有出席的宴会就是将她带在身边,坐稳了正宫娘娘之位。
可是宋奎人天生就是个浪子,是没有办法困住他的去向。
她以为,只要自己认真的付出,那么有一天可以让浪子回头,瞧瞧她与其它女人的不同。
但其实她错了。
因为有太多的女人像她一样,会心甘情愿又无条件为他付出,只求能够待在他的旁边。
他是女人心中完美的王子,是永远的憧憬、永远的目标。
她以为自己也可以当个公主,在王子的身边待着;然而通往幸福的路并不好走。她经历过名媛的冷嘲热讽,宋家上上下下的反对,以及没有一个朋友愿意支持她。
宋奎人不是她能爱的,不要不自量力。那时候的所有人,全都这么告诉她。
但她以为人定胜天,综有一天会成为宋奎人的唯一。
只是,她错得很离谱,江山易改,本性是难移的。
挣扎了两年;她的努力都得到别人的认同,但就是得不到宋奎人全部的感动,那她继续努力的意义是在哪里呢?
于是她开始茫然了。
他虽然不吝啬在她身上花钱,她也花了很多时间充实自己,学才艺、学财经,什么都学,只求他多看她一眼。
只是,期待就是一种奢望。
她不是没给他机会,而是她给自己作了太多的美梦― 只要再留下一天,他就会发现她的重要。一天又一天的下去,到后来前几个月分手前,他是愈来愈晚归。在两人还没有反目成仇,趁自己是保留最美好的记忆,在自己还没有大吵大闹、对他又哭又闹的讨回一个公道前,她必须要先开口离开。
她知道很难熬,因为初恋是最痛的。
经历一阵阵痛,她还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哭得淅沥哗啦的,她晚上还是能看到星星许愿。
于是她花了一个晚上想得透彻,最后鼓起勇气开口说了分手,一旦说了分手,她就再也没有退路,更没有办法回到他的身边。
不过她不在乎,至少离开他才能够思考未来的去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倘若她今天没有离开他,或许她满脑子想的还是有关于他的一切,跳脱不了既定的设定,那么她永远只是困在原地。
她追不上他的脚步,到最后她才明白― 她在原本的起跑点上就输了。
他的家世、背景早就与她划清了界线,是她硬是要参加这场竞赛,发挥不了实力,又输给了时间。爱他不是不值,而是她的付出付诸流水,那才是最不值的。于是她决定分手,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分手第三个月过去了,再过十天,就四个月了。”她望着海,数着分手后的日子。
四个月会过去,再来就是五个月、六个月、一年、一年又一个月… …
她望着海岸线,一个人孤独的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失恋的心情她无法跟别人分享,因为她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告诉别人,她有多么爱他。
可时间会像海水一样,不断将新的记忆像冲上来的沙,覆盖以前旧的记忆。
是啊!她对宋奎人的记忆会像流沙一样―
慢慢的消失。
第二章
“前男友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前不久才完全将前男友踢出自己生活的安妙映,语重心长的说着。一听到前男友的乔映芙,抬起一张清秀的小脸,右手还拿着细针的她,不小心因为这禁忌的三个字,而扎了指头。
“噢!” 她吃痛的回过神。
她一回到家乡,由于平时就爱缝缝补补,缝纫技术可以单独完成一个作品―
拼布、衣服、娃衣,她都很得心应手,而且她不但在观光区租下一个摊位,还租下了一间才艺教室。
早上她就教人如何缝纫,晚上则摆摊卖一些手工艺品给观光客,这样的日子不仅充实,也让她忙碌得几乎忘了初恋的痛楚。只是今天学员与好友提起“前男友”这三个字,令她的心又抽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已经走过前男友的阴影,也可以大大方方与他人分享恋爱的甜蜜与过往。但她没有办法,只能将恋爱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敢跟任何人分享过去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己的心路历程。
“为什么奇妙?” 平常闲着没事做的黎小妃,也一同出现在才艺教室,一块布被她缝得七零八落,可她还是乐此不疲。
“明明把你甩得很利落,还会摇下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牵扯的狠话,可是等哪天你日子过得很舒服,快要忘了他时,他就像阿飘一样出现在你的面前。”安妙映专心的缝着手上的娃衣,那是要给她最近刚买的DAL型娃娃穿的。
黎小妃一嗅,就嗅出有八卦的味道,发挥了她近年在幸福里所学,“那这个阿飘被收服没有?”
安妙映咯咯地笑着,“这时候王子就现身,把阿飘给赶走了。”
“哈哈哈… … 王子!”黎小妃一听,冷不防怯了一声,“我看全幸福里也只有你把韦二少当宝。”她则是看到韦二少,只当他是一只吵人的鸟。乔映芙安静的听着她们一搭一唱,心里却有着复杂的情绪。前男友… … 有一半的机率都会吃回头草。
可是她认识的宋奎人不是这样的男人,她太了解他的个性,一旦只要提了分手,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她才会毅然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