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受够了狄恩斯,再也顾不得身分地位的说:「你不能不分是非黑白,明明不是他的错,你怎能处罚他?」
「我的裁决轮不到你来置喙。」狄恩斯悻悻然说道。
「好,如果你要找人出气,就由我来替他受罚!」邢霜义愤填膺地替马兰扛下刑罚。
「是不是我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你以为我不会处罚你吗?」狄恩斯额际的青筋暴现,对她维护马兰的举动十分不悦。
「岂敢!我只是看不惯某人妄自尊大的卑劣行径!」她百分之两百不服。
「把她关进天牢,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靠近!」狄恩斯勃然大怒,这次她真的把他惹毛了!
天牢?!谁都知道天牢是有入无出的地方,王这个惩罚末免太重了。马兰霍地抬头,本想开口求情的他,最终还是保持了缄默,因为他替邢霜说情的後果可能会更严重。
再者,他亦有私心,他早已希望王别把这个危险的女子放在身边。如果王真的对她没有特别感情,能毫不留恋把她除掉,那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押住邢霜,狄恩斯怒不可遏地睨著她。「一滴水也不许给她喝,直到她跪地求饶为止。」
「你休想!」邢霜倔强地瞠目而视,她绝不会向他低头。
狄恩斯不再理会邢霜,转身对马兰宣判。「加重刑罚至五十鞭。」
「你……」被押离开的邢霜愤怒得想要破口大骂,枉费她替马兰说情兼受罪,到头来却把他害得更惨!
直至邢霜的身影隐没在长廊後,狄恩斯才转过身,深不可测的眼神紧盯著她消失的方向出神。
两股截然不同的情绪冲击著他,她的出言不逊与挑衅不驯令他愤怒难当,忍不住要挫挫她的锐气,可是脱口而出的重刑又令他於心不忍。他努力压抑奔腾翻滚的情绪,指节紧握得喀喀作响。
她受得了天牢的折腾吗?他不认为高傲倔强的她会轻易向他低头求饶,这彷佛成为他们之间的一场对垒,谁站得住脚、沉得住气,便会是赢家!
不见天日的天牢是死刑重犯的牢房,漆黑不见五指的室内,只在高楼顶上有个一尺大小的通风窗口。
邢霜背抵在冰冷的石墙上,待眼睛适应了漆黑後才小心移步至角落。
脚步突然被绊了一下,害她差点跌倒,低头细看骇然发现竟是一堆白森森的骨骸,并有数只老鼠正在她脚下四处乱窜,她立刻跳起来,努力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扑鼻的腐臭气味令人作呕,不知哪里来的阴风令她打了个冷颤,她双手环抱著臂膀缓缓坐下来。
狄恩斯以为这种天牢会令她惧怕吗?她该庆幸这里没有毒蝎子或眼镜蛇了!比起八岁前她所身处的环境,这里实在微不足道。
邢霜是个孤儿,自小在孤儿院内长大,看遍了大人的势利白眼,因为受不了终日被拳打脚踢的虐待而私自逃走,然後沦为街童四处流浪乞食。
再肮脏邋遢的地方她都待过,小小年纪便已见惯了社会的黑暗面,尝尽了人间的冷暖,每日都挣扎徘徊於生死边缘。
她自小便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她从不曾因这张姣好的脸孔而引以为傲。过分漂亮的脸蛋为她招来更多的恶梦,男人对她惊艳垂涎的目光令她汗毛直竖,企图染指她的魔爪令她毛骨悚然。
还记得有一名工人叔叔,常常看她在垃圾堆中找食物,可怜她孤苦伶仃而对她很好,每次都把剩馀的饭菜留给她,还为她赶走欺负她的街童。
当时她天真的以为这个叔叔是一个好好先生,对他没有丝毫防备,完完全全信任他。
怎料在一个下雨的晚上,叔叔说要请她去吃一顿丰富的晚餐,结果她被带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工地内……她差点被欺负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张本来和蔼可亲的脸孔,一下子却变成狰狞的恶魔,对她伸出了魔爪,任她如何挣扎哭泣都阻止不了他……
幸好,在紧要关头,有一名少年解救了她!
年仅八岁的邢霜,从此加入「狂门」组织,开始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她接受菁英教育以及各式各样严峻的训练,被锻链成一个精通武艺、能文能武的完美女人,自十五岁起便为组织效命。
可是,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怕男人!
组织为了让她克服这个致命伤,在她十五岁那年,将她与十名孔武有力的壮男困在一室之内,强迫她去面对十名赤身裸体的男人,她必须克服并消除这个心魔把他们打倒。
这是她加入组织以来最困难的考验,当时她全身颤抖得厉害,心慌得要命,但最终她没有被打倒,她咬紧牙关熬了过去,不仅克服心魔还赢了漂亮的一仗。
经过七年的磨练,邢霜现在已不怕男人,反过来还能控制男人,媚惑他们,把男人们玩弄於股掌之间。
她成为一个狐媚的女人,并获得把自己变成最有利的武器。
因为她精通多国语言,所以组织才派她接手这次任务,她猜想精明过火的狄恩斯可能已经知晓她会阿拉伯语,开始怀疑她的身分。
不过即使他如何神通广大,都绝对调查不到她的底细,组织的防御网向来都是滴水不漏,从来没有外人能窥探组织的秘密!
************
「她一直都很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狄恩斯闭目聆听属下的回报,邢霜没有预期的尖叫与歇斯底里,她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不过她末免也太处之泰然了吧?
狄恩斯扬手支开所有的侍从宫女,偌大的室内只剩他一人,多日来与邢霜形影不离使他已很久没有一人独处,满室冷清竟让他有点不习惯。
从没有的孤单怅然袭向他,狄恩斯想起她倔强不屈的绝美容颜、那双如宝石般闪耀著璀璨夺目的眼瞳、散发著淡淡香气的如云秀发,飘荡间总是不经意袭上他的胸腔鼻喉,骚痒他的心神。
他夜夜拥著那身柔软玲珑的娇躯,在理智与欲望间挣扎,想拥有这揉合刚强与娇柔的灵魂及身躯,他的渴望与日俱增……
见鬼了!他居然在想念她?!她该死的不应该令他在乎、令他思念!
他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这绝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霍地站起来甩开恼人的思绪,女人对他来说永远都只是一种消遣发泄,不应该记挂在心,不应该左右他的思绪。
************
贵族出身的丽娜,是狄恩斯最宠幸的妃嫔之一,她不只聪颖美艳、善解人意,亦从不与众後宫争风吃醋、争权夺利,因此很得狄恩斯的欢心。
当久未露面的狄恩斯突然在半夜出现时,丽娜惊喜万分,这麽难得盼到他的临幸,她立刻施展浑身解数设法取悦他。
女性的直觉让她感到今夜的他很不同,他近乎粗暴狂野地迫切占有她,像一头饥饥已久的野兽,疯狂地掠夺她。虽然他的俊美雄壮仍旧教她心荡神迷,但她可悲地感到无情的他只是在发泄欲火。
欢愉过後,狄恩斯平躺下来喘息,大手自然地一伸,把丽娜拥入怀中。
他这个动作让她惊讶得没法呼吸。每次完事後,他总是毫不迟疑地翩然离去,从没有稍作休息。
这……是否意味著他将会留下来过夜?丽娜蓦地心跳急速,莫名的感动让她拥紧他结实裸呈的胸膛,把小脸深埋在他颈项。
狄恩斯微微侧头嗅著她的发香,突然身体一僵,霍地推开她。
不对!虽然同样是柔软姣美的胴体,可是感觉不对!他知道自已把丽娜当做邢霜的替身来发泄按捺已久的欲火,他渴望拥抱的并不是这个女人!
狄恩斯迅速下床,披上长袍离去,他的错愕失常一一落入丽娜的眼里,那一刻她强烈感到他透过自己在想著另一个女人,今夜的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目光有多伤人,一下子把她由快乐的天堂打落地狱。
她一直认为自己最有机会成为扎哈图王妃,她很努力让自已成为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从不任性妄为、无理取闹,总是用她无限的柔情蜜意包容他。
她不与後宫争宠使诈,总是冷眼旁观他左拥右抱,留连在温柔乡里。她在他面前水远是一个他所喜爱的完美女人……直到那个东方女奴出现为止!
这个东方女奴的出现把她苦心经营的一切破坏掉,他对待这个女奴的方式令人既羡且妒,他在乎这个女奴的程度远远超乎想像。
狄恩斯的反常行径是否表示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奴?
这个女奴何德何能,竟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捕获他的心……怎能叫她不恨!
一日一夜可以是短暂的时光,亦可以是漫长的煎熬。对狄恩斯与邢霜来说,绝对是後者。
邢霜一直维持不吃不喝不动的状态,狄恩斯则彻夜未眠,心思老是在一个女人身上打转,他们同样不好过。
狄恩斯将满腔的欲火发泄在丽娜身上後,他不但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感到更空虚。控制不了对邢霜的强烈思念与热切渴求,这个认知让他震惊不已。从没有任何女人能留在他的心上,让他如此牵肠挂肚,他几近疯狂地渴望得到她!
好吧,他承认,她强烈地吸引著他。她是如此美丽特别,如此有个性而富有挑战性,他想要她想得胸口发痛,他要完完全全征服这个小女人,但绝对无关乎可笑的爱情,只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得不到的永远最好,越难得到的越珍贵!
即使他是如何想把她拥入怀里狠狠吻住她的红唇,他也只能忍耐,因为他在等待,等待她心甘情愿低头屈服,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他一定要是最後的赢家!
************
人类的极限与潜能可以无穷无尽,一个人不吃不喝,生命可以维持多久?一天天二天?一星期二星期?
狄恩斯低估了邢霜的能耐,被囚禁在天牢已经有两天两夜,她仍坚持不肯向他求饶,看来她是宁死不屈的顽固女人。
死?他才不会让她轻易死去,在他还没有得到她前,她绝对不能死!
於是,狄恩斯决定去天牢看个究竟。
当阴暗的天牢被照亮得如白日时,邢霜仍旧没有动半分,她彷如一尊雕像盘腿而坐。
狄恩斯站在门边没有前进的打算,不知道是厌恶天牢的恶劣环境,还是怕自己会不受控制拥她入怀。他只是站得远远的,以锐利目光扫视二日不见的她。
他骇然的发现,她原本柔软红润的唇瓣已变得乾燥枯裂,白里透红的粉脸变得瘦削苍白,唯一不变的是她那身坐得直挺不屈的傲骨。
「如何,天牢的日子过得好吗?」狄恩斯语气平淡无波。
邢霜仍旧紧闭双目,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很好。」两天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再加上滴水不沾,她的声音明显变得沙哑低沉。
「你的适应能力很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还可以处之泰然。」他挖苦的语气也不知是褒是贬。
这次她懒得理会他,事实上她不想浪费力气在他身上。
见她没有搭腔回话,他迳自说:「我真不明白,为何垂手可得的锦衣美食、荣华富贵你不要,偏爱在这里受苦?」
邢霜倏地睁开明眸瞪著他,用尽力气不甘示弱地道:「如果你是来示威,看我落魄的模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尊贵的陛下你可以请回。」她本来明亮的大眼明显露出疲惫,不过当中燃烧的火焰却不减。
「你何必自讨苦吃?只要你肯求饶认错,我一定会放你出去。如果你服侍得我高兴的话,说不定还会考虑还你自由。」瞧她消瘦憔悴得不像话,使他首次对女人兴起了怜香惜玉的感觉,可是为了王的尊严他又不能轻易饶恕她。他肯这样放软声气,还为她找了个台阶下,已算得上是破天荒的创举。
可惜她并没意会到他的一片「好意」,反而觉得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