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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一切，没人记得清楚，至于究竟如何，又有谁在乎？
看到客厅的情景，王凡笑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人，有男也有女，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这的确是荒乱的一夜，只是没看到魏谢。
王凡不想理会，直接走向外面。
瞬间他乐了，魏谢这厮，喝的太过，竟然抱着门口的树睡着了。
貌似昨夜这家伙正嗨着，突然想起他病危的外祖母，心情压抑，很快就喝大了，抱着两个妹子哭的稀里哗啦。
然后不知怎得，就成了现在这般。
王凡笑着摇摇头，很义气地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独自开着车离开了。
对于这种荒诞的生活，他注定只是偶尔的过客。事业才是根本！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下马威
经历了几天的放纵，王凡身上的压力彻底消失不见，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沈啸天的效率很快，第二天下午王凡便接到了通知。
两个工厂可以出售，价格只要2亿，不过要承担所有现有的债务，还有工人的工资。
或者一分钱不要，当做滨海市入股，占股百分之十，凡人科技后期投资要达到10亿以上。
王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现金收购，2亿实在是少，光那么大的土地，还有厂房等基础设施，在滨海市就要值多少？
更何况封测厂还是有点模样，最起码能维持正常运转。
至于现有债务和工人工资，那更不是问题。封测厂基本没有，晶圆厂有着几千万的债务。
总共不到3亿的代价，直接拿下这两个工厂，对王凡而言，实在是意外之喜。
兴奋之余，王凡立即安排人去签合同，付款交接。
当然还有向沈啸天致谢，没有他的帮助，这么短的时间，这么低的代价，根本不可能！
还是有人好办事，不过也欠了一个人情，只能找日后机会还。
第二天上午，一切谈妥。下午王凡便和工作人员一起去交接。
先是去了封测厂，封测厂的厂长季康胜很上道，热情地接待了王凡等人。
对于季康生的识时务，王凡忍不住高看一眼。
之前他是这里的一把手，尽管收益不好，但能维持运转。
何况还有隔壁的晶圆厂垫底，总的说来，他这个位子坐的很爽。
当然油水自然也拿了不少，厂子收益不佳，依旧挡不住他的财路，毕竟市政府企业吗。
但现在一切都与之不同，王凡全资收购，他是不是厂长，有没有实权，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当然他相信王凡不会鲁莽到上来就收拾他，毕竟他在这个位置多年，熟悉一切，有着一众班底。
一旦王凡贸然出手，他们临死反扑，随便惹点事，都够王凡喝一壶的。
这道理王凡也懂，但并不意味着，王凡不动他。
王凡一边随着季康胜查看封测厂的情况，一边在科技衍生系统中入侵了封测厂的内网，将财务状况等信息查了个清清楚楚。
心中忍不住冷笑，季康胜这几年竟然出手这么多次，根本不是吃回扣那么简单。
不过这家伙也算是有才，封测厂能有今天的成就，他也算是做了突出贡献。
尤其是几次关键性的抉择，否则封测厂恐怕和晶圆厂一个水准。
想到这里，王凡心中有了决断。
封测厂基础设施很是不错，设备也还算可以，就是技术和国内大多数封测厂一样，比较落后。
工人的熟练程度也很不错，依旧在维持运转。
最后，季康胜带着王凡来到厂长办公室，同行的还有一个和他狼狈为奸的女财务。
女财务正要汇报财务状况，王凡直接摆手道：“带着这些假账出去吧，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女财务脸色剧变，连忙说道：“王董，我没有……”
“真没有？”王凡平静地问道，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我……”女财务心惊胆颤，无助地看向一旁的季康胜。
季康胜犹豫一下，忍不住开口道：“王董，小田一直很本分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凡没有搭理他，而是接着说道：“现在走，你还光彩点，总比一会被人带走好的多。”
听着对方坚定的语气，小田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的帐做的再真，也经不起专业人士的细查。而王凡让她直接走，则是放她一马，不打算追究。
“谢王董。”小田说道，转身离开。
屋子内气氛有些压抑，王凡依旧坐在椅子上沉默着，而一旁的季康胜则早已满头大汗。
小田都被对方揪出来了，他还能藏得严实？
良久，王凡淡淡地说道：“季厂长，13次，5大，8小，富得流油啊。**包那么多，不怕后院起火？要是嫂子不爽，一封信，你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啊。”
季康胜脸色剧变，他为人甚是小心，很少出手，但每次出手，都力求做到干干净净。
当上厂长6年半，每年出手两次，一暑一寒。风头紧就来次小的，风头松，就来次大的。
但他想不到，纵然做的如此小心，依旧被王凡查了个清清楚楚，连包**那么多都知道，6位！
这13次，共计贪了近2亿，一旦暴漏，这辈子都不用想着出来了。
对于今天的情景，他想了无数的方式，却没料到会是这番模样。
噗通！季康胜跪了下来，哭丧道：“王董，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我愿意主动交出厂长位子，归还的5000万，将整个封测厂彻彻底底地交给你，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王凡笑了笑：“上有老是不错，每年寄一笔钱回去，还算孝顺。至于下有小，你正妻不育。哦，对了，你说的是哪两个姨太吧？”
季康胜脸色瞬间铁青，王凡不仅知道他贪污，连**底细都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我……我……”
“我什么我！”王凡站起身来，冷喝道：“老子花钱买的封测厂，你给老子糟蹋成啥样了？你以为就这样放过你？你傻还是我傻！”
季康胜脸色更加难看，哭丧道：“王董，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做牛你不能耕地，做马也不能给人骑。别的我不管，好好地一个封测厂，你给老子弄成这熊样。”王凡气愤地说道：“我给你2个月的时间，要是这个厂子达不到一流水准，你就是逃到米国去，我也让你悔不当初。”
“两个月，一流水准？”季康生身体有些颤抖，就算是逼死他，都做不到啊，封测厂当下只是三流下等水准。
“我会提供先进的技术支持，以及一些优质设备。”王凡说道。
季康胜闻言，心中一松：“你放心，王董，我一定会百分百完成任务，保准让你满意。”
“当然，要是做的很好，你依旧是季厂长。之后我会派人来协助你，有其他需求可以跟他说。另外，想要钱也容易，凡人科技的待遇你也知道，年薪几千万也不是问题，前提是你得配得上！”王凡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季康胜依旧跪在地上，良久，方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的滋味满是复杂。
第一百三十八章 弘毅之士
萝卜加大棒！这就是王凡的策略。
先给季康胜一记暴击，断了他的后路。再给他点甜头，有了出路。
这样才能让他全力以赴，用心做事。
至于他贪污的那些，除去花掉了，也就剩下几千万，王凡没有提及。
该怎么做，相信季康胜自己清楚。
更何况相对于以后产生的几十亿、几百亿的价值，这点钱真心不够看。
如果他做得好，将整个封测厂弄的有模有样，这笔糊涂账，王凡不介意一笔揭过。
科技帝国离不开商业帝国，黑科技也无法秒杀资本巨头。没有经济的支撑，拿什么发展先进科技？
而建立商业帝国，良将要用，豺狼也要用，只是要驾驭的住！
季康胜的才华无可置疑，但品行不端，就是一只豺狼。
驾驭不了，会被反咬一口。驾驭的住，能够创造一般良将无法比拟的价值！
对于封测厂，王凡没有合适的人选，还不如交给季康胜管理。
只是这家伙太滑，这才有了今日的下马威！
果然这家伙也算灵头，王凡走后，立即召开高层会议。
直接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将政府企业原有的弊端，瞬间除了个七七八八，尤其是**问题以及吃干饭问题。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很多人利益受损，两个刺头表示抗议。
季康胜大为光火，直接将二人开除。
余下的人全部噤如寒蝉，虽不知为何，但都明白，天要变了。
一番雷厉风行的改革瞬间展开，整个工厂的面貌焕然一新，所有部门都卡的很紧。
上下班刷脸打卡，申请资金多方签字审批，绩效成为决定性因素，评比提干全按实力进行……
此外，季康胜还自掏腰包5000万，购买了一套新的设备，扩建产线。
没办法，被人拿住了命脉，事关前路，2个月内建成一流水准，不拼不行。
而且他也听懂了王凡的意思，只要他全力付出，有多大的成就，就能得到多少回报！
前路一片坦途，后路身陷囹圄。傻瓜也知道该怎样选择。
王凡没有理会季康胜的行动，直接去了晶圆厂。
厂长朱弘毅是个将近五十岁的老厂长，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工作装，很是朴素。
朱弘毅看到王凡开着跑车，忍不住皱眉，连带着态度都有些不好。
王凡并不在意，他已经查过了朱弘毅的底细，当真是人如其名，弘毅之士。
竟然没有半分污点。
厂里效益不好，工人工资开不出，就将自己的顶出去。
为了让晶圆厂发展，他也做过多方位努力，只是这个东西根本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做的。
而且他这人有些死板，技术攻关还行，做生意不太合适，太实诚。
估计当初当这个厂长，就是抱着一腔热血，让华夏芯片制造业崛起。
只是现实的残酷，将其打的体无完肤，连带着头发都白了一些。
对于这种人，王凡还是很敬仰的，当然不合适的地方，也不会顾虑。
朱弘毅带着王凡转了一圈，晶圆厂面积更大，只是很多地方都空着。
没钱买设备，建厂房也没用啊。
甚至也曾打算卖地换钱来发展。但一般的企业，谁愿意和晶圆厂挨着，那可是污染行业。
一路上，朱经纬对王凡等人，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哪怕副厂长一直给他使眼色。
在他看来，王凡不过是个富二代，靠着关系，拿下这个厂子，只是为了借机黑政府钱。
就像当年的汉芯，拿着一枚摩托罗拉的芯片，抹去商标，说是自产，申请了无数资金……
最后一行人回到厂长办公室，依旧简陋的可以。
财务人员送上财务报表，心中很是没底，那上面可都是负债累累。
员工工资更是半年未发了，走了一批。还留了一批，都是受老厂长照顾过，知恩图报。
王凡将报表丢给孙雅，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