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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担心都紧紧的箍着六两的心。
那个抽旱烟的老头其实也是倔强的,一个人守着一个破旧的寺庙,靠着逢年过节的香火钱养活六两和自己。
有些时候六两想问及师父为何来这荒凉的北凉山,呆在这破旧的寺庙,可是话到嘴巴却咽了回去。
六两知道,每一个喜欢用沙哑声音喊出《破荆州》唱出《卧龙岗》吟出《将近酒》的老人如若都不如八斤师父那般苍凉,那故事真就没了故事。
六两坚信,八斤师父有个辉煌的过去,那时候八斤师父坐拥似锦繁华。
也坚信自己会给师父赢得一个辉煌的未来,这时候八斤师父俯瞰繁华似锦。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想什么呢?”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红了眼睛的张六两挤出笑容道:“想我师父了!”
“师父?谁是你师父?”
“一个喜欢拉二胡的老头,喝烧酒唱京剧,教我识字,教我练功!”
“你没上过学?”
“在北凉山呆了十八年,没进过课堂听课!”
“那你师父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做过老师吧?”
“不知道,我师父是北凉山上的庙代王,一身本领!”
“想他就回去看看他!”
“混好了再回去!”
“那就好好混,一会我问你点事!”
“是关于李耀国和光头伤势的事情吧?”
“这都能猜到?有猫腻!”
“下车说!”
俩人说话间,出出租车在大地公寓门口停下,初夏付了车费被张六两扶着下车。
走到门口,张六两走向前蹲下道:“上马,这速度太慢,晚了我可没脸在你那过夜!”
“美得你!”初夏嗔怒道。
“我可以走的!”初夏在坚持。
“上来吧,别扯动骨头,上楼后我给你掰扯掰扯驱驱淤血!”
初夏半蹲,手臂向前搭上张六两的肩膀,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十八岁的青年肩膀是如此的厚实,原来男人的肩膀是这样留给女人来依靠和揽臂的!
张六两微微托起初夏的屁股,一股柔软传递到手心间,见识了大小姐的发飙状态,没在有揩油的意思,对初夏道:“哪个楼?”
“最里面那个!”
“几楼?”
“顶楼!”
“小夏同志,撒谎是可耻的!”
“你怎么知道我撒谎了!”初夏惊讶道。
“你这手指头指的是三楼,你给我说顶楼,傻子也知道你撒谎啊!”
“哼,马儿快点跑!”初夏气呼呼的道。
“坐稳了!”
路灯下的小区,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风驰电掣般跑了起来,微黄的光芒,奔跑的身影,还有愈发觉得这个肩膀宽厚的女人,这样一个场景该是最暖心的吧!
张六两一口气跑到了目的地,拍着初夏的屁股道:“钥匙,开门!”
“放我下来!又占我便宜臭流氓!”
“快开门吧!”六两催促道。
初夏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六两扶着初夏进了屋。
六十平米的公寓,一室一厅一卫,粉色体系。
初夏坐在沙发上踢掉鞋子道:“李耀国肩膀上的伤是被刀子伤的,不过不是长刀,现场也没有找到凶器,还有光头男任光的手臂已经穿透,张六两同志你能解释一下吗?”
张六两摆手道:“等会回答你,家里有酒精吗?”
“电视柜下面那个抽屉里有。”
张六两去卫生间打了热水,翻出酒精,然后蹲坐在沙发旁,帮初夏脱了袜子,然后把其脚放在盆子里道:“试试水,烫不烫?”
“刚好!”
“这淤血得靠热水来驱赶,一旦血液凝固走不通便会堆积在此处对你的脚造成伤害,热水烫一下,我帮你按摩!”
“恩!”初夏红着脸道。
第十节 割破喉咙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给自己按摩脚,初夏居然忘了要提醒这家伙是在占他便宜。
“李耀国和光头男任光是为了找我要东西才把我堵在了宿舍。那东西是毒品,海洛因。我侍郎叔在买一个盛放小刀盒子的时候被人利用了,盒子被人做了手脚放置了小包海洛因,他们找我就是要回那个东西,海洛因被我交给警察了,所以没法归还。李家的人查到我在龙山饭馆所以前去找我麻烦,东西我不给他俩动了杀心,我用的是飞刀,出于自保!初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的飞刀是你师父教的?”
“是!十八年所有的基本功都是为了它!”
“给我看看飞刀!”
张六两从腰后掏出金色的小刀递给初夏道:“我师父花了六十六年的棺材本找人做的!”
“纯金,含金量百分之九十九,确实是一把好刀,份量足,做工精细,这条龙好漂亮,在这么个尺寸上面绣着这样一条栩栩如生的姣龙,真是好手艺,你师父给了你一把趁手的好武器!”
“看完了?看完给我!”
“小气,奴,给你!”初夏嘟着嘴把飞刀还给张六两。
六两把酒精涂在手心敷在初夏的脚踝处,道:“擦拭一下外表皮组织,可能有损伤。你这伤得休息两天,自个请个假,等能走路的时候再去上班,我走了!”
张六两说完起身,走向门口。
初夏有些不舍,不过她却没有那种把张六两留下过夜的勇气,毕竟这房间还没有近过男人,让张六两进这屋子也许是初夏这十八年来做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了。
六两走到门口转身道:“要不我留下过夜?你看你这身体行动起来也不方便,我留下做个照应!”
“滚!”初夏丢过去一个抱枕怒道。
六两兄捡起来抱枕憨厚道:“我可以睡沙发,卫生间也行!”
“消失!”
张六两把抱枕放在沙发上,哼着小曲离开,还不忘继续作孽的道:“要不我给你守门?”
“张六两,马上立刻快点速度光速秒速消失!”
十八岁的初夏就这样被六两兄给逼得原形毕露了,骂完张六两的初夏气呼呼的自言自语道:“怎样一个十八岁的他会红着眼睛想师父呢?总是盯着我眼睛看,难道我眼睛在他眼里最美?”
走出大地公寓的张六两并未伸手叫停出租车,因为他喜欢跑步,在来的路上大致把路线熟悉了一下,直线距离最短的道理六两甚是明白。
只是在脑海里过滤了路线图,便清晰的定位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龙山饭馆。
夜不算静,跟北凉山比起来要嘈杂许多,来往的车辆在穿梭,霓虹灯的光芒打在地上却在六两的眼睛里映出一个人影。
来者不善,这是张六两最直观的感受。
转身站定,三大步距离隔着一个捻着兰花指的中年男子,骨子里透着一股妖气。
留着一头染成白色秀发的妖气男人笑着道:“才跟了一百米就被发现了,没劲!”
“跟我作甚?”
“你自然明白!”
“李家的人?”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听说你有把飞刀,还是金的?”
“与你何干?”
“不要这么凶么小弟弟!”妖气男捻着兰花指靠近。
“最好收起你那副伎俩,李家可真是下得了血本,搞出这么多好手,就一包海洛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难不成断货了?”
“还真就被小弟弟猜中了,你拐走的那包是从边境废了好大力气才搞过来的样品,据说纯度很高,可惜李家的人连样品都没看到就被你抢先了,你这篓子捅的可真潇洒!边境线外的主发火了,说是李家不愿意跟他们合作,吞了样品,这也就是断货了的意思,小弟弟你说你是不是中奖了?”
张六两这下明白事情的始末了,敢情自己潇洒的正义之举直接把李家的货源给断了,怪不得李家费尽心思的找自己麻烦。
“该说的我都说了,为的就是让你死个明白,小弟弟我动手了!”
妖气男子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妖刀,舌头伸出,在长约十五厘米的妖刀上舔了一把,昏黄路灯下更添几分诡异。
只是一个急速的溜前,张六两就知道眼前的妖气男子会是耍中单行列里的佼佼者,或许是个英雄的角色,那把妖刀才是其敢对抗任何埋坑之后认为自己牛逼无敌的主,而后这把妖刀定能把对手完爆在烈刃之下!
妖气男甩动手臂横着一刀劈过,张六两急速撤步躲避,手指轻触腰间金色小刀,秒分之间掏出,斜着刺出一记。
金色的影子闪过,却被妖气男轻巧避过,妖刀男嘴角一撇道:“有点意思!”
说话间探手取刀,虚招抓臂,实招夺刀。
张六两看出门道,紧握金刀踢出一记鞭腿,借着妖气男子撤步之际转身华丽的再进鞭腿。
妖气男子游走占位,力求把张六两压制在其金刀伤不及自己的地方,一副要把张六两逼至死角然后撇下妖刀割喉舔血的态势。
压制从此打下,张六两遇到劲敌。
北凉山上最大的王者是西北虎,一只吼出响声便可以被人当成虎吼功的主,张六两曾经远远观战过西北虎与一只五百斤黑瞎子的大战!
那一战西北虎挨了黑瞎子一掌,而自损八百取敌一千的西北虎笑到了最后,撕咬喉咙放血至对手流干血而毙命。
妖气男的气势大有西北虎的趋势,一副任张六两挣扎在自己周围做跳梁小丑,这一次张六两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是那种被对手压制住拳脚而无法施展,消耗自己体力的攻坚战。
张六两在想对策,妖气男在想割破张六两的喉咙。
一个不留意,妖刀找到空档,甩手一击,张六两的肩膀被划破。
退守之后的妖气男张开嘴舔了一把妖刀上的鲜血,那副尊容让张六两心底升起一种阎王来索命的感觉。
十八年来在北凉山喜欢用钝刀子杀畜生的张六两有种磨刀使不上劲的挫败感,不过六两兄不是那种任命的主,八斤师父的徒弟怎能被一个长得妖气捻兰花指的妖男割破喉咙?
第十一节 包扎伤口
张六两紧了紧手里的飞刀,躬身向前,垫脚向前,摆出一副攻击架势。
妖气男吆喝一声道:“改路子了?在陪你玩会,省的你上路走的不甘心!”
说完这句话,妖气男将妖刀别在腰后,一个脚尖点地,旋转身子一圈之后借着腾起的劲头,飞腿先到了张六两身前。
六两抱手坐挡,噗噗之声响彻在六两手臂位置,妖气男的鞭腿像只饮了血的牛虻针针扎进**。
既然要命那就索命,张六两的世界里岂能由对手来掌控节奏。
紧握金刀,六两单手抓住妖气男的脚踝,大喝一声金刀没入,妖气男大叫一声撤腿,不过却是已经流了血的脚踝。
六两的金刀只没入了表皮,不过却是用尽了六两的很大一部分力气。
妖气男撤腿及时才未被张六两狠狠扎入,一时间着了道的妖气男有些发狂。
再次近身之后,力求要把张六两在短时间内干废的趋势。
招招狠毒,招招攻其要害,这是妖气男近身之后碾着一只流血的脚丫子做出的发狂攻击。
六两节节败退,很快被妖气男占了上风,一个大力的风车华丽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