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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六两紧了紧包袱沿着一千阶台阶慢慢走下。
秋日的萧索打在石阶上,孤单的身影在抛物线的顶端开始慢慢下坠。
回头再回头,那座破旧寺庙的门口没有出现那个抽着旱烟的老头,也没有响彻山谷的二胡和京腔之声,只有渐凉的秋风。
“徒儿走了,要我下山何必动气,少喝酒,少抽烟,等徒儿功成名就接你去享福!”
张六两喃喃留下这样的话,没在回头,开始飞奔。
伴随着飞奔身影的还有飘洒的泪水和十八年来对八斤师父的留恋。
山脚下一辆黑色奥迪车门处倚着昨晚跟八斤师父喝酒的侍郎叔,张六两迎了上去。
“别怪你师父,都是大孩子了,老呆在这北凉山上也没有个出息,去大都市闯一闯,别让你师父丢人!”
段侍郎伸手卸掉张六两背上的包袱扔进了车里,指着六两手里的盒子道:“你八斤师父用六十六年攒的棺材本换了这样一个物件,看好它,用好它,它在你在,它亡你亡!”
说完这句话,段侍郎走向前排驾驶仓,催促张六两上车。
六两钻入车里,流着泪打开盒子。
一把通身金色的小刀闪着黄色的光芒躺在一个卡槽里,而此刻它不像是一把刀,却是八斤师父的脸颊。
“带着这把金刀,去都市里让它光芒万丈!”
这是黄八斤在山顶寺庙里自言自语的话,嚼着花生米的黄八斤走出寺庙站在一千阶台阶的顶端望着远方,大声道:“我的徒弟要万虎之中悍刀行!”
黑色奥迪车里的张六两一路默不作声,只是把金色小刀从盒子里拿出,掖在了腰后。
他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一个重重的决定。
“八斤师父的徒弟岂止是六两这般轻!”
开着车子的段侍郎通过后视镜瞧了几眼默不作声的张六两,从前排小抽屉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后排的张六两道:“到了天都市去这个地方上班,好好锻炼一下自己,别给你师父丢脸!”
张六两默默接过文件夹袋子,仍在一旁。
段侍郎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话,安心开车。
一辆银色奔腾由山道拐进大道,车里一个光头耳朵上塞着一个耳机,对后排的一个金色眼镜男道:“到哪里动手?”
金色眼镜男道:“先跟一段路子,看看那盒子的东西有没有被发现再说!”
光头没在说话,安心开车。
黑色奥迪车里的张六两在想八斤师父,那个喜欢就着花生米喝酒的老头是否蹲坐在门口,盘腿而坐操一把二胡唱一曲京剧。
是否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旱烟,露着满口黄牙唱出一个老人满满北凉山的孤寂。
八斤师父曾经给自己说过,已经在北凉山选好地脚了。
一个好风水的地头,有山有水有花有木,有满尊的金钱进来,有转运的风气刮来,这是怎样一个地头,好奇的六两偷偷去看过。
不过不懂风水的六两只记得那是一快巴掌大的小山头。
可是八斤师父只用一句话就把六两说服了。
那句话是‘我有八斤的命’!
六两满心疑问的道:“那我六两的命是好是坏?”
“人的命越轻越好,这样走的时候才不沉,才能上得了仙界,而我这八斤的命是世上最沉的命,得下地狱!”
这是八斤师父对张六两认真说的一句话。
第三节 盒子越货
张六两猛的问到前排的侍郎叔道:“侍郎叔,你的命是几斤?”
段侍郎一愣神,转头道:“八斤兄说我的命不值钱,没给算,你师父倒是说你的命是六两,这命越轻活得就长,这是对你最大的寄予厚望,别乱想了!”
车子上了高速,段侍郎将车速提了起来,张六两看过地图,从北凉山到天都市至少需要八个小时的车程,依照现在这个车速,加减一下路上过高速口和下高速消耗的时间,在加上走省道的时间,还需要六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如果说十八岁的张六两数学水平仅仅停留在小学水平那连开车的段侍郎都会跳出来骂娘了。
好嘛!八斤兄的徒弟能是小学数学的水平?
这些年八斤兄运往山上的书都可以从一千阶台阶的顶端排到山下的第一阶台阶了,而且是没阶十本往上的数量。
这张六两脑子里塞下的东西可谓是藏经阁了!
光是段侍郎经手的都多达上千册,更别提八斤兄自己下山去淘的书籍了。
八斤兄这是在打造一个北凉山的清华生甚至国防生,不过张六两自己清楚,纵使自己能翻译出那本原版的《上升自由物体》却没有信心用纯正的口音念出那里面的句子。
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的道理他是从古文里看到的,所以张六两有自知之明,他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很多,不仅仅是停留在理论的基础上,还需要实践。
车子换了高速通行路段,由南开始向北行进。
而跟着行进的车子换了一辆停靠在高速入口处的白色捷达,安稳跟出!
依旧是之前银色奔腾车里的二位,没有易主!
师父曾经说过,北凉以北便是天堂,那里灯红酒绿,那里遍地都是黄金,那里有倾国倾城的美女。
可是张六两只是想在这大都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买上一套大房子,让师父随意的撒欢,请师父喝最好的烧酒,抽最好的卷烟,吃最香的花生米,拉最好的二胡,听最好的京剧,仅此而已!
张六两抬头看了看一直安心开车的侍郎叔,丢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后面有狗,跟了三个小时了,期间在换高速路段的时候换了辆车子,之前是银色奔腾,现在是白色捷达。”
“什么?”段侍郎惊讶道。
“从我们下山到这里已经是第二辆车子了,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侍郎叔有仇家?还是八斤师父的仇家?”
段侍郎紧握方向盘道:“把安全带系上!”
张六两扯过安全带系好,道:“怀成高速中段有个出口,是去白乡的,在那里出去,把狗打掉!”
“你怎么知道?”段侍郎一边猛踩着油门一边道。
“中国地理上看到的,顺带把全国的高速路段给背了下来,距离下个出口还有一公里!”
段侍郎瞅了眼告示牌,准备在下个出口拐出去。
白乡出口近在眼前,段侍郎迅速拨动方向盘一个急速的打转,车子没带减速的飘进弯道。
张六两瞥了眼身后操作熟练的白色捷达,道:“已经洞察了我们的企图!”
“怎么办?”
张六两对段侍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意思明了,车子被人动了手脚。
段侍郎点头,期待张六两找出窃听装备。
张六两弯腰排查,不一会功夫从前排底座摸出一个盒子。
摇下车窗丢出窗外道:“找个宽阔的地脚停车,看看什么来头?”
段侍郎点头道:“成!”
白色捷达车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索性没在继续伪装,跟进黑色奥迪等待下文。
段侍郎将车停在一处高桥下的桥洞,白色捷达紧跟其后。
两人从车里走出,张六两紧了紧腰间的金色小刀,段侍郎倚在车门处观望白色捷达车的动静。
捷达车里走出一个光头,是司机的角色,显然不是主角。
车后排座位下来一个戴着金色眼镜的中年男人,黑色皮鞋,西装革履,跟光头如出一辙。
金色眼镜男对光头耳语了一番,向着黑色奥迪车走来。
距离两米距离之后站定,开口道:“盒子留下人可以走!”
段侍郎一头雾水道:“什么盒子?”
不过段侍郎随后道出一句话:“怎么是你?”
金色眼镜男摘掉眼镜道:“认出我来了?”
张六两撇了眼后排座位的盒子,在看了眼金色眼镜男的身份,瞧出了端倪。
越货的主,利用了之前侍郎叔盛放金色小刀的暗槽。
“你不是卖给我盒子的老板么?怎么在这里?”段侍郎纳闷道。
“怎么就不能在这里?盒子留下,人可以走!”金色眼镜男再次重复道。
张六两上前对侍郎叔道:“盒子有暗槽,里面有货!”
段侍郎眉头紧皱道:“被人利用了?”
“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张六两问道。
段侍郎在犹豫,金色眼镜男向前走了几步逼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利用了一下你们放东西的盒子,没有警察跟来,盒子给我,我不难为你们!”
张六两打开车门把盒子拎了出来,对金色眼镜男道:“跟了一路就为这个东西,我当是我叔的仇家呢,给你便是!”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六两的手在盒子底下摸索了一下。
金色眼镜男接过盒子,啪的翻了起来,不过眼神却陡的犀利了起来。
“盒子里的东西呢?”
“你说刀子啊,在我这里,这是我师父花钱打造的,不是你的东西吧?”张六两道。
“我说的不是小刀,东西在哪?”
这个时候光头走了上来,一把捡起盒子翻腾了半天道:“妈的,盒子里的东西呢?快交出来!不然要你俩好看,敢动我们李家的货,找死!”
张六两摊手道:“我可真没动盒子里的东西,倒是想问一问你这盒子里除了小刀还有什么东西?难不成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还得需要借助我们来运送?”
“小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该问的别问,盒子里的东西交出来,我不难为你俩,不然别怪我无情!”金色眼镜男恶狠狠的道。
第四节 六子六两
“我都说了,我没看见你盒子里的东西,只看见一把小刀,你怎么就不信呢?”张六两无奈道。
光头大汉啪的上前直接探手拎住张六两的衣领道:“少他妈给我扮猪吃老虎,我们的货你也敢抢,交出来!”
张六两单手抓住光头大汉的手臂,一个轻巧的卸力,直接缕拨之后探掌推了出去,大汉吃惊道:“马哥,这小子会功夫!”
被叫做马哥的人,往前一站,直接上手了,横手出击,速度惊人。
段侍郎后撤一步,碾着步子甩掉马哥的手臂,一个近身拽拉之后一拳砸在了眼睛男的脸上。
眼镜男吃痛,段侍郎再次近身,一把扛起马哥的身体轰隆一声砸了出去,拍了拍手道:“跟你俩爷在这耍横呢,不打听打听北凉山上的人是你惹得起的?”
张六两这边也把光头大汉收拾完毕,拍手对侍郎叔道:“侍郎叔牛逼!”
金色眼睛男咬牙道:“没看出二位还是练家子,不过二位还是听我一句劝,李家的事情莫要插手,这东西在你手上是个祸害,给了我少惹一些麻烦为好!”
“爷还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货什么祸害,老子买个刀还生出这些事端,狗屁,二位再见!”段侍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冲六两道:“侄子上车,这俩狗日的还想讹咱俩呢!”
张六两钻入车里冲侍郎叔竖着大拇指道:“侍郎叔好生牛逼!”
段侍郎踩着油门在高速入口进入,待车子行驶了一会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张六两从兜里掏出来道:“毒品,海洛因!”
段侍郎严肃道:“被人利用了,之前去买盒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