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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才生点头答应下来,一盘饺子吃的不仅吃的有滋有味还看的有滋有味。
可惜的是谁都没有注意历景明眼里的打转的泪水还有他极力掩饰的腹部疼痛。
待吃完饺子,江才生的师父历景明努力站了起来,一把抹了抹嘴挤出笑容道:“徒儿我有点累,咱们歇息去吧,明个好好跟你的大老板说说手里的那些项目,咱们能遇到这么个老板不容易。”
江才生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师父,咱去休息吧!”
俩人在保安的带领下上了二楼一个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
家具不多还是保安临时在各个房间拼凑的,两张单人床上放着干净的白色被罩的干净杯子,历景明躺了上去,侧身之后拉过被子,这才将手伸进杯子里捂着疼痛的腹部,脸上的表情僵硬的可怕。
而这些都没有被徒弟江才生发现,也许这就是历景明自己选择的道路。
早早就确定胃癌的他一直隐瞒着这个事实,他去问过医生,明确被告知时间不多,最多俩月,而今天已经是一个月后的时间了。
如果说江才生不被张六两和隋长生这俩伯乐相中,手里的那堆项目沉寂下去,历景明是真的瞑目不了,而接到江才生徒儿的电话后历景明眼泪打转,辛苦没白费,几十年的辛苦算是看到了光明。
奈何身体的顽疾并非因为心情的舒畅而彻底解决,只能是在精神上焕发一下,那天历景明独自喝了一斤白酒,却是越喝越清醒的躺在床上不能寐。
夜幕在继续,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就在今晚走到了他的人生终点。
放弃治疗并非是因为他不想活下去,而是癌症这种顽疾只是交给医院续着高额的费用,历景明不想拖累徒弟江才生,只想自己独自老去,静静的老去。
凌晨一点,疼痛稍稍缓和的历景明听见徒儿沉睡的鼾声,悄悄起身,找来纸和笔写下一段段话。
而后历景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邮政储蓄银行的存折,放在桌子上,走向单人床,却因为起的有点猛,一头栽了进去。
而酣睡的江才生浑然不知。
大四方的凌晨三点,一切照旧的营业时间落幕,张六两坐进了楚九天开出的车子里,人员规划以后,韩武德和赵乾坤也是愈发的忙碌,甚至耍宝男郭尘奎都开始忙得不着边了。
三个场子如今只有大四方不需要操太多心,韩武德开完会之后就直接奔赴全国各地寻找美食食谱了,赵乾坤也在忙活餐厅和宾馆的装修事情,这些人可谓是真的动了起来,有种大兴土木的火爆场面。
楚九天愈发的开始沉稳,做为张六两身边一号角色,他担负的责任不比张六两轻,几乎是每天都在拧着发条忙碌的他也是着实的喜欢这种忙碌的工作状态。
固定的把张六两送达大地公寓,张六两告别楚九天进了楼。
已经在这住了很久的张六两每每这个时候都强烈压抑着内心对初夏的想念,再过些日子初夏也许就会因为寒假这个假期的到来回来跟自己小别新婚了。
一直没联系初夏的张六两跟初夏俩人肯定是想联系上,但是张六两尽力不让自己去打扰初夏分心,学业这种东西若是牵扯进去爱情,盲目的可怕了,他俩都不是圣人,都是凡夫俗子,都在为了将来在一起努力着。
可是事情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吗?
也许不会。
因为他俩中间还有一个极力阻止他们爱情的沐瑟,这个一心要把初夏嫁给成邦的女人会以怎样的方式继续着这场阻挡鸳鸯的大战只能由她自己来导演了。
早晨的天都市还在严寒中让人寒栗,而大四方的内部却传来一声声痛哭之声。
保安小刘和小张直接窜了出去,确定这声音是从昨晚俩人给江才生这对师徒安排的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后,俩人推门而进。
不过瞬间明白事情的俩人却静静的站定了,屋里的那张单人床上江才生伏在一具僵硬的尸体上痛哭,而历景明双目紧闭安详的好安静。
保安小刘上前想搀扶起江才生,却被其摆手阻拦道:“我跟师父说会话,请关上门好嘛?”
小刘和小张相互看了一眼,没敢留下来打扰,被屋里悲痛场面搞的心里不好受的二人悄悄掩了门。
保安小刘决定把这事情通知张六两,俩人商议之后也觉得必须通知自己的大老板张六两。
接到电话的张六两正端着一碗小米粥,却蹬的愣住了,脸色不好的他放下碗,道:“通知所有人,早些上班,给历景明送行。”
俩保安开始通知大四方所有员工,张六两窜出大地公寓,楚九天还没有开车来接,因为时间没到,所以张六两打了出租车直奔大四方。
伏在师父遗体上的江才生眼泪止不住的流,鼻涕也不愿意擦拭的他慢慢给师父盖上被子,坐在师父一边,开口道:“师父,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你还没有享福,还没有坐我的小汽车,还没有给师娘坟头坐坐,还没有看到我挣钱。你走的就甘心么师父?现在不比以前了,咱们遇到了伯乐,遇到了大老板张六两,他对咱们的项目感兴趣,相中咱们的东西了,可是你还没看到咱们手里的项目启动你就走了,你甘心么师父?有病为什么不治?是因为钱还是因为别的事情,师父你起码告诉我原因也行啊?你让我在这里猜来猜去的好累!师父你说我早晚会成才,就算我穷困潦倒你都鼓励我,鼓励我努力,鼓励我抬起头做人。师父咱们就快过好日子了,你为何就不等一等呢?难道这身新买的衣服就是你最想要的衣服吗?你不是特别喜欢皮衣吗?”
第二百四十八节 通宵达旦
江才生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哽咽道:“徒儿是真的没用,师父这些年就没过上好日子,都是我的错,我一直在努力可还是晚了,师父你有病却不吱一声,你就不能告诉徒儿吗?师父,你就这样静静的走了,走的这么突然,你让徒儿怎么甘心?师父你醒醒,起来看看徒儿,好不好?”
江才生一手拿过历景明凌晨时候写的东西,随着默念,一滴滴泪水打下来,湿了纸张,却让这寥寥的几段对话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潸然泪下。
历景明的信里这样写道。
徒儿,原谅师父隐瞒你我的病情了,我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跟你告别,我想看着你娶到媳妇,看到你的孩子出生,看着孩子围着我转悠。这些年咱师徒俩总是颠沛流离,要么就是穷的吃不上饭,要么就是饱的没了下顿,师父喜欢这样的生活,其实是因为心里有你这个徒儿。因为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找到伯乐,你这匹千里马会驰骋万里。师父陪不了你飞黄腾达了,只能在地下看着你。等我走了,一定要把师父埋在你师娘的旁边,她想我,我得跟她在一起,陪她在地下好好过日子。你的这个大老板不错,做事细心,没有架子,待人随和,面相也好,跟着他指定能混出样子。师父走了,唯一牵挂的就是你这个徒儿,师父不傻,知道徒儿你心里有好多苦,好多不愿意跟我聊的苦,如果不愿意聊就被我知道,这也许就是咱师徒俩这么多年的默契吧!我写字慢,是真的慢,原本觉得会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写出来却不知道为何这般少,累了,写这么点字就累了。将就着看,夜很深,我好像真的想睡觉了,睡一觉就该睡到下辈子了。下辈子别拜师父为师了,师父不是一个好师父,没有给你一个锦绣前程,只能由你自己去打拼了。徒儿,再见!咱们来世还做师徒好嘛?
江才生字字不落的读完师父用尽最后力气写下的遗言,却已经无言述说。
门外张六两众人如数到来,走在前面的张六两叫停众人,自己走进了这间屋子。
默默走到江才生身边,一把搀扶了起来,纵使江才生不想起来,奈何张六两的力道很大。
张六两帮江才生擦了把眼泪,开口道:“厚葬,生前没尽孝,死后尽忠孝。”
江才生静静的看着张六两,不知道如何述说的他慢慢转身,到了单人床那里,慢慢把师父的身体搬了起来,而后将历景明的遗体背了起来。
慢慢起身的他喃喃道:“师父,徒儿送你去看师娘!”
江才生慢慢行进,瘦削的身材此刻却是异常的伟岸。
屋外的众人集体让出一条通道,楚九天跑在前面开车,是张六两交待的。
楚九天要陪着江才生将师父历景明的遗体安葬在河南老家。
众人默默哽咽,这一幕悲凉!
江才生背着自己师父的遗体走的很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打扰了自己师父休息一般。
楚九天已经打开车门,江才生慢慢把师父的遗体放置好,而后自己钻了进去。
靠着师父的遗体,江才生哭红的眼睛异常的平静,刚毅的脸颊真让人心疼。
楚九天发动车子,以张六两为首的大四方全体员工站在台阶上默默送行。
待楚九天开出的车子渐渐没了踪影,张六两散掉众人,走在队伍最后的他喃喃道:“忠孝尽全,做徒弟当如江才生!”
三天后,臂膀上戴着黑色袖章的江才生再一次站在张六两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具体点说是换了另外一副模样。
长发被剪掉,换成了干净的小平头,衣服也换成了正儿八经的西服,换掉玩世不恭样子的江才生,蹬着黑色皮鞋开口对张六两道:“咱们应该做点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张六两哈哈大笑道:“走着!”
这一日,是远在大洋彼岸初夏寒假回国倒计时的第十天。
而这一日,身穿黑色西服的江才生跟张六两在办公室里从早晨九点研究到晚上九点,整整十二个小时。
因为这一日,江才生手里有个塞进去十个g的优盘,背上还背着个塞进去十个文件袋子的背包。
而这十个g的优盘里罗列了三百六十五个ppt文档,而且每一个ppt文档最短的都长达三百五十页码,更有甚者接近三千页码,更别说这背包里的文件袋子里手写的存稿了。
十二个小时时间,张六两和江才生俩人足不出门,外卖叫了两顿的他俩在办公桌子上聚拢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将这些个项目全数研究了一番。
可惜的是只看了一百五十个,震惊张六两的不仅仅是江才生对经济数据的准确囊括,还有资本运作的独到见解。
抛弃了资本运作等于资金运作老式概念的江才生,在资本运作和资金运作的等式里加了很多东西。
变成了资本运作等于资金运作+人脉关系+社会关系+经济政策。
而诠释这些东西的不是简单的理论概念,却是一堆不成文却成文的经济案例模板。
甚至于当时不怎么看好的电子商务的几个b2几的模式都赫然在列。
张六两这种对经济数据和经济案例特别敏感的疯子都愕然惋惜自己不早早发现江才生这个宝贝,十二个小时时间张六两沉浸在经济数据的海洋里无法自拔,甚至在进办公室之前给隋长生打电话让其赶来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到最后隋长生是站在这两个疯子身前跟着这两个疯子看完所有手里的东西的。
直到晚上九点,张六两才发现身边站了一个人。
隋长生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哈哈大笑道:“咱们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