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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突然间好害怕,害怕扬益因为这件事情看低自己,害怕现在扬益一走了之以后会看不到他。
她也不知道这一刻为什么会患得患失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对这个曾经极度看不起现在却又夺去了自己童贞的男人有了一丝依赖和好感?
这可能吗?
她扪心自问。
反反复复地哭着,闹着,咬牙着,切齿着,无奈着,痛苦着,羞愧着,难堪着,尴尬着……周妖娆开始了疯狂的折腾,直到最后再没有了一丝力气,她才逐渐安静下来,接受了自己自取其辱地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的事实!
“唉,这就是命吧?真是报应!”
周妖娆捂着满是泪痕的脸庞,呜咽着倒在了沙发上。
现在的扬益像个贼,蹑走蹑脚地走路,还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走,甚至连车都不敢打。
他一直有种心惶惶的感觉,仿佛,自己好像偷了别人什么最珍贵的东西,而沉睡中的主人一旦醒来,恐怕自己的麻烦就要大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实物角度来讲,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女人的贞洁更珍贵呢?
况且,他偷走的好像不只是贞洁,还有尊严!女人的尊严!!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迷乱混沌说不清楚的一切的过程中发生的。
可无论怎样,扬益还是心慌慌的,有种大限即将来临的感觉,说到底,已经发生的一切主角就是自己,虽然不是自己导演的,却是自己主演的,他能脱得了干系吗?
心事重重地走在大街上,扬益心里如同塞满了一团乱麻,乱糟糟的一大堆,堵得难受。
“这个混乱而疯狂的世界,我他。妈诅咒你!”
扬益握紧了拳头,像是在发泄般在空气中全力地挥舞了两下,随后又颓然垂下了手,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即将发生的情况,如果面对那个被自己稀里糊涂强行夺走童贞的周妖娆?
他内心深处刚刚平静的世界,又是一片厚重的铅云,压得他心口疼。
“她会怎么对付我?去报警让我坐一辈子牢?找人杀掉我?还是会怎样?”
扬益想着一切可能的结果,心里乱极了,此刻这种糟透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自己的租住屋的,只是稀里糊涂、漫无目的的走啊走,甚至绕行了好大个弯子,走了不少的冤枉路,直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的时候,才算走了回去。
这个时候的扬益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倒是恰如其分,绝不为过了。
迷迷糊糊地走进了阴暗的楼道内,上了五楼,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他掏出钥匙刚要捅进门锁的眼儿里,可在钥匙轻轻一顶之下,房门竟然悄无声息地开了。
“我最近真是脑子进水了,前天走的时候竟然没锁房门。”
扬益摇头苦笑了一下,轻骂了一声自己,收起了钥匙推开房门走进去。
回手关上房门,他刚想脱下衣服去卫生间洗个凉水澡冷静一下,猛然间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随后,眼睛有些发直地盯着自己那个狗窝似的床上——那床上,正侧躺着一个人。
虽然那个人背对着扬益,可是从那凹凸有致的背影和吊带小背心以及那条蓝色的牛仔裤来判断,那是个女人。
正午的阳光很温暖,她正在睡觉。
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扬益熟悉的女人。
没错,扬益确实很熟悉,借着西斜的阳光,他仔细望去,终于从背影上看出了这个女人是谁——郭雅兰!
扬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对这个女人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好感了,只是,她今天为什么又回来这里?又是怎样进的屋子?
大约是扬益进屋的声音吵醒了她,此刻,正在睡觉的郭雅兰迷迷糊糊地翻转了个身,睡眼惺松地坐了起来。
左肩上的小吊带已经滑落下来,露出了里面露着纹胸的大半团高隆的柔软,刚睡醒的年轻女人确实带有一种娇慵而青春的吸引力。无可否认,从体形上来讲,郭雅兰算是个标准的熟女。只不过,曾经因谁而熟,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扬益刚刚启蒙的**智慧最不堪这种原始而蒙昧的挑逗,瞬间便点燃了某种不受意志控制的生理激情,只是,从心底往外的讨厌将他的这种**瞬间浇熄了。
“呀,扬益你回来了。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
郭雅兰揉了揉眼睛,看到已经回来的扬益,有些惊喜地说道,赶紧起身给扬益拿了双拖鞋,随后便往拿起桌上的塑料袋往厨房走。
“不必了。”
扬益动也没动,只是冷冷地望着她说道。
“你在外面吃过了?”
郭雅兰抬起头望着扬益,过去的扬益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郭雅兰都有一种俯看他的鄙视感,但现,郭雅兰只能仰视,从生理到心理。
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扬益从里到外都有一种沉默的、无法诉说的强势霸气,尽管他外表上依旧平和,可这种让人一望之下便要情不自禁被逼退甚至被征服的雄性气息却总能不自觉地悄然渗透出来,让你相处得越久,越能感受得到。
“嗯。你来做什么?”
扬益轻轻点头算是回答,随后皱眉问道。
“我,我来看看你!男人最不会照顾自己。”
郭雅兰面对着扬益的逼视有些瞬间的慌乱,低下头去照顾。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哪怕我死了。”
扬益已经打开了门,随后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叠钱,塞在了她手里,再不说话,只是向外伸手一指。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是来要钱的吧?现在钱给你了,咱们之间两清,你可以走了。”
郭雅兰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一瞬间眼眶就红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滴落下来,砸在了手中的那叠钱上,溅碎了无数泪屑。
第两千零四十九章 泼妇
“我不是来要钱的!”
郭雅兰哭泣着将钱摔成了满天散落的纸片,有一种被极度羞辱的感觉。
“那你是来干什么?真的来照顾我?为什么你以前没这样对我呢?”
扬益冷冷地说道,眼神里的陌生与冰冷瞬间隔绝了他与郭雅兰的世界,让郭雅兰感受到了一种骨子里往外的寒冷。
“我只是来看看你,扬益,你不要这样对我。”
郭雅兰大哭起来,张开了双臂想去拥抱扬益,却被扬益轻轻地挡在了一旁。
“你已经看过了,我好好的,谢谢你的关心。现在,我们可以说再见了。”
扬益轻轻推开了她,走到了一旁,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点燃,深吸了一口,眼神又冷又酷。
他是刚刚学会的抽烟,传说烟草可以暂时地让人忘掉一切。
不知不觉,郭雅兰看着呆了起来,甚至忘了扬益那种伤人的话与态度,现在的扬益,又冷又酷又深沉,奇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扬益,真的变了,变得完全陌生,她好像不再认识了。
“你,你还是扬益吗?”
郭雅兰呆呆地望着扬益,有些艰难地说道。她实在无法将现在眼前这个绝情而冷酷的帅帅男子与以前的那个懦弱无能又ed的扬益联系起来。
尽管事实上他们还是同一个人。
“你认为呢?”
扬益挑了挑眉毛,两片薄薄的嘴唇里轻轻吐出口烟雾说道。能让郭雅兰这样疑惑又刮目相看,无论怎样,他心里都油然升起了一种自豪骄傲的感觉,还有一丝窃窃的快意。
“好像不是?”
郭雅兰犹豫地说道,语言里有着难以诉说的不确定性。
“告诉你,我是,用不用我把身份证拿出来给你看看?过去的某些事情,还需要我再复述一遍以佐证我身份的真实性吗?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再把这些东西拿出翻晒一下,哪怕它是一把能将人内心刺得鲜血淋漓的尖刀,我也在所不惜。”
扬益略略闭了下眼睛,平复着略略有些开始激动的心绪,无可否认,尽管他现在很冷静,对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可是,曾经的一切一幕幕浮现在心底里,还是让他的身体轻微的震颤了一下,有一点痛。
没办法,男人全都侵略性和占有欲极强的动物,他们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将女人私有化,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不容许染指。
纵然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跟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了,可扬益一想起过去某些事情来,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心里疙疙瘩瘩,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也是个男人,不能免俗的男人。
“扬益,我知道过去错的是我,可是,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女人的贞操难道就那么重要?就应该是女人守护一辈子的天和地?
扬益,我求你,过去的一切终究是过去了,我也知道给你造成了无比巨大的伤害,可是,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弥补我曾经亏欠你的一切,我发誓。”
郭雅兰掩面哭泣着,她突然间发现,自己真的很贱,过去到手的不珍惜,现在抛弃了却又想拣回来,她为什么这么贱?可是,她真的无法控制现在内心深处的这种不惜一切代价将扬益拽回来的**,扬益越是这样冷酷的对她,她越是对扬益爱得要死要活,就是不想放弃,现在的扬益对她来说简直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吸引力,她第一次看到回来后的扬益,就已经欲罢不能陷在那一双眼睛里,陷在他的深沉与冷酷里,这也是她不顾面子与羞耻再次屈辱地回来找扬益的原因吧?
她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从现在开始,已经变得与众不同起来,她要抓住他,不能让他从身边飞走,不能,坚决不能!
无可否认,郭雅兰这个女人虽然有些耐不住寂寞,可她的眼光还是不差的。况且,她在情感与经济上受到另一个男人的重创之后,重新回想起来,更能发现扬益以前对她的好,这在她羞愧的时候更有一丝感激,同时最主要的是,扬益再也不是以前的扬益,无论从生理到心理,都不再是,那种奇异的吸引力实在让郭雅兰无法抗拒。
“你认为,你自己所说的这一切还有可能吗?”
扬益的一句话便将郭雅兰的所有希望击了个粉碎,让她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你,你?扬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绝情起来?”
郭雅兰哀哀欲绝地望着扬益,语气悲凉地说道。
看到现在可怜的、像是在向自己乞讨施舍的郭雅兰,扬益心底有一种不忍的感觉涌了上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做得有些过份了,可是,另一股怨气却也由心底的另一个角落狂冲而起,既知现在,又何必当初?
况且,他心里,除了已经死去的馨馨,还能再容得下任何人了吗?
“从我见识到你的真面目开始。”
扬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长长地吁出一口淡淡的烟雾,仰头望着天花板说道。
“扬益,你难道……嗯?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郭雅兰梨花带雨地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间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望向扬益的眼睛狐疑起来。
女人天生的敏感让她突然间发现扬益身上好像有些不对劝。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