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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还好,一旦有点乱七八糟的事发生,面对老战友会很内疚。
肖冰外冷内热,插手要管这事就管到底,范文娟清楚,心里轻叹,同事,得罪就得罪吧,至于以后别人怎么给自己穿小鞋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不能牵扯肖冰。范文娟朝侯晓华很为难地笑了笑,便要走。
人呢,大多自我感觉良好,侯晓华是省厅纪委马书记的秘书,虽托关系混进秘书科的日子没几年,无法比一二把手的大秘,但小科室的主任科长,他打心眼里不惧,俗话说宰相门前家奴还七品官,现在被一群越看越觉得像黑社会的家伙驳了面子,如何忍受?
黑社会?笑话,共和国是在红旗笼罩下,若是根正苗红的太子党得瑟得瑟,行,可哪有黑社会嚣张的余地,侯晓华当即拉下脸,冷冷道:“范姐,你走了。。。。会影响马书记兴致,大家吃顿饭乐呵乐呵有什么?难道。。。怕马书记不安好心,范姐留下,我全当没听着这小子刚才说什么。”
这年月,渣滓为啥这么多?
肖冰揉着脑门笑了,眼神瞬间阴沉,马飞韩建他们跟了冰哥这么久,相当明白他阴冷阴冷的眼神意味什么,收起吊儿郎当的架势,几乎同时迈步逼近侯晓华,浓烈酒腥味夹杂强势霸道的气息冲的侯大秘书倒退两步。
尤其猛子一米九多将近两百斤的虎狼之躯如山岳压在侯晓华面前,这家伙第一次觉得黑社会似乎很吓人,肖冰泛起刻薄冷笑,向前一步,猛子很规矩地退一步,立于肖冰侧后方,威猛胜过爆发边缘的雄狮,愣头青初中辍学,没读几本书,铭记于心的“典籍”无非两本,《三国演义》,《水浒传》,书上说忠臣良将与主子同患难为主子去死时要冲在前边,其它时候要忠心耿耿守在后边,猛子傻呵呵效仿古人忠义之举,傻的可爱,傻的憨厚。
肖冰哪晓得忒实在的猛子想什么,他上前一步后顺势搂紧侯晓华脖颈,笑意盎然,范文娟瞧冰子满脸冷笑,一愣,一惊,当年冰子在北京后海那家酒吧门口,二世祖亮明身份,仍拳脚相加,力道十足,对个公安厅的秘书能留情?
要出事!
“冰子,千万别胡来,守义和我可不想你再惹麻烦!”范文娟忙劝阻,旁边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将她拉住,连说冰哥不会有事,唯恐天下不乱,而紧靠肖冰宽广胸怀的侯晓华脸色难看,像死了爹娘,当肖冰的胳膊毫无征兆搂紧他脖颈,当与肖冰眼眸对视一刹那,强烈冷意如利剑破体而入,涌遍全身,根根汗毛乍立!
他心头惊颤,这是凶残屠夫看死人的眼神呀!
“嫂子没事,你回吧,十点多了,守义会担心的。”肖冰笑呵呵朝范文娟摆手,示意不会有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确实,凭他如今的能力、势力、实力,摆平这点小事,易如翻掌。
“你们干什么呢?聚众闹事?”
几米外,包厢的门开了,出来四个男人,问话的人居中,举手投足,领导架势很足,肖冰搂着侯晓华转身,眯起深邃而又冷冰冰的眸子端详对方,毫无敬意,等马书记走近,指了指范文娟,玩味笑道:“我来接我嫂子回家,给个面子,怎么样?”
“说什么呢?你是谁?哪来的?知道这是啥地方?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大好的青年不学好,冒充什么黑社会?接你嫂子。。。。我们跟她是同事,谈工作怎么啦?”马书记旁边一人趾高气扬道,牛逼哄哄的装逼模样惹恼马飞。
马飞挤过来,甩手弹出烟头,在马书记还算低调的七匹狼外套上留下个黑斑,扯开嗓子骂:“谈你妈呢,我大哥的嫂子回家关你鸟事?公安厅的对吧?老子进过少管所,进过看守所,宁和局子的门槛老子全踏过,今天就对上你们了,是不是不爽!那铐我啊!老子蹲号子比家里舒服,有人斥候,有人按摩,有人孝敬,有人吹箫,实在憋不住爆爆菊花,爽的很。”
楼道里看乐子的人全被马飞逗乐了,马书记轻轻弹掉衣服上的烟灰,很范儿,沉声道:“一群败类!人渣!”
肖冰推开脸色铁青的侯晓华,又令人防不胜防地搂住了马书记,笑的人畜无害,贴近肥嘟嘟光溜溜的脸蛋子,小声道:“我叫肖冰。。。。不爽了就找我,还有。。。。别动乱七八糟的歪心思,否则我不管你是啥人,后果自负,今天就告辞了。”
肖冰松开强压怒火的马书记,走了,迈出两步又回头,没头没尾道:“我杀过人,很多,足够下十八层地狱。”
赤裸裸的挑衅!
马书记身边几人勃然大怒,老马却皱眉叨念着肖冰的名字,很熟悉的名字好像听说过,貌似不一般。
【会员上传】 第九十九章 去东林(下)——第一百零一章 木狼之勇
更新时间:2009…10…20 14:09:13 本章字数:6957
“肖冰。。。。肖冰。。。。。”
马书记心里叨念,这名字很熟,偏偏一时想不起来,秘书侯晓华缓过气,又来了精神头,咋咋呼呼掏出手机,道:“这群人太不像话了,狂妄至极,对着书记您这么嚣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书记。。。我给市局刑警队打电话。。。。。”
不知对方底细,贸然下手是为官者的大忌,而且马书总记总觉得肖冰这个名字很有分量,索性摇头,貌似颇有容人之量地摆摆手,道:“不用了,没必要跟一群发酒疯的酒鬼计较,小范怎么认识这么一群人,我得抽时间多跟她谈谈心,防止日后误入歧途,给咱们公安的形象抹黑。”
肖冰一行人走出河西大饭店,范文娟惴惴不安,马书记是厅里出了名的小心眼,气量窄,自己跟丈夫以后可有的受了,但又不能怪冰子,毕竟人家是为自己着想,要怪就怪自己吧,女人长的好看点,未必是好事。
肖冰经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察言观色的能力比之同龄人犀利很多,嫂子脸色阴晴不定,就知她担心什么,笑道:“嫂子,我感觉那个马书记看你的眼神有鬼,在单位里尽量避免跟他接触,要是这位马书记记恨今晚的事,给守义和嫂子穿小鞋,嫂子就跟我说,我有点门路,敲打敲打他因该不成问题。”
“冰子放心,我和守义是最普通科员,能有什么事。”
范文娟故作轻松笑了笑,没让肖冰派车送,自己拦了辆出租车,等她上车,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爷们没啥顾忌了,叫嚷要找些水灵灵的黄花大闺女和冰哥乐呵乐呵,醉汹汹的马飞干脆给河大艺术学院的小情人打电话,要她找几个模特专业的漂亮女生陪冰哥,肖冰彻底无语,板起脸,轰走这些口无遮拦的牲口。
马飞他们刚离开,马书记一行人走出饭店,假装没看见戳在门口抽烟的肖冰,侯晓华点头哈腰将几位领导送进轿车,卑躬屈膝的样子像极了古装剧里斥候主子的太监,没半点男子汉的骨气和傲气。
肖冰撇嘴,眼神轻蔑,曾经面对军委首长他昂头挺胸,面对军区司令员的质问,他据理力争,毫不畏惧,根深蒂固的军人观念中,直不起腰杆的男人哪算男人,大丈夫这三个字不是任何男人都能顶在头上的。
“在这社会里,人,各自有生存攀爬的手段,有时候卑躬屈膝很实用。”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与肖冰并肩站一起,一眼看出肖冰内心的想法,他嘴角牵扯起玩世不恭的淡笑,风度翩翩,又令人莫测高深。
“怎么抽起软中华了?”青年又问肖冰。
肖冰看看手里的烟,无奈笑道:“你给的烟早抽完了,只好找零时替代品了。”
“靠,你小子也学会拐弯抹角了,想抽御用极品就直说,大不了再跟我家老头子拿几条。”青年笑骂一句,捶了肖冰一拳。
“少拿几条,太多了,怪不好意思的。”肖冰讪讪笑了,一副欠扁样,对待朋友,他会卸下冷漠的面具。
侯晓华将领导们送走,松了口气的同时沾沾自喜,据说明年厅里会有变动,马书记八成要往上挪动挪动,自己多半能捞个副科的头衔,这厮美滋滋转身,想叫辆出租车,忽然看到肖冰身旁那青年,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嘟囔道:“妈的,那家伙长的太像省政府秘书长方啸吟了。”
不是像,那青年本就是方啸吟。
只不过,侯晓华不觉得肖冰这类痞子能认识河西省最年轻的厅级干部,前者是个痞子,后者据传是根正苗红的京城公子哥,背景深似海,手眼通天,两者相差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凑到一块。
。。。。。。。。。。。。。。。。。。。。。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潘美辰这首《我想有个家》已渐渐被八零后遗忘,其中几句歌词仍旧触动许多人心灵深处最柔弱的那一根心弦。
CCTV《同一首歌》节目里潘美辰的歌声深深打动肖冰和秀儿,肖冰也好,秀儿也好,都有坎坷的过去,家,是什么概念,两人感触良多,秀儿环视在她眼中绝对富丽堂皇的家,再瞅瞅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头喝着银耳莲子粥的肖冰,欣慰的笑了,这里永远是自己的家该多好。
非是秀儿喜新厌旧,住进好房子就嫌弃山沟里那个勉强遮风避雨的窝,她留恋的不是富丽堂皇,不是衣食无忧,是这个家带给她的温馨感觉,比如肖冰狼吞虎咽吃下她亲手准备的夜宵,她会生出莫名的成就感,再比如给肖冰洗衣服做饭,心里总是甜滋滋的,令她回味无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秀儿,今年过年别回去了,把你小弟接来,咱们一家人就在宁和过个春节,我也想瞧瞧你那个小弟到底多么生猛,如果是人才,我一定托关系把他送进最好的部队,算是再为国家做点贡献。”肖冰早不把秀儿当外人,咽下嘴里的东西,瞧着液晶电视画面里风采依旧的潘美辰,若有所思,当年他一听这首歌心里总酸酸的,很难受。
“一家人。。。。一家人。。。。。”
秀儿粉嫩嫩的脸,腾的红了,脑子里满是这三个字,愣神许久才羞赧无比地点点头,小声道:“那。。。那我就听哥的。。。。过几天把小弟接来,让哥瞅瞅。”
“恩。。。。”肖冰点头,放下碗筷道:“秀儿,过两天我要去东林,为坤爷处理点事儿,估计得走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别操心我。”
秀儿不情愿的哦了一声,肖冰要离开,她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憋着很多话,却无法出口,羞于出口,山里姑娘特有的矜持日复一日折磨着她,从前,心里只有弟弟,现在,又多了一人,分量一般的重,一样的割舍不下,甚至比起弟弟犹有过之。
大雪封山,披上一层厚实银装的大兴安岭分外妖娆,宛如画卷中的仙山幻境,美不胜收,群山密林绵延起伏千余公里,巍巍兴安岭,积翠大森林,它是共和国面积最大的原生态林区,是珍稀动物的天堂,同样也是狩猎者的天堂。
清晨,山间凝聚淡淡雾气,厚厚的雪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清晰有力,惊起几只飞鸟,山里的动物对人类脚步声有着本能的警觉,树木间,一条魁梧身影不紧不慢向前移动,大雪封山,气温零下二三十度,林区人迹罕至,经验丰富的猎人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选这时候进山,静悄悄的密林中,突然有人出现,显得极为诡异。
这人,一米八五的个头,身子壮实,浑身上下包裹在毛皮中,狍子皮大衣,黄羊皮裤子,脚蹬鹿皮靴子,皮衣皮裤做工粗糙,显然是纯手工缝制,鹿皮靴子和狐狸皮子帽子却是精致,他背背一张牛角大弓,一壶雕翎铁箭,这身打扮若搁在城市里够惊世骇俗,够标新立异。
走了几十米,他仰起脸,眺望远处,看容貌,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浓眉大眼,英气勃勃,双目神韵内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