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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给面子。”
王哥笑着自嘲一句,心里有火,面上从容自若,三十岁的男人经历过磕磕碰碰,早没了年少轻狂动不动冲冠一怒大打出手的冲动劲儿,他绕过小薇,拉把椅子,挤在肖冰身边,笑呵呵端详,尽情展现成功男人优越感的同时问道:“兄弟,你是干哪行的?”
“胡混。。。。”
肖冰表情玩味,人畜无害的笑容将自己伪装的滴水不漏,王哥不轻不重拍着肖冰肩膀,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笑道:“看你还年轻,估计刚出校门,不知道社会的水深浅,哥说几句实在话,胡混没前途,道上大混子,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儿,现如今比不了八九十年代,做点正经事吧,要是没门路想混出头,难啊,不过咱们在这里称兄道弟也算有缘,哥能提携提携你。”
白牡丹忍不住,笑了,提携肖冰,偌大个河西省谁有这资格?
【会员上传】 第二百二十六章 角逐,成败(四十二)
更新时间:2009…12…11 17:06:42 本章字数:2344
小马出行嫌路窄,王哥的家底同肖冰比起来,别说是小马,恐怕是蚂蚁的级别,微不足道,只是他所处的层面,恰巧是升斗小民最羡慕的阶层,导致他得意的忘乎所以,习惯居高临下审视别人。
博得美人一笑,王哥心里乐开花了,表面仍不动声色,继续道:“我们哥几个都是过来人,宁和三教九流的人物认识不少,城西的二蛋,工业区的林峰,全熟悉,我有个铁哥们的表妹在鼎盛工作,认识那位飞哥,知道飞哥吧,马飞。。。。咱宁和道上相当牛逼的大哥级人物,兄弟铁了心走这条道,我能帮点小忙。”
城西的二蛋,工业区的林峰,是什么角色,肖冰没听说过,至于马飞。。。。熟悉。。。。相当熟悉,是他的臂膀,如果实话实说,身边的王哥定会当他大大的吹了个牛逼,他抬手看表,是时候回家了,喝尽杯子里的酒,环视众人,笑道:“我还有事儿,今天到此为止吧。”
冷眼旁观的三个女孩,看清肖冰手腕的表,瞠目结舌,她们三人曾在宁和最高档的名表专柜见过相同款式的伯爵表,标价六十万,匆匆一瞥,三人难以置信,面面相觑后都认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肖冰离座,白牡丹也招呼小薇闪人,一行人挤出闹哄哄的酒吧,王哥浪费那么多口水,徒劳无功,心有不甘,和两个比他还心急的铁哥们以及三个女孩结伴走出酒吧,有缘遇上白牡丹这种级数的大美女,轻易放过,还算男人?
路边,正对酒吧玻璃门的车位,红色宝马和陆虎立时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哎呀,真是破天荒的怪事,皇朝门口头一回停这么好的车。。。。”王哥的朋友一惊一乍,事出无常,必为妖,更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妖不是别人,正是肖冰和白牡丹,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上车,既没恋恋不舍,也没插出暖昧的火花。白牡丹招呼小薇上车,红色宝马先驶出车位,扬尘而去。
接着,肖冰的陆虎调转车头,与宝马背道而驰,王哥戳在酒吧门口,脸红一阵,白一阵,陆虎车牌一连串的六刺眼刺眼,他蓦然想起有传言说,宁和市五个六和五个八的车牌象征一个人的身份,那人是谁。。。。一时着急想不起来。
“五个六。。。。五个八。。。。是他。。。。”
酒吧门口三个老爷们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一个对于他们来说高不可攀的大猛人,三人大惊失色,冷汗直流,王哥已面如死灰,扭头对不明就里的露露道:“露露,这回一定得帮帮哥,你认识那个小薇。。。。替哥求求情,只要不计较今晚的事儿,提啥条件都成。”
露露哑然,惊得说不出话。
肖冰驾车拐上大学路,刚驶过两个十字路口,手机嗡嗡震动,接起电话,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
省城宁和分六个区,其中两个是开发区,天河开发区东面紧挨新城区,北面几条街道与南城区接壤,这一片很有南城区的风格,脏乱差,开发区政府不爱搭理,南城区政府懒得管,由于两个区的政府互相扯皮,去年年底市政府的拆迁重建规划自然而然漏掉这一片,大半个南城区翻天覆地,这里仍然死气沉沉。
几条街道中的爱民路小有名气,爱民路的知名度完全可以媲美火车站对面那条被誉为宁和“红灯区”的红旗路,小旅馆、发廊、洗脚屋低端廉价的色*情场所一家挨一家,在这条街流连忘返的老爷们大多是难耐饥渴的低收入人群。
街边,聚友旅店二楼的房间,战飞扬将窗帘拉开狭小缝隙,向外张望,正好瞅见一群民工模样的猛男兴匆匆钻进对面的洗脚屋,他微微摇头,对面洗脚屋几个喜欢站出来搔首弄姿的娘们长的比恐龙还抽象,生意居然红火的不得了,男人饥渴到这程度该和畜生画等号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战飞扬拉严实窗帘,明知道是给他买矿泉水的服务员,警惕性趋势他通过门上的猫眼仔细观察门外情况,才开门,接过两瓶矿区水,这些天他不喝旅店提供的开水,只喝瓶装矿泉水,是怕有人在水里动手脚阴他,他拧开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半瓶,闷热感稍稍减轻。
小旅馆没空调,不开窗子通风,晚上异常闷热,战飞扬再熬三天,加拿大大圈帮同他有过命交情的老战友会派顶尖的黑市拳手来河西,助他一臂之力,狙杀肖冰,肖冰完蛋,他能无牵无挂带着心爱的女人去加拿大享福。
战飞扬开了电视,半躺在床上,离开部队十一年,他还是最喜欢看军事频道,朱日河多兵种协同作战演习的画面撩拨他蛰伏的血性,当过兵的人常说,当兵后悔几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军旅生涯是他人生中最光彩的岁月。
他回忆当年为共和国流血的光荣事迹,泛起柔和笑意,刻板面庞似乎不那么阴霾,一秒一秒。。。。时间无声无息流逝,电视画面渐渐模糊,他心里一惊,觉得脑袋发胀,想睡觉,意识到危险临近,猛拍自己脑门,可惜于事无补。
“阴老子,老子杀了你。”
战飞扬面目狰狞,从枕头边摸出手枪,摇摇晃晃站起,用注射器注入瓶装矿泉水的药物绝非肉体可以抗衡,轻便且杀伤力巨大的格洛克手枪落地,房间的门开了,战飞扬扶着桌子,只看到朦朦胧胧魁梧影子。
“肖冰,有种单挑,阴老子算什么英雄。”
“你卑鄙在前,我阴险在后,彼此彼此。”
进入房间的人正是肖冰,战飞扬怒极,一手扶着桌子,费力支撑身体,另一只手指着越来越模糊的影子,吼道:“老子杀死赵坤,已经有了垫背的,死。。。。老子不怕。”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拔掉李老九需要你帮忙,再说。。。。你心里牵挂一个女人,愿意去死?”肖冰平淡话音宛如一根钢针直刺战飞扬心底,气血涌动,曾背坤爷从漠河杀回河西的猛人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栽倒,昏迷后一遍又一遍叨念:“肖冰,你动她。。。。我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杀我全家。。。。我是个孤儿。”
肖冰轻叹,拿起战飞扬的手机,电话本里,第一个号码标注“老婆”这暖昧的词儿。
【会员上传】 第二百二十七章 角逐,成败(四十三)
更新时间:2009…12…11 17:06:55 本章字数:3199
枭雄末路,世人千般面孔,嘲笑,讥讽,崇拜,痛苦,八九十年代中东最富裕国家的主宰者,被山姆大叔称为“战犯”的枭雄式人物,家国破家亡身陷囹圄之日,标榜民主的人搞狂欢节庆祝独裁者下台,敬仰枭雄的人潸然泪下,为那个能使国家挺起腰板的男人祈祷。
枭雄末路,英雄末路,悲歌的旋律影响几代人。
战飞扬,八年军旅生涯,鲜血汗水流了很多,没机会成为英雄,十一年的黑道生涯也没机会成为枭雄,除却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还留给世人什么?也许。。。。他死。。。。只有一人会伤心落泪,是他唯一的软肋,是他的女人。
他出身行伍,刀头舔血,无数次穿梭于枪林弹雨之中,十几次切身感受生死一线相隔的危机感,比常人更清楚成王败寇的血腥哲理,走邪路,一次失败,可能象征这一生的结束,生命如此的脆弱。
败了,彻底败了!
鼎盛旗下帝豪酒店的豪华卧房里,战飞扬睁开双眼,朦胧景象逐渐清晰后,平静一笑,略带苦涩,面前,最牵挂的人正轻轻吹着碗里的热粥,柔顺黑发随意披下,线条柔和面庞被遮掩小半,从战飞扬的角度看,她如高雅纯洁的百合。
女人叫妍丽,河西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不算漂亮,七十年代出生的她比起八零后嗲声嗲气的小女生,不会粘糊人撒娇,一颦一笑流露中国传统女性的温婉,多年的教师生涯赋予她知性美感,她与北方黑道凶人战飞扬走到一起,是巧合,也是缘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一个错误的巧合,造就错误的因缘,注定是令人心酸的悲剧!
战飞扬醒来,妍丽忙把小勺递到他嘴边,掩饰悲戚,强颜欢笑,她是离过婚的女人,三年前,遇到身边这男人,她才懂什么是男人的爱,什么是男人的呵护,她温柔道:“飞扬,你朋友说你出事,我连夜乘飞机回河西,这粥刚买的,还热乎,快喝几口。”
“恩。。。”战飞扬点头,想挪动身子,可全身没一丝力气,只好靠着枕头,任由女人喂他喝粥,从未这么狼狈,一丝不甘涌上心头,很快又消失无形,走到这步,不甘、不忿、咒天骂地已然没用,听天由命是唯一的选择。
“飞扬。。。。你朋友说。。。。说你杀人了,是不是真的?”妍丽终究没忍住,近几个月心爱的男人带她东躲西藏,她有不祥的预感,直到半个月前去加拿大的签证办好,她心里才踏实,可是一纸签证并非是幸福的保证,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己的男人怎么办?妍丽哭了,小声抽泣,战飞扬闭眼,不忍心看,两颗泪珠顺眼角滚落,“妍丽,我对不起你,我爹娘死的早,可以说这辈子只在乎你,原本想的好,可恨。。。。我命不好。”
“飞扬,你说过陪我一辈子,跟我白头偕老,要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并且让咱们儿子读加拿大最好的大学,你忘了吗?你答应我的。。。。你怎么反悔呢。。。。你说自己从不食言,你食言了。。。。”妍丽放下盛粥的碗,双手紧捂脸庞,放声痛哭。
战飞扬心头绞痛,未与妍丽相遇的岁月里,他是别人眼中沉默寡言的榆木疙瘩,所以他那些没有华丽辞藻的山盟海誓全发自肺腑,妍丽提起来,他心痛快要窒息,哽咽道:“妍丽,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活着,我就算死,也会让你在加拿大过好日子。”
“你不在,我过什么好日子?”妍丽抹去泪水,似乎想到什么大事,匆忙起身,冲入观景阳台,又兴匆匆返回,梨花带雨的面庞洋溢绝处逢生的欣喜和激动,拽着战飞扬胳膊道:“飞扬。。。。楼下没警察,咱们赶紧走,先坐飞机去北京,再从北京飞多伦多,咱俩都有签证,肯定能离开。。。。一定能离开。。。。”
战飞扬摇头苦笑,旋即用尽全身力气,颤巍巍抬起手臂,把妍丽搂进怀里,凝视充满泪水眼眸,无比温柔道:“妍丽,我的女人。。。答应我,我不在。。。。要好好活着,不然。。。。我死不瞑目,行吗?”
妍丽抚摸战飞扬结实胸膛,哭泣着点头,慢慢失去知觉,因悲伤过度而晕厥,这时候,肖冰走进卧室,同时两名女服务员搀扶妍丽走出卧室,房间里,只剩这对儿势不两立的仇人,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烙印——老A。
作为最终的赢家,肖冰很内敛,像闺中待嫁的大姑娘,自矜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