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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何会在这里,不是说后日才到吗?”叶启宗站起身体,望向他们二人问出心中疑惑。
他们二人就将在海上与船夫轮换驾船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叶启宗看着叶泽川俊秀绝伦的脸孔,不住地点头:“想不到你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掌握海上远航,难得难得啊!”
☆、第1517章 【番外——匆匆十年】沉痛的消息!
“爷爷,爷爷!”叶淮苒见他们两个人聊得正欢,忍不住插嘴打断,摇着他的胳膊催促道,“太爷爷在哪儿?我们想现在去见他,可以吗?”
她还有事情要跟族长说,这也是她来叶岛最主要的目的。
“当然可以!”叶启宗对这个嘴甜的小丫头很是欢喜,笑眯眯地指了蓬莱院的方向说道,“走,我正好有事要去找族长,你们随我一道!”
三个人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蓬莱院。
叶泽川仰头望着气派的朱红院门,门庭上挂着的牌匾上龙飞凤舞般地写着‘蓬莱院’三个大字,一时间心中五味陈杂,眼眶竟也开始发涩发胀。
十年了!他离开这里整整十年!
不知道他的母亲一个人是否安好,她这些年过得如何,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时常牵挂她到彻夜难眠?
“泽川哥哥。”叶淮苒见他情绪突然低落,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她轻轻叫了他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想素雪阿姨了?”
“嗯。”叶泽川点了点头,俊秀的脸上露出忐忑不安又焦灼迫切的情绪,“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我想先回去见见她。”
“你赶紧去吧,代我向阿姨问声好。”叶淮苒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如果让她离开叶之夏十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泽川哥哥离开叶岛这么久,素雪阿姨肯定也很想他。
叶泽川正要先一步离开,叶启宗脸上的笑容却忽然消失无踪,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你是叶铭晋与叶素雪的儿子?是啊,我刚刚早该猜到的,你和她长得那么像……”
“爷爷,您见过我母亲?”叶泽川闻言,脚步一顿,对上他的视线。
见老人家的神情肃穆,他的心底没来由地一跳,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叶铭晋是叶启宗嫡亲大哥的独子,当年他与叶素雪成婚的时候,还是叶启宗做的证婚人。
叶启宗看着这位长相像极了他母亲叶素雪的少年,看着他眼角下那颗醒目又独特的泪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叶泽川心底的不安更强烈了,他目光紧紧盯着叶启宗,一字一句地问道:“爷爷,我母亲她怎么了?”
叶启宗又叹了一口气,表情沉重地开了口:“你母亲她在三年前就已经……病逝了。”
‘轰!’
听到这话,叶泽川只感觉脑袋里突然嗡地一声巨响,脸色唰地就白了。
他几乎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修长的双腿简直要支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一般。缓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才嚅动着嘴唇艰难地问道:“您、您说什么?”
病逝?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
母亲明明答应过他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母亲还说她要等着他变得强大,等着他替父亲洗刷冤屈,然后堂堂正正地离开蓬莱后院!
“小川,你母亲已经去世了。”叶启宗目光凝重,落在面前的少年身上,带着毁天灭地般的重量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第1518章 【番外——匆匆十年】如此残忍!
“不!不会的!我不相信!”叶泽川拼命摇着头,一步步往后退,“母亲她说过会等我回来的,她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她不会!”
他的双眼睁得很大,眼眶通红,偏偏固执得不肯流一滴眼泪。
叶启宗花白的眉头皱了皱,又继续说道:“你走了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三年前的冬天突然病情加重,没能熬过去。”
当他们得到消息去后院探望的时候,叶素雪早已病入膏肓,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原本轰动叶岛的大美人,被病痛折磨得几乎脱了人形。这些,他都不忍心告诉叶泽川。
“她好好的,怎么会生病?我不信,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我去找母亲!她现在一定在家等我!”叶泽川说完快速转身,往蓬莱后院的方向跑过去。
“泽川哥哥!”叶淮苒见状立即就急了,拔腿就想追,却被身边的老人家给拦住。
她立即急了,跺着脚说道:“爷爷,你快放手,我去看看泽川哥哥!”
她没有想到开开心心地来叶岛,却突然听到如此噩耗。当年泽川哥哥与素雪阿姨在后院中相依为命,他们母子俩的感情有多好她猜得出来。泽川哥哥从小离开叶岛去外面求学,一回来就着惦记着想见母亲,谁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眼前不禁浮现起十年前自己跟爸爸去后院借厨房的情景,那个时候素雪阿姨待她很和善也很温柔。爸爸做饭的时候,她会陪着自己聊天,帮忙照看自己。
坏坏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笑容,真的是美到极致!坏坏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笑得那么好看,就像是有万千朵粉色花瓣在眼前飞舞,就像是有万千道炫目的霞光从天边划过。
那样美的脸,那样美的人,只要看过一眼,就让人永远也没办法忘记。
可是现在,她却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她还没来得及与泽川哥哥再见一面,就永远地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老天爷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对素雪阿姨残忍,对泽川哥哥残忍。
想着想着,她的心就莫名地疼痛起来,好像有无数把尖锐锋利的针在狠狠扎着,痛得无以复加。
眼泪就这样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大颗大颗地滑过脸颊落在衣服上,很快就把身前的衣服打湿一片。
“你别哭啊!”叶启宗看着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掉,顿时就有些无措了,活了大半辈子他还从来没有哄过女人,何况眼前还是个半大的小丫头。
“爷爷……怎么办……呜呜……”叶淮苒哭得梨花带雨,一喧止不住地抽泣着,一边呜咽地说道,“素雪阿姨去世了……泽川哥哥肯定伤心死了……”
怎么能不伤心?叶素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在叶岛唯一的亲人!
当年叶铭晋出事,叶素雪怕会有人对他们母子不利,跪在蓬莱院外整整三天天夜求了个戴罪之身,成为蓬莱院的奴仆。
☆、第1519章 【番外——匆匆十年】让他一个人!
其实那个时候的叶素雪还很年轻,以她的心智与容貌,想要找个好人家再嫁根本不是难事。然而,为了叶晋铭的骨肉,她宁可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三年前,她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眼见着就要不行了,却还是恳求他们恳求族长,不要把自己去世的消息告诉小川。
后来,族长找来族中最好的医生要替她医治,却被告知了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
叶素雪自从进入蓬莱后院起就开始服用一种慢性毒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那里。
她的病主要是由于毒性扩散到五脏六腑无药可治,最后在她的恳切祈求下,叶华天才同意让医生用金针封穴,提早结束了她的痛苦。
为了怕儿子走出蓬莱院后依然背负着‘杀人犯叶铭晋儿子’这样的骂名,她宁可自我了断,彻底断绝了自己与他的关系。
也许从进入蓬莱院的那刻起,她就计划着有一天将儿子送出叶岛,送离这个是非之地。
叶素雪不仅是对自己狠下心,更断了儿子所有的退路。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伟大,她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前程,当真用足了二十分的心血。
叶启宗看着面前哭得汹涌的小丫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随我去见族长,先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这种时候,他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一个人的宣泄。如此伤痛,不把它发泄出来的话,只会让他内心更加痛苦。
“嗯。”叶淮苒虽然从来不曾经历过如此的苦痛,但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跟着叶启宗往族长平日办公的书房走去。
另一头,叶泽川一路逛奔,一口气跑到了后院的院门口。
看着紧紧闭合着的院门,以及大门上挂着的那把冷冰冰的铜锁时,他的心也跟着坠入了冰窖。
他试了好几次想打开铜锁,可是手抖得厉害,无论怎么扯铜锁都纹丝不动。
“母亲!儿子回来了!母亲!开门啊!儿子回来了!”叶泽川握着拳头一下重过一下地敲在门上,把门敲得‘哐噹’直响。
可惜后院里静悄悄的,任他喊哑了嗓子也没有人出来迎接他给他开门。
许久之后,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不堪的叶泽川终于不再出声。他的手依旧和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身体却像是僵硬的雕塑,动也不动一下。
这时,身后忽然有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瞳孔微微一缩,转过脸脱口喊道:“母亲!”
然而,当看清楚站在那里的一名中年仆妇时,他眼睛里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自从叶素雪病倒之后,蓬莱院又调来一个仆妇代替她负责族长的一日三餐。此时到了打扫时间,这名仆妇拿着扫把来后院清扫落叶,没想到却看到一名衣着奇怪的少年站在后院门口。
那名仆人望着眼前这位气质出尘的英俊少年,缓缓开了口:“这个院子里没有人住,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第1520章 【番外——匆匆十年】强抢钥匙!
“大婶!”叶泽川哑着嗓子询问着,神情间带着恳请与迫切,“请问你有没有这个院门的钥匙?我想进这个院子看看!”
他模样长得好看,说话的语气又彬彬有礼,很容易给人产生极好的第一印象。
仆妇知道能出入蓬莱院的人身份都不低,再加上他穿着与叶岛居民截然不同,很明显是刚从岛外赶回来的。
她才来蓬莱院三年,作为奴仆最大的本分就是不打听主人的任何事情。因此,她并不知道后院里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仆妇握着扫把,垂手站在旁边好心提醒他:“这个院子已经封了好几年,没有族长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
“我母亲住在这里,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进去!”叶泽川见她面上表情纹丝不动,心里急了,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贝。
“你说你母亲住在里面?绝无可能!”仆妇摇着头,回得斩钉截铁,“我进入蓬莱院起,这个院子就已经封掉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住在这里。”
“大婶,我就进去一会儿!拜托你把钥匙给我吧!”叶泽川的语气近乎哀求,简直可以称得上低声下气。
他曾经在蓬莱院住过,也知道这里对下人约束的规矩有多严苛。可是今日,他是铁了心要进后院的,没有亲眼见到,他不会相信母亲会狠心丢下他一个人。
仆妇见他这般神情,自然也有恻隐之心,可是规矩不能破。她依然摇摇头,语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位小少爷,你别为难我,没有族长的命令我是不可能把钥匙给你的。况且这个院子荒废已久,进去也不会有你想找的人。”
她态度与立场都坚定无比,叶泽川无计可施。眸光一扫,他的视线落在她腰间的那挂满钥匙的铁环上。眸色一紧,他左眼角处的泪痣也微微跳动了一下,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下一刻,他突然出手,直取向她腰间的钥匙。
仆妇没有料到这个气质清贵高雅的少年竟会硬抢,愣了半秒钟,不过她反应倒是极快,手中扫把一抬一挡,轻易就将他的招式给架开了。
叶泽川这十年的时间主要都花在学习和联系变魔术上,只会一点防身的拳脚功夫。
没想到这位仆妇身手不弱,是他太大意了,如此一来,她心生戒备,要拿到钥匙就更能了。
叶泽川看着站离自己三米开外的仆妇,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