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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潮生一位看上去近乎是**十岁的年龄,看上去却是神采奕奕,皱巴巴的老脸上隐隐透着一抹老人不该有的红润之光。
这位张潮生的后背像是凸起的一块小山丘一样,虽然佝偻了,可四肢中却像是暗含了一股劲力。
我暗自震惊,这张潮生绝对是位会拳脚功夫放人。
我收回目光,发现那张潮生也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似乎想要用他那丰富放阅历将我给看穿一般。
可惜他看到我时,和我一样,眼中带着震惊。我想他应该是觉得我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个年龄来下地淘沙要么是身手了得,要么是来送死的愣头青。
“林玄?”
一直沉默不语的季海山忽然目光凝视过来,看着我带着些许的疑惑。
张潮生闻言,却是对着季海山笑了笑,然后浑浊的双目中忽然闪出一道犀利的寒光。
季海山望着一旁的张潮生,微微愣住了片刻,然后问道:“怎么?张老,莫不是你认识此人?”
张潮生闻言,在此一笑,然后对他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我不认识,不过他的长辈我想你一定听说过的。”
“长辈?”
季海山在次一愣,原本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忽然微微出现了变化。
“当年闻名淘沙界的林黎你们季家应该知道吧?”
张潮生精光闪动的双目在此恢复到了浑浊,老态龙钟的老脸的上微微一颤。
“林黎?”季海山听到这两字后,整个人几乎为之一惊。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甚至当年他们的季家还找他合作过。
而且林黎在淘沙界中也算是一位泰山北斗,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隐退了。
有人说是在帝陵中盗出了一件了不得之物卖给了美国佬,然后享清福去了。
有人说是在古墓中了螭蛊,然后金盆洗手,退出了淘沙界。总之众说纷纭。
“林黎你认识?”
季海山挑着眉头朝我问道。这话听上去还蛮客气的,其实我知道这是不容置疑的。
我心里微微一惊,原来这两人认识我的爷爷。我知道我爷爷的名气大,只是我最怕的就是这两人和我爷爷是仇敌。如果真是如此,只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尸骨无存。
我暗自祈祷,希望老头保佑。
“是我爷爷。”
我也不打算隐瞒。只能诚恳的点了点头。
“果然……”
季海山闻言绷紧的脸庞顿时一松,隐隐间露出了一丝笑意。(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暗器
张潮生眯着眼睛打量着我,然后摸了摸他的胡须,低声说道:“既然是林老头的孙子,那么其淘沙本领不知道你学了几层?”
闻言后我便在心里暗自揣摩着,听这口气似乎应该不是爷爷的敌人才是。如此我也暗自松了口气,希望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能够放过我。
我赶紧笑道:“那个,这位张爷爷,我爷爷的本领我可是一层没学到,我只是和几位同学来秦岭写生的,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转悠进这古墓里了。”
我喊了声张潮生爷爷,没想到一旁的季海山却是面色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的有些尴尬,似乎在季海山眼里我这是在攀交情。
张潮生却是笑笑,似乎没怎么在意,他道:“我和林黎一个辈分,你喊我一声爷爷倒也合乎情理。”
我赶紧点头。
不过我说的写生,想必这人老成精的张潮生几乎完全不相信,不过他也没有拆穿我。
最后他直接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接下去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虽然我很不情愿跟他们走,我想如果自己不跟他们不走,他们或许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吧?而且如此与我客气说话,多半还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
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时我倒是也有担心城洋和星罗大师,城洋身手还可以可他比我还愣头青,而星罗大师虽然在风水学造诣上能够说上一通,盗墓他只则一窍不通。
不过想想自己现在应该先担心自己,接下去可要与虎为伴,想来自己也是很危险的。
等季海山和张潮生两人看到一排瓷器的画后,两人皆是震惊无比,我想以他们这种老狐狸,绝对能够看出瓷器上绘着的图是什么。
发现瓷画后,两人就神色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墓室。这个墓室虽然有些东西值钱的东西,可这两位主,却是正眼也不瞧一眼,显然在他们眼里是个不值钱的玩意。
他们没拿,我这后生就更不敢拿了。
然后在这两位淘沙界的老狐狸带领下,几乎一路畅通无阻,很快的就出了墓室。
来到了一条甬道上。
甬道的四周皆是用打了松汁的青砖给封死的,不过就在我们三人走到甬道上,忽然一幕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甬道这原本是伸手不见五指,可当我们走过去是,忽然亮起了一阵光亮。
什么情况?
我心头一跳,脚步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我目光一瞅,发现这光竟然是从墙壁的上方发出的,墙壁两边的青铜台上放着的是长明灯。
我一看,顿时惊呆了,这上千年的长明灯到现在居然还亮着?
难道这和魔鬼城的黄泉国里的那盏用鲛人做的长明灯一样,燃烧了近千年之久?
我感觉这种离谱,震撼的东西有这么一件已经是够令人震撼了。
这里居然还足足有两盏?
一旁的张潮生在此时猛然惊吼道:“不对,甬道前面有东西。”
甬道前面有东西?
我听到一旁张潮生的话,整个人顿时一惊,心里一惊,甬道有东西?什么东西?是粽子不成?
现在的我胆子多少比以前好上很多了,我赶紧将目光扫去,甬道尽头一片漆黑,不过借着甬道墙壁上长明灯上的光,我发现甬道尽头果然似乎有着一个什么东西。
看不出是什么,不过却是有一个东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上像是个石雕一样。不过我敢肯定那肯定不是石雕,谁会往甬道上摆石雕,这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
那会是什么?也不可能是镇墓兽。
我将目光瞥向两边的张潮生和季海山,发现这两人竟然显得相当的平静,我心里暗叹,不愧为陕西的南爬子,这份定力绝对是见过大场面的,稳如泰山。
季海山挑着眉头,望着身旁的张潮生然后淡淡说道:“张老看来有人在我们前面啊。”
张潮生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看上去依旧显得很平淡,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吃惊。
过了一会儿张潮生才道:“嗯,看来应该那极为南爬子没错了。”
说完张潮生居然将目光朝我这望来,然后对我缓缓说道:“这长明灯是有人走在我们前面然后给它点上的。”
我一听顿时一惊,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以为这长明灯和当初魔鬼城的黄泉国里的那盏神奇的长明灯一样,用鲛人身上刮下来的油脂做的。
此刻寂然无声的甬道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幽幽的长明灯在发着凄寒的光亮。
甬道砖墙石壁上的两盏长明灯燃烧着,就像两团幽灵一样,恐怖异常。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朝张潮生问道。毕竟如果一个古墓被人在前面捷足先登那么跟在后面的人就只能喝汤,要是遇到一些野蛮一点的,只怕连骨头渣都不给你留下。
张潮苍老的面容上微微轻颤,随即浑浊的双目中猛然射出两道犀利的寒芒,看的我倒吸一口寒气。
我心里暗叹,这张潮生绝对身手不凡,哪怕现在的他已经成为老人。
“放心,这个古墓可不一般。里面大的很,而且内部结构复杂,就像迷宫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墓主人的道,而且这个古墓里很可能走错一步就会丢了性命。”
张潮生面色中波澜不惊,不过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此人一点也不像老者该有的表现。
“这么危险?”闻言,我顿时一惊,只感觉面部肌肉都在抽搐。
季海山瞅着我,拧着眉头淡然道:“你跟着我们怕什么?”
我一听这话,面色更加发白了。我朝着他微微叹道:“唉,我是担心我的两位朋友啊。他们可完全就是愣头青啊。”
季海山听了我的话后,只是淡淡说道:“这算是一个教训,下地连什么墓都不知,就敢下,那可是犯了淘沙界的禁忌。只能听天由命了,就看你两位朋友八字硬不硬了。”
听到季海山的话,我内心中甚至有些绝望了。听他的口气,好像这个古墓极为危险。可城洋在倒斗方面比我还菜鸟,星罗大师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会点风水学,倒斗几乎是一窍不通,而且他的身体素质又不是一般的差。
最后还是张潮生说道,我们沿着路线一路下去,没准能够遇到你朋友。
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我轻叹一声,心里一阵悲哀。
不过现在为今之计应该想办法知道甬道尽头的是什么东西,不然这么贸然过去那可是极为危险的。
只见张潮生朝着季海山使了一个眼神,季海山立马就心领神会了。只见季海山伸手往裤兜掏去,下一秒后他的手里就多了什么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就听到季海山一声沉喝,只见他手中的东西瞬间就飞了出去。
长明灯凄寒的光亮下,我看到十来道寒光****而出,速度很快。
我心里顿时一惊,几乎下意识的就说道:“飞镖?”
当初我记得解花雨就使用过此招,不过我感觉这季海山的手法明显比当初的解花雨凌厉许多。
而且这十来道寒光不是说明这飞镖有很多?
张潮生忽然朝我笑着说道:“这可不是飞镖,这是暗器,这门暗器只怕天下只有他们季家才会。”(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纸皮人
“这么厉害?”我将眼睛给瞪直,然后惊道。
张潮生点头道:“是的,这门暗器叫‘暴雨梨花针’。”
我一听这名字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在心中仔细一想,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样。等等,这暴雨梨花针不是天下第一用毒和暗器的唐门绝学吗?
“这是唐门的暴雨梨花针?”我目光一闪,就道。
季海山闻言冷峻的脸庞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道:“有点相似吧。”
“快看……”
这个时候张潮生突然伸手指着通道尽头说道。
我赶紧收回思绪将目光移向甬道尽头。
只见甬道尽头的黑暗处,那里长明灯的光照射不到。原本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的东西似乎动了。
我一下就想明白了,看来是季海山的暗器有了效果。
不多时,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东西好像倒在地面上一般。
我心里莫名一阵悲凉,朝着季海山就问道:“不会被你的暗器给杀死了吧?”
难道这暴雨梨花针这般凶残?我回忆其刚才在我面前一闪而过的十来道寒光,我只要脑补一下,那东西要是射在自己身上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只怕身上会被弄出十来个血洞。
想想就是一阵后怕。
季海山没有说话,但是我看到他似乎神色不是很好,眉宇间带着一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