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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我军左侧出现沧军骑兵,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这里猛扑过来……”
“报,我军右侧出现沧军步兵,已与我军后卫交上手……”
一句句惊报,震得诏帝双眼发黑。
也正是同一时间,但见寒光一闪,他眼前的女人疾快的冲过来,他心头一惊,急急败退,她紧追不舍,手中短匕狠狠刺来。
“护驾护驾……”
一团惊急,阵脚大乱。
金晟趁势飞纵进包围圈内,去救险相环生的紫珞,心里自是异常的恼怒——这女人,就爱逞能,眼见周遭的将卒一个个拔出兵器去救护,那长长的刀锋往她身上挥下,而她一径欲拿住诏帝,全不顾身后的险情迭起。
危急时候,诏帝近身的侍卫中跳出两道身影,一人挺身挡去那些杀气腾腾的刀剑,另一个,喝了一声,前去相助。
诏帝也是了得之人,身手自不凡,下一刻,接过侍卫丢过来的剑,拔剑,不退,开始反击……
“师妹,你好生护好自己,我来……”
那侍卫利喝一声,夺步而过时,双剑击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金晟松了一口气,脚下不曾马虎,健步如飞,扫开拦道的几个诏将,跳到最凶险的战圈,待扶住紫珞腰肢的同时,长剑一刺,将一个诏兵刺死。
“不离,不必管我,我们一起把他拿下……我怕今儿出意外,临出来的时候,祖师婆婆曾给我吃过灵丹,区区软筋散对我起不了什么用。”
这话就像定心丸,令金晟精神大振:“好……今儿,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
常平和景侃他们看到那边骤起惊变,两个主子竟然长剑直指,将诏国的帝主困入险地,皆喜出望外,纷纷仗剑而起,刹时间,厮杀声震耳欲聋的响起来。
诏帝身侧自也是高手如云,只是那一瞬间发生的太过突然,那些御前高手,一时没有反应不过来,出手有些迟。
等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皆飞身相救,有些个甚至以身相护,金晟几剑下去,皆没刺中诏帝。
是的,也就眨眼功夫而已,金晟便与诏帝交上了几个回合,终被侍卫拦截住,几柄长枪挑过来,犹如灵蛇缠上他的剑……
“君公子,剑……”
景侃觑了一个空隙,拣起地上的长剑扔过去。
紫珞顺手接住,挥剑而上,目标是:区步千——今日若不斩下此人,她秦紫珞誓不为人。
此时,层层诏军皆围堵过来,金晟四人被团团围堵其中。
也正这一刻,左侧林中忽就喊声震天,有人在高叫:“萧王殿下,末将带五万军士来也……”
五万或是虚数,但足可以造成敌军心头上的惶恐意识。
造成最后的结果是,诏帝带着他们的人,仓皇而逃。
一番恶战,危机终得以解除。
****
金晟没有去追,反过身去看刚刚才将区步千斩于在剑下的紫珞。
她身上溅了一身血,正双手发颤的捂住胸口直呕,区步千口吐鲜血,已经死绝……
“紫珞……”
他急步上前,将人拢进怀,心下知道,这个女人,身手虽是凶悍,却从没有杀过生,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心上难免惊慌。
“我……我杀人了……”
心头是好像渲泄了,可是那种罪恶感却像洪水一样哗的一下扑上心头来,她来自现代文明,没有这种嗜杀好血的武者本能。
“嘘,这种人该死!没事的没事的……别紧张!”
当金晟紧紧抱住“君墨问”吻着她的发顶加以抚慰的时候,有些迟来的部将还有些纳闷,知道君墨问是女人的那些将士则吹起口哨。
末了,有人高喊起来:“萧王神机妙算,萧王妃智勇双全,萧王神机妙算,萧王妃智勇双全……”
欢呼声振聋发聩,一阵高过一阵,直冲九天云霄而去。
回过神来,紫珞看到数以千计的军士围着他们,手中执着火把,一双双目光全凝在他们身上。
她摸摸自己的脸孔,想到自己现在是君墨问的身份,却被人叫作是王妃,脸上不觉露出狼狈之色,神色尴尬之极。
金晟看到她发窘的样子,顿扫脸上的担忧之色,忽眉开而笑,低头用手指勾了她的鼻梁,拭去血渍,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她额头亲下:
“好了,我的萧王妃,现在没有人可以动得了我们了……”
身后顿时起了一片哗然声——
他们的萧王亲着他们曾经的“军机”哦!
认得君墨问的,知道君墨问已经死翘的,全把嘴喔成一个大圆圈。
紫珞的脸孔,红了,紫了,满脸的别扭之色,忘了刚刚才杀了人。
距离最近的几位军士,皆是萧王的心腹大将,看到素来豪迈不羁的君墨问露出这等女儿神韵,楞了一下儿,不知底细的,忙拉个人来问到底怎么回事,等清楚了情况,一个个又惊又喜,都噗笑出来。
这当中就有赶去报信回来的承东。
“萧王殿下,要不要再去追?”
先锋将霍楠笑着上前问。
“追……此刻的诏军就如惊弓之鸟,我军需趁胜而袭,何况玲珑夫人还在他们手上,马上令三军追上去……”
“是!”
霍楠领命而去。
“等等!”
金晟又叫住,放开紫珞,拉住霍楠到边上低声叮嘱了一些话,又折回挽住她:“墨,我去把玲珑抢回来……你给我就地守着歇息……不许再辩,承东……好好看着你家主子……”
承东微笑的上来应声是。
他再度用力抱了抱她,一身的铠甲铬的她生疼。
她倒没有再出声强求要一起过去,只低声道了一声:“小心一点!”
他笑笑“嗯”了一声,低头又往她脸上亲一下,才转身传令:“留下一万精兵守护王妃,其余军士随本王去打落水狗……出发……”
俊挺威慑的身姿,昂首阔步间,透着闪闪夺目的霸气。
紫珞看着自信满满的他跨上自己的座骑,一挥手,飞射出去。
****
一场浩劫,一夜紧张,终于在这一刻落下帷幕。
紫珞望着金晟远去的地方,不自觉的摸摸了被他亲过的地方,两个人之间的隔膜似乎在这一场劫数中化为乌有。
他待她,一如在北地,不,倒底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既当她是兄弟一样的爱护着,又将她当作女人疼惜着,云迟之女这层阴影,似乎已在他心中烟消云散。
“我就说,萧王自有安排,他这一道计策可算是漂亮,不仅将谋害玉连子的人给诱了出来,而且还将诏军打成一盘散沙了。”
承东走近,怀抱长剑,低低的笑着,睇着自己的小姐:“主子,还想着要走么?这回恐怕是走不了哦!”
“是啊是啊,人家萧王现在对你可是誓在必得的!”
“就是呢,没想到啊,我家小师妹,也有扭捏的时候,真是看得让人惊艳……”
另两个微带调侃的声音就这样响了起来,紫珞听着耳里,脸孔不觉又发热:“岺师兄,柏师兄……我累了,给我弄个帐蓬,承东,我肚子饿,想法子给我弄点吃的去……”
一句话,就想把三个难缠的男人支遣开。
三个男人是旧识,也是了解她的,情知她是臊了,皆在那里哈哈大笑。
紫珞瞪了他们一眼,不搭理,四处看看,想找个水源,洗掉自己身上的满身血腥味儿,心里则在想:以后要怎么办?
*****
天亮的时候,紫珞早早起来守在军帐中等着他回营。
昨夜里,她只稍稍眯了一下,不敢深睡,金晟未归,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天未亮,就从一场生离死别的噩梦里惊醒——
睡梦中,她看到金晟悲欲绝的在仰天长哭,泪流满面的样子,让她从心底里纠疼。
人,很是疲累,许是因为吃了软筋散的缘故,祖师婆婆虽然给她吃过药,以防患未然,但到底还是受一些影响,当然,也是自身身体状况不太好的缘故,她就这样靠着等。
“萧王回来……”
帐外的侍卫在欢呼。
紫珞猛的站起来,急急忙忙掀开帐幕往临时搭建的辕门而去,果然看到薄薄林雾里,有一行飞骑在狂奔而来,领头的正是银甲闪闪的金晟。
看到金晟完好无损的回来,紫珞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这一刻,她觉得是幸庆的,他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依旧那么的神采奕奕,英姿焕发,一夜的血战似乎都不曾给他身上留下任何影子。
那匹马中之王更是精神抖擞,飞也似的冲过来。
紫珞迎在道上,微微一笑,心情难得有了一些轻松。
也就这一刻,但觉一顿风过,马上之人弯腰伸手,将她拖了过马背。
她“呀“一声已坐到他身前,对上了他笑的发亮的剑眸,那双含着自信和喜悦的眸子深深将她视看,直将她看得忍不住白眼。
“正经些!太失大将军风度了!”
他满不在乎,满含深笑的又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才勒着马缰,看向守候在辕门口的众将士,心情无情畅快的道:
“诏军已望风而逃,坚壁不出,退守天门关——我军将士已入主诏关,秦山关之围解。霍楠,传令下去,拔寨回营,开宴庆功,犒赏三军……还有,今日之庆功宴便是本王与君墨问的大婚之宴……本王高兴,一切礼节从简,但图与三军同乐……今日就完婚!”
紫珞被这突来的消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傻在当场,而萧王的部属呢,则一个个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眼神,笑呵呵的应下话去:
“是!”
“金不离……”
“别叫我,我不会再给你逃脱的机会,不管是君墨问,还是秦紫珞,从此以后你就是萧王府独一无二的王妃……”
一个深吻将她吻在怀,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做着最亲密的举动。
马匹下,黑压压的一片热血儿郎,一个个高举手中的长枪佩剑,高声纳喊:
“恭喜萧王殿下威镇边缰,恭喜萧王萧王妃喜结连理……”
一声声恭喜声在耳边回荡,所有抗意皆被他含进嘴里,他在万丈晨曦当中,在千军万马的注视下,宣告着萧王对于君墨问的痴迷,以及万千宠爱。
“金晟,你都没问我……”
“我就不问!你嫁我嫁定了!”
他哈哈大笑,抱紧她,踢了一下马腹,豪气焕发的大叫一声:
“三军拔寨,回城庆功!”
“是……”
身后,是一片轰雷般的欢吼声。
远去的两个人犹在争辩:“等等,玲珑呢,你没人给我找回来么?不见到玲珑,我不嫁……”
“见了玲珑你就嫁是不是?成,傍晚行礼的时候,我保管她会出现在你眼皮底下……我连定远侯也给你找着了……到时,你爹爹亲自为你主婚……”
这一下,某人的嘴终于被堵得哑口无言了。
*****
萧王击退诏军,攻占诏关,将南诏帝王逼的狼狈而逃,消失传回秦山关,举关而庆。
待到萧王飞马回城,这位年轻的大将军王拉着了一身别扭的“君墨问”站到城池之上,高声向三军宣布了他与“君墨问”的婚事,将“君墨问”就是他的准王妃秦紫珞的事召告天下,通传了“西南关”上“君墨问”通敌一事,皆为子虚乌有,并且擅自作主的将那日死掉的人说成是君墨问之弟:君墨玉。
但凡跟过萧王的人,皆听过君墨问的大名——
君墨问的名字,便如萧王的大名一样,天下闻名,闻者皆有一种如雷贯耳的震动,于是城寨下,在一阵惊奇后,发出了山一般的呐喊,为金氏皇族平添如此一位绝世“奇男子”为佳妇而高兴。
紧接着是犒劳宴,一整天时间,整个秦山关皆陷在无比的欢腾中,不光要准备大鱼大肉,而且还要布置一个简单而又大气的场所——统帅金晟将要在三军营帐前,与君墨问大礼——现在只是简单的行礼,金晟要的只是与三军同享这一刻喜悦,他很清楚的知道墨君问在某些这将士眼里的地位。
在北地那些年,这个假小子从不摆架,要求赏罚分明,敢于与理据争,这种的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