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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凌岚感谢王爷出手相救……救命之恩,他朝有机会,凌岚一定拼命相报……只是凌岚真不愿违心来服侍王爷,这比杀了凌岚还难受……”
他的脸孔骤然大变,满眼的受伤,托着她的大掌猛的揪住了她的发,狠狠的将她揪疼。
她忍着,淡笑如花:
“王爷,凌岚要的不是这样男尊女卑的姻缘,凌岚要的最简单的相亲相爱,哪怕粗茶淡饭,哪怕布衣荆钗……只求两心比金坚,只要彼此唯一相伴……
“王爷纵有千般好,却独独少我想要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您你要不起我!
“你真要不起我的!”
紫珞一再的强调,一再的笑,把笑容扩大,他眼里的怒再次翻腾,她不理会,很认真的说:
“我要的男人,必须这辈子一心一意对我,如果得不到,便宁缺毋滥!
“王爷,你若真跟君墨交情好,那么请你看在他的情面上,放过我吧……放我回岚阁过我简单的日子!
“凌岚此生别无所求,不求得你的眷宠,只求三餐温饱,凌岚不想看自己的男人在外正大光明的拈花惹草,夜夜风流……凌岚是一个善妒的女人,您要是愿意,可以善妒之由将我休掉……那是我感激不尽的大事!”
咫尺处,她看到他颈间横起的青筋,怒气全在脸上拧集起来,快要爆裂了吧!
她继续笑,继续认真的说:
“王爷,我想回岚阁,如果王爷真想表现一下作为男人的体贴,可以让人送我回去,这样自是最好!毕竟我现在的身子是有些糟!但不必您来送我,您的手,我嫌脏!我宁可自己走回去!”
这番话一出,场上事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惊瞪着眼:这女人疯子,真是疯了,竟在那里如此的折辱王爷,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喜欢君墨问。
骄傲如萧王,平时只有女人刻意奉承,何曾有过女人敢如此的违逆伤其作为男人作为王爷尊严。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折辱。
金晟的眸子一下变的沉沉而可怕,晚霞映在他眼底,折射出寒气逼人的冷光,那翻江搅海似的肃杀之气,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冷笑一个,毫无预兆的收回手掌,她失去重力,往边上倒下。
“好啊,好一个能言善辩、不懂妇德、不知羞耻的凌岚公主,好啊,你这是打算跟本王干上了是不是……嗯,敢跟本王叫板,敢把本王评的一无是处,敢……你敢如此放肆,倚仗的不过就是本王对那几分兴趣……
“好,你想回去是不是,你有本事,你就自己爬回去……你以为我很想碰你吗?滚!”
头差点磕上头凳上,人皮面具不可以磕破,紫珞怕出洋相,忙用手挡。
这一挡,手上又添一道新伤,血一下冒出来,身子一揪动,来自身上的疼痛让她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
耳边好像有胧月惊呼声,身上觉得很热,她身上的烧,又翻上来了,唉,真真是屋漏偏下连夜雨,想不到自己会有落得如此可笑的地部的时候。
“小姐小姐……”
东园门外起了争斗声,恍惚中,她听到胧月在叫。
抬头寻视而去,真是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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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急奔过来,看到小姐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气那可是不打一处来,她身后,一身青衣侍卫服的左丘相随在边上,见情景,虎目一利,狠狠的瞪起那个萧王来。
“小姐,小左抱您回去吧?”
左丘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可是他知道小姐是个骄傲的女人,若不是身子当真糟糕到了极点,她怎肯匍匐在地上——
这样遭人欺侮的小姐,是他从没有见过的,他忍无可忍,跨上去低声叫。
紫珞白着脸孔轻笑,吃力的抬头,颔首:
“嗯,有劳。我是走不动了,想躺,想睡,还想吃些东西,我肚子饿,胧月,我们回去弄点东西吃!我,难受死了,刚才我什么都没吃到,肚子空空的,没有比这一刻空过,就好像又被饿了五天五夜……”
她将最灿烂的笑对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人,她宁愿向别的男人求助也不要金晟碰……
那么一句低低柔柔的话,透着足可以将他所有意志碾碎的力量。
他也快疯了,天呐,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她要这么故意来给他难堪。
就算有什么话,回到房里,依旧可以说,她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跟前,把话说的那么绝?
对啊,一切全是她故意的!
凭她的能耐,怎么可能会和凝儿使上气,动上手?
她这是借凝儿发挥,想把他招回来,想在无数双眼睛下,把他们的关系抹煞掉,她想跟他断绝一切后续可能。她要的就是他动怒!
是这样子的吗?
金晟的心头乱,无法结出正确的结论。
他只听到她在说她饿的就像五天五夜没吃东西。
她说的好轻好轻,他听着心头喀噔了一下,让他联想到了什么。
可那一闪而过的灵光太快,他被愤怒摆布,没有将它抓住。
金晟负手而立,将拳头捏的紧紧的,脸孔冷的就像一块已经被冰冻千年的石头。
在左丘想要抱紫珞的那一会儿,他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开了口:
“左丘,你要是敢抱她回去,明儿就不必待在留这里了。萧王府内不养跟主子有暧昧的奴才……还有胧月,本王本来就看你不顺眼,你若敢扶一下,立即给本王打了包裹滚出王府。”
话都听出来了,这位爷这是故意在整凌岚——定是刚才那番话将他惹怒——
也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的好识好歹……活该晟哥哥折磨!
活该的,就像流血死掉,那也是罪有应得。
采凝儿心里好一阵痛快,故意忽视那一片血迹,那一片让人心颤的血迹。
程襄侧头悄悄瞧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心头悲喜莫辩——这位爷虽然有些喜怒无常,但是他从来不是那样小家子气的男人,他的情绪很少被人激怒的,为什么今日如何反常?
昨日一夜恩宠,今日又翻脸无情,他们之间怎么了?
景如抬头睇着王爷,秀眉直皱,很忧心,这对小夫妻,在闹什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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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的动作僵在那里,王爷给他按的罪名可不轻。
这分明就是在给小姐身上抹黑,他不自觉的回头看,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他隐约感觉到了那种独占的欲望——萧王爷似乎很不乐意别的男人碰了他的女人一下,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曾在意,何来这样的滑稽情绪?
若是在意,又为何如此对她欺凌?
胧月可没那么多好顾忌,深吸一口气,去扶小姐起来,压着满腔的怒:
“小姐,走,我们回岚园……王爷若真想借机耍威风赶我走,我带你一起走……这萧王府,根本就没法让人活——做他的女人,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没忍住啊,又把萧王给骂了,那无疑就是在火上烧油。
“景侃,把这丫头即刻扔出萧王府,日后,但凡见到她出现在萧王府,见一面打一回,不必客气,可以往死里打,打死了,那也是活该!”
一句极其凉薄的话自嘴里一字一停的吐出来,一抹讥笑挂在唇边,他冷眼看着他们三人那豁然而变的脸色。
“本王可以在皇帝面前保全你的命,同样也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凌岚,你说,这一次,你还怎么来算计我?”
上一次在皇宫,她以命相拼拖他下水,只为了保全自己那个婢女,这次呢,没有他的维护,只要他一声令下,他想要胧月的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当然,他不会随意害人性命的,何况这胧月,将她逐出王府就已足够。
那胧月那么忠心耿耿,怎甘被逐,她不甘,不会闹,她一闹,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人驱赶,他倒想看看她现还怎么护她这个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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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露出一抹苦笑,这个人一旦绝情起来地,果然是残忍的。
然而,这也是她想到的结束,就此让他对她止步,从此成为陌路。
如此,以后离开,也便没有痛了吧!
可是,为什么,当她把事情闹得一团糟之后,心头依旧疼痛的!
那隐隐约约的痛,在骨子里直钻。
他们之间难道非得闹成这样吗?
难道就没有折中的法子!
她想了想,应该没有,长痛不如短痛。
现在痛了,以后就不痛了!
紫珞惨然的看着,景侃走过来,左丘上去挡了一下。
金晟傲立着,又发话:“如果左护卫有异议,可以一并和胧月一直离开!”!
她拉紧了胧月的手,丧气的看向他,笑着,惨惨的:“金晟,你就不能君子一些放过我吗?好歹我们也算是夫妻一场,你真想把我对你唯一一点好感都抹煞掉吗……”
声音越来越虚弱。
血,在滋滋的流下去,地上全是血。
胧月眼红了,带着哭音大叫左丘:
“左大哥,快些,快些带小姐回去,我得给小姐止伤……止住了血,我们立即就带小姐离开……金晟根本就配不上小姐,他根本就不配……我就说过,我们不该听小姐的话,跑到这个该死的北沧,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什么国家大业,什么百姓苦难,关我们什么事来了,小姐凭什么要来受这些苦……凭什么!”
金晟的心一阵阵的在抽痛,万箭穿心,就是这种滋味吧!
他舍不得她的,可她一再在的那里逼他。
当他看到紫珞摇摇欲坠的往地上倒去的时候,他的脚步比谁都快,就那么一晃,便把人收进了怀。
“你这个倔强的女人。为什么非要来惹怒我?就算你惹怒我,我也不放,你信不信,你越是想躲,我越不会让你离开!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就算嫌我脏,你也必须跟着我!”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样的失控,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
紫珞立即又闻到了那股讨厌的香气,抗拒了一下,又情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是争不过他的,只能叹出一口气,黯然笑着,酸酸的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眼里全是懊丧和怒气。
她轻轻叹息,在晕过前之前,只低喃了一句:
“我想回岚阁……我头好痛……金晟,你放我回去吧……难不成你想逼死我才甘心么——我们两个思想观念偏差太大,你就放手吧——何况你心里还记着上一辈的恩怨,没有好结果的——”
金晟有些听不懂,什么观念偏差,什么上辈子的恩怨,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
他怒瞪着,心疼的要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可当眼见她脚边的血越来越多,他心头的恼不见了,只剩下急,只有慌了。
当他发现她晕过去前,他的脸上,再无怒气,有的只是惊惧!
“凌岚凌岚……不许吓我!不许的……”
他拍着她的脸,脸孔好烫,她又烧起来了!
冷熠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来:爷要是中意她,就好好养着她的身子。别再出岔子了,糟蹋不起的。
金晟的心猛的一急,一把将人抱起,吼了一声:“来人,命冷熠到岚阁!”
最后妥协的居然还是他!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凶她,是这个丫头一直一直在逼他生怒生狂,逼得他失去理性。
他居然就中招了,居然就跟她对扛上了,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看她在那里流血。居然……
他怄死了!
凌岚,你狠,你狠,你做事,真是狠绝了!
他的心,疼,竟在生疼!
他,真的就如她的说那般不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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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萧王府的这番大闹传到了太后宫里。
千桦正在给老祖宗捶背,笑语盈盈的跟老人说着刚刚自书上看到的一些个事,直把皇太后哄得笑开怀。
内侍一禀这事,太后就拧眉:“萧王府这是怎么了?老是出问题……千桦,你去替哀家看看!”
千桦连忙领命而去,心湖荡起一阵阵不安的涟漪。
金晟最近一直在忙,忙的不曾再来见她。
这样的他太反常!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