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本石儒已经欺近到阵法之中,察觉这一幕,咬牙不忍,却也只能向外退去,怕被卷入。
就这么眼睁睁的,他看着自己的红莲剑被淹没在金身巨人的轮廓里面,悄然不见。
“该死!”
石儒气的七窍生烟。
就在刚刚,他感应不到红莲剑的存在了,要么是剑身已毁,要么就是阵法师借金身巨人,抹去了红莲剑中的一缕神识,将这柄玄兵据为己有。
嗡!
这时,金身巨人的胸膛里,猛然冲出一道人影,手持红色长剑,凌空俯冲下来,而那红剑……
不是红莲剑又能是什么!
石儒错愕不已,反应上出现短暂的停滞,就借着这短瞬的功夫,那把红莲剑凝练出无匹的洞穿力,狠狠刺入他的胸口。
“什,什么?”
石儒喃喃张口,艰难吐出几个字。
站在眼前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人,正是修罗道顾天扬,只见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你叫石儒是吧,我看,不如叫侏儒算了,因为你的修为就像你的个子一样,毫不起眼。”
噗!
这番调侃,如同压弯腰杆的最后一根稻草,石儒喷出一口脓血,彻底死去。
“我的天!”
不论百树城散修,还是两大势力,相当一部分观战者,尽皆咋舌。
谁能相信,石儒那样声势浩大的一剑,在金身巨人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难道,这一战又要像药王谷之战那样,完全被轮回所控制?
“石儒师弟也不是这阵法的对手。”
出人意料的是,见到石儒身死,楚澜竟是最平静的那一人,只见他的眼睛毫无波澜,非要说有一丝起伏的话,那就是对这座《法相金身》,拥有着浓厚的兴趣。
只见他目露微光,轻声道:“有意思。”
“楚师侄,你……”
察觉到楚澜的微妙变化,慈怀顿时瞳孔轻震。
他还记得,药王谷之战时,李典被人打破道心,楚澜愤怒不已,而现在,石儒身死,楚澜却毫无反应。
这只说明一件事,楚澜的道心比起之前,更加坚如磐石!
“短短数日,心境上就有大突破,此子在天骄榜上的位置,还将有所突破。”
慈怀心中暗忖。
下一刻,自神树方向传来一道黑影,打乱他的心思。
一玉墟宫弟子动作如电,将这黑影拦截下来。
“石儒师兄!”
这黑影,竟是石儒的项上人头!
玉墟宫众弟子顿时怒火中烧。
战意雄浑:“楚师兄,请下达战令,准许我们冲进去!”
“不急。”
楚澜照旧平静如水,“先破阵法,再斩轮回。”
有六品阵法横在前面,玉墟宫弟子冲进多少,就会送多少人头,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要破阵法,眼下只有两人有这本事。
一人是他楚澜,另一人,便是旁边的慈怀。
“不知大师可愿意出手?”楚澜微笑问道,“不愿的话,就有小侄来吧。”
慈怀闻言,心中猛然跳出一个想法。
若是由楚澜破阵,恐怕对他巩固修为心境,大有裨益,虽说五大结盟,可他也不愿见到玉墟宫中,又一颗天骄星辰就此诞生。
天骄榜第二十位,由楚澜坐稳,挺好。
念头至此,慈怀双手合十道:“这是佛门阵法,我也有兴趣试上一试。”
“好,那就看看大师的手段。”
“献丑了。”
慈怀点点头,手腕一翻,取出一盏古旧油灯。
灯身上写满文字,字体是小草,也称今草,龙飞凤舞,宏大飘逸,尽管神树与两大势力相隔甚远,但许多人遥遥望见这盏古灯,都被它吸引进去。
“不要看!”
站在钢盾不远处,纪常脸色铁青,振声喝道,“那是慈怀的葬花今草灯,上书一篇《葬花经》,不知道有什么手段,但我只听说它厉害无匹,并且是一件……圣兵!”
在药王谷之战中,李典也曾祭出一盏怪灯,但那属于秘宝,与圣兵不可同日而语。
若想与圣兵相媲美,以秘宝级别,至少也要高达八品,才有这个资格!
“什么!”
众散修顿时傻眼,战战兢兢。
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从未亲眼见到过一件圣兵,现在虽有幸得见,可谁也不想拥有这个机会。
单是想到慈怀的桎梏境五品修为,就足以令人魂飞胆破,现在他又有圣兵在手,何止是如虎添翼!
“圣兵?”
钢盾亦是皱眉,“暴君,结刑天阵,随时准备入阵法偷袭。”
“好!”
暴君他们身体紧绷,亟待爆发。
不少人都有种预感,接下来的这一战,恐怕要比药王谷之战,更加宏大,骇人!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阵破
这一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凝视在慈怀一个人的身上。
只见他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取出一个火折子,吹动几粒火星,费了不小的功夫,才把那盏葬花今草灯点燃。
看着他这幅笨手笨脚的模样,空气中的凝重气氛,反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这,这就是圣兵的打开方式?
许多人都在心中打着疑问。
“能看到六品佛门大阵重现人世,我非常欣慰,只可惜,现在就要把这座大阵毁掉了。”慈怀目光一扫神树上的钢盾等人,“施主,倘若你愿意放下屠刀,我能够向你担保,留你一条性命,只需入我问禅寺,潜心修行十年即可。”
“我去你妹的,不就是觊觎我们的法相金身,你这理由找的还真是冠冕堂皇!”暴君吐出一口口水,落地成钉。
“施主不吃敬酒,我只好赠一杯罚酒了。”
慈怀瞬间横眉,手掌一抛,将葬花今草灯丢入阵法。
神树上,暴君几人立即提兵上前,面色凝重的望向大阵。
只见灯身上绽放出一抹微光,明明微弱的如同清晨的曦光,却异常夺目,丝毫不被阵法的金光遮盖,更惊人的是,有隐隐反噬的迹象。
葬花今草灯的光芒愈发加剧,而大阵的金光在快速衰弱。
“哼!”
钢盾徒然一声冷哼。
金身巨人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佛号,它由金光汇聚而成,葬花今草灯在吞噬金光,就等于是吸食它的血液,顿时间,巨人暴怒。
一掌凌空劈下。
仿若是能够拍毁万物的天灾,这一掌令许多问禅寺弟子面露惊骇,开始紧张起来。
但,他们没看到灯身被拍毁的景象,相反,那淡淡的微光将今草灯包裹起来,轻松阻挡住这一拳。
“啊!”
问禅寺弟子放声大吼,充满骄傲,热血澎湃。
慈怀亦是嘴角轻扬。
即便是他,在面对《法相金身》时,也要道一声惊叹,但也仅止于此。
不会有忌惮,更不会有畏惧。
“这大阵中出自佛门,但我也要说一句,创造这座大阵的前人,还未将佛法研究至深,加上你的阵法造诣不深,更是镜花水月,一击即碎。”慈怀傲然开口,心念一动,今草灯骤然光芒大盛。
如同深夜突然替换成白昼,那转瞬间的变幻,令所有人都呆滞当场。
紧跟着,他们才发觉到,堪称无敌的大阵不知受到了什么力量,竟震撼的摇晃起来。
金身巨人站立不稳,倒地溃散。
浓烈金光也变得愈发透明,稀薄。
最可怕的是,地面上那副庞大复杂的阵纹,竟出现裂缝,撕开一般。
灯芒强盛,犹如是暴风席卷,而那些阵纹只是固定不稳的小树细枝罢了,顷刻间,便被连根拔起。
这一刻,神树上数百人齐齐屏住呼吸,掌心出汗,哪怕是第八层,相隔最远的护阁长老,都能真切感受到这股灯芒的强大。
“世间第二势力,实在可怕。”护阁长老喃喃开口,片刻,又转头望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希望唐邪小哥的入关不要受到影响才好。”
而那扇门之后,唐邪朝北而坐,双眸紧闭,在他的面前,正是那株发着灿灿白光的玄黄脉,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玄黄脉的光芒淡化不少,而且玄黄脉上有许多丝丝缕缕的细线,如同是血管脉络,探入空中,又与唐邪的右手相连。
这景象太过诡秘,如同玄黄脉在为唐邪输送某种力量。
“好强的力量。”
唐邪暗暗心惊,他在这里静坐,不知岁月,但亦能判断出来,大概有七八天过去,然而这株玄黄脉的力量,他仍然没能完全融合。
若是尝试将那一整株玄黄脉融合,岂不是等到人死枯败,也无法融合完毕?
嗡!
突然,一阵振聋发聩的嗡鸣声,传入耳畔。
唐邪瞬间分辨出来,那是他设在树下的《法相金身》。
阵法被破了?
这念头跳动出来,令唐邪平稳的心境出现了一丝波澜。
果然,护阁长老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出现什么。
“兄弟们,撑住。”
好在唐邪亦非凡人,在这种关头之下,仍旧压迫自己,强行恢复到内心的宁静。
这时候,神树之下。
浩大的一座阵法只剩下斑驳的些许阵纹,看上去破败不堪,而暴君等人已经祭出刑天阵,从神树降落,准备偷袭慈怀。
然而,慈怀除了一盏葬花今草灯,他本身的修为也深不可测。
面对一座刑天阵,慈怀丝毫不惧,力量纵横,将其击退。
“这战阵不错,可惜,品阶太低。”
慈怀微笑道,“只有区区五品,纵然以你们的默契程度,可与六品战阵媲美,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一声质问,又引起问禅寺中叫好不断。
慈怀继续指点江山:“若是融入我问禅寺的铜人阵,品阶自然能跨入六品,甚至两座战阵叠加,还可能会摸到七品的门槛。”
“还号称是佛门弟子,难道就不懂什么叫低调?”顾天扬啐了一口,道。
“何止是不懂低调,他们还贪心的很,这不,又盯上我们的战阵了。”暴君紧跟一句。
“没听过那句话吗,佛不爱财,多多益善,这些贼秃们其实跟盗贼没什么两样!”钢盾话语最毒,毕竟慈怀只靠一盏灯就破了法相金身,他有一肚子的怒火等待发泄。
他们一唱一和,声音极大。
好像阵法被破的人不是他们,而是慈怀一样。
“哼,现在你们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慈怀眸光一冷,闪出了愠怒之色。
佛不爱财,多多益善。
这本是一句偈语,却被这几个毛头小子说成与盗贼无异,怎么能让他不怒?
正准备反击,问禅寺中,突然响起一声轻喝。
“师父,弟子请战。”
“嗯?”
慈怀一怔,错愕回头。
只见法相化作一道厉光,快速欺近。
他的眼眸炯炯有神,犹如佛目,哪里还有先前被心魔缠身的样子。
“法相,你的心魔已除?”慈怀顿时心喜。
“嗯,弟子受葬花今草灯的佛光普照,只觉得心境通达,竟然把心魔除掉了。”法相流露自信的笑容,“不仅如此,弟子的修为也有突破,已经到了桎梏境四品。”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