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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王爷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墨绿长袍男子惊疑一声:“你如何得知我是太子?”李昭和翻了翻白眼,这么白痴的问题,他身为太子的怎么问的出来!
“此为宫庭驿馆,二位进出自如,无人敢拦,何况又知道昭和的身份,除了太子和王爷,昭和想不出会是别人。”太子似乎有些满意自己的身份,脸上有些得色,“姑娘慧智兰心,又是此等天香国色,父王真是福份非浅啊。”他这话说的极为轻薄,眼睛直直盯着昭和的脸,满是不甘和贪婪。
第十一章 刺杀太子
昭和对他心生厌烦,一脸的不悦,看也不想看他一眼。偏偏某人不识抬举,啰嗦至极:“姑娘可还习惯离国?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啦。”
“是啊,”昭和一脸的笑意:“不仅是一家人,我还是你的母妃呢。”
轰的,太子和白枫善脸都是一变。母妃,这两个字真是刺激人呢。李昭和心里发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叫了一声:“圆儿!”圆儿一下便从屋里飞奔出来,脸上一抹激动之色。这可是姑娘第一次唤她啊。她终于有种被主子注意的感觉了,满含期待的开口:“姑娘,唤奴婢何事?”李昭和抿嘴一笑:“告诉张瑶和王娇妹子,就说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离国太子和王爷来了。”圆儿飞快的跑去报信了。
白枫善没什么表情,依旧吃着葡萄。太子面上却有些期待之色,他早听说月国的两位大臣之女一同送来和亲,据传二女一个善琴一个善舞,都是绝色啊。尤其是面前这位女子,长发随意披散,却异常整齐,如瀑布一般顺滑黑亮。额上一极水滴墨玉更衬肌肤似雪,眸若水波。那张红润的小口正咀嚼着葡萄,一张一合之际,似有香甜的汁液流入他的喉咙,不由的咽了口水。
李昭和只顾吃葡萄,没有注意他。白枫善却是对他的无耻之色引起了怒火,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王兄这种人将来做了离王,恐怕离国灭亡不远矣。
没过多久,张瑶和王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先后来到了。白枫善淡笑着对二人还了礼,太子一脸的痴迷,直直望着面前三个美女,不愿眨眼。
王娇眼睛不大,却格外勾人,她微斜眼眸瞥了太子一眼,似乎有话要说,模样真是三分俏,七分媚,太子心痒难耐:“据闻王娇姑娘舞艺无双,不知本宫可有眼福?”王娇心里欢笑。她来之前便已打听好了,离王年近五十,因沉迷酒色,尽显老态。太子白显却是风华正茂,年轻风流。还有这三王子白枫善,聪明绝顶,武功高强,深得离王器重。另一位二王子却是久病缠身,闭门养息,足不出户。她大好年华怎愿托付行将枯木的老头,若是眼前的太子或是三王子能对她倾睐,跟大王讨了她,便是她命运的转折。尤其是太子白显,过得几年登基为王,只要她略施手段,占尽恩宠,说不定便可封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对着太子极尽妩媚的展颜一笑:“多谢殿下赞赏。”张瑶圆圆的脸蛋对着白枫善甜甜一笑,有些娇羞的说:“瑶儿愿为姐姐弹琴伴奏。”白枫善对上她的目光,邪邪一笑,张瑶立刻红了脸,低头抚琴。
李昭和却被面前的几人扰的恶心至极,对着圆儿小声低语,趁着琴声响起,便悄悄起身离去了。俗话说吃在离国,雅在华国,而富在月国。天下三分,离国的水果和菜色却是最多。李昭和负着双手随意走动,街道两旁的小贩都对她热情的招呼,她翻捡了几处,却没什么好看的。
天色大好,有几顶软轿陆续抬过,听说是参加了秋风诗会刚回来。几匹马远远而来,她望着马蹄带起的尘土,微微皱起眉头,顺步躲进了旁边的一个医馆。
进的屋来便是入鼻的药草香气。厅内非常凉爽,整齐有序,面积颇大。正中一副匾额却是闪闪发亮,看落款竟然是御赐金匾,此店竟然大有来头。
药店里倒是非常忙活,时值初秋,得了风寒之人不在少数,都在排队候诊。她想起明尘云写给自己的短信,便行至柜前。伙计连忙笑眯眯的招呼:“姑娘要些什么?”李昭和低声道:“七叶草。”
伙计顿时脸色有些为难,“对不起客官,这草药本店没有。”“那何处可有?”她扬了扬眉毛,轻声询问。伙计皱了皱眉,“姑娘得了何病?这种草药极尽难寻,不知可否得知姑娘病情,改为它药代替?”李昭和觉得这伙计心地善良,也变得好说话了。“我也不知自己得了何病,有劳小哥诊脉了。”
伙计立刻笑了起来,看着排着长队的候诊队伍,对昭和说:“姑娘里面请,外面人多,不若去内室诊脉吧。”李昭和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后院。这院子里到处晒着药草,几个伙计忙着切药,煎煮,看到她都露出惊艳之色。那伙计对她呵呵一笑:“姑娘今日来的巧,月清公子很少前来。他医术可是离国之最,姑娘有何病只管放心,一准治的好。”李昭和回之一笑,伙计立时红了脸。
推开门走进,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书僮笑眯眯的迎上来:“海哥哥。”伙计抚抚他的头:“公子精神可还好?这位姑娘想请脉。”书僮上下打量了李昭和一眼,笑呵呵的点头:“海哥哥你去忙吧,我带姐姐去。”伙计对着昭和打了招呼,退出房去关了房门。
书僮笑着说:“姑娘跟我来,公子在看书呢。”说着带她转进了里屋,引她在一束白帘旁坐好。帘后一抹温柔的男声响起:“请姑娘将手腕伸进来。”李昭和只觉得他声音清纯悦耳,却是中气不足,应该是久病所致。毫不犹豫的将手腕从帘下伸进去,胳膊放在了檀木桌面上。
那帘后的男子冰凉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腕,小片刻后沉吟不语。“请姑娘将另一只手腕伸进来。”昭和依言收回右腕,将左腕伸进。
里面的公子又将冰凉的手指搭上她的左脉,良久为她收好袖子,低声开口:“姑娘以前似乎食用几种毒药,幸好有良药相救,身子虽有些亏损并无大碍。”李昭和咯咯一笑:“我吃的可是参王,自然是良药。”里面公子轻咦一声:“能服用参王,看来姑娘来历非浅。”说着又不语,半晌又道:“只是姑娘似乎还有其它病症,年代过久,月清医术浅薄,不敢断言。”
李昭和心里已经有数,这位公子确实医术过人,便自己开口:“我也不知小时候吃过什么,只是十岁之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有朋友日前提醒,七叶草可助我恢复记忆。所以特来寻此药。”
“原是如此。七叶药确实离国才有,不过此药生长在极阴极寒之地,极是难寻。而且就算得到此药,没有正确饮用,也会在体内留下寒毒,伤了身体。”李昭和淡淡一笑:“药,我一定找的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不知道公子可会煎煮此药之法?”帘后公子有些愧疚的说:“月清才疏学浅,确是不知。不过,月清一位好友,医术出神入化,必是知道的。姑娘可留下联系之法,月清代为引荐。”
引荐?这可困难了。李昭和有些怔仲,明日起她便入宫了,恐怕出趟门都不容易了,哪能随意结识朋友。“我四海为家,行踪不定,并无联系之法。不过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我都会来此一趟。”“请恕月满冒昧,想为姑娘一看面色,确认毒之深浅。”“无妨。”里面沉吟片刻,低声道:“请姑娘进来。”
李昭和站起身来,有些奇怪的掀开帘子,却看到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上,侧身对着她。原来如此,他是行动不便,并不是有意指使于她。
月清扶正轮椅,抬眼看她,只觉眼前一亮,一个容貌清冷的女子单手扶着帘子,侧身而立。额间水滴型的墨玉微微反着光,她一张脸映在帘边更显得白皙。只一眼,他迅速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李昭和打量了轮椅上的男子一眼,他虽然只是坐着,却一身淡黄长衫,质地极好,层层坠落,干净整齐。头顶束着一枝碧玉簪,两耳旁有发稍垂落,顺在胸前,一幅清纯温和的面容,加上温柔的眼神,让人心生好感。
月清又抬起头来仔细看着她的面容,十分认真,“姑娘定是被保护的极好,面色健康,没有异色。”昭和听他这样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被保护的很好,从小到大都是师父和师兄在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的自然是他们二人。师兄不知她为何失忆,而师父却是下毒之人。保护自己不受毒药侵害的自然是他了。她那多情又无情的师父啊……面上有些哀戚之色,苦苦一笑:“可惜,保护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月清听她有些凄苦的话语,不由的开口安慰:“姑娘莫要忧虑,依月清诊断,姑娘体内之毒没其它的危害。而且姑娘内力高强,身康体健,定能长寿。”她点头,忽的勾起嘴角一笑:“有劳月清公子寻访制药之法了,我不打扰公子休息,初一再来。告辞了。”说着对他笑了一笑,背着双手轻步走了出去。月清将轮椅推至窗边,看着那抹白衣消失在前院,有些失落的放下了帘子。
离国的宫庭比月国更加宠大,一路红绸铺地,灯笼高挂,钟鼓之声不绝。李昭和被圆儿扶着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王娇和张瑶。三人都是大红嫁衣,喜帕遮颜。一片红色中看不清前路,只觉走了许久的台阶,才踏进了清凉的正殿。然后三人一排站好,躬身行礼。
酒香肉香菜香扑入鼻端,殿内摆了宴席。一个年老的声音响起:“三位姑娘远自月国而来,一中舟车劳顿了。”说着哈哈一笑,“韩品,揭下喜帕,让众位爱卿认清三位娘娘面容。”韩品对于这光荣的任务有些激动,捧着玉如意徐徐走到最左面女子面前。如意掀开喜帕,挑落在她发后,露出一张圆圆的笑脸,她看了韩品一眼,又含笑看向离王,露出一对小酒窝,甜美可人。离王一见美人,心中大喜,哈哈大笑,殿内大臣赞美之声不绝。
韩品对她行了一礼,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把中间的女子喜帕挑至发后,露出一双撩人的眼睛。王娇仪态万千的弯腰行礼,低头之时,却好似看了一眼太子白显。离王见她身倾窈窕,行动时身姿曼妙,知道她便是以舞艺传名的王娇,果然名不虚传。殿内赞叹之声更响了起来,有些年轻的大臣们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们二个,月国美女果然不可方物啊。韩品对她行了一礼,脚步有些发软的走到最后一个面前。
手中如意有些颤抖,这一个便是她了。昨日她站在船头,是自己将她背上了轿子。今日,她一身喜服,揭开她喜帕的又是自己,难道冥冥之中注定,她是他的新娘?心中砰砰乱跳,如意挑起喜帕一角,却忽然面前寒光一闪,一柄短剑从他面前飞过,一个黑影从殿外如风一般飞进,他下意识的推开面前的女子。大叫一声:“有刺客!”
那黑影一剑便刺向他对面的女子,韩品想也没想的扑过去。被黑衣人一掌拍开,手中长剑横劈过去,却觉得眼前红光一闪,一块红布飞到面前,挡住视线。手中长剑几下撕碎红布,一柄短剑已至颈边。他迅速后退,平转身形,转了几圈躲开短剑相逼。定下身形一看,却是那女子自己揭下喜帕做了暗器。她额上一枚水滴墨玉闪闪发光,一双眼睛似冰寒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