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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时间长河当中,窥见圣剑真名的机会。”
虽然当时的顾白,还并不清楚何为时间长河的投影,但他还是可以感受到其中的重重困难,于是,面对着何谈日月当时一脸的轻松态度,他直接问道。
“若是我失败了呢?”
而在顾白丝毫没有否认自己有失败可能性的回答,在他面前,何谈日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就当我看错人了。”
当时顾白还不觉得什么,在他看来,什么事情和计划,都势必会存在种种不确定的风险,只不过是风险大小而已,而这风险,只要依靠人力克服就足够了,但是……
“困难有点大啊……”
顾白苦笑着。
在他面前的这些灰色光线,每一道虽然都只不过是时间长河当中的些许微不足道的碎屑,但也依然承载着超过千百万人的记忆和影像,从有生命的生灵,到无生命的石块,乃至一阵风、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都会在此保留下来。
这些充斥着足以令石头都为之崩裂开的无穷尽噪音和影像的时间碎片。纵然只是投影,也足以令顾白这个掌握超凡力量不久的家伙瞬间大脑淤血、横死当场了。
所以……
“绝对不能触碰到啊……”
顾白口里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在他的手心当中,那个始终不曾消失的魔法符文正在掌心当中发出炽热。
它在试图引导顾白的前进,寻找到那位于这时间长河当中的圣剑真名。
“那么……现在就看你的了。”
说着,顾白的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手中符文所指引的方向,在无数飞速掠过身旁的灰色光束当中,朝着未知飞去。
……
在漫长无尽的时间长河当中,无数流光掠过,这些晦涩莫名的光束当中,承载着不可思议之多的信息,每一道流光,都意味着一个生灵/死物在此处的命运投影。
虽然这只是真正的时间长河在物质界的投影,只是象征着那些不确定的可能命运。但巫师们依然能够依靠它来对于未来进行窥探。
不过,即使是最熟悉它们的巫师,也绝对不敢轻易踏入这处禁忌领域。
时空乱流、时间碎片……一切都太过致命,足以令一切巫师都为之望而生畏。
但是,此刻却又一道异样的流光,在躲避那些飞速而过的时间碎片的同时,努力的向着某个方向前进着。
只是,在前进的同时。那道流光身上的光芒却在渐渐地黯淡下来,却依然在苦苦支撑。
“不……快不行了……”
顾白咬紧牙关。虽然身体上下正不断传来承受巨大压力的咯吱声,但他依然继续奋力向前。
那道苦苦支撑当中的流光,正是奋力前行当中的顾白。
按照何谈日月的估计,拥有弑杀天使之人成就,在为世界所背弃之时,亦背弃世界的顾白。拥有着对于魔法一定程度上的抗性,这也正是作为能够引发如此规模的魔法仪式的何谈日月,在顾白面前却几乎就只能是任其拿捏的原因。
或者说,绝大多数巫师,在面对拥有圣剑弥尔萨亚傍身的同时。还有着被神血所沐浴经历的顾白时,都差不多只能干瞪眼了。
完全就是被克制的死死的。
同样,若是常人,绝对不足以在这时间长河的投影当中生存下来,但顾白却还勉强可以。
但顾白的能力也不是无止境的,只要时间一长,他也依然会因为无法忍受时间长河的投影环境,而被其所彻底吞噬,到时,一切就都成了空谈。
而除此之外,时间长河的特殊环境也是一个极为困难的难题。
在这处时间长河的投影世界当中,虽然说是在物质界的投影,终究是不至于没有时空的概念,但是……很模糊。
时空的概念在这里极为模糊,有上未必有下,有左未必有右,有前未必有后,上可能是下,下可能是上……
没有清晰的空间概念,也没有清晰的时间标准,一切都极为模糊,若不是因为始终有魔法符文的指导,顾白甚至都已经不知道如何前行了。
不过,纵然如此,顾白也不曾放弃。
“不放弃,不意味失败,但放弃,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流光,仍旧在这时空长河当中前行着。
……
就在顾白几乎以为自己就快支撑不下去之时,在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丝异样的东西……
一处时间碎片纷纷绕行的空白地带。
“那里……”
顾白有些疑惑的看着。
但顾白手中突然开始疯狂炽热燃烧的魔法符文,则在告诉他。
“就是那里了。”
顾白努力的向前前行着,而那处空白地带,也一点一点的显露出了它的真容。
一处悬浮在这无边无际的时间长河尽头的石质平台。
看似古朴无花的平台,好似一处庄严肃穆的祭台。
七层台阶,步步向上,步步凸显威严气度。
在平台后方,还有着一面石质的壁画,上面铭刻着一幕幕栩栩如生的画面。
那个有关于体型如熊一样强壮的男人,从受梦,到醒悟,忏悔,乃至毫不犹豫的斩下自己的手臂,化作圣剑,并斩杀双头大蛇的故事。
一面面的壁画,将其经历绘制的好像活着一样。
而在石质平台上方,则正矗立着一柄孤零零的插在石质平台正中的长剑。
长剑的形制看起来并不十分华丽,但其在这时空长河当中,无数时间碎片为之避让的姿态,却好像是一位帝王,在俯瞰属于自己的国度一样。
看着那柄前不久还在他手中,此刻却已不在的长剑,顾白不由喃喃道。
“弥尔萨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欲戴王冠,先承其重
“真名,是一样事物的真正名字,而并非什么后天拥有的名字。”
在顾白面前,何谈日月懒散道。
“就好比弥尔萨亚,这个名字其实是‘神圣的王者之剑’,试问,这会是这柄圣剑的真名吗,当然不会,这只是这柄圣剑在尘世的名称而已,在它诞生的那一刻、它所拥有的、被整个世界所赋予的原始真名,才是真正蕴藏着它力量的名字。”
“而你要做的,就是找回它的真名。”
……
看着面前的石质平台,顾白并不清楚他们是因为什么诞生的,或许是人为,又或许是因为圣剑的力量而自然形成的,在这个充斥着魔幻氛围的世界当中,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此刻的他并无暇去思索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的目的很简单,去窥见弥尔萨亚的真名。
落在平台之上,顾白朝着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圣剑,向着台阶前进。
然而,当顾白的脚步刚刚踏上了第一层台阶之时,顿时,突如其来的一阵信息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当中,根本不给他以丝毫反应机会。
“怎么回事……”
未等顾白反应过来,他眼前的一切,便都已经变幻了模样,从虚空寂寥的时间长河,蜕变成了一座处于大雪飞扬的城镇当中。
……
雪,在飘落。
大雪纷飞的时节,寒冷的空气阻挡了人们的脚步。
没人愿意出门,偶尔因为特殊原因出门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但是,即使如此,也依然有一些人不得不停留在街头。
在大雪所覆盖的街头。到处都是洁白的雪,一切都被冰雪所掩埋,包括一个正将自己蜷缩在墙角当中,毫不起眼的幼小身躯。
“……”
这个不足七八岁的孩子尽可能的将自己蜷缩在墙角处,希望能够减少些许的寒意,但即使如此。不断从单薄的衣服衣领和堆在他身上的稻草缝隙当中吹入,冷彻心扉的寒风依然无法被阻挡住。
“冷……冷……”
身体不住的哆嗦着,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孩子,口里本能地念叨着。
但是,即使已经冷的难以活动了,他还是下意识地将视线看向了身旁。
在那里,耸立着一个高高的雪堆。
但是,他的眼神却莫名的黯淡了下去。
在那里,前一晚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陪伴着自己,相互在冷冬当中鼓励、取暖,但在大雪突然变得剧烈的一晚之后,此刻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了。
“死了……”
无声的念着,感受着自己本就冰凉一片的身体,渐渐被寒冷侵蚀,变得麻木、失去感觉,他知道。他也即将死去了。
到时,他的身躯将被大雪覆盖。直到开春雪融之后,才会被治安官将尸体丢到乱葬岗当中去。
但是……
“怎么可以……就死在这里啊……”
细瘦干枯的手臂,突然爆发出一股不知从而诞生的力量。
咬紧牙齿,虽然力气在不断从自己的体内消逝,但他还是努力地试图让自己站起来。
脚步虽然阑珊,看似随时都会被这寒风所吹倒。但却不可思议的始终坚定前行。
在路人的诧异目光当中,突然从雪堆当中挣扎站起一个穿着完全与其身形截然不符的宽大的破旧衣衫,看似随时都会死去的瘦弱小孩,他的身体摇摇摆摆着,茫然的看着他们。
看着街头偶尔经过的路人。他无声的张着嘴,伸出颤抖的手臂去,嘴唇微微动着。
“救……救……”
话音未落,身体已经虚弱不堪的他,便无力的失足跌倒在了地面之上。
“噗通……”
雪花飞溅。
在短暂的惊起了路人的些许关注之后,瘦弱的男孩扑倒在了地上。
他试图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能站起身。
路人继续在街头穿行,没人在乎这个试图向路人寻求帮助的无助乞儿。
但是,男孩不曾放弃。
他的手指颤抖着,在地上艰难爬行。
一点……
一点……
虽然寒冷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的双腿更是已经失去了知觉,但他还是在奋力的向前爬行着,只为了能够引起哪怕些许的注意。
他勉强睁开自己那已经视线模糊的眼睛,他看向那些路人的眼神当中,带着些许的期盼。
他的嘴唇无声的张着。
“救我……”
或许只要一二食物,或许只是些许遮风的衣物,但是,都足以有机会挽救他的生命了。
但是,没有任何人听到他的声音。
没有……
偶尔有听到他细微叫声的路人,也是不过是漠然的从旁边经过。
在这个时代里,因为种种原因而流落街头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很多最后沦落到了贫民窟当中,被训练成了出色的小偷,还有的做了乞儿,但更多的,甚至是连这几类人都没得做,而是直接死在了街头。
无论是谁,他们都已经看的太多了,纵然存在些许的怜悯之心,但也已经麻木了。
“我们没有那个能力……”
“悲惨的人太多了,我救不了那么多……”
在他们的心中,充斥着一个个或真或借口的托词,让他们轻巧的选择性的忘记了面前小男孩的存在。
小男孩在大雪漫天的街头上挣扎着,在他身后,一条雪痕越拖越长。
街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