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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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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把钱作为赌注的**,本身已经不是概率问题。

    第二,**本身是快乐的,它只是一种娱乐手段。

    赵玲玲需要将“**”与“赢钱和输钱”这两种观念进行分离,然后重新将“**”与“娱乐”进行联结,将“赢钱和输钱”与“赌注”进行联结。

    所以,对她这一次的治疗已经不需要纸笔了,也不需要她在纸上一个劲的写下“我可以不**”。对于酷爱**的赵玲玲来说,这种治疗方法是毫无作用的。

    和她约定在明早见面,之后我就带着苏郁下班回家,同时为明天的事情做些准备。

    我打开书房的抽屉,隐约记得里面应该放有一个存钱罐。我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果然找出来了一个企鹅宝宝模样的存钱罐。

    摇一摇它胖乎乎的身体,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声音。

    我抠开企鹅罐“大脚”上面的一个小钮,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当我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突然陷入了回忆之中。

    ……

    安定医院,室外花园。

    我和一个光头老汉一起蹲在草圃旁边,从远处看来就像是……蹲大号……

    然而事实情况是,我俩在偷吃鸡腿,这是我中午从食堂里偷摸带出来的。

    这个光头老汉姓罗,我们通常叫他老罗。他号称精神病院一哥,拥有着与众不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不过从某些角度来讲,他又是精神病院里最接近“人”这个定义的病患。

    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长篇大论:“每个人都是上帝,他们除了不能决定自己什么时候生下来,其他事情都可以让自己决定。但是通常人们意识不到自己是上帝,所以很多选择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的。用心理学的话来讲,是潜意识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为他们做出了选择。”

    我蹲在他旁边,开口问道:“那出门被车撞,这也是自己选择的?”

    老罗撇着嘴说:“当然,他可以不出门,见到车就离远远的,自然就不会被撞了。”

    “那万一就是有车想撞你呢?”

    “这就不是你的选择了,这是其他上帝的选择。”似乎被我问的有些烦,老罗瞪了我一眼,继续说:“你自己想象,这个世界上全都是上帝,每个人都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他们拥有这种能力,就不免想要影响其他人的生活,当这些上帝的各种选择交织在一起,最后就会变成命运这种东西,也就是生命的无限种可能。比如说你今早出门就被大杨一屁股坐死,那是你生命中的必然事件,因为大杨决定一屁股坐死你,而你却没有意识到,没有决定离大杨远一点,最后就只能被坐死了。”

    我吐出一块鸡骨头,说:“听您这意思,我倒是想起来一门科学,叫概率学。”

    “嗯,你小子还算有点悟性。”老罗叹了口气,忽然问道:“还有鸡腿没?”

    我从屁兜里掏出最后一根,说:“这都第三根了,您老悠着点儿!”

    “关你屁事,这是我的选择,就是一会儿让鸡骨头噎死了我也认命!”老罗没好气儿的抢过鸡腿,继续说:“刚才说到哪儿了?”

    “您说我有悟性。”

    “不要脸的臭小子,不是这句!”

    “哦,我说概率学。”

    老罗又说:“其实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作家,他们写了一本自己看不见的书……”

    我赶忙打断说:“等会儿,您不是说每一个人都是上帝嘛?”

    “笨死了笨死了!既然都是上帝,那当个作家又怎么了?”老罗滔滔不绝的说:“这本书里面记载着他出生后经历的每一件事情,比如三岁丧父,六岁丧母,八岁重病垂死,十二岁混黑道,十五岁砍过人,十八岁有了第一个女人,然后被背叛了,连孩子都不是亲生的……”

    我摇了摇头,叹道:“那这本书可真悲剧,主角也够惨的。”

    老罗摸了一把自己的大光头,深不可测的叹道:“这个人就是我啊!”

    我顿时无言以对。

    他继续长篇大论:“小子,你记住。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概率组成的,不是说你选哪个就是哪个?就像是抛硬币这回事儿,你扔一次,要么是正面,要么是反面。”

    说到这里,老罗竟然还真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枚硬币,不过这枚硬币长得很奇怪,有些像是游戏币,正面刻了一个大写的“s”,背面刻了一个光头,看起来倒是依稀有些像是老罗本人。

    我接过硬币玩了一会儿,说:“这硬币看不出正面反面咋办?”

    “笨死了!那就看是人头还是字母,反正都是一半一半的概率!”

    我反驳道:“不是有人做过实验嘛,正面是百分之四十九,反面是百分之五十一。”

    “那是他扔的还不够多!”老罗撇着嘴说:“可是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都不是概率这么简单,就比如你扔硬币吧,有可能最后既不是正面也不是背面,反而是立着。这就出现了第三种情况,不在上帝的预料中,也不被写在书里。”

    我似懂非懂的说:“有点儿不明白,能不能举个例子。”

    “就比如有人想要发明一种药,吃完之后能让人变得无所不能。那么你说吃药之后会有几种情况?”

    我说:“两种吧?就跟硬币一样,要么成功了,要么失败了。”

    老罗摇了摇头,说:“那可不一定,成功和失败的界定往往没有那么清晰。要是吃药的人的确变得无所不能了,但是偏偏自己本人无比痛苦,那该怎么办?是成功?还是失败?再或者说,他就是扔硬币里面的立着的那枚?”

    我说:“这就是个悖论,就像是上帝是万能的,但他不能创造出一块自己搬不动的石头。”

    老罗弹了我一个脑瓜镚儿,说:“聪明!”

    我心想聪明个屁,完全没听懂你的意思好嘛!

    我记得那次谈话,最后我偷摸拿走了老罗的硬币,然后收藏了起来。

    之后硬币就被我放在了企鹅罐里面。

第四十五章 企鹅罐疗法

    赵玲玲在次日依约赶来诊所,还按照我的嘱咐带了足足一百枚沉甸甸的硬币。

    我让她坐在来访者的位置上,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今天的治疗流程。

    流程不复杂,很简单。

    第一,我和赵玲玲将进行一百次没有赌注的**。

    第二,在**期间,赵玲玲一旦出现了“赢钱”或者“输钱”的想法,都需要将一枚硬币投入企鹅罐中。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桌子上早已放好的企鹅罐,明显搞不懂我想做什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目的是,让你能够体会到**的单纯快乐,并且从此远离赌注。”

    她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们开始吧。”

    不出我的意料,在我和赵玲玲刚刚开始第一局“21点”不久后,她就往企鹅罐里放了一枚硬币。

    我笑着说:“看来你的牌不是很好就是很差,所以才会想到输钱或者赢钱。”

    似乎被我完全说中的心事,她有些胆怯的问:“我有这样的想法可以吗?”

    “完全可以,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别忘了投硬币就行。”

    企鹅罐静静的放在桌上,通体呈深蓝色,只有肚皮是白色的。每当我看到赵玲玲往里面放硬币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一阵精神恍惚。

    在我的记忆中,这个“企鹅罐疗法”是一个叫做安清竹的人发明的。

    那件事发生在安定医院,有次院里来了一个小女孩,长得清清秀秀,不过脾气大的惊人。据说她患有躁郁症,性情时而狂躁时而抑郁,并且神经方面也出了问题。

    就在几天前,她曾用一根圆珠笔疯狂攻击一名同学,导致其重伤。之后由于未成年人保护条例,她没有去警局接受处罚,但却需要进入安定医院进行治疗。

    我清楚记得小姑娘被待到院长室的时候,她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杀气,让人实在是难以相信,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竟然会有这样的眼神。

    不巧的是,当时安定医院的胡院长刚好有事出差,而且医院里面剩下的医生又没有治疗小姑娘的把握,纷纷拒绝,眼看着这枚小小的定时炸弹就要爆炸开来。

    关键时刻,是安清竹挺身而出。

    她问:“你为什么要伤害别人,自己会因为这种暴力行为感到开心满足?”

    小姑娘冷冰冰的回答:“他们该死,竟然敢嘲笑我!”

    安清竹反问:“你又是怎么看出来他们是在嘲笑你的?”

    “只要他们在笑,那就是嘲笑!”小姑娘怒吼道。

    我听后无奈的挑了挑眉,结果被安清竹刚好看到,她没好气的对我说:“那个潜伏在病人里的医生,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毛病?”

    我答道:“这叫做‘匹诺曹综合症’,就像是匹诺曹一说谎鼻子就会变长,这种症状的患者一看到别人笑,就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

    说到这里,我对着小姑娘露出了一个职业微笑,说:“我说的对吗?”

    不出所料,她下一刻就怒吼着冲向了我,看架势是要把我撕成碎片。

    安清竹一把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腕,然后将她扯到了自己面前,表情冷漠的说:“如果你再大喊大叫,我就折磨的你晚上睡不着觉!”

    在这一刻,我才突然想起安清竹也是精神病,而且是安定医院的一姐。

    作为一个年纪不大,又是新来的病人的小姑娘,很快的屈服于安清竹的淫威之下,从暴躁变成了抑郁,开始沉默不语。

    几天之后,当我再次见到小姑娘的时候,发现她的怀里多了一个企鹅罐。

    我微笑着问她:“抱着一只企鹅做什么?”

    她冷冰冰的看着我,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硬币扔进了企鹅罐,然后掉头就走。

    看到了这一幕的安清竹只是看了看我,没有解释。

    我追到她身边,说:“企鹅罐是你给的?”

    她淡然的点了点头。

    我又问:“做什么用的?”

    她反问:“你明明是个正常人,难道还用我告诉你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拜托大姐,就是因为我是正常人,所以才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的啊!对于精神病来说,就是有人跟我说那个企鹅罐是他的宝宝,我都敢信!

    不过我仔细想了一下之后,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小姑娘看见了我的笑容,于是在企鹅罐里放了一枚硬币。

    她是把别人的笑容转化成了企鹅罐里面的硬币。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单纯的为别人的笑容找一个替代品吗?

    一阵洗牌声“吹”过,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不知不觉我和赵玲玲已经玩了一百次,企鹅罐也已经装满,拿起来沉甸甸的。

    我把企鹅罐递给赵玲玲,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她疑惑的接过企鹅罐,把它抱在怀里,然后就跟着我离开了诊所,苏郁也跟在我俩后面,似乎很好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现在是上午九点,外面的行人不多不少。我对赵玲玲说道:“你觉得企鹅罐沉吗?”

    赵玲玲点头说:“有一点。”

    “其实它并没有多沉。”我说:“只是因为它承担了许多情绪情感,所以才会显得那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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