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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了笑,满口答应,蹲到一边抽烟去了。
他每夯打几下,就会调整一次打夯机的油门,使其打夯的频率不断和木柱子的固有频率接近。大约十几次后,两种频率便完美契合了。
远处,几人都对张均的做法莫名其妙,刘玲忍不住道:“他在干什么?没事跑来打夯吗?”
刘子光也摸不着头脑,说:“说不定是双手闲得慌,所以过去玩玩。”
郭教授不以为然,他想了想,笑道:“他一定不是在玩,而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一会就知道了。”
随着打夯机一次次轰击地面,三百多米外的大厅里,那根柱子开始震动起来,柱身扭曲的幅度越来越大,到最后,带动整个大厅都微微颤抖。
“轰奇!轰奇!”
张均扶着打夯机,面露冷笑,目光落向大厅。
大约七八分钟之后,大厅里中那根木柱子终于承受不住剧烈的摇晃,“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上面摆放的无数珍贵文玩也都掉落地面,摔成了碎片。
私人藏馆
巨大的声响惊动整个宅院的人,他们以为遇到了地震,成群结队地冲出建筑,寻找安全的避难场所。其中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在五名保镖的保护下,气喘吁吁地跑出客厅,但神色还算镇定。
那名陪同张均的中年人从耳机中听到了消息,脸色一变,怒道:“胡说八道,哪里来的地震?都不要慌张,保护好主人!”
说完,他来不及和张均几人打招呼,就急急返回,留下郭教授三人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把目光射向张均。
此时的张均看到希望的结果出现,便停下打夯机,招呼刘子光几人回去。刘子光和刘玲都面露异色,心中犯起嘀咕,难道刚才的动静和张均有关?
郭教授心里也是吃惊,往回走的过程中,思索许久才问道:“共振?”
张均心说不愧是大学教授,知识面就是广,便笑着点下头。
郭教授心中却更加疑惑了,心道:“他怎么知道建筑的固有频率,难道是巧合?”
当几人走到小楼前,那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脸色阴沉地盯着楼门看。刘子光大笑一声,快走两步,道:“天生啊,要不是刚才的地震,你是不是还不肯出来见我?”
杨天生转过脸的时候,已经换上一副看似真诚的笑脸,上去紧紧握住刘子光的手,道:“哎呀子光,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就算事情再忙,我也要第一时间出来见你嘛。”
刘子光其实早就通知过杨天生,不过他此时并不提及,只是微微一笑,说:“没关系,自家人不用客气。”
杨天生连连称是,然后转脸怒斥那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铁管家,你怎么搞的,子光来了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铁管家立刻低下头,诚惶诚恐地说道:“主人当时公务缠身,我就自作主张没去打扰,请主人惩罚。”
“好了好了。”刘子光说,“我说了没事,你就不要难为铁管家了。”
杨天生又狠狠训斥了几句,这才把目光投向郭教授和张均,笑道:“子光,你带来的这两位是?”
“哦,他们是张先生和郭教授,都是拍卖公司的专业人员。这次跟我过来,是想鉴定一下《万水千山图》是否为真品,也好开始准备拍卖。”刘子光说。
杨天生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冷芒,然后“哈哈”大笑,对刘子光道:“子光啊,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是这么不相信人,害怕我把你的画调包吗?”
“天生你说笑了,我怎会不相信你?他们是拍卖公司的人,恰好和我一起过来看东西。看过之后,他们就会直接把画拿到拍卖会进行拍卖。”刘子光笑呵呵地解释。
杨天生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呵呵”一声笑,说:“子光啊,你电话里说一声不就行了。我会派人把画送过去,不用你亲自跑这一趟。”
两个人说起话来都是一脸笑容,让张均想到“口蜜腹剑”这一成语,对刘子光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没说几句,杨天生就把刘子光请到另一个客厅。双方坐下之后,他就让人把画拿了出来。这是一幅长达三十尺的画卷,宽三尺有余,画上有重重山峦,滔滔江水,仿佛有波澜壮阔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均就算没有见识过吴老先生的作品,也能断定此画是真品。郭教授上前观看半晌,连连点头,道:“这画对,也只有吴老才有这等深厚的功底和独特的泼墨手法。”
刘子光见东西是真的,脸上的笑容更多了,道:“天生啊,最近我手头紧,没办法只好将此画拍卖,换点零用钱。”
杨天生笑道:“子光,你用钱不早对我说?你一句话,三五个亿不成问题。”
“哎呀,天生你是生意人,用到钱的地方比我多,我怎么忍心麻烦你呢?”刘子光样子非常真诚地说。
说了几句没用的废话,杨天生忽然对张均和郭教授道:“两位既然是拍卖行的专家,想必眼力高超。本人收藏了不少古今中外的文玩字画,想请二位给掌掌眼?”
郭教授看了张均一眼,后者淡淡道:“可以,这也是咱们长见识的机会,多谢杨先生了。”
杨天生就亲自在前带路,把几人请到他的珍藏馆。珍藏馆的保全措施非常严密,外面是高科技的防护墙加密码锁。中间是有红外线栅栏,一旦触发,闯入者就会被直接关闭,并发出警报。最后一层则是人工防卫,十名彪悍高大的人守在那里,二十四小时轮班。
好不容易进入珍藏馆,张均发现它的面积足有四五百个平米,划分了若干个小区,有的摆放瓷器,有的摆放玉器,有的放置青铜器等。
一进入这个珍藏馆,张均的透视异能就敏锐地捕捉到许多或古老或现代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置身于诸多文化背景和历史氛围之中。
郭教授则睁大了眼睛,不停地发出赞叹。
“这是哥窑瓷器,制作如此精美,少见啊!”
“噫?居然有唐伯虎的画!”
刘子光父女也暗暗心惊,心想这一馆的东西要是出手,少说也值上百亿吧?
张均走得很快,目光所及,立即就能判断出东西是真是假。他这种直观的判断,只有那些古玩大家在晚年才有机会触碰到,但也只是皮毛而已,远不及他这般精妙神奇。
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已经把整个藏馆走了一遍,发现其中的东西百分之五十是真的,剩下的则是高仿之物,很容易让人打眼。
另一边,郭教授等人连十分之一都没有看到,依旧还在细细品味,慢慢琢磨。
杨天生看到张均走得这么快,还当他只是郭教授的跟班,一个门外汉而已,就走过来笑道:“这位兄弟,你觉得我的东西如何?”
张均正在观察一尊青铜观音,看得入神,随口答道:“还不错,有一半是真的。”
杨天生露出难以掩饰惊容,叫道:“你说什么?”
他一生酷爱收藏,不仅本身眼力独到,这些东西他也早已请来许多真正的行家看过,认为真品大约能占一半。对于这个结果,他其实是非常满意的。
要知道如今的收藏界太过浮躁,搞收藏的人,一百件藏品中能有几件真品就算不错了。不知有多少冤大头,花掉无数的钱财却买下了一屋子的仿品。
张均没理他的反应,那看着那尊观音像若有所思。这尊观音像身穿天衣,足踏莲叶,双手相叉,有一种特别的韵意。
透视之下,他可以看到观音铜像后面,有一圈淡淡的金光,正是这圈金光吸引了他。心中正震惊,左眼突然射出一缕金光,击中那圈金光。
顿时,那淡淡的金色光圈一下子融入金光之中,然后回到他的左眼。顿时,一股舒服的暖意充满全身,他长长叹了口气。
眼见张均出神,杨天生咳嗽一声,道:“这是观音三十三法相中的不二相,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张均回过神来,心道:“那观音像后面的金光,似乎被左眼吸收了,这是怎么回事?”
闪念间,他转身对杨天生道:“原来是不二观音。”
杨天生连忙道:“你方才说,我这里的东西只有一半是真的?”
张均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随口回了一句,心想我若说是看出来的,你一定不相信。就说:“我随机地抽样察看了十几件东西,结果发现有一半是真的,所以推断出杨先生的东西一半是真。”
听了这话,杨天生不得不重新审视张均了,心想这个人虽然年轻,但眼力确很准,他“哈哈”一笑,道:“是吗?看来我的眼力还是不行啊,居然收了一半的假货。”
张均道:“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参观藏馆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出来之后,杨天生要留几人吃饭,却被刘子光推辞了,说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不再打扰。临走之时,杨天生留下了张均的电话号码,说日后要多多亲近。
张均看得出,这个杨天生将他当成了高人,以后必然有借重的地方,他也没拒绝。因为对方的私人藏馆之中,有几件表面上高仿,实际上却是真品的好东西,他准备搞到手。
今天的时机不对,他若贸然开口,一定会引起杨天生的注意,所以只能忍着,以后慢慢寻找机会。他暗中估计,那几样东西怎么也不比宣德三年的铜香炉差。
离开杨天生的院子,刘子光道:“今天要不是带你们过来,我恐怕拿不到真画。”
张均道:“哦?怎么说?”
刘子光冷笑:“刚才从房子里跑出的那些人中,我见到两位老熟人。这两个人可都是当代书画名家,更是仿造古字画的高手。他们两个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到,你们不觉得太巧了吗?”
郭教授点点头:“那两个人我也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不敢确认,听你一说,我倒是百分之百肯定了。”
张均摇头:“这个杨天生,果真是没有道德底线,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
金光灌顶
当天下午,刘子光和刘玲就返回京都,张均亲自驱车将他们送到军区机场,挥手告别。
送走刘子光,张均就向张五打电话,说到郭兰找工作的事情。张五一听是考古方面的人才,立马就答应下来,道:“先让她到技术部做几天,如果真有本事,我是不会亏待人才的。”
张均道:“郭兰可是我的朋友,你这个资本家和大剥削者最好手下留情,薪水给予适当照顾。”
张五听了这话直翻白眼,道:“我说兄弟你忒没良心了,为了一个小妞就把五哥推到对立面了。”
开了几句玩笑,他突然道:“兄弟,你一打电话,我想起一件事。”于是就把典当行近期发生的一件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原来,三天前有位六七十岁的老人,拿了一件东西到典当行,张口就要一百万。那件东西是一册佛经,让人惊奇的是,佛经竟是用黄金打制的,书页薄如蚕翼,总计有四十九页。
黄金版佛经装在一个玉盒子里,看上去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当时鉴定人员拿不定主意,专门请示张五。按道理,这种不好估价的东西,张五是不肯轻易入手的。
不过他当时有种感觉,总觉得此物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