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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先闻言,表情变得越来越冷冽。
他顶着天花板看了良久,眼中好像有两团剧烈的情绪在搅斗,迟迟分不出胜负。
蓦然,李在先面颊潮红,脖子一抬,喷出一口鲜血。
一刹那间,旁边的学生恍惚看到李在先容颜老了几分。
“错觉,一定是错觉!”学生心中想着。
可目光转到李在先头发上时,整个人呆住了。
原本李在先保养得不错,只有三分之一的头发是白的。现在李在先竟然整个脑袋上覆满了白发!
一刹白头!
学生骇然的看着李在先,久久不敢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在先蓦然抬起手,将身上的一应医疗器具拔掉。
“老师,您做什么?”学生惊慌失措的问。
“扶我起来,我要去见一个人!”
“不行啊,老师,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还不能出院。”学生极力劝阻。
李在先却语气严厉,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扶我起来!”
面对李在先的威严,学生终于屈服,小心翼翼将李在先扶了起来。
李在先趿拉上鞋子,蹒跚而又坚决的走向门口。
学生赶紧跟上,扶住李在先胳膊,一声话语不敢多问,只是跟着李在先出了院门,坐上车子,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首尔,南韩国技院。
此时天色渐晚。
国技院的弟子也结束一天的训练,三三两两结伴回家或者吃饭去了。
金静茵没有如往常一样帮着收拾场馆,而是一个人呆呆坐在门口,看着远处如血残阳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吱嘎,一辆车子停在国技院门口。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金静茵微微一愣,第一眼没能认出老人身份。看到第二眼的时候,眼中则多出满满惊诧。
这是李在先?
前段时间见他不是还精神奕奕吗?怎么这么短时间不见,就苍老至斯,连头发也变白了?
不过金静茵没有多问,而是迅速起身迎向李在先。
“你爷爷在吗?”李在先看到金静茵,问。
“在。”
“嗯,带我去见他。”李在先似乎没有谈话的兴趣,言简意赅的道。
金静茵从李在先语气中听出事情重大,不敢耽搁。连忙引领着李在先走向国技院的内部。
在一间栽种着古树的院子里停住,一个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下棋。
“基龙老弟!”李在先冲下棋老人喊道。
下棋老人这才抬起头看向来客,下一秒眼中也多出丝丝惊诧。
“在先兄这是遭遇何等变故,竟至于斯?”
“唉,一言难尽,屋中谈吧。你们两个,就先出去,留给我们老哥俩一点私人空间。”李在先对学生跟金静茵挥挥手,道。
金静茵两人对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而李在先跟金静茵的爷爷金基龙,共同迈步走入一间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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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四章 杀之后快
“在先兄,这是一粒固本培元丹,原是我练武受伤之时所用。现在先给你服了吧,不然我观你面色,熬不过下一个十年啊!”
金基龙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递给李在先。
李在先见状大喜,毫不犹豫的接过,拒绝几下,一口吞了下去。
吞下之后,李在先只觉神清气爽,似乎药效当时就见到了效力。
“多谢基龙老弟了!如果放在往常,这个大恩我一定不会接受。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接受,因为我死不得!”李在先目光闪动,抱拳道。
“哦?到底是谁,将在先兄逼成了这般模样?”金基龙好奇的问。
他认识李在先数十年,两人算得上好友。可是印象中李在先始终风度翩翩,未曾有过这般气急模样。
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够将其逼到这等地步?
李在先缓缓坐在椅子上,让腹中药效消化一阵之后,才开口道:“嘿,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以前我是不信这话的,现在却是信了。逼我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来自华夏的王庸!”
“他?”金基龙一愣。“怎么会,你与他不是没有过交锋吗?”
李在先摇摇头:“有时候杀人未必需要当面交手的,我用封杀手段对付他,他却另辟蹊径破了我的封杀。不止如此,甚至还将我逼到了不得不背水一战的地步。看我这满头白发,你以为是我愁思过多导致?不是。实际上是因为我反复思虑如何战胜王庸而不得,积郁而致。一刹白头啊,这要是让南韩民众知道,恐怕就要乱了。”
金基龙眼中露出浓浓惊愕,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王庸竟然能够隔空伤到李在先。
未战先崩,可不是武者该有的心态。
文化界的事情果然让人看不懂啊!
“那在先兄来找我是为何事?”
李在先面上闪过一抹阴沉之色,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有一个徒弟便是死于王庸之手?”
“嗯,黑隆。原本他跟静茵是最有希望继承我衣钵的弟子,可惜现在只剩下了静茵一个。”
金基龙叹口气,不可避免涌起一股哀伤。
金静茵虽然是她孙女,可究竟是女孩。在南韩传统观念里,还是要养一个儿徒弟防老的。
金黑隆就是金基龙养的儿徒弟。
外界言说南韩国技院有两龙一凤,两龙便是金基龙与金黑隆,一凤则是金静茵。
谁能想到一龙尚未成材,就死在了华夏。为这件事,金基龙没少黯然神伤。
虽然金静茵曾说是她亲手杀死的金黑隆,可金基龙心中清楚,整件事情真正的始作俑者是王庸。若非王庸,两位师兄弟又怎么会沦落到刀剑相向的地步?
可是王庸后来于金静茵又有救命之恩,恩仇相抵,金基龙也就只能忍下仇恨,没有找王庸报仇。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谁知李在先又提了起来。
“我还记得,你说南韩国技院中有一样东西,只要是到了一定境界的武者看到,都会为之痴狂?”李在先又问。
金基龙眉头微皱,点点头:“确实有这么一样东西。”
“那王庸到没到那种境界?”
“应该到了吧。他比静茵还要强上不少,之前静茵偶然看到,就差点走火入魔。王庸如果看到,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金基龙想了想,重重点头道。
“那好!今日老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为我个人名誉,只为我大韩未来百年国运,求你将记载那东西的册子借我!”李在先目光一闪,蓦然冲金基龙跪倒在地。
金基龙被吓了一跳,赶紧搀住李在先:“使不得,在先兄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老弟不答应,我就不会起来!我今天豁出这张老脸了!”
“这……这……”金基龙犹豫一下,咬牙道。“我答应还不行吗?你快起来。不过我总要问一下,你用这东西做什么吧?”
李在先露出一抹喜色,站起来,道:“很简单,就跟赌徒看见赌场就忍不住手痒,巨龙看见发光的东西就想要收集一样。我要用那个册子诱引王庸来此强取此物!届时,不管王庸是公然挑战还是暗中偷盗,老弟你都可以趁机将其格杀!”
“啊?”金基龙一震,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声音。
他怎么都想不到,李在先竟然对王庸动了杀心。不过是学问上的比拼,真的至于到此地步吗?
似乎看出金基龙的疑惑,李在先解释道:“此举非是我肚量小,容不下别人。倘若我只为自己名声,大可以继续避而不见,高挂免站牌。但是我置身事外了,整个民族的尊严就被别人踩在了脚下,所以我退不得。
可是我反复思量,都觉得无论用何种形式都胜不得他。这人实在是百年一出的妖孽,更别说出身名门。一旦我落败,再由他发展十数年,别说整个南韩,就连东亚文化圈,都会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届时没了文化自信的南韩只会成为华夏的附庸,再无崛起可能。
所以,我愿意为了南韩未来国运赌一把!堵上我的名声,换他一条性命!王庸武功高强,能够诱杀他的只有老弟手中那东西以及老弟了!”
金基龙闻言,久久不语。
“难道老弟忘了徒弟之仇?即便忘了,我辈习文习武的目的又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国家、民族?一切的恶名皆有我承担,而你只会成为南韩人民心中至高无上的信仰!你在害怕什么?”李在先语气凌厉,大有质问之意。
“我……”金基龙被李在先逼问的面色一红,随即眼中亮起一抹坚定之意。“我什么都不怕!”
“好!不愧是基龙老弟!此事之后我必将跌落神坛,而老弟你将会成为南韩民众心中新的守护神。希望你能永远守护南韩民众,直到死的那一天!”李在先重重拍了拍金基龙肩膀,道。
金基龙神色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用冷冽的语气回答:“但愿吧。”
“册子呢?交给我,我自会让王庸乖乖入彀。”
金基龙转身走向静室某处,半天后取出一本薄薄的古册。
封皮泛黄,带着一种时光的沧桑感。册子只有几页,也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金基龙将册子交给李在先。
李在先看也不看,揣入怀中,大笑三声走出静室。
只留下金基龙五味杂陈看着李在先背影,久久不动。
门外,金静茵依旧坐在国技院的台阶上,呆呆看着夕阳。
“静茵,你的心乱了。”李在先走过金静茵身边,随口说了一句。
金静茵悚然一惊,想要解释什么。可李在先早就走远了。
金静茵只从李在先身上感觉到一股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气息。
之前的李在先如同槁木,大有风中残烛、苟延残喘之意。可现在的李在先却一下子有了精气神,就跟枯木回春一样。
金静茵不懂,到底是什么促使李在先产生这种变化。
………………
就在南韩民众对王庸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让所有南韩人都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李在先。
李在先通过学生发表声明:他尊重王庸帮助南韩解读古籍的行为,但是反对王庸由此诋毁南韩文化的言论。他将邀请王庸于玉山书院论学一场,藉此证明南韩文化博大精深,不逊于华夏!
李在先这个声明一出,全南韩人都兴奋起来。
这不啻于一剂强心针,将南韩人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哈哈哈,李老师终于按捺不住,站了出来!有李老师出马,那个王庸一定会原形毕露的!”
“终于动用李老师这个大杀器了!作为南韩的国宝、定海神针,就是用在这个时候的!李老师加油,给掌柜们点颜色看看!”
“这大概是我这几天听到的最好消息了。说实话自从那个王庸来到南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