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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却是毫无反应,待到军刺即将要刺入身体时,才微微一动,军刺就落空。
然后王庸手中枯枝轻轻在军刺上一抹,锋利的军刺竟然被一截枯枝黏住,好似有千斤重量。
“嘿,呀!”弥漫用上吃奶的劲,却是无法让枯枝移动分毫。
那一截干枯的树枝就跟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王庸清冷的眸子一转,枯枝就跟着转了起来。
军刺好似被吸附在了枯枝上一样,被王庸一带,叮一声脱手,刺入旁边一棵大树里。
接着王庸抬手,枯枝如剑,轻轻一动,就见一道难以形容的虹光迤逦而起,落在弥漫身上。
噗,一大股血雨冲天而起,洒落满地。弥漫的头颅随之飞入空中,又轰然坠地。
两只眼睛兀自瞪得大大的,显然死不瞑目。
林间乍然刮起一阵大风,吹得王庸衣衫猎猎作响,吹得树叶呜呜低鸣,吹得河水悄然倒流。
此情此景,却是像极了杜甫诗中所写,“一舞剑器动四方,天地为之久低昂”!
弥漫如果有幸读过唐朝史书,便会知道有一种剑术它从不表演,也不叫做剑舞,而是叫做剑器浑脱。
这种剑术只流传于大唐军中,其集大成者叫做裴旻。相传裴旻骑马飞驰,在马上舞起剑来,左旋右抽,气度森严。把剑抛向高空数十丈,落下来的时候快如电光,裴旻却能够正好用剑鞘接住长剑。
裴旻便是用这种剑术“一日毙虎三十有一”;便是用这种剑术收了一位徒弟,叫做李白;便是用这种剑术获得一个称号。
剑圣。
风吹拂了许久才停,夕阳也在这段时间里悄然西落。
钟心愕然看着站在远处的王庸,不敢说一句话。
说害怕,她偏偏没感觉。说不害怕,可就是一句话不敢说。
她只觉眼前这人很陌生,似乎不像她那位风趣幽默的王老师。
终于,在夜色即将笼罩这片天地的时候,钟心怯懦的喊出一声:“王老师。”
听到这声喊,王庸呆在原地的身体有了反应。
轰隆,倒地。昏迷不醒。
钟心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跑过去。
当她跑到王庸身前的时候,才愕然发现王庸小腹上的血洞不知何时已经愈合了一半。
剩下一半创口也正缓缓闭合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加快细胞分裂一般。
“王老师,你醒醒,你醒醒。”任凭钟心怎么叫,王庸都没反应。
一探鼻息,却是异常微弱。好在还有呼吸。
咔嚓!轰……
一道雷电骤然划破天际,炸响在林间空地上。
头顶上一方乌云聚拢,却是要下雨了。
钟心看一眼远处的木屋,毅然决然的背起王庸,艰难的往木屋方向移动。
只是钟心究竟力弱,还没走到木屋就听哗啦啦雨声响起,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顷刻间淋湿了两人。
当钟心好不容易把王庸弄进木屋,两人浑身上下已经湿透,又阴又冷,没有一处温热的地方。
“不行,这样下去王老师会没命的。”钟心看着湿透的王庸,焦急的道。
转身看见木屋一角放着的一床破被,赶紧抱过来,将王庸衣服除尽,用被褥紧紧包裹住。
而她自己,却在凄风冷雨中冻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咔嚓一声,又是一道雷电劈下,雨势更大。
这破败小屋顿时开始漏雨,本就潮湿阴冷的屋里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钟心将王庸挪到地势稍高的地方,生怕屋里的积水浸到王庸。只是这处地方却紧靠窗户,风一吹,雨滴便纷纷跑进屋内。
钟心只能用身体挡住窗口,默默护住王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雨水打透的钟心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栽倒在地。
倒下的时候,双臂却依旧紧紧抱住王庸,不肯让王庸受到一点风雨。
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轰隆隆响彻不停。初夏的第一场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来临。
而在这风雨飘摇里,王庸的声音喃喃传出。
“你说这不是我的剑?呵呵,你知道什么?”
“什么?真的不是?既然不是,那我的剑又在哪里?”
“哦,在那里。好远……”
声音渐渐悄不可闻,湮没在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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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风雨声大
这一夜的雨下的格外大,也格外漫长。老天爷好像把积攒了一整个冬春的雨水都挪到了初夏,尽情的倾泻下来,提醒人们“前方高能,及时规避”。
夏天,终于是来了。
跟陷入昏迷的王庸、钟心相反,此时的钟南桥跟钟意正愁眉不展的坐在家里,毫无困意。
两人面前的饭菜都已凉透,这已经是保姆第三次热了端上来了。可是钟南桥父女全都没有动筷的意思。
两人从警局回来之后,就一直守在电话机旁边,以为绑匪肯定会打电话来索要赎金。
谁知道根本没有。
绑匪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带着钟心从人间蒸发,没有一点踪迹。就连警方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用“耐心等待”来搪塞,气得钟南桥差点将警局给砸了,扬言下次天泰市人代会他就会提议整顿警察作风,免得一些人只拿饷不干活。
“老爷,大小姐,吃点饭吧。如果二小姐回来看到你们这个样子,会伤心的。”这时候,满头银发的管家走过来,说。
钟南桥看了一眼桌子,叹了口气:“哎,吃不下,都端下去吧。”
管家迟疑一下,还是吩咐人把饭菜端了下去。
满脸憔悴的钟意也抬起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钟心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止钟心,就连王庸也是毫无消息。
难道……
钟意不敢再往下想。
偏偏此时钟南桥忽然恨恨的一拍桌子,道:“我就说那个王庸有问题,张胜利偏偏还把他放走了!现在倒好,连王庸都失去了踪影。不用想,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虽然钟南桥没有说钟意什么,但是话里话外却还是有些微埋怨钟意的意思,怪钟意偏袒王庸,害了自己妹妹。
钟意听到此处,不由倔脾气上来,豁然站起身,道:“爸,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可以肯定,王庸他绝对跟此事无关!而且我还敢肯定,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个人可以救出钟心的话,那人绝对是王庸!”
“你……都这种关头了还向着那个王庸说话!你还是我钟南桥的闺女吗?我今天就放下话了,如果我真冤枉了王庸,我钟南桥给他跪下负荆请罪!”钟南桥气得一跺脚,道。
女儿屡屡偏向外人的做法,让他感到心寒。
“那您可得准备好荆条了,免得到时候不好找!”钟意针锋相对,跟父亲呛了一句,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女大不中管了!”钟南桥重重坐回沙发上,怒气冲冲。
钟意则忧伤而倔强的看一眼父亲,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南郊的一处四合院里。
一个紧身皮衣的女人正湿漉漉的冲进院子。还没推开房门,声音已然穿透门板到了屋里。
“小姐,我们被骗了!追踪到的信号在一只野鸟体内。这只鸟带着我们围着天泰市飞了一圈,差点就绕进去。”
却是追踪归来的小虞。
正在房间里陪着一位气势威严的老人聊天的子玉风晴顿时愣了下。
“怎么了,风晴?”老人察觉子玉风晴表情有异,不由问道。
“没什么,爷爷。就是上次那几个杀手,小虞追踪他们信号,结果跟丢了。”子玉风晴道,却是有意掩饰掉了王庸的存在。
而她说完,则瞪了门口的小虞一眼。
这丫头性子急躁,每次都是这样。如果让老人知道王庸现在生死不明,一定会气坏的。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爷爷知道。
子玉中霆轻轻看了孙女一眼,脸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之色,却是没说什么。
只是摆摆手,道:“行了,大晚上的我也乏了。你就别陪着我这个老头子闲聊了,赶紧处理事情去吧。如果实在处理不好,跟爷爷说。敢对我们子玉家族下手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我知道了,爷爷。”子玉风晴点点头,送子玉中霆回房间休息去了。
而她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小虞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
小虞只管嬉皮笑脸的应着,却是毫不在意。
没办法,她从小便跟子玉风晴一块长大,她的爷爷从前朝开始就是子玉家族的护院。到了她这一代,也理所当然的继承爷爷职位,成了子玉家族的护卫队队长。
“就你脸皮厚!”子玉风晴也是拿这个亲姐妹一般的家伙没办法,只能道。
“具体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于是小虞就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当子玉风晴听到还是无法获取到王庸踪迹时,不由眉头皱起,一副担心神色。
“小姐,你在为那人担心?”小虞奇怪的问道。
子玉风晴微微尴尬,立马否认道:“怎么可能!我不过是担心行动会失败而已。弥漫天使可是个极为狡猾的杀手,一旦被他逃脱,以后就别想抓到他了。”
“小姐别怕,大不了我请爷爷出山就是!我还不信他再厉害,能厉害的过‘抽刀断水水不流’!”小虞得意的说。
抽刀断水水不流,这是小虞爷爷的称号。意思是说小虞爷爷的刀已经凛冽到一刀出去,连湍急的河水都能劈断,阻断河水的流淌。
“老爷子都七十多岁了,哪里还能劳动他老人家大驾?你净胡闹!”子玉风晴斥了小虞一句,接着道。
“这样,小虞你先回去休息一晚,我让其他人去太平湖周围撒网搜索,总不能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嗯。”小虞点头,出去了。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还说不担心,瞧这样子,都成怨天怨地的小媳妇了。”
这番话,子玉风晴自然没听见。不然非要把小虞喊回来,大加教训一番。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当时针指向凌晨1点钟的时候,雨势终于小了下来。
而此时王庸所在的小木屋里已经积满了水。
水浸泡进被子里,更添几分阴冷。
小风一吹,那种彻寒入骨的感觉别提多爽了。
“冷!好冷!”王庸叫喊着,忽然一个激灵从地上坐了起来。
茫然看着周围,兀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想起来,似乎只记得自己推开钟心后,就被巴雷特击中了。
按照巴雷特那种恐怖的杀伤力,自己应该早就一命呜呼了啊,怎么还活着?
将湿了的被子掀开,王庸看向自己小腹。
当他看见小腹处那正在缓缓结疤的伤口后,不由怔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身上只有这么小一个伤口了?巴雷特的威力可不仅于此啊。难不成弥漫用的不是大口径狙击弹?
纳闷不解的王庸打了个冷颤,他此刻正光着上身,胸口处一枚雕刻成七窍玲珑心的玉石静静贴合着肌肤,给了王庸稍稍暖意。
这是王庸已故母亲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