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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酒会,金铃被十朵金花簇拥着,搀扶着,上了车。
汽车的排气管儿,排出了一路的酒气,整条街醉了,整个望京醉了!
回到大队部,我本想让金铃醒醒酒,谁想她直接让十朵金花收拾好了东西,亲自指挥装进了后备箱。摇摇晃晃间,她提出打道回府!
我屡劝不下,只能嘱咐十朵金花好好照料,路上注意安全。几位骨干自发出来相送,金铃借着酒劲儿发表了一些感激性的话语,然后走到了我的跟前。但由于她喝酒太多,差点儿没站稳栽倒。
见她如此,我是既担心又觉得有些留恋。此时的她,身穿一套白色女装,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纸醉金迷的气息。犹如贵妃醉酒,又有霸王别姬般的感伤。
我劝金铃上车,金铃却摇了摇头,在我面前停下。
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金铃说了句‘舍不得’后,竟然上前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脸颊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脸上腾地一红,不知如何面对此情此景。我只能轻拍着金铃的后背:“你喝多了金铃!”然后给十朵金花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强行将金铃拉开。
而这时候,我发现,金铃的脸上,竟然已经挂满了湿润。好个多愁善感的女子,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上来几个姑娘扶住金铃,但金铃贴近我的身体很紧,她们又不敢过于用力。一时间,我被金铃尴尬地抱在原地,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脱身。但实际上,我能感觉到金铃对我那至深的留恋。
而金铃的失态,终于让一直在楼门口内侧观瞧动静的齐梦燕绷不住了,她小跑着迎了出来,径直站到了金铃与我的面前。
我推了推金铃,金铃醉熏熏地呢喃了一句,仍然不松手。
齐梦燕原地伫立了片刻,眉头一皱,上前扯住金铃的衣服,往后使劲儿一拉,将她拉开。
我一怔,冲齐梦燕喊道:“你干什么,她喝多了,今天!”
齐梦燕掐着小蛮腰,面向zuo倾右晃的金铃,皱眉骂道:“金铃,你今天像个biao子你知道吗?就是ktv的小姐也没你这么下贱!大庭广众之下对男人投怀送抱,哼,你要不要脸?”
见齐梦燕如此凶悍,我赶紧凑过去劝她。但是齐梦燕根本不予理会,而是继续以恶语毒言谩骂起了醉酒的金铃。一时间,场面有点儿失控。而醉酒的金铃却似缺少了对齐梦燕语言攻击的反击能力,她只是淡然一笑,支支吾吾地追问:“你,你说,你说什么?ktv小姐,哪儿有ktv小姐?你是说我的酒店里?”
看来,金铃的确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我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要放纵自己喝这么多,难受不难受?
齐梦燕冷哼道:“你刚才的样子监控器都给你录下来了,改天我一定截出来让你看看!如果你不嫌丢人,我还可以送给报社好好地给你爆一下料!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金氏集团的操盘手………………”
眼见着齐梦燕如此强硬地抨击金铃的‘罪状’,我怎能再袖手旁观。我凑到齐梦燕身边,继续劝道:“齐政委,金总她喝多了!有什么不满的话,还是等她清醒以后再说!”
齐梦燕冷笑道:“清醒以后?凭什么?清醒以后谁还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我发现齐梦燕的眼神当中,折射出一种楚楚的神韵,这种神韵,或忧伤,或怨愤。我一扬头,冲十朵金花大声命令道:“快,带金总上车!先把她送到伊士东酒店,等她清醒了再送她回家!”
金铃的胳膊马上被姑娘们攥住,她被动地扭晃着身子,眼睛扑朔地瞧着齐梦燕。我不知道,在她沉醉的心里,此刻却在想什么?
但齐梦燕却突然喊了一句:“站住!不能让她走!”
几位姑娘顿时止住,金铃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软如棉絮。
我冲齐梦燕质问:“齐政委,你想干什么?”
齐梦燕坚定地道:“不用你管!”
我怒道:“你给我矜持点儿!我告诉你齐梦燕,今天你如果给我捣乱,我有你好看!”
齐梦燕用一副特殊的神情凝视于我:“本政委等着,看你怎么让我好看!”
我的脑袋都快炸了!我万万没想到,齐梦燕会在这时候,上演了这么一出。金铃仍然醉的不成样子,几个姑娘挽着她的胳膊,被齐梦燕的气势挽留,不敢继续走。
或许是在一种冲动的作祟之下,我走到了金铃跟前,一摆手示意姑娘们松手,然后我拦腰将金铃抱起,疾步朝车子走去。
众人都惊住了!尤其是齐梦燕,她望着我们的背影,眼睛睁的大大的,似是被震撼。
就这样,我成功地将金铃送上了车!
而这不并意味着,戏剧的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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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金铃与十朵金花,驱车而去。我仿佛能闻嗅到金铃身上尚存的酒精气息,清澈却带着酸味儿。
被冲动和嫉妒包围的齐梦燕,如一只母狮一样独伫一方,掐腰冷视。她刚才的举动的确让我气愤,但是想到之前我对她的歉意,倒也没冲她发脾气。
秋风早至,龙卷残云。院子里突然荡起一阵疾风,每个人的衣服都随风飘零,树叶吱吱作响,是在欢送盛夏的离去,抑或是在抒发自己内心的不满?我叼上一支烟,略有失落地轻启步子,准备回办公室。
齐梦燕跟了上来,待我走进办公室的一刹那,她已经闪身进了屋。
我皱眉道:“你还想干什么?你搅局搅的还不够多么?”
齐梦燕咬了一下嘴唇,仿若一个受尽凌辱的怨女一般,望着我道:“难道不该搅吗?是你过于自负了!”
我一愣:“我自负?我自负什么了?”
齐梦燕道:“你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金铃卿卿我我的感觉很好吗?很壮观吗?你这是对女性的轻薄,是对除金铃以外所有女人的侮辱!”
我道:“我没觉得!金铃她只是喝多了!”
齐梦燕道:“哼,大庭广众之下,就能这样亲热,平时,谁知道你们做过多少苟且的勾当!”
我愤愤地一挥手:“齐梦燕,你可以保持沉默,我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如果你觉得对我赵龙有意见,可以!你可以提!但并不是在这里搬弄是非,信口雌黄!从我而言,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是互相拆台,互相使绊。你作为我的政委,一直表现的很好,但是今天,你让我很失望!”
齐梦燕冷哼道:“你都让我失望了多少次了!我现在已经绝望了!你简直就是一个,一个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你就是!”
我道:“随你怎么说!”
随即齐梦燕转身走开,我在她的脚步声中,听出了一种特殊的韵律。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我万万没有想到,自从那天的鸳鸯浴风波之后,她会对我厌恨到这种程度,以至于见面便骂,便拆台。
然而尽管如此,我又怎能恨她?或许,这一切都是我亲手种下的苦果吧。
我坐了下来,杂乱无章的思虑乱无章法,我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一番,众多画面在脑海中沸腾,我觉得脑袋有点儿嗡嗡作痛。
丹丹推门而入,扭身关紧门,凑到了我的面前。
我狠狠地吐了一口烟雾,目不斜视地问丹丹:“有事吗丹丹?”
丹丹摇头:“没事!赵大哥,你和齐政委是不是闹别扭了,齐政委她这几天太不对劲儿了!”
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有点儿,有点儿分歧而已。心洁呢?”我不失时机地叉开了话题。
丹丹道:“心洁她,她出去买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丹丹略显尴尬地一笑,随即知趣地走出了办公室。
我打电话把李群涛和金彪叫了进来,商量下一步工作。实际上,望京大队各项工作有条不紊,根本没必要开会研商,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淡化一下心里的烦恼罢了。
待二位大队骨干齐坐在沙发上,我狠狠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直接步入正题:“下一步有一项主要工作,是筹建特保队。上个月陈先生已经放权给各个大队,允许每个大队成立一个特保队,人数控制在20人到100人之间。我最近事情比较杂,所以一直也没重视起来。不过李群涛带的那十个队员,其实就是特保队的雏形,这也相当于一次试水吧。我们不愁项目,不愁找不到甲方。只要我们训练得当,队员素质过硬,像金总这样的大老板,会蜂拥而至到我们大队部挑选特保。还有一些比较知名的影视明星,也会慕名而来。但是我们首先要给特保队找准定位,我们要筹建的,是一支专门面向社会高层的高档特卫队伍,我们不仅要让客户挑选我们,我们也有权力挑选客户。像那些资产不过亿,或者娱乐圈儿的二三线小明星,我们不伺候……”
说到这里,李群涛突然打断我的话:“那,那如果客户给开出的待遇条件,很高呢?比如说现在很多二三线明星,都有富商肇着,养着,他们有的是钱。所以我觉得不可一概而论,我们应该以客户提出的酬劳为依据,而不是直接把我们的定位一棒子敲死了!”
我道:“不行!按价格定位,久而久之会砸了招牌!我们就要按层次定位!”
李群涛仍然坚持己见:“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保安公司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赚钱?有钱为什么不赚?”
金彪也附和道:“是啊大队长,我们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谁给的多,谁就是我们的客户!”
我皱眉道:“鼠目寸光!你们俩跟了我这么久,怎么眼光还这么短浅呢?我给你们举个例子,中国部队序列当中,有一种兵种叫做‘警卫’,你们也知道,我也是警卫出身!国家领导人身边的警卫,和一个小师长身边的警卫,工资待遇差不了多少。但是,你们会更看好哪个?如果单单论待遇水平,一个普通的小明星身边的警卫人员,要比国家特级警卫还要高几倍甚至几十倍!但是你们更信赖谁?”
李群涛和金彪面面相觑,似是在暗暗琢磨着我的话。我接着道:“所以,我们只有把特保队有一个高的定位,才更能取得社会各界的信赖,久而久之,会形成一种高端的品牌效应。但是如果我们光往钱看,通过钱来寻找客户,那么我告诉你们,特保队开不了多久!你们可以想一想,如果你是李嘉诚你是中国首富,你开出五万的月薪来我们这里挑选特保人员,但是很多山西的煤老板也出同样的价钱在我们这儿挑选特保人员,李嘉诚等那些社会名流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档次,这个社会表面上人人平等,没有阶层,实际上,却分为无数个档次。而我们天龙公司的特保队,是保安队伍当中的精英,我们理所当然要去服务那些社会上的顶层人士,各届名流。只有将这个定位坚持下去,我们才有可能走的更远,长期立于不败之地!”
李群涛和金彪听到这里,都禁不住站起来鼓起掌来,李群涛道:“还是赵大队长深谋远虑啊!”
金彪也附和道:“想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就像那些限量版的什么东西,动折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真值那么多钱吗?他们卖的,往往就是人的虚荣心!我们的特保队,这定位一高,恰恰也迎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