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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梦燕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不再发一言。
直到齐梦娜将整个筐子里的童子蛋吃完,拍了拍自己的小腹,美滋滋地道:“吃饱了,真过瘾!呶,不是我不请你们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们不吃,饿死活该!”
留下一句恶毒之言,她潇洒地站起身子,在保镖‘那手’的陪伴下,朝外走去。
我和齐梦燕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来,紧跟着追了上去。
蛋馆门口,我们止住步子,齐梦娜兴致盎然地道:“下午你们要到哪儿去,快过年了,有什么春游行动?”
齐梦燕赶快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行动!累心!”
齐梦娜潇洒地一揽头发,道:“我今年准备去一趟**山(阳元山),瞧瞧那里的天然盛象1
齐梦燕脸腾地一红,无语。
在雷人方面,齐梦娜真不知道要超过付圣冰多少倍。
我们没再说话,直到齐梦娜主动提出告别。
临走的时候,齐梦娜还说,她受了童子蛋的启发,准备到八达岭长城上撒泡尿,同时动员别人投资研发‘圣女蛋’,用圣女的尿煮蛋,相信味道应该更好一些……
我和齐梦燕连连点头称赞她这绝对天才的设想。
目送齐梦娜的捷豹车走远,我们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就像是刚刚从另一个世界返了回来一样,我和齐梦娜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各发出一阵苦笑。
齐梦燕再次感慨道:“真的,真的跟不上时代了!童子蛋,给我上了一课!”
我叼了一支烟,道:“我也上了一课!受益匪浅。”
(四)
上了长城车,齐梦燕始终没有走出童子蛋的阴影,她甚至连棒棒糖都忘记吃了,呆呆地盯着车前玻璃,不住地呢喃着什么。
我不失时机地冲她追问了一句:“你妹妹到底在干什么?”
齐梦燕‘哦’了一声,支吾地道:“她呀,她―――她什么也不干,玩儿呗!全中国几乎被她玩儿遍了!”
我若有所思地道:“她今天出现的,很不是时候。”
齐梦燕道:“她呀,在北京,她什么朋友都有。当然,都是那些吃喝玩乐的朋友。”
我没再追问她什么,齐梦燕暗暗思索了一通后,道:“你为什么要把付圣冰介绍给她认识?”
我道:“没什么,只是随感而发。我觉得付圣冰跟你这个妹妹很像,很像。都是调皮的要命,让人受不了。”
齐梦燕啧啧地道:“跟梦娜一比,那个付圣冰算什么?哈哈,梦娜是全天下最――最最恶搞的捣乱鬼!你不知道呀,她小的时候,更坏。她们班的男同学都经常被她欺负哭。而且,她欺负人还相当有创意,她上初一的时候,曾经把两个男同学绑在一起……”齐梦燕说着说着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止住了。
我没强行追问,而是笑道:“我也深有同感。看她以后怎么颠覆众生吧!”
齐梦燕补充道:“但是即使这样,照样有好几个男孩子在追求她。其中有一个叫孙魁,是北京市委某个领导的公子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那个孙魁就是喜欢梦娜的调皮,天天开着跑车给梦娜送鲜花。但梦娜根本瞧不上他,把他送的鲜花抹上小便,插在他车的雨刷上,上面夹一张字条:想泡我,照照先!”
我笑道:“厉害!”转而又道:“你怎么不叼棒棒糖了?”
齐梦燕皱眉道:“我现在恶心的要命!还有心吃棒棒糖?哎呀哎呀别提了别提了,一想起那个什么什么童子蛋,我就觉得想――想呕吐!”齐梦燕咂摸了一下嘴巴,果真像是酸水上漾的样子,慌忙中拿出手帕来捂在嘴巴上,神情相当难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齐梦燕道:“还吃什么?你觉得我还能吃得下吗?”
我道:“简单吃点儿吧。清淡点儿的!那什么什么童子蛋,你又没吃,你作什么呕!看来,你的心理素质,还不行。你看你妹妹吃的多香,一筐,一筐啊,稀里哗啦全吃光了!”
齐梦燕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道:“我得给爸爸打个电话,先。我让爸爸给梦娜请个心理医生看看,这丫头行事太怪异了!”
我笑道:“那不是她心理上的事儿!她就是那样,喜欢接受新鲜事物。童子蛋,就属于新鲜事物。我想她吃不了几次,就会―――就是厌旧的,就会戒掉!但其实――其实戒不戒也不无所谓,你没看到店里有那么多顾客吗,很多人喜欢吃呢!”
齐梦燕皱眉道:“那些人呀,都是――都是变态!”
我无言以对。说实话,童子蛋一事,对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谨慎地开着车,行驶到海淀区颐和园东门的时候,齐梦燕建议进去逛逛调整调整情绪,我婉言拒绝:“拜托了梦燕,马上过年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齐梦燕不悦地道:“那你约我出来逛什么?逛来逛去,花了我几千万!”
我道:“是你自愿要花的,没人逼你!你们有钱人啊,就是有底气,一个多小时,消费几千万!服了!”
齐梦燕皱眉道:“你还讽刺本小姐?哼!”
我道:“行了,知足吧,对你来说,几千万赚个面子,值了!你敢说在你打败那几个拜金女的时候,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兴奋感?”
齐梦燕回味了一下,道:“确实有那么一点点!”
我道:“还有,你还见到了你妹妹。你亲妹妹。你妹妹行踪不定,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呀!”
齐梦燕噘着嘴巴道:“你以为我愿意碰到她?她就是个煞星!害我们闻了一中午的尿骚味儿!怎么又提这个啦,脏死了脏死了!”齐梦燕虚张声势地伸手擦拭了一下鼻子,一副可爱至极的样子。
我再问道:“对了,那些皮草怎么办?几千万的皮草,你准备怎么处理?”
齐梦燕扬了扬头,道:“我说过,我要帮父亲实现愿望!这些皮草嘛,就当作是―――当作是父亲召开反皮草宴会上的道具吧!祝父亲这次的会能开的顺利些!阿门!”她双手合一,微微地闭上了眼睛,祈祷起来。
我汗颜地道:“你什么时候也信起耶酥来了?”
齐梦燕没答话,只是虔诚地呢喃了起来。
最终,她也没坚持进颐和园游乐,其实这时候颐和园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大冬天的!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我们在颐和园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吃了饭,很清淡,每人一碗米线。
齐梦燕吃一口叹一口气,不时放下筷子,皱眉思索着什么。
我本想劝劝她,但还是作罢。
她肯定是又想起童子蛋一事了吧?
待我两碗米线下肚,齐梦燕那一碗仍然几乎是原封未动。看的出,她没有食欲。
好拿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角,将自己的那碗米线往我跟前一推,道:“你替我吃了吧,吃不下。”
我皱眉道:“拜托!我不是垃圾桶!自己的剩饭,自己解决!我可没这个义务!”
齐梦燕不悦地拿筷子在餐桌上敲击了几下,嘴角处崩发出一丝由衷的苦笑。
正在这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打开一瞧,竟然是眉姐打来的!
她找我干什么?
一种特殊的预感,袭上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突然间因为这一个电话,变得异常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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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一)
确切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眉姐这个人在我心里,显得相当神秘。
她打电话找我,所为何事?
怀着疑问,我接听了电话。那边传来了眉姐盛气凌人的声音:赵大队,近来可好?
我道:好。好的不得了。托眉姐的福,一切顺利。
眉姐道:今天晚上抽时间过来一趟,来文玉花园32号别墅。
我顿时愣了一下:晚上?
眉姐道:对,是晚上!快过年了,白天事情多,没时间。所以只能晚上请赵大队跑一趟。难道你今天晚上有别的安排?
我僵硬地笑道:没,没有。就是有,也得推掉。还是眉姐安排的事情重要,重要!
话毕后我的耳根猛地红了一下,想不到一向刚劲不屈的我,竟然也学会了奉承人的本事!不过这也实属无奈,社会不比部队,没有奉承,就没有进步,就没有发展。
眉姐道: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在家等你。
我试探地追问道:难道―――难道陈先生也在?
眉姐道:是我找你办事,又不是陈先生。他当然不在,也不会在。
我的脸上不由得冒出了一丝冷汗:那―――那我几点钟过去比较好?
眉姐道:吃过晚饭吧,时间,你随便控制。
我道:那好。晚上我吃过饭就去。
挂断电话后,我低头微微地思量了片刻,齐梦燕手持筷子在餐桌上敲打了两下,冲我追问:“眉姐,是眉姐,对吧?”
我皱眉道:“知道了还问!”
齐梦燕再问:“眉姐找你干什么?”
我道:“她没说!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要不,你晚上跟我一起去?”
齐梦燕使劲儿地摇了摇头,道:“免了!眉姐最讨厌这个了!她找的人是你,不是我。我陪你去了,会被当成是电灯泡被鄙视的!”
我淡然一笑,倒也没再勉强。实际上,我并不是真的想让齐梦燕跟我一起去。
然而,心里的思量却是免不了的,眉姐她突然让我去她家,是何用意?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甚至是―――会不会有什么圈套,陷阱?
也许是我多虑了!
齐梦燕没有再坚持让我吃她剩下的那碗米线,我心想女人难道都这样?我记得金铃也曾经让我吃过她剩下的粥,现在齐梦燕也玩儿这一手――真是搞不懂!抑或,这是一种特殊的试探?
吃过午饭之后,我叼了一支烟,齐梦燕对我说刚吃饭接着吸烟特别伤害身体,我幽默地道:“我在培养身上的烟草味儿!”
一句话说的齐梦燕小脸绯红,兴奋异常。她冲我笑道:“这还差不多!你知道的,本小姐很喜欢那种味道。”
我‘哦’了一声,不再搭话。
一支烟怠尽后,我们上了长城车,驱车回返。
半路上,齐梦燕终于摆脱了‘童子蛋’的阴影,试探地叼起一颗棒棒糖,轻轻地吮吸着甜蜜,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若有所思地瞧着前方。
在通往望京的某条路上,我们遇到了堵车。想返回抄别的路迂回过去,却不能如愿。因为整条路上的汽车多的像是蚂蚁搬家一样,没有丝毫空间可以掉头行驶。在北京就这样,堵车的问题一直很严重,很困扰。
齐梦燕轻挪了一下双腿,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噘着嘴巴道:“麻了!腿麻了,帮我揉一下?”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意会出她的话意,我苦笑道:“梦燕啊,不用这样吧。堵车呢,美女!”
齐梦燕兀自地伸出一只手在大腿上敲打了几下,道:“知道你就靠不住,无所谓啦,本小姐自己揉。”
这丫头!偏偏在这个时候跟我玩儿暧昧,是何居心!
堵车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