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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心里都是啥肮脏心思,我可是清楚的很。”
“大兄弟,麦草还是个姑娘家,你好歹也比她大了许多,这说话可得注意点用词,你有啥不能好好的说,干啥张口闭口的就骂人家麦草?”三奶奶有些听不下去了,有些生气地指责杨大锤道。
“唉哟我的老嫂子,我要不是被这丫头片子气的很了,我能跟她计较?老嫂子你是不知道,这丫头虽然年纪小,心眼可是多的很,老嫂子你可不能被她骗了去,她做事可歹毒着呢。”
“杨师傅,我敬你是个长辈,不想跟你吵架,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哟,这个时候记起来我是你的长辈了,你想用这个帽子封住我的嘴,门也没有,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小丫头是个啥好东西!”
“杨大锤,你再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一句试试!”麦草被杨大锤骂得气血上涌,奔出门外抄起一根棍子就握在了手里。
见麦草连棍子都拿上了,早有过来看热闹的人上来拦住了她,人群里就有人为麦草打抱不平道:“杨师傅,人家麦草还没有嫁人呢,你这话也忒难听了些,你也是年纪一把的人了,有啥事你直说就是了,干啥过来就骂人。”
“大妹子,我杨大锤在这十里八村的,不说名声响当当吧,好歹也有点小名头,谁不知道我杨大锤是个爽快人,一般的大人我都不大计较,好好的,我咋能会跟一个小丫头较真,她这实在是逼得我急了,我才舍了这张老脸,过来跟她理论理论。”
“杨师傅,到底是啥事,你说出来让俺们也听听。”
“啥事?你们问问她,上次庆旺家翻盖房子,她为啥要把我赶走,她那时就存了坏心思,是要把我赶走了自己揽下掌勺的活。
你说,她要是缺钱要赚这个掌勺的钱,她对我明说,我能跟她一个小丫头去争吗,我肯定会让给她啊,可她竟然对我使阴招,在那么多人面前败坏我的名声,私下里也不知道又说了我多少的坏话,搞的现在都没人去找我掌勺了,你们大家评评理,这丫头心眼是不是忒坏了。”
杨大锤话音刚落,趴在墙头上围观的二婶立刻就接过了话高声道:“我觉得人家杨师傅这话没错,这个丫头啊,现在心眼可多了,想要什么东西,她都不跟你明着来,她就喜欢给你来阴的,我告诉你们啊,上回她看中了我家三只小鸡崽。。。。。。”
二婶又开始絮叨起那三只小鸡崽的事来,可惜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兴趣听她的话,二婶说了一大堆,见并无人理会,不禁讪讪地闭上了嘴。
“杨大锤,原本我还想给你留点面子,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揭你的老底,既然你非要逼着我说出来,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杨大锤,咱们这些掌大勺的,掌的是进口的吃食的大勺,最首要的一条就是要干净,这样别人看着才吃的放心。可你是怎么做的?
那天你一直在案板旁边抽烟,那烟灰都飘到菜上了你竟然理也不理,这点是小事咱就不说了,可是你后来又是怎么做的呢,你擤过鼻涕,你手也不洗就去抓菜,我只不过劝了你一句,你就不干不净的骂我,后来又耍威风的撂摊子走人,庆旺哥和庆旺嫂怎么求你也留不住你,我是没了办法才上了阵,大家伙儿给评评理,那天的事到底是谁在理!”
韩庆旺家翻盖房屋那天,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场的,即使自己不在场,自己家里也有人在场,所以对这件事,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如今听韩麦草这么一说,都纷纷议论了起来,言辞间对杨大锤多有指责。
“你说我后来抢了你的生意,也可能确有其事,因为这段时间确实有很多人来找我掌勺。可是你难道都没有反思一下嘛,你都掌了七八年的大勺了,为啥这些人都突然不去找你了,反而都来找我这个没啥经验的小丫头?”
“三丫头这话说的在理,人家不去找你掌勺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咱别的不说,就说你那卫生,俺可真是受不了,杨师傅你看看你那一身衣裳,都发黑发亮了,就没见你换过,离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酸臭味。”
“别不是嘛,上次上次俺婶子家给孩子办满月酒,俺亲眼看见你从茅厕出来,连个手也不洗就去炒菜,俺一想起来就难受。咱们农村人虽说不象城里人那么讲究,可也得稍微讲点卫生不是?”
“杨师傅你烧的菜也忒咸了,有时候都咸的没法下口,你说你也没有打死卖盐的,你烧那么咸干啥呢?”
“不光咸,还忒浪费,上次俺哥结婚请你掌勺,白菜叶子你扔了一地,俺娘心疼得都跳泪了,这一点你就不如三丫头,人家三丫头,就是一片白菜帮子她都能想办法烧出一道菜来,那菜还烧的好吃。”
麦草指责杨大锤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控诉起杨大锤来。
杨大锤过来本想骂韩麦草几句解解气,没想到不但没有出气,反而被大家指责了起来,因为羞恼,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的难看。
“好好,你们不就仗着人多,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外姓人吗?人在做,天在看,韩麦草,你做了亏心事,老天爷看不过去的时候,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我看你能走多远!”杨大锤说完,有些灰溜溜地走了。
杨大锤有些垂头丧气地出了韩家村,准备回自己村,在韩家村村口,碰到了一个相熟的人,那人看到杨大锤,上前招呼道:“老哥,我咋听说你和韩麦草吵了一架?”
杨大锤叹了一口气,“兄弟,别提了,你哥我现在都快被那个丫头片子给气死了。”
“到底咋回事,是因为掌勺的事吗?”
“不是那回事还能有啥,你说我都靠这个手艺活了半辈子了,这方圆十几里还没有谁不服气的,可老了老了竟被一个丫头片子黑着良心抢了饭碗,你说我咋还有脸见人?”
“老哥,说来也怪,韩麦草以前蔫不拉叽的,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她咋突然有这个手艺了呢?大家私下里都说是你教给她的呢,必竟这十里八村的,也只有你有这个手艺,除了你,谁还能教给她?”
这人这么一说,倒让杨大锤心里一动。他想起今天出门前,他那老婆子也说过这样的话,以为是他教会了韩麦草,看来有必要在这一点上作作文章,别的不说,起码能让韩麦草坏了名声。
杨大锤冲那人摆了摆手,一脸沉痛地说道:“兄弟,别提了,做人做到我这个份上,也是丢人啊。”
“麦草那手艺还真是你教的?”那人十分吃惊地问道。
“我看那丫头没了爹娘,又带着两个兄弟,日子过的着实艰难,我就,我就,唉,兄弟,不说了,啥也不说了,怪我倒霉,我就认了这霉气吧。”
杨大锤知道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反正他又没有亲口说韩麦草的手艺是他教的,就算是日后她找上门来,他也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她。
杨大锤说完,垂着头,慢慢的走了。
那人看到杨大锤极度伤心的样子,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要真是这样,可就是三丫头的不对了,杨大锤咋说也是她的师傅,不能学会了手艺就去抢师傅的饭碗啊。”
那人正站在那里自言自语,有人路过看到了他,招呼他道:“你中邪了,一人在那瞎嘀咕啥。”
“好好的我中什么邪,我是刚听说了一件事,这不正犯嘀咕嘛。”
“啥事?”
。。。。
仿佛是一夜之间,大家看韩麦草的眼神都有些变了,韩麦草从一个热情善良,厨艺又精的好姑娘一下子变成了忘恩负义的无情小人。
这个地方,虽然贫穷了些,可人心还是很纯朴的,在大家的认知里,做人就要知恩图报,如果是得了大的恩惠,那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的。
可是韩麦草做的那叫啥,人家杨大锤教会了她手艺,她不报答也就算了,竟然还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师傅难堪,还和师傅撕破了脸吵架,如果做徒弟的都象她这样,那以后谁还敢再去收徒弟了?
她现在就敢叫板她的师傅,把杨大锤打压下去了,这方圆几里就她一人掌大勺,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她还不如杨大锤实在呢。
第20章()
外面已经把麦草传的非常不堪了,可那些人也只是背后指指点点的表示一下自己对麦草的鄙夷,还真没人当面质问过她,所以麦草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只是觉得最近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接到的活突然少了?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可麦草也没有放在心上,没人来找她去掌勺,她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地糊烟盒子。
“三丫头,你老实告诉嫂子,外面那些人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麦草正在家里糊烟盒,姚彩玲突然走了进来,看到麦草,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
麦草有些莫名其妙,抬头问姚彩玲道:“庆旺嫂你在说啥?什么真的假的啊?”
“三丫头,外面的人都在传,说你的厨艺是杨大锤教的,大家伙儿都说,你学会了杨大锤的手艺,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还百般排挤他。三丫头,要真是这样,不是嫂子说你,你这么做可有些不地道,杨大锤他再有不对的地方,那也是你师傅,你当众跟他过不去,你让他的脸往哪搁?那心里只怕也要悔死教了你了。”
麦草听了,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庆旺嫂,这话是谁说的?”
“还谁说,现在外面大家伙儿都这么说!”
麦草气得脸都红了,“庆旺嫂,这些话肯定都是杨大锤放出来的,他这是气不过,想要败坏我的名声。”
“你的意思是,外面的传言都不是真的,你的厨艺不是杨大锤教的?”
“庆旺嫂,上次去你家帮厨之前,我都不怎么认识杨大锤,他啥时候成了我的师傅教我厨艺了?庆旺嫂你说,村里有谁听说过我跟他学过厨吗?”
听麦草这么一说,姚彩玲琢磨了一下,觉得麦草说的也有道理。拜师学手艺,这也算是一件大事,杨大锤也算是个爱张扬的人,要真有这么回事,他肯定不会藏着掖着,肯定会四处宣传一番。
“三丫头,要真是这样,你可得想办法澄清一下,现在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这对你的名声可不大好,名声要是坏了,以后谁还请你去掌大勺呢。”
麦草想这样的事,韩庆有是肯定不会帮她出头的,这个时候,也只有去找韩三炮,让他帮自己一把了。
“庆旺嫂,你说的对,我不能就这样听任杨大锤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现在就去找三炮叔去,我得让三炮叔叔跟我去找杨大锤讨个说法!”
“三丫头,你也别着急生气,黑的白不了,白的它也黑不了,这话要真是杨大锤传出来的,那他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麦草到韩三炮家时,韩三炮正和陈凤妮在院子里剥玉米,看到麦草来了,陈凤妮站起来给麦草搬了一张凳子,放到了麦草面前。
“三丫头,我和你三炮叔正说着你呢,你可巧就来了。”
“三婶,我知道你和三炮叔在说我啥事,我刚刚也听庆旺嫂子说了,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咋就成了杨大锤的徒弟了呢,还忘恩负义的挤兑他,我是那样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