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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轻松的打趣道。
“我还真的想带你私奔……”他苦笑了一下,“不过我们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到底吧。”
负责到底?是指妈妈和妹妹吗?还是……紫琪学姐的事?
“你们好啊!”
柔声的问候打断了江妙可的愁绪,转头看见上次来到这里在旅店看到的大妈正笑眯眯的望着他们,想起上次跟大妈说过他们是姐弟,她不免心中一紧。
“是第一次来?”
江妙可有些惊异的看看身旁的林彦一,小声说道:“这位大妈已经忘了我们了吗?”
“大概吧。”林彦一向她笑了笑。
“是情侣?”
“是的。”他这次抢在她之前开口了,一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有些慌张,愣愣地接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暖。
“那你们玩得开心一点哦!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在前面的旅店来找我。”大妈对两人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好险啊……”她舒了一口气嗲怪道:“都怪彦一啦,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嘛。”
“那就去真正没人的地方。”林彦一笑着牵起她朝山上走去。
长长的石梯一直蜿蜒上去,和上次一样的风景,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已披上了初秋的色彩。一阶一阶,江妙可缓缓的回味着,在彦一下坡为她拣相机的地方,她刻意放慢了脚步,想起他满头枯叶气喘吁吁的样子,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干嘛停下来了。”他回头看着她。
“你忘了吗,上次在这里替我拣相机的时候……”她指着陡峭的林间,眼眸中流露着一丝悸动,“当时还以为你死掉了,真是可怕,不过幸好你上来了,那时候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她顿了顿,缓缓地收回手臂放在胸前,闭目颔首,“这是我第一次害怕失去彦一的地方。”
想不到这样的小事都能在她心中迂折回味,林彦一脸上溢出幸福的笑容,走下阶梯弯下了腰,从陡崖前折了几支不知名的枯草在她眼前摇了摇:“既然这么有意义,那要做个纪念品才行。”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将手中的枯草编成两支略粗的草梗,然后栓了一只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顿时成了一只精致的戒指。“左手伸出来。”他说。
她乖乖的伸出左手,心脏扑通扑通的跃动,他将草梗环住她细细的无名指系了起来,手指有些粗糙的勒痛,可她一点都不在乎,虽然只是草编的戒指,却这是彦一给她的最珍贵的信物,她知道他们永远没有机会戴上那被人祝福的对戒,所以,她想记住这个瞬间,记住这枚戒指,一生一世……
“系紧点吧。”她直直的看着手指上那略带枯黄的草环。
他迷惑的抬眸相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草编的戒指总会坏掉,但是如果勒紧些,这个戒指的痕迹就会顺着手指流到心里吧。”她微笑地看着他。
他蹙眉:“傻瓜,会痛的。”
她轻轻地摇着头,然后说:“痛……不是一直伴随着我们的爱吗?”
“你还真是笨蛋。”他心疼的拥住了她。
笨蛋,大笨蛋!林彦一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他已经无法忍受看到这样令人疼惜的表情了,他真的有种冲动带她离开,去一个没有道德牵绊的乐园,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乐园,只是……他的不顾一切总是在她的痛苦彷徨下缴械投降,而这次,不仅为了她,也要为校长,他不能逃走了,但在那之前,他想和她重温独处的快乐。
“我们去瀑布吧。”他说。
“嗯。”
第十章 勇气
山间的那个瀑布依然奔流不停,白花花的激流用力的拍打在巨大的岩石上,又因为自身的力量被岩石分裂开来,重重的落入碧绿的积水潭中,潭里飘荡着几片被流水带来的枫叶,在湍急的水流冲击下无助的打着旋,却又不舍离开的样子,这副景象让江妙可有些失神,望着那汪潭水怔怔地发呆。
“积水潭会有多深,你知道不?”林彦一靠在木桥的扶手上问道。
“这怎么可以看出来啊。”她说。
“一般来说,积水潭的深度和瀑布冲击的高度有关。”他笑着转头看她,“从越高的陡崖上冲击下来,积水潭就会越深,积水潭的深度有可能近似造成瀑布的陡崖高度。”
“是吗?”
“我妈跟我说的。”他继续看着瀑布若有所思。
“对呀,你以前说过你妈妈经常带你来这里散心。”
“那时候她总是看着这瀑布重复着一句话:爱有多深,就有多痛。”
“爱和痛?”她迷惑的问。
“是啊。”他淡淡一笑:“以前我不理解,现在我想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曾经向你说过我的猜测还记得吧,老爸他根本不爱我妈。”
江妙可沉沉地点了点头,眼中布满了迷惑。
“老妈那时候一定是感觉到了他的冷淡,不免心寒才会有这种感悟,瀑布就象她对老爸的爱一样,为了一时的绚烂从高处跌落下来,重重的打在水面,很美,却很痛。”
“也许是这样吧,不过,我倒有另一番的体会。”她望着瀑布,眼眸中流露着坚韧的烁光,“这条溪流本来有很多可以选择的道路,而它明知面临的是陡崖,却还是来到了这里,不息的奔跃下来,有这样的勇气足以证明溪流依恋着陡崖,就算摔得再痛也要在此相会。”
她的若有所指犹如一股暖流沉甸甸地落入他的心田,他故作镇定地笑道:“你还不完全是个笨蛋嘛。”
可恶,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她的俏脸顿时皱了起来,腮帮鼓得象个包子,“谁说我是笨蛋啦!”
“那是丑蛋,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丑。”
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她极度想揍,抬手朝他拍去却被他一闪而躲,“讨厌,彦一坏死了!”
“越来越喜欢撒娇了啊。”他挑起唇角,一副坏坏的笑颜。
“哼,不跟你说了,我去凉亭休息!”她涨红了脸走上了凉亭,突然右脚有点疼痛。
“怎么了?”他发现她拧紧的眉头,急忙上前托住她的身子。
“可能刚刚走得太急,脚被鞋子磨破了吧。”
“我看看。”他抱起她放在凉亭的石桌上,把右脚的鞋子脱了下来,细白的脚趾上果然有一处破了皮的红肿。
“没事的,不疼。”还没等他问话她便说道。
总是一副坚强的样子,这样才更让他焦心啊!
“走路也会受伤,要是我不在身边,你会自己照顾自己吗?”他抬眸担心地说。
细碎的光线下,清爽的山风带着瀑布细雨般的水雾穿过凉亭,她抚着头发甜甜一笑:“彦一怎么会不在我身边呢?不是说好了永远不分开吗。”
永远?永远究竟是多远呢?在到达“永远”之前,他真想留住这个“瞬间”,这个能给他力量面对现实的瞬间……
她美丽的微笑定格在他的眼眸,让他不自禁的倾身而去,将一个悠长的吻落在那纯净的弧线上。
这种清楚感觉到彼此气息的距离让她心动不止,他的唇是这么凉,象是要从她这里汲取所有的温暖。
“你好冷,怎么了?”她离开他的唇问道。
“吻下去就不会冷了……”他的神情如吹来的雨雾般弥蒙起来,欺身将她覆倒在宽大的石桌上,然后试探似的轻啄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
她还在思考着他刚才的话,虽然她已经看不清那张近得不能再近的脸,却依旧固执的瞪大了眼睛。
大概发觉她的失神,他缓缓的加重了力度,手指轻轻的插入她耳边的发际,唇齿之间的轻挑和发根传来的撩拨令她颈窝一麻,再也支撑不住的轻唤出声。
“你很烫啊……”他迷离低吟,宽松的吊带已经被他拨到了肩旁,他顺着她细滑的颈吻了下去,“就用你的身体来给我温暖吧。”
什么?身体!?他该不会想……
她打了一个寒战,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捂住自己的胸口结结巴巴地叫道:“够了吧!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姐弟,怎么……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脸颊瞬间燃起两团红晕。
其实她不明白,她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宝物,最不能玷污的宝物,他才舍不得碰她呢!只是,她突然强调的姐弟关系还是让他满身刺痛。
“哈哈,你的反应还是这么有趣。”他用戏谑的笑来掩饰喷涌而出的酸楚。
“笑……笑什么笑!”十字交叉的双臂依然没有放下,她嘟起嘴满脸娇羞:“老是想做坏事!还说自己可以忍住,你这个大话精!”
他止住了大笑,还是忍不住的弯起唇角逗弄道:“谁叫你刚刚那么秀色可餐啊,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忍。”
她做了个鬼脸,“就是因为你从来都没约束过自己才觉得难忍!”
约束?呵呵,约束吧……把自己的心也暂时约束了,刚刚那个吻给予了他足够的力量,他已经准备好去正面那对可恶的父女了。
他略略留恋,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别啰嗦了,下山吧,把鞋子都脱下来,我背你。”
她点了点头,勾着凉鞋的双臂攀上了他宽阔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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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总是短暂的,彦一的决定会不会让妙可伤心欲绝呢?未知的悲剧正拉开序幕……
敬请期待《第十一章 交易》
第十一章 交易
汽车起步的颠簸让江妙可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这是在哪儿啊?哦……是在回家的客车上,一定是爬山太累了,竟然这么坐着睡着了,对了,刚刚还是彦一背她下山的,不过,彦一呢……她忽然惊觉座位旁边空空荡荡,环视一圈又将视线转回了旁边的位置,曾戴在彦一手上的那只草编的戒指静静的躺在坐垫上,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手机短信响了起来,她还没回过神来,迟疑了一刻,缓缓打开翻盖。
“我提前下车了,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暂时不要找我。”林彦一在短信里说道。
很重要的事?想起在学校的时候他向她询问过紫琪学姐流产的那件事,难道他去找紫琪学姐了?!她焦急的拨打他的电话,听筒里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关机的讯号声。
对不起了,妙可,不得不暂时离开你,虽然说好了什么都一起承担,但这种因我而起的事情,还是让我用自己的方法解决吧。
林彦一站在下车的站点将刚关机的手机放回了裤兜,眺望着客车离去的方向,然后沿着市中心朝城市的另一头走去,经过阿波罗中学的那条长坡时,他缓慢了脚步,想起父母去世后第一次来到这所中学的情景。那时候他刚刚失去了亲人和家,就连普通中学的学费都无法缴纳,在街头徘徊的时候,就是被校长拣到了这里,他毫无条件的照料着他,给他一个安身之处,还联系律师给他寻找新的家庭,而很长一段时间他却以此为负担,甚至一次一次的想要摆脱他的管制,从未回报,如今还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这让他愧疚不已,所以,他现在唯一可以为校长做的事,就是守护这所对他来说胜于生命的学校了,是的,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这所学校落进刘恒勋的手中。
他一路思忖,待走到刘紫琪家那座大宅之前,天色已经暗沉下来,理了理领口按动了门铃。
刘紫琪听说林彦一的到来惊讶万分,尽管早上在学校已经见过他,但和江妙可站在一起的情景让她心中碎裂般的痛楚,而现在他独自来到她家又是因为什么呢?虽然惴惴不安,却抵不过发了疯的思念,还没来得及穿上拖鞋便急匆匆的赤脚跑到了楼下客厅。
“彦一。”她不敢靠近,站在旋梯中间生硬地喊着他名字。
“你一个人在家?”他冷淡的回应。
“我爸爸还没回来,你是来找他的吗?”她拖着长长的裙摆怯怯地向前走了两步。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