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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急忙将她拉回。
“你认真再看仔细一点,我是张承浩,不是张承瀚,我们有一点不一样!”真会被她气死。
“可是……”她来回看著两人,“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啊!”
“废话,我们是同卵孪生子,当然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我们要一个长得像猩猩,一个长得像狒狒吗?”跟醉鬼是有理说不通的,张承瀚解释得快抓狂了。
“猩猩?狒狒?不都是猴子吗?”她满脸困惑的偏著头,“一样呀!哪里不一样?啊,我知道了,你不是猩猩,没错,你长得像狒狒,嗯,你是猴子。”
胡言乱语的醉话,在在显示她醉得一塌胡涂。
“你!”张承浩伸出怒指,“我不想看见她,马上把她给我丢下车!”
哇哩咧!竟敢说他是猴子?!狒狒?!这个欠揍的家伙,扁死她!
“到底是谁灌她酒?妈的,被老子捉到,他就死定了!”推她坐好,张承瀚牙齿咬得咯咯响。
“呵呵呵……我好快乐喔!”高举双手,倪玛雅开怀大笑,笑得差点在车内手舞足蹈起来。
“噢,”张承瀚扭曲了下,“你快乐,老子不快乐!”
被她手中的毕业纪念册打到脸,他十分火大的抢下凶器。
“你要笑就现在笑个够,等一下别哭就好。”怕她搞丢毕业证书,张承浩拉下她的手,拿过暂时替她保管。
“快十点了,大哥应该……呃,就寝了吧?”张承瀚有些异想天开。
“你认为呢?”张承浩撇撇嘴,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今天有表亲来做客,大哥应该……唔,不在家吧?”张承瀚还想自欺欺人。
张承浩不客气兜头泼他一盆冷水,“你忘记是大哥叫我们来接人的?”
没法子了,他仁至义尽了。
“那面对现实吧!”愿诸佛保佑你,玛雅。
两人的将醉鬼拖下车、架上臂,步伐沉重的定上台阶,然後在门口停下,彼此心照不宣的互视一眼,再低头看向挂在自个儿臂弯那只不知死活的七月半鸭。
“我们一定要从正门进去吗?”张承瀚迟疑一下。
“你在讲废话!”张承浩啐道,“你以为大哥会敞开後门,让我们将她偷渡进去吗?”
“也对。”张承瀚搔搔後脑勺。
张承浩没好气的横他一眼。他怎么会有这种猪头兄弟?连三岁小孩都晓得的道理,他竟然好意思问得出口。
他不会觉得丢脸,他都替他感到汗颜。
“那好,你扶著她,我先进去探视一下。”说风是雨,张承瀚马上放开她,偷鸡摸狗的溜进玄关。
“呵呵呵……高兴……我好高兴喔!呵呵呵……呵……”倪玛雅发酒疯笑个不停。
张承浩惊慌不已的赶紧捣住她的嘴巴。
“嘘,小声一点。”险些抓不住像条虫似的蠕来蠕去的她,他很吃力的撑住她明明虚软却很沉重的身躯,“拜托你,别笑了,玛雅,要是被大哥发现,你就完蛋了。”
片刻,鬼鬼祟祟的张承瀚,蹑手蹑脚的退出门口。
“大哥不在,客厅只有二哥和她们在。”他快步奔回,帮忙扶住她。
“事不宜迟,快将她偷渡进去。”错失良机她就惨了,两兄弟很有默契的架起人就往里头冲。
“你们回来了。”一个晚上没说过话,始终低头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毫无预警的出声并抬起头来。
如两只麻雀不停制造嗓音的千金小姐,错愕一怔,被他突然开金口的举动吓到,两人的像是听见哑巴说话般的夸张,先是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後才转头看向身後。
是张承浩和张承瀚,去年吃闭门羹时见过一次面,他们两人容貌改变不多,她们依稀认得,至於憨笑不停的,她们从未……也许……可能见过。
两人不确定。
“你是谁?”两人困惑的直瞅著倪玛雅瞧,觉得她面孔很熟悉。
佣人吗?为何去年她们没见过,难不成是新来的?可瞧张氏兄弟和她嬉闹的相处模式,在在说明她不是佣人。
难道是——
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但她们记忆匣没这一号人物。
张承浩或张承瀚的新欢?可从她被他们架住的模样来看不像,说他们是哥儿们倒比较像。
张承恩或张承德的女朋友?有这个可能性吗?她们十分的怀疑。
“嘘,小声一点,别让张承恩知道。”和她们有段距离,怕她们听不见她说的话,倪玛雅稍稍提高一点点音量。
只有一点点,她自己认为的那么一点点。
在旁人听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她的音量恍若敲锣打鼓声,吆暍的宣告众人她回来似的。
两兄弟被她打败了。
“玛雅!”张承浩一声,“你喊这么大声,全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大哥没听见才有鬼。”张承瀚受不了的白她一眼。
“我很小声啊。”她满脸无辜。
“你那叫小声?”张承浩瞪大眼,简直跟叫喊声没啥两样好不好。
“那辞典里就没有大声这个字眼了!”张承瀚不自觉提高音量。
“我明明很小声啊。”她露出委屈的眼神,嘀咕的看著两人,“要不然我再说一遍好了。”
她再说一遍还得了!
“你乾脆用吼的算了!”两兄弟情绪激动的对著她大吼。
两人都没发现到自己愚蠢的行为。
“白痴。”张承德轻扯嘴角,看不下去的讥诮两人。
“别让我知道什么?”低沉愠怒的声音在三人背後响起。
两名企图偷渡的帮凶,身子顿时僵硬如石雕,动也不敢动半下。
她那一喊……也许……是他们那一吼,果然吼喊得人尽皆知。
张承浩面朝地支额。
张承瀚脸朝上掩眼叹气。
“嘘,不可以让张承恩……呃……”她连打两个酒嗝,“让他……让他知道我又了。”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他什么都可以允许她做,就唯独喝酒不行,四年前那一吓,已经把他的胆给吓破了。
“嗯……不可以让他知道,他会骂人!嘘……小声点!”她愈喊愈大声,一点都没注意到四周的怪异。
架住她的张承浩、张承瀚,白眼一翻,差点昏倒。
“知道我会生气你还敢偷暍!”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再三跟他担保,只差没斩鸡头立誓,她今生绝不碰一滴酒,结果他的信任得到什么,阳奉阴违背著他偷喝酒,还暍得醉醺醺回来。
是啊,不碰一滴酒,她碰一整瓶酒!
敢跟他玩文字游戏,等她酒醒看他怎么跟她算帐,他非揍得她屁股开花不可!
“咦?谁……唔……是谁在跟我说话?”垂到胸前的脑袋,颇为纳闷的抬起,“张承浩,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不是我!”咬牙声再现,“我是张承瀚,不是张承浩!”
“喔。”她晃了下脑袋,“那是你张承瀚对不对?”
“也不是我!”张承浩磨牙,懒得纠正她了。
“不是你,也不是你,那是谁?”难不成是鬼?她困惑的歪著螓首,半晌後大叫,“啊!我知道了,是魔神仔!”
忍忍忍,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没有用!
“魔你的头!是大哥!”两人终於又忍不住对她咆哮。
张承恩?!在哪?在哪?紧张的转动小头颅四处寻找,左边站著的是张承浩,右边站著的是张承瀚,前面远处坐著的是两位木瓜脸的千金小姐,还有……最後视线落在沙发中那个不知在嘲笑谁的人身上。
“啊,你们搞错了,他是张承德,不是张承恩啦!”呼,好险、好险,逃过一劫,她大大松一口气,展眼舒眉回张承德一笑。
什么?她们搞错人了?!两位千金小姐惊讶的急急转回头,瞠目瞪向张承德,无法相信他不是张承恩。
“你你你……你是张承德?!”这怎么可能?难道她们情报出错?
真是……真是……白白浪费她们一整晚宝贵的时间,可恶、可恶、可恶!
“玛雅。”大哥沸腾的怒火他们顶不住了,张承浩不想受牵连,张承瀚不想遭池鱼之殃,两人决定弃军保帅。
你就自求多福吧!
“大哥在你身後。”两兄弟扳过她身体,很没义气的丢下她独自面对喷火怪兽,逃离危险区。
“啊!”两眼大睁,她大叫一声,“张承恩!”
乌云罩顶。
站不稳的双脚,一时腿软,她瘫倒在地。
昏沉的脑袋陡然清醒,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背後,为什么她不知道?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张承浩、张承瀚这两个无情无义的混帐家伙,居然弃她於不顾,自个儿落跑,也不通知她一声。
呜呜呜……人家她也要落跑啦。
“很高兴你还认得出我来。”双手悠闲插进裤袋,他微笑目视她,表情温和,姿态优雅,完全嗅不到任何烟硝味。
物极必反,怒到最高点而笑,显示他气炸了。
幸好他们逃得快。张承浩、张承瀚两人直拍胸膛感谢菩萨保佑,不然以大哥偏心的程度,铁定会将怒气转移到他们身上。
张承德放下书本,双手环胸,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两位千金小姐有危机意识的眯起眼,凭张氏四兄弟纵容宠溺倪玛雅的态度来看,直觉告诉她们,倪玛雅的身分在张家非同小可。
倪玛雅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和张承恩相处了四年,就算没摸清他的心思,也摸清他的脾气。
他这种会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她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四年前她大醉一场後的隔天中午。
一样温和的质询语气,一样温和的审问眼神,一样温和的逼供脸色,全身上下无一不温和得教人背脊发寒、头皮发麻、脚底发冷、手心发汗。
记忆犹新啊!
想著想著,双臂鸡皮疙瘩一下子全冒出来警告她要小心。
“我我我……当然……认得……出你。”一张脸孔看了四年,他化成灰她都认得。
“你没有话要说吗?”他依旧维持迷人的笑容。
看似无害,实则危险。
别、别、别……别笑了!这么恐怖的笑容,她心脏承受不起刺激,快跳出喉咙了。
“说说说……说什么?”她皮皮剉。
受到如此严重的大惊吓,她三魂七魄早全飞光了,哪还记得他问什么。
“你为什么喝酒?”他不时三申五令,她却置若罔闻,非逼他采取高压手段是不是。
往前再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他高大的身形如巨山般矗立在她面前,故意制造一股极大的压迫感给她。
自首无罪,捉到双倍。
迎上他凌厉的视线,她哆嗦的吞吞口水。
“我……因为……今天毕业很高兴!”她老实招供,“所以谢师宴……呃……就……嗯……喝了一些……唔……香槟。”
她现在高兴不起来了,只想扁嘴大哭。
说到最後,她头已垂到胸前,不敢面对震怒的他。
“香槟!”张承恩脸上微笑慢慢的变质了,“你记不记得四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记……记得,不可以喝酒……”小脑袋点了两下,沉默一会儿,没下文了。
“很好,你记得不可以喝酒,为什么还喝得醉醺醺回来?”温和的语气添加一丝严厉。
“我没有醉!”她大声否认,“我知道……呃……我知道我在跟你讲话,所以我没有醉……我没有醉得一塌胡涂喔。”
醉鬼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酒的。
客厅响起闷笑声,两道利如刀的视线立刻迸射而去。
两名畏罪潜逃的帮凶,憋住笑马上露出正经八百的表情来。
“你这样叫没醉?”两眼惺忪,双颊酡红,满身酒味,他怀疑她不只喝香槟,说不定还有啤酒。
“我有遵守承诺,我没有喝酒,我喝香槟,香槟是果汁,果汁不会醉的……”疯狂玩闹了一个晚上,强烈的困倦使她打了个哈欠。
这样也能拗!
客厅再度响起闷笑声,两道锐利的视线再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