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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你几天没洗澡了?你双脚又沾上什么发臭的东西?你——最好是立刻从头到脚给我洗干净,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叫人来伺候你!”长得丑不懂得装扮也就算了,居然还肮脏到这种程度,真怀疑徐兆焰怎么能与她同床共枕十年。
似乎看得出他眼底的疑问,遏不住被关两天的怒气,她想出声反驳他,但却发现身子不知怎么热起来了,有点站不稳的摇晃了下,她瞪着他,晓得准是与那杯烈酒有关,要不然她这会儿走起路来不会东倒西歪,头也不会这么晕眩。
“才几分钟而已,酒精就在你体内发生效用了?!”真不可思议,没想到她的酒量那么浅,浅到一杯中等烈酒就足以醉倒。
“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难忍酒精在她体内所造成的不舒适,左媛元按着头昏脑胀的太阳穴,直瞪着他嘴角那一抹讽刺的讥笑。
“不这么做,你会乖乖的顺从我的话上床吗?”睨去被淋湿的衬衫,徐兆烈裸露陶瞠面对她,如所揣测的,她根本没被吸引,也没害羞得脸红。
看样子,如果不是她与徐兆焰关系匪浅,就是自他苏醒以来,第一个面对他没有爱慕之情的女人,这真的有点教他感到吃惊!
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了,不过左媛元仍分办得出他站在何方,只是她看不见他的脸。
他真的是个厉害的人物!没想到……该死的被他说中了!没错!倘若她能保持清醒,没有醉倒的话,今晚是休想她会与他同睡一张床,而既然躲避不开仍必须与他同床共眠的命运,她也只好认命,转身就往浴室走了进去。
慢慢的脱掉两天没换洗的脏衣物,她知道味道很不好闻,尤其是她跳窗逃走时,不知踩到什么东西的双脚,更是发臭得连她自己都受不了的想要吐,莫怪徐兆烈会说她是个又丑又脏的女人。
“啊!”取下达蓬头冲洗有着严重异味的双脚,但怎知一阵晕眩袭击而来,左媛元为了平稳住突然摇晃了下的身子,却没想到不小心踩到搁至在地上的肥皂,一个打滑,她摔倒了。不仅摔疼屁股,还撞痛手肘,让她难忍疼痛的差点哭出来。
看来她真是个连半滴酒都沾不得的人!才不过是一杯烈酒而已,就足以把她醉成这副模样,还让她全身难过不舒适的想哭。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喝半滴酒了,就算被逼迫、被威胁,她也抵死不从!否则她左“圆圆”就改名为右扁扁!
吃痛的再了声,左媛元索性不起来的坐在地上的磁砖冲洗着身子,连洗了两遍,确定身上不再有异味,只有淡淡的香味时,她才满意的想站起身来,未料发酵的酒精在她体内佗祟,不知怎么搞的,她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力气撑起自己,就连周遭的东西也摇晃起来,可怕的是浴室竟然在旋转。
天啊!洗个澡而已,她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又觉得头重脚轻呢?
双手撑着浴缸,她不相信自己真的爬不起来,耗尽全身力气的使劲一撑,但撑不起来就是撑不起来,左媛元放弃了,像粒泄气的皮球般,懒洋洋的趴在浴缸边缘,望着不断萦绕住她全身,弥漫整间浴室的雾气,她像是被人催了眠般,意识逐渐涣散,眼皮则是愈来愈沉重。
不过她没有睡着,只是感到疲累的闭上眼睛休息罢了。
所以当在外头等候她服侍的徐兆烈,在久等不见她踏出浴室的人影,他阴沉着怒睑火大的走进来欲捉她出去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光裸着身子,上半身挂在浴池上睡着了。
他讶异得怔住了,也不晓得该气还是该怒,不过满腔的不悦就在看见她像孩子般熟睡的脸孔时,顿时消失殆尽。
“起来!你趴在这睡会着凉!”女人的胴体他见多了,不差她这一具,更何况她是他的女仆,他想做什么谁也管不着,于是他站到她面前,冷着声想唤醒她。
脑袋昏沉沉的,意识游走在半睡半醒边际的左媛元,感觉得到一道黑影笼罩住她,不用睁开眼来,光听那熟悉的命令声音,想也知道他是谁。
“还不起来!”见她眼睫毛动了动,他知道她陷入昏睡状态,不过仍强人所难的要她立刻站起身来。
“不……不行……我没力气……爬不……起来……”森冷的声音有着浓重的火药味,她听得出来,知道他生气了。
硬是撑开沉重的眼皮,她半眯着茫然的双眼望着徐兆烈,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到底有多生气,但无奈她如何眨眼,视线依然模糊得厉害,再加上被袅袅的雾气所萦绕,她根本看不见在氤氲水蒸气中他的脸。
不过,她可以想像得出,此刻他一定愤怒得有如嗜血的猛兽,气得想宰了她!
只是……奇怪了!怎么浴室突然间变得这么安静,静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不会吼她、凶她吧?
她真的不是故意不起身,而是她真的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呀!她也很想站起身来穿衣服,但无奈爬不起来就是爬不起来,她也没有办法。
“我……好冷……”瑟缩的打了个寒颤,她忍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才欲试着再爬起来看看,冷不防的,她被突然站在她头顶上方的他吓了一大跳。
徐兆烈紧很着双唇不语,只眼神高深莫测、表情阴沉得令人猜不透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自挂勾上取下一条米白浴巾,包裹住她冷得直打哆嗦的身体。
而尚未自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她,再度被他骇人的举止给吓到了。
“你是……徐兆焰,还是……徐兆烈?”她的视线好模糊,再加上他的脸摇晃得厉害,害得她根本认不出他是谁来。
他后悔了,真不该强迫她喝下那一杯烈酒。万万没想到,喝醉的她,会是如此的麻烦!
“呵呵……我知道,你是……”左媛元的双颊晕染着一片酡红,痴痴的对他傻笑着,仿佛已猜出他是谁来,不过她没说出答案来,头一转,便将醉得一塌胡涂的小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中。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他没有忽视心中那般怪异的感受,排斥的想伸出手推开她之际,也不晓得什么原因影响了他,他的手突然停至在半空中,再落下来时,他已抱起她走出浴室。
“呜……阿焰,是你吗?”认得出这胸膛的主人是谁,她紧紧的环抱住他,声音哽咽的突然哭泣起来,“呜……好可怕啊!阿焰,那个恶魔他欺负我,还打我、揍我!他要杀我呀!救命啊!你快救我……”
只要陷入昏迷,失去理智,或是过度恐惧,左媛元就会加油添醋,说出一些夸大其辞的事来。认识她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但不认识她的人,则会气炸抓狂得想掐死胡说八道的她。
就如此刻的徐兆烈,阴骛的冰眸燃起两簇怒焰,脸色森冷危险得宛若受到刺激的猛兽,差点就将她往地上丢去。
他是威胁要杀她没错,但他有付诸行动吗?没有!还有他曾几何时打过她、揍过她?也没有!而她竟敢说他是行迳恶劣的恶魔,她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给我醒来!将话给我说清楚!”凌厉的黑眸一眯,他毫无怜香惜玉便将她往床上丢去。
“唔……不要……吵。”身体重重的掉落在柔软大床中,左媛元不舒服的一声,翻个身调整了下睡姿,便拥抱着棉被沉沉的睡去。
“该死的!你以为我会让你睡得这么舒服吗?”粗鲁的将她摔到床上去,她一样照睡不误,他就不相信没有办法弄醒她!
掀起棉被,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成功的用恶劣的手段唤醒她。
“好冷……”冷冽的空气侵袭来,她哆嗦的蜷缩着正逐渐降温的身体,依然没有意思要起来。
“别以为装睡我就会饶了你!今晚不将话给我说明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见她眼睫毛动了动,他知道她已醒来,但却不肯睁开眼,一气之下伸手想将她抱下床,突然,他胸口一闷,血液顿时逆流的沸腾起来。
〃哈啾!〃抵挡不住寒气的侵袭,左媛元打了个喷嚏,终于受不了的被冷醒。
颤抖的缓缓坐起身来,她揉了揉爱困的双眸,睁着惺忪的睡眼四处找寻他的身影,却意外的发现他并不在房里,这怎么可能?刚才她还听到他动怒的森冷声音,怎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而既在眼快眯起来,怀疑他不可能凭空消失之际,她终于看见他的人了,此刻他犹如一尊雕像般的低垂着头,跪蹲在床旁动也不动。
“阿焰,你怎么了?”她不害羞也没腼腆,更没遮掩的就这样裸着身,坐在床上望着他。
并非她行为开放到这种程度,也非她到不知羞耻,而是她认定他是她熟悉的阿焰,所以就无所谓,也没有什么戒心。
“我不是……你……”痛楚来得太突然了,他措手不及防备,难抑不断向四肢百骸蔓延的剧疼,他咬牙强忍住这如万蚁穿心般的难过。
眨了眨茫然的双眼,望着他忽远忽近的面孔,虽然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不过她晓得是他的疾病发作了。
“阿焰,是不是你……”一手扶住晕眩的脑袋,左媛元东摇西晃的下床,着急的朝他走去想减轻他的痛苦,未料双脚突然没力气的一软,整个人便瘫倒趴在他身上。
“砰!”承受不了突然加诸在身’的重量,也抵挡不住那股来势汹汹的冲击,他后仰的倒去,头不小心的撞到身旁的矮桌,发出一声不小的闷声来。
她也听到在耳旁响起的那阵问声,顿时意识清醒了三分,不好意思的直朝他傻笑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依然压在他身上,并非她起不了身,而是一时受到惊吓,错愕得忘记了。
紧闭着双眸,徐兆烈冷汗直冒,表情痛苦万分的忍受那陡然遽增至极点,再消失迅速的剧疼。
彷佛不曾有过似的,那般令人无法承受的痛楚,来去匆匆仅一眨眼的时问,消逝速度快得让人诧异,不过他知道,使这股足以要了他命的疼痛在瞬间化为乌有的人,是她——这个压在他身上,他嫌脏又嫌丑的女人——左媛元!
但也因为她,他体内再度掀起一波比这恶疾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疼痛!
徐兆烈很清楚这种生气快被抽光的痛楚代表什么意思,是沉睡中的徐兆焰苏醒了,正在推挤排斥他的灵魂,要他归还身体。
不!既然他已出来霸占住这副躯体,他是绝不会再进去被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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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在灵魂深处,徐兆焰呼唤着他,表明他要要回自己的身体。
“休想!你休想……我会将身体还给你!”徐兆烈顽劣的抗拒他的召唤,但仍抵挡不住一股庞大的拉力,灵魂硬是破吸进体内的另一度空间。
“你没有权利侵占我的身体,我要你归还给我!”灵魂深处是黑暗得伸手几乎不见五指的地方,但徐兆焰仍可辨视出走进来的人是谁。
“哈哈哈……”认为他在痴人说梦的徐兆烈,一路嘲讽狂笑的走进这冰冷空寂的内心世界,“想要我将身体还给你?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你凭什么?”
“身体是我的,凭我是这具躯体的主人!”怒视着迎面朝他走来的黑影,徐兆焰讶异得怔住了,不敢相信站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大哥徐兆烈!
他……不可思议的竟然与自己有着一样的睑孔、一样的外表,犹如是一个站在镜中的自己,一模一样的简直是自